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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没有理会,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必须完成。
“杀了我、杀了我啊……”
札诺夫的哭泣听起来是那么悔恨不甘……
第十四章
站在地图前,亚瑟正在沉思著--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苍白如纸,牙关紧紧咬著,浑身不时会微微地颤抖,像是在忍受著极大的痛苦一样。
击败札诺夫之后,已经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回到卡普乔鲁瓦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难民们收拾行李,准备撤退到摩米去。当难民们听见这个好消息时,无不高兴地欢呼,迫不及待地通知家人,作出发前的准备。
而其他四人,也在亚瑟的命令下协助难民,希望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集合完毕,撤退到姆巴莱去。
这一切看似十分的顺利,不过,亚瑟却担心一件事,万一在撤退的途中,被叛军发现他们的目的,势必会发动猛烈的攻势,届时,他该如何保护那些难民?
虽然叛军的手中已没有空中交通工具,或是飞弹等长程武器,但是他们所拥有的车辆实在太少,只能让病人伤者上车,而其他人采取步行的方式,若是遇上叛军,亚瑟这边能够作战的兵力不足三百人,而且九成九以上都是普通人类,万一要是遇上了尸偶兵……
那后果只能用不堪设想来形容!
想到这里,亚瑟把目光锁定了地图上的一处,心中也做好了决定。
(也只能这样做了。)亚瑟暗忖著。
此时,敲门声忽然响起,乔瑞克推开房门,说:“有一名美军少校搭乘直升机过来,说有重要的情报。”
“他人在哪里?”亚瑟问。
乔瑞克侧身,并且一拱手,那名美军少校便点头走入房里,说:“你好!”
“你好!”亚瑟伸手与对方相握,问:“关于剧毒……”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美军少校说:“非常感谢你们及时告知讯息,那种莫名的剧毒已经被封锁在乌干达境内了,虽然邻近各国也出现了少部分的病例,但是已经马上地作出处置。而在东部以外的省份,所幸疫苗适时地送到所有地区,除了十多个离摩米较近的城镇村落受到感染之外,其他并无人命伤亡。”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亚瑟松了口气。
不过,虽然人类的伤亡被减至最低,但是乌干达境内的花草树木,虫鱼鸟兽,却没有所谓的疫苗,如果不能消灭那种剧毒,乌干达这个国家,恐怕将会永远地消失在世界地理之中。
“联合国安理会已经召开了紧急会议,而与会的外交大使也与各国总统商讨过,将会派出各国最优秀的科学家来进行研究,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抑制剧毒的方法,并且研发解药。在那之前,邻近的各国也答应开放边境,收容来自乌干达的难民群。”
虽然事情都有了解决方案,可是亚瑟还是叹了口气,因为那种剧毒是以超自然力量所完成,以现今的科学而言,根本无法破解,除了制造出此毒的元凶愿意伸出援手,制造出以人类充满怨恨之灵以外的解药。
不过,那无疑是天方夜谭,缘木求鱼。
“还有一件事……”少校有些难以启齿,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开口了,“那一名神父攻陷摩米之后,我们曾经冒险派出了六架侦察机进行情报搜集,虽然有四架遭到击毁,但是另外完成任务的两架侦察机却发现了叛军的行动。就在一个小时前,叛军似乎聚集了数量庞大的兵力,朝这个方向进军,似乎准备发动攻击。”
语顿,他又说:“根据照片得知的情报,那些‘叛军’,并非是联合国部队能够应付的‘敌人’,我相信你很清楚那是什么意思,而我刚才发现,你似乎准备让难民撤退到姆巴莱……可是,我们无法派兵前来协助各位。”
“没有关系,”亚瑟并不介意。
“身为一个军人,我对自己的懦弱感到可耻。”少校叹了口气,又歉然道:“真的非常抱歉,联合国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这是非常正确的决定,少校,你不用在意。”亚瑟说:“对付非人的生物,就交给专家来处理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然后在亚瑟的陪同下,目送那名少校搭上直升机,在众人的目光中飞离乔普卡鲁瓦。
“亚瑟,那名少校说了什么?”曼尼好奇地问。
“这不重要。”亚瑟说:“现在,通知所有人出发,五分钟后集合。告诉他们,如果有人没到,那么他的性命我不负责。”
亚瑟说得十分严肃,语气中更有种斩钉截铁,不容他人辩驳的威严,让听见这些话的曼尼等人也深知事态不妙,连忙以扩音器通知大家。而另一方面,国正邦也在坦克的护送下,以担架送上了吉普车。
“拜亚梭,你来开车!”亚瑟又吩咐著。
拜亚梭闻言感到不解,一般而言,向来都是由驾车技术顶尖的乔瑞克来担任驾驶的工作,但今天为何会要他来担任?虽然他心中有满腹疑惑,但是仍是听命行事。
集合完毕后,一千六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姆巴莱开始出发,而亚瑟等人却骑著自己的重型机车,在后方戒护著。一路上,他不时地回头后望,看向那一片广阔无际,死气沉沉的原野,而目光总是在地平线停留良久,这才转移目光,又不断地催促:“快!快!”
正值下午,烈日高炽,酷热的气温让步行的难民大感吃不消,有许多人纷纷停下脚步,或是走到较为凉爽的阴暗处下歇息,却被亚瑟无情地催赶,让所有人不禁抱怨连连,心情浮躁。
拜亚梭见到此景,也感到事有蹊跷,照理说,他们正在往姆巴莱撤退的路上,而这一带的叛军应该都被攻陷那座城镇的札诺夫给歼灭殆尽,那为何亚瑟仍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断驱使众人拼命赶路?
