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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早毕业早好嘛!”巴蒂妮问。
“一毕业老爸就催着回国啦!我可不愿意,只好拖了。”佩文回答。
我问巴蒂妮:“你呢?不写论文?”
“硕士可以不写,不过我想写,等爷把这些传给我,写篇世界经济之瞻望,说不定能骗张博士文凭回来,谁知道呢!”
好哇!野心可真不小,一口通吃!我望着她日渐成熟、白里透红的面孔,忽然说:“每天在印堂点个痣做什么?不嫌麻烦?”
巴蒂妮娇笑:“点习惯了。据说这是天眼位置,点个痣代表天眼,可以镇邪除灾。”
“替你按颗红宝石好不好?一劳永逸。”
“能吗?不会掉下来?太好了!不过不能太大。”
从她红宝石手环上取下一颗最小的,比比看正合适,和她点的一样大,放在掌心搓一搓,磨薄一些,把点的抹掉,将红宝石按在上面,以念力热力将之与皮肤融合。巴蒂妮只觉得那儿奇热了五秒,我放开手,红宝石已长在上面了。
巴蒂妮照照镜子,红宝石映着灯光,闪闪烁烁,把她衬托得更美了,用手摸摸,竟似长到肉里去,不由大乐,搂住我送上三个吻:“爷真是神仙,以后咱们开个美容院,保险门庭若市。”
美国行程匆匆,先到纽约、芝加哥停了两天,在伦敦股市经纪人介绍下,找了两家最大的经纪公司签了合约,各付了两亿保证金,租了两条卫星直播线路,与伦敦的大电脑连线,当天便开始进场操作。
在家已推测出两个股市的一月变动,也做好交易指令,只叫寒梅把经纪人密码,开户密码输入,一切就OK了。
不过美国的整体经济在走下坡,近几年前途不乐观,只能做技术性操作,短线进出,利润并不高。
接着去华盛顿,参观游历之后,和安琪儿留在国会图书馆,花了一下午时间浏览美国经济的论著,其实这方面资料不是机密,英国已然都有了。
接着去南部,在德州、亚特兰大、佛州奥兰多、迈阿密、加州圣地牙哥、洛杉矶各玩两天,又飞往黄石公园、大峡谷走马看花逛一圈,最后由华盛顿转英航,乘协和式飞机回来。
这一趟旅行,共同的感想是世界之大,超乎平日想像,人真是渺小得很!
无双却被激起万丈雄心,在飞机上就同我商量:“大老爷,要征服美国市场,咱们得买架飞机才行,等别人班机,太浪费时间了。”
“还有哇!我们要找个好地方,设立总公司,有自己的机场、码头、臣属、船队……”
“唉!野心太大了吧?你想买个独立国,做女王吗?”
“那有什么不好?对,我们去非洲买个荒岛,您做王,我做王后就成了。”
“哎啊!想得美呢!要多少钱开发?你算过吗?”
“怕什么?有七大股市的支持,还愁没钱?必要时我们也可以开放观光,增设赌场,以广招徕啊!”
“不用老婆大人费心了,只要把摩纳哥买下来,把国王赶下台就成。”
我开玩笑,哪知无双却认了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唉!唉!拜托别胡闹好不好?你想搞政变哪!要杀头的。”
她“啐”我,擂我:“讲点好听的成不成?我会这么没见识?我是想,多余的资金,不妨去摩纳哥投资,用蚕食方法,一点点把他们皇家的产业吃下来,早晚有一天,登高一呼,全民投票,你即使不当国王,弄个首相干干也不错嘛!”
“我没这种命,也没官瘾,要去你去,我只做王夫就成了。可是有一点先说在前头。”
“哪一点?”
“你可不许学武则天,弄什么面首三千。”
无双“啐”“咬”“擂”我,妮声娇嗔:“什么话嘛!人家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份力啊!您这么冤枉人家,我死给你看!”
