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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心事,想起来让人羞不得,气不得,恨不得,却是也舍不得。
良久,才微微的叹息一声,轻点她的睡穴,不舍的移开眼,走在墙边对着墙壁轻轻的敲击了三下。
密室被打开一道小小的口子,孟轩凑上脸来,笑道:“想通了?”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服下它。”说完,丢下一个小瓶子来。
他看也不看,直接揭开盖子倒进了嘴里。
孟轩有些意外,说道:“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向少卿冷哼一声,说道:“既然是交易,总是会有风险的,这是我家夫人说的话,她要是知道你的行径,必然要说你眼光狭隘了。”
孟轩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爽朗,丝毫不见阴鸷之色,“那便是我小人之心了,请!”
说完,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向少卿脚尖轻点,一个跃身便飞了上去。
李小欢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向少卿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很长时间没有回来,她等啊等啊,等的头发都白了,成了一个黄脸婆,向少卿还是没有回来。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摸了额头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下意识的想喊向少卿,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密室中的,而是在南宫仙的营帐,于是赶紧下了床来,唤了两声“少卿”。
南宫仙正提了食盒进了营帐,见她穿着单衣站在床前拧了拧眉,却没说话,只是走进里面,脱下外袍,坐在一炉炭火旁,用火棍搅了搅炉火。
………………
099 有些人眼睛长偏了看上你
南宫仙正提了食盒进了营帐,见她穿着单衣站在床前拧了拧眉,却没说话,只是走进里面,脱下外袍,坐在一炉炭火旁,用火棍搅了搅炉火。
李小欢赶紧上前来问道:“少卿呢?”
他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不问你怎么在这里?”
李小欢怒道:“我问你少卿呢?”
火棍的前段烧着了,南宫仙放在嘴前吹了吹,然后戳进炭灰里,半响说道:“他让你好好的,说一个月之后你从这里去商州找他便好了。”
李小欢心里有了七八分大概,也不慌乱,从食盒里去了糕点喂进嘴里,问道:“那么,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呢?”
南宫仙不再盯着火看了,反而盯着她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准备杀你,还是准备再拿你威胁他?”
李小欢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冷哼道:“随便你。”
说完,打了一个喷嚏,南宫仙又是拧了拧眉,抓起身边的外袍丢了过来,说道:“一个月之后他可是要问我要人的,不要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李小欢扁扁嘴,乖乖的穿上,连声道:“编吧编吧,随便你们怎么编,不想跟我讲直说好了,我只管过我的日子。”
说完,烤了烤手,便拢了衣裳又蹭到床边躺下了。
南宫仙有些好笑,准备出去,走到门口,又怕她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的跑了,嘱咐道:“你要是还想跑的话,不用偷偷摸摸的,直接跟我支呼一声就行,我再把你送回去。”
李小欢用被子盖住脑袋,半响,探出脑袋说道:“放心放心,这次打死我我也不乱跑了。”
南宫仙嘴角轻扬,踏步出去了。
张江阅完了兵正在往这边走着,便看着南宫仙出来,便问道:“王爷,我听说那姑娘又来了。”
南宫仙看了看他,偏着头问:“听谁说的?”
张江张了张嘴巴,半响说道:“人家说看见你提了食盒进营帐了,我猜的。”
南宫仙盯着他看了老半天,看的他心里虚的很,心里大叹,妈呀,真的撞刀口上了。
果真,南宫仙说道:“张江,那座山上的兔子肉听说很鲜美,你去打个一两百只回来吧,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给他们加加餐,救你一个人去吧,不然走散了不好。”
说完,也不管张江哭爹喊娘的,去马房看马儿去了。
张江是在气不过,又不敢发作,心想,今日回来一定要好好会会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货色,硬是让自家的王爷疼的说不得,碰不得的。
晚上,张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身上挂满了野兔子,鲜血淋漓的,看的李小欢嘴角直抖。
他把野兔子交给了伙头营,衣服都没换,直奔南宫仙的营帐。
李小欢本来在营帐不远处的地方晃荡,见那张江去了又回来,只是身上的兔子不见了,面色不善的往这边来了。
赶紧回了营帐,心想,在南宫仙面前,这厮肯定不敢造次。
张江进来,便看见她和王爷两个人坐在火炉边看书。
从这个方向看去,这女子也不是那么霸道不可理喻,倒是有一丝恬静和灵秀之气,心里平衡了一些。
又看看自家的王爷,气质不凡,器宇轩昂的,还是觉得她配南宫仙欠了一点,又是冷哼一声。
南宫仙知道他什么心思,只装作没看见,不说话。
李小欢倒是也没看出来,见来了人总是要招呼一声的,赶紧站起来,随手倒了一杯水,笑道:“张副将,来喝口水吧。”
南宫仙闻言,嘴角轻抿,肩膀抖了起来。
李小欢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南宫仙,却见南宫仙在笑,还满脸揶揄,顿觉得不对。
又转眼看了看张江,见他已经满脸怒色,脸色黑了大半,见她看过来,张江气的吹胡子瞪眼,又是一声冷哼,扭头就走。
走到营帐口觉得不解气,转身过来说了句:“像你这样的女子,街上一抓就是一把,真不知道怎么有些人眼睛就是长偏了。”
李小欢顿时不悦了,看着南宫仙说道:“你这副将受了什么刺激,少卿喜欢我关他什么事儿了?”
南宫仙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李小欢像是想到什么了,猛的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叫道:“妖孽,你们家张江不会也看上我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南宫仙嘴角又是抖了一抖,半响挤出两个字来:“不会!”
