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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苟延残喘的人类,他们的信仰将会在那一瞬间被颠倒,不再相信光明、善神,原本被封印所净化的人心便会让黑暗所占据,邪恶的种子悄悄萌芽,进而扭转这一切。
而这时,他的存在便显得格外重要!
莫西里斯的脑中又浮现了非人之王的身影,那位使者所遴选的伪基督将以“黑暗亚当”之姿降临在众人面前,宣扬邪恶之美,让人间从此变成黑暗的领地。
是的!若到了那一刻,光与暗的战争也同时告一段落,善变恶,正变反,直到六万万年后……
使者曾经允诺,将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让非人之王蜕变为;人但是邪恶总是善变得让人无法想像,或许,使者会选择食言,再次替伪基督洗脑,让那人变成一个地上的傀儡之王。
由他来操纵的傀儡!
想到这里,莫西里斯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却又忽然一敛。
因为,他看见了同样在笑的叶大叔。
“万神之王,你笑得让人不安。”莫西里斯说。
“你的确该感到担心。”叶大叔说:“因为你们似乎遗漏了某个人。”
“‘公义’吗?我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莫西里斯说:“现在,只需将你献祭,整个仪式就完成了,就算他赶到也于事无补。”
“目前看来是如此。”叶大叔说:“让我提醒你,邪恶总是善变的。”
“但现在,变数尽在掌握之中。”莫西里斯单手握拳,说得信心十足。
“既然是变数,就无人能够掌握。”叶大叔说:“除了命运之外。”
语顿,他又是一笑,“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变数已悄然浮现。”
莫西里斯从容一笑,显然有恃无恐,正当他准备回答时,却忽然听见塔外传来了骚动……
“看吧!绝无仅有的公义布道师,当他在世界昂首阔步……”
--当他在世界昂首阔步,平静祥和便悄悄到来,将使人感受到淡如清水的幸福。
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地刮起尘埃漫漫,国正邦的身影在沙尘中隐现,继而逐渐清晰;他穿著一身西装,面色平静地走在原野之中;只是当他出现时,那树头绿叶微晃,嫩草沙沙作响,天地万物齐声奏鸣,像是为那人的出现而表示庆贺。
当国正邦出现的时候,分布在荒原之上戒护的猎人、隶属第十三课的神父便纷纷快步围上,准备攻击。
--凡心有恨、受蒙蔽、行恶的都将悔改;视他为敌的,必要止息刀兵,伏首投降。
所有人见著了国正邦的面,与他四目相对的同时,心中升起的敌意便如便春雪消融,转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没来由的敬畏之意,只能愣愣地望著那人走过眼前,却不敢有丝毫放肆之举;但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武器不知何时已然掉落,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就对了,你我并非仇敌,不需要自相残杀。”国正邦来到一人面前,轻轻地拍著他的肩膀,又翩然走过。
--若执迷不悟,要逆他、唾弃公义、并竖亵渎之名旗帜为号者,便在他荣光下羞蒙败溃,又被他所赦免。
继狩魔猎人、神父之后,那些无惧光明、黑暗的尸偶兵也出动了,他们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飞奔而上,在途中便掏出各式枪械不断地开火射击,又在弹尽时抛下枪支,将以恐怖惊人的怪力攻击。
无数的子弹呼啸而出,包围了国正邦的四面八方,眼看就要击中那人时,却被一道无形的力场给阻挡,势尽时颗颗掉落地面。
此时,国正邦也停下脚步,站立不动!
人影从四面奔来,杀招由八方而至,却在准备得手之时,那人却不见了……
如白昼幽魂,鬼魅幻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国正邦再出现时,他却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
“受苦难的,安息吧!”
不过是寥寥数语,却有著比枪炮刀械更要惊人的威力,话一出口的同时,尸偶兵的身躯便缓缓碎裂,化为尘埃四散……
此时的国正邦,将无所不能的“公义之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知他是否踏出了那一步,究竟选择了何方阵营?
这个问题,在“憾天之塔”内的见著这一幕的莫西里斯也想知道答案!
国正邦踏入最终之门后,终于又再次看见了两位公义--黑袍、白袍;拯救、毁灭。
只是当国正邦上前几步,快要来到那两位公义的面前时,他们便纷纷往两侧让开,而在面前等待著国正邦的,却是身穿灰袍,绝无仅有的第三种象征。
中立!
回忆当初,国正邦开启最终之门时,他曾以戏言回答了引路者的问题,却也无心插柳的早已替自己决定好阵营,以及往后要行的道路--不以大威严之手段灭世,建立新世界;也不以大慈悲之心净化人世,再现无垢之地,而是如他所说的:
公义,不需要迫害;
邪恶,不需要解释;
人类的命运,当交由人类自己去决定!
