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寒烟听到事情经过,神色变换。她清冷的说道:“兰儿,你是说发现祖爷爷时,他和一个罗衣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燕雨兰摇摇头,低声说道:“这个兰儿并不清楚。不过,奶奶。兰儿记得当时她的弟子就是九欲魔女,百年前名动天下、人人侧目的魔派三魔女之一的天欲魔狐令狐红妃。”
水寒烟皱眉想了想,问道:“兰儿,她身边是不是还有什么伺候之人?”
燕雨兰想了想说道:“对了,她有个贴身伺候的老婆婆,名叫曼婆婆。”
水寒烟眼神一亮,说道:“曼婆婆?果然是她!”
神龙女和燕傲天对视一眼,心中讶异。燕傲天问道:“娘,那女子是什么来历?”
水寒烟神色一暗,恍若未闻,顾自缓缓说道:“她竟然为了爹,神志失常,而且还将爹的身躯放入棺木之中,日夜陪伴。哎,她对爹情深若此,看来她是真心喜欢爹了。难道娘……”
房屋之中一片静悄悄,大家都屏住呼吸,聆听水寒烟低声自语。神龙女和燕傲天对此事隐约知道个大概,但是对于具体经过也知之不详。其余人等则完全不知晓,不过诸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燕雨兰所遇见的神秘女子和燕凌霄关系非同寻常。
良久之后,水寒烟猛然站起身,说道:“傲天、龙儿,你们这就带为娘看你爷爷去。”
燕傲天答应一声,带领着大家走出大厅。诸人穿过几座天井,来到一座金黄色的小楼前,缓缓而上。攀上三楼,众人走进一间华丽的房间。中央玉床上躺着一个人,他修眉宽额,眼角飞翘,鼻若悬胆,菱形嘴唇,颜色玉白。脸色沉稳,宛若熟睡一般。何然就是当日铁云星见过的棺木中人。
水寒烟呆呆的看着燕凌霄,浑身微微颤抖,久久说不出话。半响之后,颤巍巍走上前,低声呼道:“爹,真的是你?百余年过去了,寒烟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说话间,语噎哽凝,泣不成声。神龙女等人纷纷垂泪。
燕凌霄平躺玉床上,一动不动。水寒烟伸手抚摸,他的身躯果然坚硬如石,全无神志。
铁云星脑海之中灵光闪现,摸了摸怀中的逍遥宝盒。问道:“奶奶,难道这常春草真的无药可解吗?”
水寒烟望着燕凌霄,缓缓说道:“爹他老人家身中常春草奇毒,魂魄难以凝聚,所以昏睡不起。要想恢复神志,必须将其魂魄凝聚方可。老身曾闻及在十仙洲上有一种聚灵木,可以聚集人的三魂七魄,起死回生。可是这种奇灵宝物远在缥缈仙洲,寻常之人哪能见到,更别说获取一株了。哎,难啊!”说毕不由得微微摇头叹息。
铁云星大喜,急忙拿出逍遥宝盒,从中取出一根聚灵木,双手恭敬的递上。
水寒烟讶道:“铁公子,你这是……”诸人皆都奇怪万分,纷纷朝铁云星手中短木看来。
第六卷 缥缈仙洲 第063章 蹉跎百年(下)(全书完)
铁云星笑道:“晚辈曾经有幸去过一趟十仙洲,得到这根聚灵木。奶奶且拿它去凝聚燕老前辈的魂魄。”
水寒烟目露奇光,颤声问道:“这、这果真是仙洲灵物聚灵木?”
铁云星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水寒烟接过聚灵木,仔细端详。只见它紫里透出一丝淡红,隐隐然光泽流动,仙气腾腾。乍一入手,顿觉清爽宜人,散发出一种淡雅的清香,端的大异常物。诸人稍加辨识,即知此木灵异非凡。
水寒烟小心翼翼的解开燕凌霄衣服,将聚灵木缓缓放在他心口。腾然间,聚灵木焕发出一道紫光,一分为十,在燕凌霄身上游走不定。片刻之后,只见从燕凌霄体内缓缓飞出十道淡淡的虚气,飘飘荡荡的紫气之中。虚气源源不断地飞出,逐渐形成九个气团,隐隐可以看出每个气团之中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不断壮大。
神龙女惊喜交加,低声呼道:“这、这些气团之中的小人竟然就是三魂七魄!”