李小欢有些不信,示意他解释。
南宫仙抿着嘴说道:“前些年,我们穿越沙漠的时候,张江遇到一个颇为古灵精怪的女子,看起来和善单纯,那时候大旱,我们已经几天没有水喝了,那女子便拿了一碗马尿过来,笑的甜甜的,也是这样跟他说的“张副将,来喝口水吧。”
“张江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本来就喜欢漂亮姑娘,一个箭步冲上去拿了那碗就咕咚咕咚几口下去了。喝完了才觉得味有些不对。那姑娘早就没了人影了。”
“所以以后听了这几个字,就跟中了毒一样,定要发作了。今日我在这里还是好的,我要是不在这里,你们一定有一场恶战了。”
李小欢傻了眼了,半响,抖着唇说道:“还真的有这种事儿,那张江刚刚不会是以为这事儿你跟我说了,我故意拿出来笑话他的吧。”
南宫仙诚恳的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
李小欢那火棍戳了戳火炭,说道:“完了,这梁子结大发了。”
南宫仙又低下头,肩膀抖了起来。
李小欢又问,“那后来那姑娘你们还见过没有?”
………………
100 今朝有酒今朝醉
李小欢又问,“那后来那姑娘你们还见过没有?”
南宫仙不笑了,正色道:“没有,只是若是没有那碗马尿,我们可能就死在沙漠上了,那天,我们长久没有见到水了,昏死在沙漠上,张江就靠了那碗马尿支撑着,一个人徒步跑了几十里才找到水源,取了水才把我们救了回来。”
“真是不知道是该谢那女子,还是该怪她。”
李小欢笑了起来,说道:“这世上机缘巧合的事太多了,碰的巧便是命中的贵人,碰的不巧便是劫难了。”
南宫仙只是盯着跳动的火苗,半响无语。
李小欢又道:“张江定不恨那女子,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罢了。”
南宫仙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后来又去过那里一两次,再也没见过那女子,后来回来跟我说了几次,说是自己遇上仙女了,只是还是死活不能提喝马尿的事。”
李小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准真是仙女。”
晚上果真有兔肉吃,张江还是来了,这才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整整拿了两只给他们。
李小欢想起之前跟南宫仙在山林的时候,他也是变戏法似的变了好多兔子来。
心里有些暖暖的,南宫仙细细的咽着,看起来文雅的很。
张江平时是个粗人,吃饭也是狼吞虎咽的,这次却不一样了,也是细嚼慢咽的,还时不时的朝着李小欢瞟一眼,眼神钦慕之情难掩。
李小欢大里大气的,哪注意到这些,南宫仙却发现了,手僵了一僵。
李小欢受不了这样的吃法,拍了拍大腿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男人?肉要大口大口吃,就要大碗大碗喝才有气势,只可惜没酒,要是有酒,我定要不醉不罢休,良辰美景,岂能就这样糟蹋了。”
张江本来就装的憋屈的厉害,一听,没想到她也是这样豪爽的性子,顿时一拍大腿,说道:“对呀,这位姑娘真是豪爽,要不我去整点酒?”
说着,看了南宫仙一眼,似是在征求意见。
军营里见不得酒,这是规矩。
李小欢听闻有酒喝,也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南宫仙,似是在问“要不要划两拳”。
南宫仙本想说不行,见了两个人期盼的眼神,还是没忍心的艰难的点了点头。
张江得令,高高兴兴的出去抱酒去了,军营里虽然不能饮酒,却还是有备的,酒水易燃,作战的时候可以用来洒在火箭前端,也是极厉害的杀伤性武器。
很快便抱了一大坛来,李小欢见他只抱了一坛来,蹙眉道:“怎么就一坛?”
张江登时吓得瞠目结舌,舌头打着卷道:“姑娘海量啊。”
他还不知道李小欢的名字,便一直叫的是姑娘。
李小欢笑道:“这有什么?我和张进在醉仙楼喝酒的时候能喝这样的两三坛呢,要是肚子里装的下我还能喝。”
张江听完,随口问道:“姑娘有个朋友叫张进?倒是和我那散多年的弟弟同名同姓呢。”
李小欢却是一愣,问道:“你那弟弟今年多大了?”
张江说道:“虚岁该是二十一岁了,他的生日晚,所以实岁还是二十岁,那年我们家里发了大水,房子冲散了,我们四处逃荒,后来便丢了。”
说完,一阵长叹,又觉得这样的好日子不该说这样丧气的话,便笑道:“说这些伤心事做什么,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李小欢却听出了门道,不急不慢的问道:“张副将,你平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张江愣了愣,说道:“找着我弟弟,便算是还愿了,也抚慰了父母的在天之灵了。”
李小欢接着问道:“若是我今日还了你这愿望呢。”
张江惊得瞠目结舌,半响,抖着唇道:“姑娘的意思是·····”
李小欢看着他,笑着问道:“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成州有一家姓李的远亲?”
张江点了点头。
“你弟弟的生辰可是阴历腊月二十九?”
又点了点头。
“你弟弟的左手手背上是不是有一颗很大的朱红色的痣?”
张江又是一阵凶猛的点头,眼角已经噙了泪花。
李小欢见状,叹道:“那就是了。”
张江闻言,已经激动的难以言说,抖着唇问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的那位朋友真的有可能是我的弟弟。”
李小欢笑道:“不是有可能,是一定的,有了这些还不能证明?”
张江一个激动便起身跪拜了下来,激动无以言表,半响,叹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