也唯有如此,方能够继承“创世”秘宝,成为与神魔并驾齐驱,甚至超越其上的最初契约之人。
“大首领,你恐怕无法想像吧!”叶大叔说:“继承‘创世’秘宝的最初契约之人,究竟握有怎样的神通大能。”
莫西里斯咽了口唾沫,一滴冷汗也从额角流下,却仍“哼”了一声,说:“那又如何,邪马台的巫女、非人之王、亡灵的代行人只要能阻他片刻,我就能得到足够的时间将你献祭,计画一样可以完成。”说完,他又念出祷文:“揭开第一印的时候……”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的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就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著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白马,象征神子,亦是救世主,他将统领信徒,带来极乐天国。
可是当莫西里斯念完后,却发现封印迟迟没有动静,甚至连其他的印也都纷纷失灵了,便得黯淡无光;见状,他喃喃道:“怎么会……”
“你以为在‘公义’面前,还有其他人能够使用封印吗?”叶大叔微笑摇头。
“那又如何,只要除去‘公义’,以他的灵魂献祭,也是另一种选择。”莫西里斯依然强作镇定,“邪马台的巫女就是他的弱点,而拥有千变万化异能的非人之王不见得就会输给‘无所不能’。”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叶大叔又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莫西里斯的目光却望向塔下不远处,面色凝重而严肃,只见国正邦漫步在原野之上,浑身散发出潇洒而出尘的气质,又如菩萨拈花微笑,宝相庄严,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忽地,雷声乍响,紫电当空劈落,射在国正邦脚前不远处;又闻一声兽吼,一头麒麟在雷电中孕育成形,体型硕大无朋,浑身电光缠绕,气势非凡。
又见一名巫女,双眼无神,长发轻摇,面容甜美娇俏,气质端庄优雅;步履之间,如舞姿般曼妙轻灵,却又一丝不茍,有种庄严而神圣的美丽,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呐,邦君,好久不见……”绘理手持剃刀,微微欠身,嗓音如黄莺出谷,美妙动听。
“一日不见如三秋,的确好久……”国正邦笑得苦涩,又说:“绘理,我来见你了。”
“叶先生曾说:你会来见我;但见,倒不如不见。”绘理问:“你来杀我吗?”
“我来救你!”国正邦笑著伸出手,“已经够了,跟我走吧!”
“无垢之地未现,我不能走。”绘理轻摇臻首,后退几步。
闻言,国正邦微微一愣,心想:为何绘理的态度是如此坚决,难道她真的相信了莫西里斯的计画,以为这样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吗?
不!不对!
当国正邦发觉有异时,无所不知的他便已看见了真相,还有绘理会如此义无反顾的原因。
(非人之王,你真是好事多为!)
国正邦暗忖著。他又上前几步,却忽地闷哼一声,只见一道闪电贯入手臂,瞬间多了个焦黑的伤口。
“邦君,走吧!”绘理无神的双眼流下泪水,心也揪紧得发痛,“绘理不想与你动手!”
虽然伤口在霎那完好如初,但真正让国正邦痛得快要窒息的不是创伤,而是心里--他不敢想像绘理竟会对他动手!
“绘理,就算被洗脑,你仍是看不见真相吗?”国正邦著急地问:“幻见之预兆,难道没有透露出大首领的野心?”
“呐,邦君,你用我的眼看我,你的眼否看见,我眼里最真的你?”绘理不答反问,却问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国正邦神情痛苦地闭上双眼,握紧拳头,(为什么女人总爱问一些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绘理摇头,黛眉微皱,显得十分难过,“是了!毕竟七日一生只是儿戏,你我又从未真正了解,只是单方面的想像揣测,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恋人,却因为命中注定,必须在乎彼此。”
“不是这样!”国正邦失控了,大声地否认;诚如莫西里斯所言,绘理的确是国正邦的弱点。
而人只要一旦动了情,就算圣者也无法保持冷静。
“那又是如何?”绘理说得有些哀伤:“除了那七日,你我又可曾在任务之外好好相处,促膝长谈,彼此了解过?”
语顿,她又说:“我们的感觉来得突然,像是一场安排好的戏码,我知你爱什么?想什么?要什么?但你可知我的过往、生平、喜好?你通通不知。若不是那七日,你的心里可会有我?男人总是这样,把些许的好感、突如其来的感动、一闪而逝的喜欢当成是爱,一头栽进了自以为是的恋情。”
国正邦咬紧牙关,却也无法回答,哑口无言。
若说非人之王不曾了解过王馨;那么国正邦又何尝不是如此,将两人在一起视为理所当然,却忽略了对方需要被呵护关爱照顾了解,哪怕就算绘理身为邪马台家主,拥有常人无法想像之能,但终究也是女人;而身为正邪最顶尖人物的他们,恐怕连自己所在乎的女人的生日都不知道。
“呐,邦君,在未来的征兆中,你看见了什么?已经无所不能的你,不可能看不到吧!”绘理明知故问。
国正邦难以启齿,在无数的结果中,他发现自己不论怎么选择,都将必须以圣枪贯穿绘理的娇躯……
“既然你看见了,又为何不敢。”绘理幽幽一叹:“若不杀了我,你就无法前进半步。”
国正邦低著头,深思许久,这才说:“因为……我在想……”
“想什么?”绘理侧头询问。
“作一个必须要作的选择,想一个其实早就知道的答案。”国正邦一字一字地慢慢吐出:“我用你的眼看你……我的眼确实看见,你美丽善良的心……”
是这句吗?
绘理的嘴角缓缓勾起,如鲜花般绽放出一抹娇艳无比的笑容,带著些许满足。
是了,就是了……
“你用我的眼看我,你的眼是否看见,我眼里最真的你?”
“我用你的眼看你,我的眼确实看见,你美丽善良的心!”
那一问一答,如让两人穿越了时空,回到那朱红的鸟居下,见灵山青翠茂密,听鸟声啼鸣不绝,还有那临别时的动人歌曲,要他飞向远方,尽情翱翔。
“绘理,我回来了……”国正邦笑得有几分感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