前后的诸老婆都被惊动,纷纷转过来瞧。海蒂更跑过来问:“姊,怎么了吗?砰砰叭叭的,吓死人!”
无双拉她坐在中间,抱住诉苦:“大少爷好没道理,人家同他说正经,他无理歪缠,气死人了!”
海蒂忙替她抚胸顺气,亲她的脸,柔声劝:“别气,别气,爷喜欢开玩笑,姊何必当真?没事啦!”
我说:“瞧瞧你们,我可要吃醋了。”
无双把海蒂推给我,白眼怨:“替您照顾小老婆还挑毛病,哪!您自己抱吧!”
海蒂靠在我怀里施眼色,站起来走了。我只好搂住无双陪小心,替她顺气,说些好听的,才把这风波平息。
回到家,无双听了寒梅的业务简报,立即令驻外的各归“防”地,检查业务,加力推动新计画,以备为核准的专利“丁氏佳丽小型记帐系统”与“丁氏监视对讲机系统”做准备工作,走之前召开会议,讨论她的新构想。
料不到娘子军统统赞成,佛莉儿说:“摩纳哥确是个好地方,税负又少,又繁荣,赌场好多,爷去赢他几家回来,不需费一文钱。附近有些已开发的小岛,咱们买一个,一、两亿镑足够,说不定还包括游艇和私人卫队呢!”
无双大喜:“好,我提议下周五在摩纳哥集合,赞成的举手。”
只莎娜远在莫斯科,到会十四人举起十三只手。只我没举,海蒂大眼一瞟,叫:“爷!”
我说:“我是列席,再说举不举都一样。”
无双宣布全体通过。我问寒梅与忆云:“大肚婆,你俩也静极思动啦!”
寒梅微笑:“我是赞成您们去,我和四妹看家,都走了外地的电讯谁处理?”
无双对我翻白眼,还记着那句话呢:“姊最好了,是我们的后勤总指挥,哪像大老爷,专泼冷水。”
我大笑:“不是泼冷水,我对赌外行,更不愿使用念力影响别人,到时赢不到钱,反而输得脱裤子、卖老婆,可别怪我!”
无双恨根说:“您敢哪!这几天好好在家先研究,五十二张扑克牌,有什么难的?再不,设个底线,一亿镑吧!输光了绝不再加一毛钱,哪会陷得下去?”
“就怕到时不服气,愈输愈想翻本,才会倾家荡产哪!”
无双侧头想想:“派小丫头做监军好了。她最能坚持原则。到时你替我注意,到了底线,立刻提出警告,驱逐他出场,谁若是不听,赶快通知其他人,联合劝驾,必要时实行尸谏。”
这不都针对我吗?除了我,谁敢不听无双一声吼?而我也只有屈服:“好,老婆大人,没那么严重啦!我一向刻苦持家,哪会这般浪荡。”
无双这才有笑容,媚眼看我,问:“你要不要练练牌技?”
“这全凭手气,怎么练?”
“话不是这么说,五十二张牌,发五家,一家有四张明牌,共二十张明牌,一眼扫过去,你要知道老K出了几张,小二几张,迅速归纳出暗牌可能有什么,那一张或概率多少,才有胜算嘛!”
“你这么会算,我瞧你下场好了。”
“放心啦!到时谁也闲不住,三公啦!二十一点啦!吃角子老虎啦!轮盘啦!您还怕没人赌啊!不过那都是陪衬,重头戏还得看大老爷您哪!”
