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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时候,我的脾气跟老虎一样强。”山无棱摇摇头,还是继续说下去,“他在开启最终之门前,就已经得了肺癌,早就回天乏术,生机已断;虽然如此,他藉由考验让自己更能领悟使命,当他预见了逢魔之刻会造成二二八事件时,他就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叶老板,一边咳血,一边与那位智者密谈了四个多小时,才支持不住晕了过去,而在隔天,他也失踪了……”
听到这里,国正邦握紧了拳头,他很想要追问下去,却隐忍不问。
“他单枪匹马找上了万妖之王,令群魔俯首称臣,更将万妖之王打成重伤,眼看就要诛杀祸首之时……”山无棱的红唇轻轻开合,说出了几个字:“他病发了,倒下了……”
那年那晚大雨滂沱,前任公义的遗体被吊在树上,尸身残破,可是那神情没有半点不甘怨恨,反而安祥得有如睡著了一般,他竭尽所能做了自己能做的事,虽然没能扭转乾坤。
山无棱永远记得找到公义的那天,她的眼泪混在雨水里,哀痛的悲嚎响彻了山林,而她的灵魂仿佛也随著那人逝去,从此有了缺憾……
所有人听到这里,也听见了山无棱的啜泣,但没有人过去惊扰她,只是任由她一人的记忆陷入历史时空,再由悲痛恢复过来。
山无棱抹去眼泪之后,她的神情又恢复往常一般,只有略红的眼眶、鼻头看得出发生过什么事,她继续往下说,众人也仔细聆听,“除掉了公义,万妖之王再无所惧,他精心策划了逢魔之刻,想藉此昭告他的胜利,也密谋夺取政权,而二二八事件,就是邪恶昂首的开始……”
一九四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凌晨三点,一头妖鬼伪装成武装巡警,开枪扫射示威群众,正式拉开了暴动的序幕,渗透军方的妖鬼甚至调派了一个营还有两个中队前往镇压,无数的人民在枪声中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许多混杂在人群之中,想要疏散民众的灵动人也遭到枪击,因此死伤惨重;不时还有潜伏在民众中的妖鬼伏击,令灵动界根本分不清敌我,许多好手就在混乱中死去。
光是那天,灵动界就损失了数以百计的高手,当中更有门派宿老,许多伏魔绝技也从此失传。眼见情况失去控制,不得已之下,灵动界在叶大叔的召集下招开会议,有鉴于在地政府已受妖鬼控制,他们向对岸的中央领导阶层投书致函,并达成了许多协议。
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七日,国防部长抵达后开始展开一连串的宣慰善后,同时也与灵动界的高手们会晤,再次拟定了多项条件,要求灵动界不得干涉中央之任何对策。
无奈之下,叶大叔答应了这些条件,但唯独万妖之王一事迟迟不肯作出让步,双方协商多时,才终于有了共识,愿意默许灵动界的行动,但前提是当中必须有中央官员监督。
当国军大肆平乱之际,灵动界也展开反扑,势如破竹地消灭了分布在全国的上千头妖鬼,而“林”更是一夫当关,诛灭了非人之王麾下最精锐的逾百妖鬼,群魔之中,亦不乏在地的政府官员。
至于山无棱,她将悲痛化为力量,一人独战非人之王,最后终于击杀了对方;虽然后者已被公义所伤,但实力仍是非同凡响,在山无棱之前,甚至有多派掌门被杀,足见此獠之勇猛。
又过了数月,二二八事件终于平息,除了灵动界元气大伤之外,族群融合也大受影响,直到现在,虽说省挂观念已较为淡泊,可是仍有芥蒂存在,无法真正的相处融洽。
“虽然说,灵动界与政府之间互有接触,但是直到这件事后,才真正有了正式的交流,灵动界也开始分裂……”山无棱说道:“许多门派在政府的招揽下,纷纷投其所用,打破了‘保持超然立场,不得参预政治’的约定。”
闻言,国正邦想到了刘松任,那名受人爱戴的市长,似乎也与灵动界交情匪浅,直到山无棱说完始末,他才晓得原因何在。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万妖之王不可能再煽动一场暴乱,也不可能轻易开启逢魔之刻,除非他另有所图。”鹦鹉若有所思地说道。
“阿邦,你跟万妖之王接触过吧?山姐把真相告诉了你,现在也换你坦白了。”望风语出惊人。
国正邦心知也无法隐瞒了,他从与少年会面的开始,一直说到绝无情招来了使者为止,他不禁松了口气,他再也不用隐藏这些秘密,也不必孤军奋战,因为大家会帮他一起对抗万妖之王。
只是大家听完之后,纷纷凝神深思,那山无棱更讶道:“你确定有两个万妖之王?”
“我的确梦见了那个年轻人还有绝无情,只是不知道真假。”国正邦不敢肯定。
“你竟然跟万妖之王把酒言欢?”卑弥呼开口了,语气中藏不住惊讶。
“我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对。”国正邦坦然道:“他替我解围,甚至自曝身世,虽然妖鬼的心机很重,不过在那一瞬间,我想他只是想找我谈谈,来场死斗前的交流。”
众人纷纷不以为然,万妖之王主动找公义聊天,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奇闻,绝对是别有居心。
“你看得到逢魔之刻是在何时吗?”鹦鹉问。
国正邦摇摇头,不过那一轮血红明月,却令他印象深刻。
“血月现,群魔乱……”山无棱回想国正邦所说的梦境,不禁喃喃自语,她依稀记得,公义死去的那晚,天上的月色就像血一样红,“我知道了,逢魔之刻前,天象绝对有所异变。”
“逢魔之刻来了,又得见见那些小辈了。”鹦鹉哀声叹气,他最不想见到那些人了。
望风也跟著叹气,“不知又要吵多久。”
“但是不管怎样,灵动界大会必须举行。”山无棱斩钉截铁地说道:“公义已预言逢魔之刻将来,我们必须趁早作出对策,揪出万妖之王,抢在群魔乱舞之前杀了他。”
语顿,山无棱又道:“公义,让各方灵动界认识一下你吧!”