众人闻言一震,仔细看去。原来这就是人体内的三魂七魄,夫人身有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也;一名爽灵,阴气之变也;一名幽精,阴气之杂也。三魂齐聚、阴阳互济则神气清爽,五行不拘,百邪不侵,疾病不萦,长生可学。七魄第一魄名尸狗,其第二魄名伏矢,其第三魄名雀阴,其第四魄名吞贼,其第五魄名非毒,其第六魄名除秽,其第七魄名臭肺。七魄齐全且旺则病疾不侵,鬼神畏惧,五灵镇守,精气充塞,外制百邪阴毒之气。
不多时,三魂七魄都已长大若鸡蛋大小,伸胳膊蹬腿,似乎大梦初醒一般。片刻后,紫气收敛,尽被魂魄吸收。三魂七魄腾飞而起,晃悠悠的来到燕凌霄的头顶,逐一落下,钻入百会穴中隐匿。
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燕凌霄面孔,只见原本玉白的脸色缓缓出现一丝血色,逐渐扩展。到最后,整个人肌肤泛出淡淡的肉红色,晶莹光泽,生机隐现。过了一会,燕凌霄胸腔起伏,竟然开始了呼吸。他眼皮一震,慢慢睁开。
水寒烟大喜,颤声叫道:“爹,你老人家可醒来了。”
燕凌霄惊讶的看着床边诸人,低声说道:“寒烟,我不是和湘灵儿在一起么?怎么会谈在这里?”他脑海之中依稀记得往事,似乎只是沉睡了一场。
水寒烟忍住泪水,说道:“爹,这里就是您的家,水晶宫。”
这时,神龙女、燕傲天和燕雨兰纷纷上前见礼。燕凌霄一愣,问道:“寒烟,他们是……”
水寒烟忍住激动的心情,说道:“爹,他们都是你的后代。您当年不告而别,离开水晶宫已经百年之久了。”
燕凌霄喃喃自语道:“什么?你说爹离开你们已经百年了?”
水寒烟点点头,说道:“爹,您老这么多年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有回音呢?娘、寒烟和孩子们都十分想念你。”
燕凌霄回想起失去神志之前的事情,往事逐渐浮现脑海。他缓缓说道:“我记起来了……”说罢将往事一一道来。
原来燕凌霄年轻时极喜外出游玩,畅游中土名山大川,逍遥自在。有一年在在崂山之顶。偶然遇到一位绝色花季少女,惊为天人,她就是湘灵儿。俩人一见如故,赋诗占词,倾心相恋,暗结婚约。不久之后,俩人携手并肩返回水晶宫,禀报老宫主夫妻。哪知询问之下方知,看似清纯无邪的湘灵儿竟然身出魔派。燕凌霄父母始料未及,大惊震怒,决然拒绝了俩人的婚事。湘灵儿伤心欲绝,哀求无效之后,失望的离开水晶宫。径直返回中土。自那以后,她心性大变,沦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女,一时令中土闻风色变。
而燕凌霄此后则在父母的安排下结婚,不久后生下一女,就是水寒烟。其后不久,老宫主夫妇双双离世修行。燕凌霄婚后浑浑噩噩,终日借酒浇愁,终于在水寒烟十余岁时不辞而别,重返中土寻找当年的恋人湘灵儿。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在九华山附近找到湘灵儿。俩人相见,泪沾双襟。可是当湘灵儿得知燕凌霄已然成婚之后,激愤妒嫉心起,为了永远地拥有燕凌霄,于是便接着饮酒之时暗中给他服下常春草,燕凌霄立时沉睡不起,呼吸全无。而在这时候湘灵儿这才发现,心中情郎竟然再也无法醒来,不由后悔不迭。伤心之下,心性迷失。幸好她的随身侍女曼婆婆忠心护主,将俩人护送到天欲魔狐令狐红妃身边,及至后来来到南海翡翠群岛密林之中隐居下来。
其实燕凌霄对自己昏迷后的情况并不知道,在他的记忆之中依然停留在和湘灵儿在九华山天台上携手赏玩之情景。
燕凌霄看着膝前儿孙,终于明白自己这一去真的过去了百年光阴,不由得感叹时光流逝,往事如烟。当下和燕傲天、神龙女等人一一见过,看到自己老来有如此儿孙,老怀畅慰。当他得知自己被救经过后,沉默下来。良久之后,他缓缓问道:“寒烟,你、你娘呢?她在哪里?”