就这样,我和无双、海蒂等等,在家对赌了三个晚上,每次我大赢,得了几十张白纸,觉得划不来,最后一次改赌打屁股,每人都输我几百下,只好以一当百,每人赏了几巴掌清帐。
摩纳哥
摩纳哥在法国南部,滨临地中海,面积只有一点四九平方公里,人口两万五千,实在够小。但由于可以公开赌博,观光旅游业特别发达,只怕每天到达的观光客,都比当地人口多。
玛丽莎由马德里去最近,上午到了,先住进皇家旅社国王套房,两点在机场迎接我们,旅馆也派两部大轿车随行。苏菲亚早到几分钟,佛莉儿、佩文四人在巴黎上同一架飞机,所以十二人又在机场会齐了。
摩纳哥属地中海亚热带气候,冬季温暖多雨,夏季炎热干燥,一月下旬初春正适宜,不冷不热。我们从英国来穿大衣,这儿的街上,人人已然穿短袖衫了。
皇家旅馆下面是赌场秀场,五楼以上是房间部。国王套房在顶楼,客、餐、主卧室外,还有六间套房,且有专属的服务小姐和司机。价钱可不便宜,九千九百美金一天。
玛丽莎在车上报告:“大姊,在马德里打听过,过世的克丽丝汀.欧纳西斯留有一个岛,她先生想卖掉,价钱很便宜,才要五千万美金,据说面积比这儿还大,要不要看看?”
“怎会这么便宜?一定荒凉得很?”
我说。无双却不认为:“这岛一定是希腊船王欧纳西斯留下的,当年贾桂琳还住过,他们多会享受,怎可能荒凉?还有别的选择吗?”
“应该有的,不过都在大西洋上,像加那利群岛、比斯开湾也有许多,只是风一定很大,不太适合。”
我说:“先别急,‘事缓则圆’,咱们先赌一场,赢了钱再说。”
逛逛顶楼国王套房,大家才换上清凉宽松的衣服,旅馆经理便来拜访了。他是英俊的白人,三十多岁,自称“保罗”,先客气的表示欢迎,接着说:“下午四点,五楼贵宾室有扑克游戏,都是世界各国富豪自行组合的,欢迎丁先生、夫人参加。”
无双问有哪些人,保罗含笑答:“有希腊的银行家,南非的钻石矿主、瑞士奥米茄表场的少东、法国酒厂的小老板、美国福特汽车的副董事长及法国化妆品公司的女老板。”
“有女人参加?太好了!老婆大人有伴啦!御驾亲征如何?”
无双正容对保罗:“好,算我们一份,但不定哪个参加,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本店纯属服务性质,并不参加赌局,先生与夫人谁参加都一样。”
他掏出一叠贵宾卡:“四楼秀场有美国好莱坞艺人、法国红磨坊歌舞团献艺,欢迎莅临观赏,凭卡到售票口索取门票,一律免费。”
无双谢过他:“听说原希腊船王的岛屿要卖,是真的吗?在哪里?”
保罗微笑,指指窗外:“真的,从窗口可以看到,由左边数第五个岛便是。夫人若有兴趣,本店可以代为安排。欧纳西斯先生和他女儿在世,曾有人出价一亿美金,他们都不肯卖,现在只有一半价钱……”
大家拥到窗边,只见十数海哩外有一串小岛,第五个最大,岛上郁郁苍苍,树木繁茂,有些白墙红瓦的建筑,远望如积木,隐在林木之中。
无双大喜:“好啊!拜托经理费心,明后天我们实地看一下,若是合意,便买下来做总公司。”
我奇怪:“为什么要卖?岛的主权属摩纳哥吗?”
“不,主权属于拥有此岛的主人。岛上一切供给都靠本地或法国供应,据说养活两百多卫队、仆人,每月开支最少五十万。现在的继承人只有六岁,由她继父监护,这位先生长年住巴黎,大约觉得很麻烦吧!”
五十万美金或英镑,在目前来说,是个小数目,七大股市一天的赢利也不止此。因此不由得动心,与无双对望一眼,她开口:“果真如此,我们买了,请经理费心安排一下,事情若办成功,一定要好好谢你。”
保罗鞠躬而退,连连答应。
老婆们都乐了,纷纷拿出摄影机、照相机,用望远镜头观察,我说:“想试手气的跟我来,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