“邪马台一脉将誓死护卫公义安危。”沉默寡言的卑弥呼又对国正邦行了跪礼,语气已透露出决心。
国正邦苦笑著不知该如何回应,转移话题到他最关心的其中一人身上,“那叶大叔知道吗?我还有件事想问,前任公义已经告诉了他灾难会来,那他没有做出准备吗?”
“我们早上通知了他这件事,应该在筹备集会的事情吧!”山无棱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又叹了口气道:“叶老板的确知道了真相,可是他却没有说出;那次事件的受害者--包括老虎在内,都对他十分反感,对此,他只说了一句话:‘左右结局,只有公义能做,我知道,但是不能窜改未来,除非,我在那个未来之中。’”
(又来了。)国正邦暗忖,叶大叔迂腐的观念,让他很不能接受。
“公义,你的功夫不足以应付那天,这阵子,我们会传授你所有绝技,只希望你能安然度过。”山无棱又吩咐道:“事不宜迟,望风,你去指导一下。”
“没问题。”望风欣然答应,又苦恼地摸摸胡子,“要教什么好呢?”
“把你最好的功夫拿出来,脑袋空空的疯子。”鹦鹉大叫著,还用翅膀拍打著望风的头。
国正邦看了卑弥呼一眼,凑到山无棱耳边问:“她到底是谁啊?”
“刚才介绍过啦!邪马台一脉的家主,在日本,她拥有的声望等同公义,而且,卑弥呼小姐也能预言未来。”山无棱再次解释著,又拍了国正邦的肩膀,“去练功吧!”
国正邦上楼换了件衣服,在望风的指导下又开始了训练。
而卑弥呼,她端坐在客厅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苦练中的国正邦,忽然小声地说道:“前辈,他真的是公义吗?”
“刚见到他时,我也很怀疑。”山无棱也不禁露出微笑,“可是他真的是,绝不会错。”
山无棱又想起了那天,从树上抱下前任公义的遗体时,她心仪的那人灵魂逗留了片刻,并说了句话,充满了恋恋不舍……
(对不起,请你好好活下去,下个公义还需要你……)
乍听此语时,山无棱的心更伤了,希望她活下的原因,只是因为下任的公义吗?
可是在看见前任公义的胸膛时,山无棱的眼泪又夺眶而出,一场死斗,那人的遗体伤痕累累,可是她所赠送的玉佩却紧紧嵌在胸膛上,陷入了肌肉骨骼里,而且丝毫未损,仿佛用另一种形式告诉她……
(你在我心上!)
正当国正邦为了迎接逢魔之刻接受非人磨练时,那位以十八岁之龄成为非人之王的少年却待在电影院里,与王馨并肩而坐,欣赏著一出描述南北战争时期,一名身受重伤的士兵心系爱人,不惜冒著被枪决的风险叛逃,跋涉千山万水,只为了与情人相逢的片子。
该片将镜头不断转换在男女主角身上,在情感与挫折之间,两人至死不渝,虽然再见时只有短暂片刻的相处时光,可是强烈的感情却足以令任何观影者为之动容,也令王馨的眼泪不断落下,鼻头抽搐不断。
少年虽是双手环胸,面色如常,可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萤幕,而且看得十分入神,不能否认的,那是一部经典佳作。
直到电影结束,两人有说有笑,连袂走出放映厅,彼此手牵著手,王馨的眼睛中幸福洋溢;少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人性。
“我去洗个手。”王馨先告知少年后,才往女厕走去。
少年略微点了点头,身子半靠在墙上,耐心地等待。
这些日子,两人互动频繁,加上对彼此都有好感,虽然少年迟迟并未提出交往的邀请,可是两人举手投足间动作亲密,俨然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少年永远也想不到这天。
他的人生充满悲剧,直到王馨出现--那名普通的女孩,可是却不惧他身上的噩运,甚至没有因此死于非命,他想:就是她了吧!想不到幸福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王馨进入厕所后,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仪容,每个动作都是为了仍然不知姓名的少年,想要展现出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她也曾暗自心急,难道自己的表示还不够吗?为何少年依旧没有反应?
“真是木头。”王馨想到这里,噘嘴哼了一声。
她想直说,却又害怕被拒绝,她的恋情在玩捉迷藏,期待之中酝酿著不安。
站在大厅的走道上,少年也在等待,他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普通人靠近自己,不时移动站立的位置避开迎面而来的陌生人,他可不想因为厄运之体的关系,再让王馨看到任何的惨剧。
只是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王馨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时间分秒过去,让他等候的女孩却像消失无踪了一样。
少年觉得情况不对,都过了二十来分钟了,就算是“方便”也该解决完了吧!除非是……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右边的嘴角上扬,露出了单边的兽齿,邪佞狰狞地笑著。
少年大步走向女厕,表情焦急而难看,只是才刚踏入男宾止步的禁地,他就听见了一声惊慌的尖叫。
“你干嘛进来啦!”
少年松了口气,让他担心遭到不测的女孩站在镜子前,好像遇上了一点麻烦。
王馨的耳环似乎勾住了上衣,缠上了头发,也露出了半截白皙纤细的小蛮腰,她见到了少年闯入,双手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