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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谈笑风生的同时,一直不出声的米契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却让人听不清楚。
“米契,你想说什么?”自从在这里养伤以来,国正邦从没听过米契说话,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孩子跟苏珊一样无法说话,直到后来才知道,米契有自闭倾向。
“邦,说A。”米契稍微大声地说著。
汤姆站在米契的身后,然后嘴角勾起,才默念出那个字母,像是要提醒国正邦该怎么去发音,然后藉此作出笑容。
国正邦不明就里,仍然照作,“A。”
当这个字母说出时,国正邦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就像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米契仔细地望著国正邦的脸,然后非常不满意地用力摇头,从众人面前跑开。
“我的A不够有形吗?”国正邦一脸纳闷。
孩子们耸了耸肩,米克罗神父却不回答。
“天,想不到我的A那么不受欢迎,神父,我要向你告解。”国正邦心痛地捶胸。
见状,孩子们又是大笑出来,模样好不开心。
米克罗神父也跟著露出微笑,他无法想像国正邦花招百出的言行举止。
“我的语气难道不够认真吗?”国正邦故作讶异地说:“神父,我是真的想要向你告解,诉说我多年来的苦闷。”
“为了那个A?”汤姆觉得国正邦有些小题大作。
“是向神忏悔你所犯下的错误,希望能让你重回祂的怀抱吗?”苏珊又写下这些字。
“自从那个A之后,我终于醒悟了,想不到一个简单的字母可以蕴含著如此多的涵义。于是,我想说出我最诚恳真挚的想法。”国正邦捂著胸口,一脸感动地说:“然后就像苏珊所说的一样,向上帝忏悔我所犯下的错误。”
“如果你愿意解开心结,那么我相信上帝也很愿意倾听。”米克罗神父不疑有他,“就让我们到告解室去吧!”
“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国正邦马上撑著柺杖站起。
于是,一行人慢慢走入教堂,途中,苏珊在汤姆的手中写下:“邦,是认真的吗?”
汤姆摊摊手,他心想:国正邦好像有些不怀好意,不知想些做什么?
进入告解室后,国正邦一脸虔诚,好像真的想要说出自己的心事。
米克罗神父却从另一头进入房间,拉开布幔后,隔著一块木板说:“向神倾诉你的苦吧!”
国正邦闭目说著:“伟大而全能的天父啊!我要向您诉说,请您聆听我的声音。”
米克罗神父专心地听著。
“操他妈的,是哪个该死的王八蛋发明A的,我一定要好好夸奖他。他让我知道A片、A漫、AV女优,这些美好的‘A’丰富了我的视野,并且寓教于乐地教会了我健康教育,还有各种高难度的体位……”
“邦,你是想借故戏弄神的仆人吗?”米克罗神父闻言先愣了愣,然后几乎是以大喊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的修养,在那一瞬间被击溃了。
“是啊?怎么样?咬我啊!”国正邦打开门,一瘸一瘸地快速走出,又拍拍自己的屁股,“看到没有,连瑞奇马丁也要汗颜的电动马达。”末了,还快速摇晃几下。
孩子们目瞪口呆地看著国正邦作出那些下流的动作,在心中浮出另一个想法。
--一个口出秽言的下流天使!
除此之外,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见米克罗神父发出近乎怒吼的声音。
可是所有认识国正邦的人都知道,一旦他开始胡言乱语,那么他绝对在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情--那一份难过悲伤,不堪回首的真相,还有来自岛国女子,无私奉献出的双眼。
就在国正邦背对众人的同时,他的嘴角在笑,眼角却滑落一滴泪水……
“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掉眼泪?”
--一个强颜欢笑的天使!
□□□□
你信神吗?
在你最彷徨无助的时候,祂在哪里?
若说人生而即是有罪,那么救大家脱离罪孽之渊的人究竟在哪?
又是从何而来?
在东方的一个岛国,曾名为“福尔摩沙”的台湾,有个神迹正被人们所传诵著,并追寻祂的足迹,希望能得到其庇祐。
但,他真的是救主吗?
“他曾经对你做了什么?”一名记者问。
“那个少年郎就在我的眼睛摸了几下,啊挖欸目珠丢跨屋啊(我的眼睛就看得见了)。”一名欧巴桑以台语说著,在一个星期前,她还是个盲人。
“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他摸了摸我的脚,然后,我就能走路了。”一名年轻人兴奋地说著,“我在三年前出了车祸,结果半身瘫痪,可是那个人治好了我。”
“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好像说:‘你想要痊愈吗?若是,你就会康复!’”一名曾经中风的中年人想了想,然后说了出来。
“他长得什么样子?”
“那个帅哥吗?他简直就像少女漫画中的男主角,超级美型的,而且又好温柔。”一名少女的双眼闪闪发亮,表情充满了无限的憧憬,“我的脸在五年前被烫伤了,可是,那个人却治好了我。”
每个人都想要知道他是谁,可是,那人的足迹却遍布了全国,悄然地出现在各大医院、乡间小镇,只留下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离开。
被他拯救过的人成千上万,可是那人却从来都没有留下过姓名,唯一带走的,是众人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激。
可是众人却不知道,这样一个谜样人物,曾经在一年多前掀起了腥风血雨,更是造成日本境内火山爆发,令无数人们流离失所的恐怖份子;而他,也曾为了完成一个“送死”大计,在国内造成了无数死伤,有数以千计的民众死于非命。
他到底是谁?
