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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之王死了!
“我愿意跟你走。”心眼慢慢地走到史特龙身后,拉住对方无袖背心的下摆,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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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情姿态优雅地坐在白色沙发上,右手端著一只高脚杯;他轻轻地转动杯身,令里头的酒液也不断旋转;接著,他啜饮一口,“哼哼哼”地笑了出来。
音量逐渐地提高,到后来变成高分贝的大笑。绝无情笑得畅快无比,有种得尝所愿的快感,忽地笑声敛去,望著电视的双眼兴奋地睁大。
萤幕中,少年浑身是血,在信徒的簇拥下走出小巨蛋,并挥手对驻足在外等候的民众们挥手致意;可是在下一幕,少年却忽然仰面而倒,枪声也盖过了信徒的欢呼声。
最后一幕,是信徒们慌张地涌上前去,许多人的脸上还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拥有不可思议大能的救世主竟然会被人所暗杀。
可是绝无情却非常清楚,就在少年走出小巨蛋的那时,一名躲藏在大厦顶的狙击手扣下了扳机,子弹正中少年的心脏,粉碎了非人之王深不可测的野心,以及即将完成的伪基督之路。
“没有任何灵动人、妖鬼能够杀得了我!”
这句话言犹在耳,少年却已死在人类的枪下。的确,没有任何同类、灵动人可以杀掉少年,但是潜伏在数百公尺外的狙击手呢?
少年以“公义”之姿现身于人世,早已引起了政府当局的注意,尤其是当少年所造成的影响越演越烈,几乎将全国人民的信仰尽收掌中时,绝无情就已经能预见后果了。
于是,让少年误以为他已陷入了圈套,认为少年失去了“凡恶人见我之面,必将俯首臣服”的能力。实际上,他却将计就计,以领主、屠夫为诱饵,让对方认为那两名妖鬼才是自己的王牌,并假造出自己智穷的假象,让那两人送死之后,用以让少年放松戒心,等待致命的时机。
但早在与领主、屠夫接洽之前,他早就暗中与政府方面的高官来往,并达成多项协议,派出了一名狙击手躲在数百公尺外的大厦,以一颗子弹解决了少年。
恐怕任谁也料想不到,天下无敌的非人之王竟会死在一颗子弹之下。
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一个妖鬼在利益的结合下,竟然能与国家元首达成共识。
少年错估了政府的态度,还有他们对公义布道师的了解,认为自己真的能够鱼目混珠,完成伪基督之路,以公义之姿昭告天下,夺取全国人民的信仰。
当然不可能!
一个国家,只需要一个声音。在这看似先进的时代,民意是可以被操纵的,而所谓的民主,不过是独裁者变相玩弄人心的手段,只是换了个漂亮的包装而已。
所以,政府不会容忍有第二个能够集结民心的超然存在;即便是正牌的公义--国正邦,若他的行事作为超过了一定的限度,这个国家也不会允许他能够活下去。
而变数之子,也死在始料未及之中。
可是这一切,已经是五个小时前的事了。
绝无情运用了关系,拿到了摄影记者所拍摄的带子,不停地拨放、观赏、倒带……重复著这个动作,欣赏著非人之王死去的那一刻。
少年死后,使者将重新遴选地上的代行人,以完成这次的角力。绝无情深信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适合继承这个重责大任,现在他只需等待使者的降临,并替他加冕。
绝无情又重新倒带,重看少年被杀的那一幕,这两个小时以来,他不知看过多少次,却百看不厌。
不过这次,绝无情却注意到一个小细节,他发现萤幕中的少年在中枪前似乎说了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
绝无情又把带子倒转,仔细地重看了一次。
萤幕中,少年的嘴唇快速地动了几下。
绝无情的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并打了通电话给安插在刑事局的法医,问:“解剖完毕了吗?”
“刚结束,我们的救世主心脏不见了。”那人回答著。
“怎么会!”绝无情跳了起来--少年果然作了他不知道的布置。
“老板,不用担心!”那人语调轻松地说:“我曾做过试验,使用大口径的子弹在一定距离贯穿苹果后,整颗苹果就像心脏一样,会爆得只剩下一点残渣。我怀疑是不是因为如此,救世主的心脏才会不见。”
绝无情闻言松了口气,可是心中那股不安却并未因此消失,反而不断地扩大,他不禁暗想:(他已经死了,遗体也经过破坏,那我需要担心什么,他死透了,不会活过来了……)
饶是绝无情不断地说服自己,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吩咐著:“我这里有卷带子,帮我找个唇语专家,解读出非人之王在死前说过什么话。”
“老板,他已经死了。”那人觉得有点小题大作。
“我说!你作!”绝无情忽然大吼起来,照理说,他不曾那么失控过。但是,少年实在太可怕了,让他甚至认为就算死了,少年也能够击败他。
“是!我马上过去拿。”
绝无情挂上了电话,又举杯喝了一口,想要藉此冷静下来。
他不会放过任何令自己不安的事物,哪怕几句话也好;还有那个心眼,少年身边最后的助手。
想到这里,绝无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四处寻找著那名妖鬼的下落,只要一经发现,就立刻诛杀。
“非人之王,我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绝无情喃喃自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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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飞机后,再次踏上旅途的国正邦睡著了,安祥的睡脸挂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正在做一场好梦。
梦境之中,平原辽阔无垠,绿草随风起伏,叶声沙沙声不绝;他站在草地之上,闻到了芬芳草香,看见天空湛蓝,白云悠悠,那阳光和煦温暖,令人心旷神怡。
“呐,邦君!”
