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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黑袍男人笑了起来,笑声几乎震动了整个福利院。
“真是的……一个小孩子,居然能和我辩论到这种地步,我的想法至少说中了7成!我居然会和小孩子认真……真是败给你了。”
“那么……我们的谈判?”少年试探性的询问。
“成交。我会教给你魔法的使用法,那么,现在你可以把东西还给我了吧?”黑袍人斩钉截铁的回答。
“是的,老师,给你。”少年没有做更多的怀疑,把钱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对方,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为再次赢得了黑袍法师的好感。
把所有的东西放好后,黑袍人说:“我事先声明,我只教你和这个女孩子两个人魔法。当然,你们也要对我的身份保密,我居住在你们这里就是为了避免政府、猎杀队之类的麻烦。明白了吗?”
索莱顿捅了捅被刚才交涉经过吓得目瞪口呆的黛妮卡,两个人一同对黑袍法师鞠了一个躬:“多谢老师。”
“嗯,很好。”黑袍笑了笑,“你们还很知道礼节啊,这样我想跑都跑不了了。那么,你们的名字?”
“……达,黛妮卡·洛佩斯(Dalnica Leopace)。”黛妮卡回答。
少年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没有名字,不过,这里的人都叫我索莱顿——你愿意当名字或者姓都可以。”
“哈……那么,从今天开始,你,索莱顿,和黛妮卡·洛佩斯,就是大魔法师……嗯……嗯……对,就是大魔法师耐门的弟子了。”在说名字的时候,黑袍人顿了很长时间。
“……嗯,耐门?N—a—i—m—e—n?不就是古通用语里面‘没有这个人’的意思吗?”索莱顿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不管怎样,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大魔法师耐门的弟子了。”
黑袍听到少年的话,脸上红了一红,回答道:“……嗯,没想到你这个小鬼居然还会古通用语啊……”他知道自己使用假名的事情已经被揭穿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我耐门老师好了。”
真没想到……一切以利益优先的自己,居然真的会答应这两个孩子的要求。他苦笑着,下意识转过身——却看到一张清丽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皮肤、五官到长发,都非常出色……他的脸和她的脸,相距最多也就一肘。在那一瞬间,男人似乎觉得时间都静止了。他下意识小声说道:
“好漂亮……”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误了,那一切都符合最大利益。或者说,可能诸神已经安排好了,让他到这里来邂逅这个人……
他曾经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现在相信了。
似乎一切都是神安排的……
“你好。我的名字是……名字是,扎尔特。……扎尔特,扎尔特·佛兰。”这是他的真名。
“佛兰先生……”她会用充满深情而善解人意的眼光回应。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
仿佛有乐曲会奏起,仿佛有玫瑰花瓣会飘落。
如果真的是神安排的一见钟情,应该就是这样……
——除去一点。她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薇伦蒂娜手中的平底锅,准确击中了他的脑袋。后面的事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 ※
后来呢?当然是这个样子的了:
薇伦蒂娜修女:“哈!这个家伙,竟敢悄悄的潜入我这里,简直不想活了!看我再给他一棍,让他知道神的力量!”年轻的修女挥舞着手中的铁棍说。
索莱顿:“……啊,薇伦蒂娜小姐,其实他不是坏人,而是黛妮卡的叔叔啊……是吧,黛妮卡?”
黛妮卡:“是,是,没错!他是我的叔叔耐……耐门·洛佩斯,是个法师呢……”
索莱顿:“对,对,我们正在谈他教我们魔法的问题……还麻烦薇伦蒂娜小姐保密了。”
薇伦蒂娜:“啊……?!原来这样……那么我赶紧要给他治伤……”
说完,修女立刻跑出了房间去找治疗伤势的草药,留下一天之内被打昏两次的可怜的“大魔法师耐门”躺在地上……
※ ※ ※
公历纪年1659年,序曲之年的夏至。
从北方刮来的凉风,和从南方海上吹来的热风相遇,伦尼的天气,并不热。
※ ※ ※
(注释1:这种年份的编制是从古代的一本奇怪的魔法预言书中流传下来的。这本魔法预言书将很多特殊的年份编制了一个代号,当人们回过头去看时,发现这些代号都有着一定的含义,代表了当年会发生的某些大事……所以,人们在称呼某一个年份的时候,都会加上这本预言书中所提及的代号。读过作者前作的读者们应该很熟悉。)
(注释2:法术使用者Spellcaster,相对法师、牧师等使用比较少的词汇,一般只有比较有文化的人才会用。是所用使用魔法者的总称,包括所有使用奥术和神术的人都可以被称为Spellcaster——在18世纪精神力者也被加入到这个范畴之中。在中世纪,一般人很难在不同的法术使用者之间做出区分的。)
(注释3:新教教会,在16世纪宗教改革中从德兰正教中分裂出来的教派。不信仰12盟约神,而是信仰6协约神。在中世纪末期和近代前期活跃,到了工业革命后期和正教教会达成谅解。新教的宗旨是将一切信仰回归原点,摒弃繁杂的仪式。)
(其他注释:这个世界的公制单位,在1795年国际度量衡统一后,和我们的世界几乎相同。当然,这个雷同纯属巧合。) (c)整理
第二章立场·ProudofSpellcaster
第01小节
“魔法是什么?”
