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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说要去找‘他’,就没别的了。”国正邦试图转移话题,“今天怎么会想找我下棋?”
“告诉你一些事。”叶大叔取走“红相”,又道:“换你了。”
和室里,左方的墙上挂著两幅山水壁画,而画作下方,一张柳木茶几置于正中,上头放著一只精致小巧的花瓶,布置得典雅古朴。
叶大叔姿势端正地盘腿而坐,神情从容;而国正邦却像身上有虫似地,一直坐立不安,而身后,可爱的张思莹正哼著歌,在替国正邦绑头发。
不时还有卑弥呼会送上茶点,可是看向国正邦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满。
“手好多了吗?”叶大叔趁著国正邦思考棋路之余,喝了一口热茶。
“不会痛,也没有任何感觉,简直不像自己的手。”国正邦照实回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失去了双手,却换来无坚不摧的武器。”叶大叔移动棋子,“你那双手可说是刀枪不入,在攻击对敌时威力倍增,虽说失去了秘宝原有的伏魔克性,不能一击必杀,但只要灌注灵能之后,锋利的程度,简直不下刀刃。”
“是啊!只能扁人打妖怪,虽然可以活动自如,但是我这辈子再也不知道女人的胸部有多软了。”国正邦说得轻浮,心中却充满了遗憾。
“阿邦好色喔!”张思莹听见了那番话,用力地扯了一下国正邦的头发。
“祸福相依,有得必有失。”叶大叔说道:“灵动人大会,其实参不参加都无所谓。”
“为什么?”国正邦拿走了“黑包”,问。
“因为人心变得更险,加上有多数的灵动人已加入政府,早被官僚气息所染,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不了了之,吵闹收场吧!”
“我只是去见识见识,认识一下其他前辈。”国正邦说道:“毕竟多一个人,也是多份助力。”
“多头马车,难以成事。”叶大叔取走一子,问:“你知不知道‘逢魔之刻’会是怎样的情况?”
国正邦摇摇头,移动棋子后,喊道:“将军!”
叶大叔笑著拿起“黑象”,吃掉了国正邦的“红骂”后,道:“前任非人之王,他藉由‘逢魔之刻’策动了二二八事件,一是用来夺取在地政权,想要建立真正的妖鬼王国:二是想要掩饰,那些因发狂而到处屠杀人类的妖鬼。”语顿,他又说:“没有比暴乱更好的借口。”
国正邦问:“一到‘逢魔之刻’,妖鬼就会发狂吗?”
“没错!”叶大叔说道:“只要那晚到来,妖鬼就会丧失理智,见人就杀,可是这样的做法,其实是非常的不智,至今,我们仍然想不出原由。”
“将军!”国正邦又问:“全世界都有妖鬼,难道都在这天他们集体发狂吗?”
叶大叔举“士”吃“兵”,才道:“不,只有‘公义’诞生的国度会发生这种状况,那天其实是正式宣战的预告,上任‘公义’是自知命不久矣,才为了阻止‘逢魔之刻’挺身而出。”
“‘公义’不是能左右结局,那为何他……”国正邦又移动“红炮”,“再将一军。”
叶大叔以“包”吃“炮”,说道:“他是个很善良的人,连蚂蚁都舍不得伤害,其实那晚根本阻止不了什么,因为二二八事件是未来的一部分,他想要扭转未来,自然会被舍弃。”
“也就是说,‘逢魔之刻’会成为未来既定的一部分,不能阻止吗?”国正邦问。
“的确!你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人命伤亡。”叶大叔说道:“非人之王肯定会策动一场灾难,用以掩饰妖鬼的存在。而他有什么布局,也会藉著那一刻完成;别想去阻止他,你该想如何去跟著结局行进,让非人之王完成未来,却减低伤亡至最小程度。”
“我懂了,第一步,就是要猜出他们的计画是吗?”
“没错,不过第一步让我来帮你走,争取一点时间。”叶大叔拿起“黑车”放到棋盘上,喊道:“将军了。”
国正邦细观棋盘,想要找出解救之法,他想了好几步,就是没有办法摆脱困局,只能点头认输。
“阿邦,这就是你的缺点,爱行险棋,贪功躁进。”叶大叔分析道:“你喊了三次将军,却没有一次可以决定胜果。要知道奇兵可用,只能偶一为之;行得险著,不如走得稳当。一个好的战略,足以抵过险兵奇谋。有时其实不必正面交锋,只要战略应用得宜,足以兵不血刃的获胜,而要怎么作,就看你如何摧毁敌人决定性的战力。”
国正邦点点头,想起与少年的第一次交手,对方只设下了一个迷雾幻境,就让他几乎失去任何战斗力。如果不是少年觊觎自己的灵魂,才逼得他在最后一刻出手,自己早就死得不明不白。
而绝无情,那个绝色老板更是狡计尽出,步步算透,他从头到尾有跟正主儿正面交手过吗?答案是没有!他根本是败得一踏糊涂。
“我知道了,大叔,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因为那天只能靠你自己了。”叶大叔说道:“这是我走之前最后教你的一件事。”
“你要离开?”国正邦为之愕然。
“因为这是我替你走的第一步。”叶大叔说道:“开启‘逢魔之刻’的关键,阻止人命伤亡。”
“大叔,我不懂。”国正邦吃惊地问:“你要帮妖鬼打开那一刻?”