水寒烟低着头说道:“爹,娘她老人家现在在珊瑚居中潜修,已经很长时间了。”
“什么?你娘在珊瑚居中?”燕凌霄大为震惊,他知道珊瑚居地处龙宫岛绝底边缘,那里洋流激荡,暗流常年不息,清苦寒幽,环境极其恶劣。记忆之中很少有人在那里长年居住。他突然明白过来,妻子慕容楚秀潜居在珊瑚居中,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心中震怒气急,却又无法挽回丈夫另起他心,进入珊瑚居磨练心性,又何尝不是借机折磨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中泛起一片苦涩和内疚,妻子的心意昭然若揭,自己这百余年音讯杳无,让她彻底伤透了心,所以宁愿在珊瑚居中忍受无边的寂寞和寒苦,也不愿意上来居住在水晶宫中。
燕凌霄禁不住老泪纵横,热泪流淌。他沙哑着说道:“寒烟,带我去见你娘。”
水寒烟说道:“爹,您老大病初愈,现在不便于劳损心神,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娘现在静居习惯了,倘若突然听到您老返回宫中的消息,难免心神震荡。我看还是让女儿慢慢提示,让娘有个准备。”
燕凌霄沉痛的说道:“我、我对不起你娘,让她独守空房百余年。她一手将你拉扯大,真是为难她了。这一切都是爹的错,解铃尚需系铃人,爹、爹要亲自去向她负荆请罪。寒烟,爹一个人前去珊瑚居,你们、你们都不要跟来。”说罢不顾诸人劝阻,执意要去珊瑚居。众人无奈,只得同意。
燕凌霄走到通道口时,见大家拦在门外,独自一人走进去。
燕雨兰哽咽的叫道:“祖爷爷,您老好好劝说祖奶奶,她一个人太苦了。我和奶奶、爹娘等你们一起上来。”
燕凌霄回过头来,看着燕雨兰,微微但是有力的缓缓点头,低声说道:“好兰儿,祖爷爷明白你的心意。你、你们放心,若是请不出你祖奶奶,祖爷爷绝对不会一个人出来的。”说完话,转身走下,越行越远。
众人守在通道口,望着燕凌霄逐渐隐没的身影,心中皆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铁云星根本没有想到水晶宫之中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深沉的悲情,看着燕凌霄蹒跚萧索的孤独身影,他似乎有所领悟。
水寒烟、燕傲天、神龙女以及燕雨兰等人面色悲切,清泪奔流,一片哀伤之情。
燕凌霄这一去就是九天之久,大家望眼欲穿,就是看不到俩人从通道中走出来。时间越长,大家担心越重,谁也无法想象龙宫岛底的珊瑚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燕凌霄能不能劝动慕容楚秀?俩人百年幽怨能否化解、冰山消融呢?
第十天早上,燕雨兰起了个大早,拉上铁云星跑到通道口守候。铁云星牵着她的手,感觉到手掌传来微微的颤抖。燕雨兰心神不宁,心思纷飞杂乱,焦急的向通道里面伸头张望不停。她幽怨的问道:“星弟弟,你说祖爷爷和祖奶奶他们、他们会不会和好呢?姐姐很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铁云星劝说道:“兰姐姐,不要性急,耐心等候就是了。你祖爷爷和祖奶奶他们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处理妥当的。”
燕雨兰忧心忡忡的说道:“你不知道。祖奶奶性情孤傲不群,很少向人倾诉内心所想。当年因为祖爷爷和湘灵儿相恋一事,闹得水火不容。幸好当时有曾祖爷爷、奶奶他们在宫中,总算压制下来。可是、可是后来祖爷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