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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也是。”
“还有两年,要是我在这两年里可以找到一个人嫁出去就好了。”
兰玉说完不禁笑了起来。
“只要我在北韦找到一个好男人,然后跟他结婚,这样我就可以进他的户籍,到20岁我也就迁去那里。不过这是后话。”
阳子眨了眨眼,说,
“你是为了这样的理由结婚?”
“但你不知道自己会被分配到哪里啊,这可是很重要的。你听过许配这工作吗?”
阳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就是媒人。是帮助有需要的人介绍对象的人。只要你说出理想对象的条件,你只需付钱给他就行,他就帮你找。他会帮你进对方的户籍,这个成功了之后你就可以离婚了。这就是许配。”
“哇,竟然有这种人。”
“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在蓬莱,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近可能比以前简单一点,但也是不被人们所认同的。人们要是听说有这么随便离婚的事,会觉得很惊奇的。”
听阳子这么说,兰玉不禁笑起来。
“蓬莱真是个好地方。我也想找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结婚,然后生孩子。但肯定不是止水,因为这里要收七成的税!”
“不是吧?!”
税收一般是收成的一成,哪怕加上军队和官僚征收的赋也不到两成。一般的地区都是这样做的。
“在平时两成税收的基础上,还要交人头税,这是一成的。造桥造堤坝的均税占收入的两成。另外要对抗妖魔和其他突发事故,这要交两成的保险税。合共七成。”
“太过分了。”
法律有天纲和地纲之分。天纲是太纲,是上天制定的,这连国王也必须遵守。而国王所颁布的是地纲,州候和领主必须遵守。税制属于地纲,规定是收入的一成,而州候、领主所额外征收的赋也只是五分。而且今年还减税八分,免去赋的征收。
“现在已规定不能再征收赋了。而且你们要交纳的税的名堂,我听也没听过。什么均税、保险税!这不是和国家对着干吗?”
兰玉苦笑了一下。
“所以啊,我们才恨像升纩这样的酷吏。为什么国王要任命那些人当官啊。”
兰玉边说边剪断手中的线,把针收好。“要准备晚饭了。你快去换一件衣服吧,桂桂很怕血。”
阳子一直走到远甫的书斋,叫了一声老师就走进去了。远甫瞪大眼睛开着她。
“怎么回事,你怎么满身是血!”
“我抱过一个受伤的人而己。对了远甫,我听说止水的税是七成。”
远甫轻轻叹一口气,
“原来你知道了。你是去过止水吗?”
“我没去过。那是真的吗?”
“确实是这样,你冷静听我说……”
“我……我根本就没批准他们这样做!”
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远甫示意让她坐下。
“急也解决不了问题。阳子啊,就算是北韦的税收也达三成。”
阳子愕然,说道:“但……北韦不是由黄领……”
“不管是多么仁道的主子,不亲眼巡视是不知道问题所在的。”
阳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到远甫前面。
※※※
“不要泄气。君主一个人是不可能管理这么庞大的国家,所以没有一班支持君主的有才能的臣子,政权是很难巩固的。”
“但是……”
“现在北韦的人民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最少现在没怎么听到叹息声对不对?以前呀峰治理这里的时候是五成的税,后来黄领把它减为三成,人民已经很感激了。”
“是吗……”阳子无言以对。
“升纩征收的七成中,一成上交国家,四成交给呀峰,最后两成归升纩所有。其实升纩也是一个厉害角色。所以呀峰才提拔他。总之能够为呀峰征到这么多的税的,也只有升纩一人吧。”
“这……不可原谅!”
想到自己对这些事竟茫然不知,不禁万分自责。
“其实,和州利用税收,到处建堤坝,建桥。可以说,呀峰征收的不是税金,而只是集中人民的钱去建设公共设施而已,因此,中央也无法追究。另外,和州的桥经常出事故。哪怕不下雨也会倒塌。于是呀峰把责任全推到工人身上,说工人愉工减料,也以此避过中央的追究。”
“原来是这样。”
主持外朝的冢宰现在应该称呼为大宰靖共,众人本来对呀峰恨之入骨。但呀峰竟然没露出任何把柄让靖共有机可乘,也真够厉害的。连靖共都不可以惩罚呀峰,看来只有阳子一人可以下令处罚呀峰。但是,虽然宫中说要惩处呀峰的人不少,不过也有很多人觉得无凭无据地处罚一个人于理不合。可是现在就连这些保守派都开始感到悔恨,可见呀峰的所作所为实在另人发指。
“但这样的中饱私搂的官吏又何止呀峰、升纩!现在就算把呀峰惩办了,也会有第二个呀峰出现的啊。”
阳子抬起头,说,“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但理由呢?”
“这……”
“升纩是呀峰包庇的,所以你要抓他并不容易。而要是先抓呀峰,但也没证据。所以要是事情是简单的话,人们早就做了。”
“但我今天看到升纩杀死一个小孩子。”
远甫瞪大双眼,“你说真的?你肯定是升纩做的?”