“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帮他们打开;二是他们自己动手。为了避免无辜人命受害,而我只能选择其一。”叶大叔说得很无奈,“记得,跟著未来走,决定最后的一刻。”
“没有任何阻止的办法吗?”国正邦不死心地问,以叶大叔的睿智,怎么可能想不到方法。
“未来不能更改,你要牢记得这一点。你可以窥视、预测,就是别妄想改变它,除非,那是被允许的。”叶大叔起身,他留下了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却与“大地之父”说得几乎一模一样:“未来的变化总是有预兆,而你们观察征兆,走在命运之前;只要相信,‘公义’将无所不能。如果猜不出来,就留意征兆吧!”
叶大叔说完后,便潇洒地离开了和室,他相信国正邦只要不被谎言给蒙骗,绝对能看见真相是什么。
还有,注意征兆!
“好了。”张思莹拍手欢呼,也替国正邦换了新发型,一整头的细条麻花辫,有几分黑人嘻哈的风格,她满脸期待地问:“阿邦好不好看?”
“阿邦什么时候都很好看!”国正邦微笑答著,心里却想:(我到底该怎么作?)
没有任何头绪,只有虚幻不实的梦境。他的对手不论智慧、实力都远胜于他;虽然“风林火山”的高手是助力、邪马台的卑弥呼是助力、“灵动界”的无数好手是助力,可是他们又怎会听从他这个半调子“公义”的指挥?
而他又何德何能,又凭什么去调动他们?
他是“公义”,被誉为全世界最伟大的人类。可是众人可知道,他有多么想关上最终之门。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想法吧!
“公义”无所不能,但必须正视自己的命运,进而有所觉悟。而他只想逃避这一切,那么“公义之力”又怎会出现在他身上?
国正邦越想越头痛,而他的头,却真正地痛了起来……
似电流般窜过后脑,带来一阵抽搐、撕裂般的疼痛,一下一下,从颈部冲上脑袋,旋又停止忽息,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痛楚消失得诡异莫名,蓦地一阵强烈的剧痛直冲入脑,仿佛将脑袋搅烂成浆,疼得国正邦惨哼一声,五官皱成一团。
“阿邦怎么了?”张思莹见国正邦脸色难看,小脸充满关心。
“没事!”国正邦摇摇手,又感到不对劲。
一滴、两滴……鲜红的血花溅在衣服上,像朵以生命盛开的妖艳之花,在国正邦白色的运动衫上点点绽放。他觉得鼻下唇上似有湿漉的液体流过,伸手一摸,怵目惊心的血液染红了手掌。
“阿邦流鼻血了。”张思莹连忙抽出几张面纸,要国正邦把头仰高,以面纸止血。
国正邦的鼻子塞了两管面纸条,随口道:“大概是火气太大了吧?”
“那人家去请山姐炖些清肝退火的补药。”张思莹说完就想往外飞去。
“还补啊!”国正邦苦著脸,虽然山无棱的手艺高超,但这些日子,他几乎餐餐进补,到最后闻到药膳的气味就想吐,“我就是因为补太多了,所以才流鼻血的好吗?”
“那人家请山姐煮些轻粥小菜好了。”张思莹又往外头飞去。
不过真是进补过多,以致火气旺盛吗?
国正邦心想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自从“绝色事件”落幕后,那头疼就不定时地发作,但惟独这次最为严重,竟然连鼻血都成了并发症。
国正邦摇头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悲哀。“上任的‘公义’好像也是个短命鬼。”
“说到短命,你跟上任的非人之王一样是个倒楣鬼。”
少年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轻松写意地踏入室中,对著正在台上说话的绝无情露齿微笑。
参与这次会议的还有十几人,身上邪气四溢,当少年冷不妨将大门推开时,他们不约而同地目露凶光,朝那名不速之客看去。
绝无情站在台上,神情镇定,雍容文雅,相貌俊俏不凡,那两撇银鬓,更衬托出难以言喻的个人魅力。他说:“欢迎第二王大驾光临,但是,你却迟到了。”
“‘逢魔之刻’未临,又怎能说我迟到?”少年缓缓走向绝无情,对那些露出挑衅目光的妖鬼视若无睹。
一山不能容二虎,万妖不能有二王。少年的来意,绝无情知道,而反之亦然,两人的目光紧盯彼此,暗自评估对方的实力。
若以智慧而论,绝无情自信没有任何妖鬼能够取代他,他也是非人之王的最佳人选,可是为何使者会选中了那名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这是他一直想不透的地方,而今天绝对要弄清楚。
少年倨傲地仰著下巴,比起绝无情的翩然俊雅,他的笑容就相对地充满了阴森,身上的噩运之气,张牙舞爪地狂乱释放,没有任何想要收敛控制的打算,难道是想以此昭告他的实力吗?
不,而是那股厄运,少年根本就已经控制不住了,像头饥饿凶残的猛兽,随时要吞噬这里的所有生命。
简直天下无双!
绝无情暗自讶异,他万万没想到,少年竟然会拥有如此疯狂、恐怖的能力。
所到之处,只需要将厄运放出,那么接触的人类便会死于非命。死者的灵魂释出时,就会在引路者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为少年所吞噬,不用任何计谋、胁迫,少年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享用人类的灵魂。
但是,为何这股凶恶之气会那么的不稳定?难道说……
绝无情问:“你多久没有食用人类的灵魂了?”
“我忘了时间,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少年随意地答著,他也在暗自窥视著绝无情的力量。
那个看上去仪表不凡的中年男子,在少年的眼中,根本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能够随意置换人体的能力,只要一经接触,搞不好连内脏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调换成其他物品,不过这种能力虽然特殊,却不足以制霸天下,如果对上了“风林火山”那种等级的灵动人,恐怕也难逃落败身死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