一句叫唤从身后传来,国正邦回过身去,见到了朝思暮想,却无颜以对的绘理;那个可人儿的脸上挂著甜美笑容,无神的眸子注视著他的方向,调皮地笑问:“终于振作起来了吗?”
梦里的国正邦好正经,听见这番问侯时没有胡言乱语,只是难为情地搔著头,却又笑得爽朗,“让你担心了。”
“呐,大家都很想你,也很挂念你。”绘理穿著那身白衣红裙的狩衣,说话时双手叠于腹前,姿态典雅端庄。
“那你想我吗?”国正邦的话藏著真心,也有几分促狭。
绘理含笑不语,却白了国正邦一眼。
“你一直都知道吧?藉著你的眼,看见了我的事。”国正邦上前几步,想来到绘理面前,握著对方的手,一诉分离相思之苦。
岂料,绘理退后了几步,将彼此的距离拉回原点,浅笑拒绝,“不行。”
“只要一下就好!”国正邦嘻皮笑脸地要求著。
“就算一秒,都会让你流连忘返。”绘理婉拒著:“你的眼该望著世界,并非从此停驻在我身上。”
国正邦苦笑地说:“有个恶魔曾告诉我真相,说你的爱是残酷的。”
“而你的爱又何尝不是。”绘理不禁感叹著:“凡爱你而你爱的都将遭逢不幸。”
“这只是诅咒。”国正邦的双眼忽然变得坚定,“我绝对不会放弃,然后找出破解诅咒的办法。”
“能听见你那么说,真的很让人开心。”绘理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呐,邦君,不管怎样,希望能你坚持,不懂爱人的公义是冷血的,而且太过极端了。”
“你来看我,只为了告诉我这些吗?”国正邦忽然挺起胸膛,行了个举手礼,“是的,绘理老师,我谨记在心。”
“你还是一样不正经!”绘理哑然失笑。
“你还是一样能找到我!”国正邦则无奈地叹气。
两人说话时,一阵微风吹起,吹动了两人头发,令遍地绿草如浪起伏。国正邦凝视著绘理好久,只是这次,他的眼中依旧映著对方的身影;绘理无神的双眼却似乎没有收留他的余地。
“呐,邦君,你会像那些流传千古的罗曼史一样,至始至终,只望著我一人吗?”绘理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国正邦想了好久,这才答著:“如果是现在,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当我始终只能在梦里与你相会时,我无法保证。不过此刻,我会用尽全力去喜欢你,而我的全力,大概有两百三十磅左右吧!”
闻言,绘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从未见过有人会以重量来比喻自己的爱情;可是,却非常符合国正邦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风,“呐,你这样说,很可能会得到一张好人卡喔!”
“我现在不就是个正义使者吗?”国正邦眨眼微笑。
“不过呢!邦君,‘公义’实在太深奥了,有时可能连你都不懂。”绘理暗示著:“过去的你好自由,没有半点束缚!可是现在的你太拘束了,这样的话,你所看见的世界会很狭窄,色彩会越来越单调。”
语顿,她又说:“请你想想过去的心情,行公义的使命吧!”
“我不懂,能不能说明白点?”国正邦说话时踏前了一步。
“公义并非是枷锁,而是一条通往创世的道路,如何行你的公义,这才是难解之处。”绘理回答时退后一步,鼻头微微皱起,露出了似喜或嗔地的表情,像是在说:“我知道你的企图,想都别想。”
“我知道了。”国正邦又跨出一步。
绘理又退一步。
可是国正邦的一步,却跨越了空间距离,转眼来到绘理面前,紧紧地拥住了朝思暮想的佳人。
“拜托,只要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呐,你这是犯规了啊!”绘理终究是心软了,她又何尝不是忍著一份相思。
“去他的狗屁规则,谁敢挡我的路,老子我就打爆他。”国正邦感受著绘理的体温、散发出的香气,还有不时跃动的心跳声,是那么地契合,宛如从天地初开之时就已同步。
“真的,一下就好!”
可是那一下,真的好久、好久……
久到像是连时间都暂止,令微风也随之停下,遍地的绿草为之屏息,悄然无声地偷看著两人的爱情。
在无数的夜晚,当国正邦委靡不振时,他又真的能够完全不想起过去,忆起绘理的容颜吗?
不可能!
每当国正邦试图停止回想,绘理的模样总是翩然出现在脑海中,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不断地在记忆中上演。
但是,当他试著想触摸回忆中的绘理,即使是伸出双手,却发现自己所触碰到的,不过是幻影中的泡沫。
直到现在,虽然是在梦中,他却有如真实地看见绘理站在面前,能够感受到体温、呼吸,让他眷恋不已。
“真的,我一直、一直……只想一下子这样就好……”
“已经不止一下了。”
起初口不对心的拒绝,到现在却暗叹自己的心软。可是绘理却没有发现,当国正邦扑上来的同时,她的手早已反拥住对方,而且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地出卖了自己的心情,分隔千万里的思念想念,早在彼此相拥的同时溃堤而出。
“不行、不行的!”绘理的抗议是如此软弱无力。
“见鬼了才不行,我又没有推倒你。”国正邦反驳得理直气壮。
“不、不行的!”绘理终于狠下心来,一把推开了国正邦,同时让彼此的距离越拉越远……
国正邦再次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