“应该不会错。”
阳子把事情经过告诉远甫,远甫叹了一口气说,
“怪不得你满身是血……这么说你有足够证据逮捕升纩。”
“但是……”
“但是,开车的不是升纩是吗?这样他就有理由推卸责任。而且升纩始终是一个乡长,他他可以利用手中权利做出很多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阳子咬了咬下层。
“唉,要放过那样的贪官是不好的,但轻视法律更不好,难道我们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胡作非为吗?”
阳子低着头回到房间,猛地关上大厅的门。
“班渠,你可以回去金波宫一道吗?”
“是升纩的事情吗?”
“对。我不能坐视不管。请你向景麒报告情况,让他调查升纩的事。还有把北韦的状况也向他报告。”
“明白了。”
班渠嗖的一下就飞走了,阳子留在寂静的大厅,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个孩子的身影。那孩子很瘦。确实,那孩子是否真的是被升纩所杀,阳子无从得知。
“太可怜了。”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本来要是真的是升纩杀人,那惩办犯人就是阳子的责任。现在阳子耳中不断响起那孩子说的话,“我不想死,这样铃会很伤心的。”
“他们是姐弟呢,还是……”
突然,阳子抬起头,“铃?”
这名字不像是这里的名字。难道……
由于加入了仙籍,所以别人的话都能听得懂。因此听不出那少女所说的是什么话,而且容貌也记得不太清楚,只有那双满含悲愤的眼睛。
“我真蠢,怎么我当时就没注意到她的名字。要是那时我问她一下就好了。”
阳子看了看自己那染满血迹的衣服。“我要再去一趟止水。”但她马上又摇了摇头,“就算见到她了,我又该说些什么呢?”
阳子没能力惩办凶手,而且,庆国还有隔离海客的法令,这法令连她也不可以废除。所以阳子哪怕真的见到那少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这个所谓的国王,真是没用……”
Ⅱ
人哭泣分为两种情况。
确实是这样,铃看着清秀的棺木埋进地里。
这大概就是悲痛辛酸的眼泪了吧。铃想痛哭一场,一直哭到喘不过气为止,一直哭到自己的泪干枯为止。不过,之后还是会哭出来的。
拓峰郊外有一片墓地,清秀的棺木在一个祠堂放了一晚后就被埋在那里。
“住手啊!”铃一边看着一边抱着棺木喊道,
“不要埋他啊!他太可怜了。”
有人抚着铃的背安慰着她,也有人把她从棺木扣开。然后人们继续埋,哪怕铃不断地失声哀求。
这国家所用的棺木是圆形的。因为那里的人是从蛋里生出来的。因此死后理所当然要回到蛋里去。由于父田会轻轻把胎果敲裂,祈求孩子快点诞生。所以为了让死者早日转世,人们会先用石头把棺木敲裂,再把它埋进地里。
棺木埋好了,墓碑也立好了,人们都散去了,但她还在那里独自出神。
清秀会死的,一开始铃已经模模糊糊地这样感觉到。那时清秀食欲不振,面黄肌瘦的,肯定是哪里出毛病了。
我可以见到景王吗?哪怕我见到景王,她真的会帮我吗?现在的铃只能够这么安慰自己。说不定就连景王的御医也没法救活清秀的。
“但也没理由这样死去。刚才为什么清秀要被车撞死呢。如果不是这样,清秀还可以多活几天啊。”
“我……我真没用……”
铃握紧拳头。“景王,景王,我就只相信景王!要是在吴渡我带清秀去看医生的话……”
“但带清秀去看医生可能也是徒劳,或许景王可以救得了他的……我应该在吴渡一下船就带他去看医生……”
“你是拓峰的人?”一个少年向她搭讪。
铃刚好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城里。她尽量地不看清秀被撞倒的那个地方,双手握得紧紧的。
“大姐姐你是庆国人?”
“不,我是才国来的。”
“原来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啊,找到住处了吗?”
“有……”,铃回答,“谢谢你的关心。”
“是吗。”少年凝视着铃,“你好像精神起来了,你要不断地向前走,要不然你回掉进坟墓里的。”
“坟墓?”
“对,是埋葬自己人生的的冰冷的坟墓。”
“没错,”铃自言自语,“我实在太对不起清秀了,要是被他看见了,我又要被他说了。”
“确实是这样,谢谢你……”
“不用谢。”
“你叫什么名字?”
“夕辉。”
“请问……”,铃看了看夕辉的脸,问道,“你知道撞死清秀的人现在抓到了吗?”
“嘘——”夕辉向铃打了个颜色,“不要那么大声说。”
说毕,夕辉拉铃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那家伙不可能被抓获的。”
“你……你认识那凶手?”
“你以为我是朋友?不是啦,我才不愿意和那种人做朋友!”
铃奇怪地看着夕辉,“那人是谁?”
“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说乡长撞死了一个过路的孩子。”
“乡长?”
“乡长升纩。你应该不认识吧,他是止水乡最坏的人!”
“是他……是他杀了清秀?”
“好像那孩子突然冲到路中心,让车子停了下来。于是……”
“于是?于是他就把清秀杀了!?”
“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太过分了。”
铃虚脱似的再也站不住了,倒靠在背后的墙上,慢慢地滑落在地上。“那是因为清秀病得脚步不稳,所以……”铃抱着膝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