“亚瑟!”拜亚梭探出头大喊。
闻声,亚瑟驱车来到吉普车旁,问:“什么事?”
“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拜亚梭毫不客气地问。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间。”亚瑟说:“在五公里就会有一处隘口山谷,只要穿过了,大家要怎样都可以。不过在那之前,叫这些小子们给我拼命地走,就算腿断了,也要爬到那边才能休息。”
亚瑟的语气仍是那么强硬,也没有透露出半点口风。
这些日子以来,难民对他们的误解也越来越深,已不复当初的信赖尊敬,如果这时候松口了,肯定会造成大恐慌,进而失去控制。届时,不需要叛军动手,他们就很有可能因为自相残杀而全军覆没,所以不论遭人误解也好,怨恨也罢,他绝对不能在抵达隘口前透露出任何消息。
“我受够了!”一个难民无法忍受在烈日下的长途跋涉,迳自走到了巨石旁坐下。
亚瑟驱车到那人面前,警告著:“小子,你可以选择继续前进,或者被脱离队伍。”
“亚瑟,我在四天前还是个伤者,身体都还没复原,真的走不动了。”那人说。
“那你该想想,是谁在四天前治好了你的断腿。”亚瑟不理那人,说:“继续前进。”
那人闻言一愣,想起了在四天前,是国正邦医治好他骨折的大腿;他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但仍是没有起身。
“我也受不了了。”
“休息一下就好。”
难民们群起效尤,有近七分之一的人都躲到了阴凉处休息,看得亚瑟握住了拳,揪紧了眉头,几番犹豫,仍是狠下心来,催促著:“所有人继续前进,只要再过五公里,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听得此语,有些原本已经做下休息的难民又回到了队伍,而仍有部分的人像是故意唱反调似的继续坐在原地;见状,亚瑟也不多说什么,在缓缓前进的队伍后方继续巡逻,放弃了那些人。
过了两个多小时,队伍终于来到了亚瑟所说的隘口,只见广阔的平原前方出现了有如胃袋形状的山谷,两旁山壁绵延有数公里之长,暗红色山石嶙峋耸峭,在烈日下蒸散出袅袅热气,让景物变得有些朦胧模糊。
“各位,穿过那个山谷,大家就可以休息了。”亚瑟的话让人振奋,也不禁加快了脚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亚瑟派出了曼尼、乔瑞克这对搭档先去探路,确认没有叛军埋伏后,这才让分批让队伍通过山谷,以免后方敌军来袭时,所有人在山谷内慌成一团,进退不得,成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等到所有人都通过山谷,亚瑟也从摩托车上下来,稍微活动了几下筋骨后,又吩咐著:“坦克,你到两旁的山壁上架好机枪。曼尼、乔瑞克,你们拿个宝特瓶过来,把圣血装满,然后把弹药全都淋过,并在山谷中的每一个地方都设下‘寂静沉雷’。”说话时,亚瑟已经把“圣者血泪”扔给了曼尼。
“亚瑟,你到底藏了什么事没说!”拜亚梭跳下车,朝亚瑟走去,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预感--为何亚瑟会那么小心翼翼地设下陷阱,还要其他的同伴作好防御工事?又为何指派任务时,将他排除在外?
岂料,亚瑟对拜亚梭视而不见,迳自走过他的身旁,然后对著难民们大喊:“小子们,我有件事要宣布……”
不需要任何扩音设备,亚瑟的大嗓门已能让所有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并且造成了阵阵回音。
“几个小时前,美军的少校带来一则重要的情报,是有关于叛军的动向……”亚瑟环视众人,又接了下去,“有大批的叛军正朝著我们而来,依照双方的行进速度来判断,只要再过半个小时,就会追上我们。”
此语一出,让众人皆尽哗然,有许多人甚至在听完后就马上起身,迈开大步,比起之前还得要亚瑟不断催赶才肯懒散地前进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也有部份人围了上来,愤怒地指责著:
“亚瑟,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
“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
“难道,你想抛下我们,自己逃跑吗?”
已经失去相互信赖的团体,此刻就像一盘散沙,不断地责怪、抱怨,完全无法体谅,或是深思每个决策背后的涵义。
对此,亚瑟没有解释,迳自说道:“‘暴走骑士团’会留下来断后,替各位争取时间,甚至,消灭所有的叛军。”
声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让他们纷纷停下动作,却没有任何的欢呼、掌声,眼神冷漠得仿佛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但是,我们的人手严重缺乏,小子们,你们有谁愿意留下来?”亚瑟不抱任何希望地询问。
没有任何人挺身而出,哪怕是那些被收容,受过训练的政府军士兵也是如此,他们只想著要加紧脚步,撤退到姆巴莱,永永远远地脱离这场恶梦。
见状,亚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忽然,他眼尖地看到拜亚梭从吉普车上拿出狙击枪,开始检查弹药。他问:“拜亚梭,你在干什么?”
“我听见你的命令了,‘暴走骑士团’将死守这里,消灭叛军。”拜亚梭的表情好冷淡,可是眼神却却不经意地流露出愤怒。
大骗子……
所有的难民已经启程,快马加鞭地赶路。
“曼尼、乔瑞克,你们过来。”亚瑟忽然大声地叫唤。
两人来到亚瑟面前,静待指示。
“他是谁?”亚瑟一手指向拜亚梭。
“一个女人。”两人回答得漫不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