他没有名字,他的人生没有过程,他的双亲甚至是死在他的力量之下,而他的出现就是灾难的开始,他在以人命织就的地毯上昂首阔步,率领著万妖群魔肆虐人间。
他,是非人之王,将在人世作恶三年半的伪基督。
现在,他却以邪恶之身行光明之事,救无数人脱离灾病苦厄。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王馨看到了报纸、新闻,一脸不敢相信地看著身旁的少年。
而这场骚动的源头,少年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特别明显的情绪,平淡得像自己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手放在一头野狗的颈项间,不停地抚摸著,然后一点也不嫌脏地任由狗儿舔拭著自己的脸,又发出阵阵笑声。
王馨不解地望著少年,她觉得那人变了好多,让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不是先前所认识的那人,还是两个模样酷似的孪生兄弟。
“你……真的是你吗?”
少年纳闷地转过头,然后又笑了几声,说:“当然是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总觉得在我面前的好像是另一个人。”王馨抬头望蓝天,说:“以前的你,好像很难接近,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总是一副随时都在生气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你好多钱一样。”
语顿,王馨又说:“可是,现在你的变得好陌生,让我几乎不认得,又平白无故的变成了救世主。你说,你是‘公义’?”
“你认为这样不好吗?”少年走到了王馨身旁坐下,眼神温柔依旧,“我只是有所觉悟,并且认清了自己的使命。”
“好复杂喔!”王馨吐了吐舌头,脸上笑容绽放,“不过呢!我比较喜欢现在的你。”
闻言,少年露出了笑容,双眼凝视著王馨,然后慢慢地接近、调整角度……
“对不起……”
王馨的手挡在身前,歉然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的,反而是我该觉得抱歉。”少年并不以为意,只是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就在被拒绝的那一瞬间,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起头,直到少年突然问了一句:“如果,当初我并没有离开……”
“那已经过去了。”王馨并不想多提,因为那会让她的心中多了几分罪恶感。
对此,少年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提起了那个早已死在他手下的“男朋友”,说:“能够让我见见他吗?”
“我不知道欸。”王馨说得为难,心中却也挂念起那人,从上次见面之后,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就连手机也没开机。
想到这里,王馨的心情也变得有些郁闷,甚至担心起对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一切,少年全部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地挑起,又快速地消失不见,起身后说:“我该走了。”
“又要去救人吗?”王馨问。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走向路口的一辆轿车,消失在王馨的眼中。
对此,王馨叹了口气--那个人还是学不会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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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后,少年就听见坐在一旁的绝无情说:“今天的约会愉快吗?”
“不算完美。”少年叹了口气,表情也有些无奈,可是从头到尾,他的神情并未如往昔般那样阴沉,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他又说:“我们的目标现在在哪?”
“饭店里。”绝无情简单地回答著:“正在与一些高官闲话家常。”
“好极了,我们就去认识一下这位大人物吧!”
二十分钟后,少年来到了台北的一间高级饭店里,可是说也奇怪,少年并未直接地去与那位“大人物”见面,反而是躲到饭厅就近的厕所里,由绝无情去与那人会面。
在这段时间里,少年捂住胸口,感觉体内不断跃动的心跳;同时,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抽痛感,像是随著跳动不断地起伏,让他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
“‘公义’,这就是你的伏笔吗?”少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细不可查的笑意。
那场对决中,国正邦的最后一拳似乎留下了隐患,每当他开始出现杀意时,心脏便会感到一股微弱的疼痛,随著自己的情绪震荡起伏。
若说使者的诅咒是为了要他抛弃一切,尽全力地完成使命;那么国正邦所留下的便是一道枷锁,让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完成自己的计画。
“看来,我们的对决还未结束啊!”
哪怕双方相隔千万里,公义布道师与非人之王的角力,仍以另一种形式展开。
就在这时,那人在绝无情的陪同下进入了厕所,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愉快。
少年打开厕门,走出后扣住了那人的脖子。
“你……你想干什么?”那人惊慌地大叫。
“陈院长,不要激动。”少年温柔地说著:“这不会痛,一下子就过去了。”
话才说完,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从头到尾,绝无情都在一旁作壁上观,直到那人倒地不起时,他才稍为皱了下眉头,“王,你没有吃干净。”
“没办法,我的食量不大。”少年摸了摸肚子,一脸满足地说:“他的灵魂真是够份量,让我消化不良。”
绝无情笑了出来,又担忧地说:“不过对政府高官下手,这风险非常大。”
“以你的脑袋,这个风险不是问题。”少年非常相信绝无情的能力,转身离去。
“我会处理好一切,绝对让您满意。”绝无情目送少年离去。
过了几分钟后,绝无情才一脸惊慌地冲出厕所,然后对著所有人大喊:
“不好了,陈先生晕倒在厕所里了……”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