“魔法就是精神的力量。”
“魔法有什么用处?”
“可以用来保护自己打倒别人。”
“你为什么要学习魔法?”
“为了得到过人的力量!我要成为最强大的法师!”
“最强大的法师……呵。为什么上天赐予我们过人的力量,我们却要用来自相残杀呢?为什么我们法师要受人畏惧呢?”
“法师原本就很可怕吧。拥有与众不同能力者,总是要受到大众畏惧的吧。”
“可是同样使用精神力量的牧师们,却受到人们敬仰呢?”
“这……”
“为何持剑的人受人敬畏,代表诸神的人受人敬仰,只有使用魔法的人被人畏惧呢?”
“被人畏惧不好吗?魔法本身,就是杀人的手段啊。”
“你错了。剑是杀人的武器,但魔法不是。难道你认为魔法就是威力不同大大小小的攻击手段吗?”
“那,魔法究竟是什么?”
“魔法是工具。它不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
“工具……?为什么是工具呢,老师?!从远古到现在,什么时候,魔法不为战争而存在呢?”
“人们总是把魔法当作武器来用……但那是错的。那一定是错的。”
“什么时候,魔法能够成为工具,而不是凶器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做出知识上的准备……”
※ ※ ※
“是这样的吗,师傅。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会抛弃作为一个法师的身份呢。”
扎尔特·佛兰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的是灰色的天花板,还有几处的漆脱落了。
“这里是……?”
陌生的房间。他坐起身来,努力回忆着,头部隐隐作痛。伸手一摸,头顶上还缠着绷带。环视四周,室内的陈设十分简朴——或者说,应该是简陋。
他想着,站起身来穿衣服。这时,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洛佩斯先生,您醒了吗……?”
他扭头把目光移向房门。是那个很漂亮的红发修女,不过,今天她穿上了正式的白色牧师服饰,胸前点缀着一朵并不大的金色治疗之花图样。扎尔特试图回忆,却只能勉强想起自己在这里用的不是真名。
“嗯……好一些了。不过,我有些记不清楚……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薇伦蒂娜脸上立刻挂上了尴尬的笑容。“嗯……嗯……这个……总之,昨天的事情,实在十分抱歉……啊,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我的教名是薇伦蒂娜(Velentina),以诸神之协约的名义,接受治疗和守护之女神伊罗娜的祝福。”
“协约?这么说,你是新教徒了。”
“是的。虽说是伊罗娜的信徒,但我什么职位都没有,只好在这里做些慈善工作了。”
“哪里,照顾孤儿们也是很了不起的工作。”
“说到这个……请问洛佩斯先生,现在在哪里下榻呢?”薇伦蒂娜谨慎问道。
“原本准备住旅店的,不过现在吗……”法师苦笑了一下。
“如果还没有地方住的话,不如就住在这里吧,就作为我的道歉好了。”修女笑着说。“正好,一个男人可以干很多粗重劳动呢。”
“这……”
“就这样决定吧,洛佩斯先生!哦,对了,我该准备早饭,不多打搅了。过一会等到议会大楼的钟敲响7下的时候,您就可以到饭厅去了。再见!”薇伦蒂娜说完,微一欠身,走出门离开。扎尔特想要叫住她,但却只能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呼……这个女人真有个性呀。怎么会只在这里做一个福利院的修女呢?”扎尔特·佛兰,在这里的用名是耐门·洛佩斯走出房间,边整理衣服边喃喃自语。“不过,我喜欢这样子……看起来,留在这里的决定果然没错。”
※ ※ ※
相比于大肆抽取什一税、赎罪费的最高教廷,南方的新教可以说是个穷困的宗教——现实的宗教和组织,并不会像故事里面那样莫名其妙拥有怎么也花不完的钱。新教最主要的资金来源,都是到教堂做礼拜和忏悔的信徒们捐献的。不过,因为自由国家共同体的四个共和国都在法律中规定,给教会的捐赠可以用来免除一定量的国家税项,所以商人和公会还都比较乐意在有余钱时给教会的慈善事业捐献上一些。
所以,圣格蕾斯福利院,从总体的角度而言并不算穷——这个总体,指得是福利院的建筑本身。坐落在第三道城墙和第四道城墙之间的东三区,和富有人家的宅第几乎一样大小——这是因为福利院建筑本身就是一位原本效忠帝国,但后来加入南方支持自由国家的前伯爵捐献的。至于为何这么好的地皮没有建筑成教会之类,大概是因为新教会完全拿不出那笔建筑资金吧,只好原封不动拿来做福利院。
自称耐门的法师在福利院的前庭院里面散步,晨曦还没有完全从这里撤离,空气中仍然飘着植物的清香。细细一看,这相当不小的庭院里面,种植着很多花草树木。如果这里真的是贵族宅第,这些花木并不稀奇;但对于一个福利院而言,种植了这么多花和灌木——即便都是很常见的品种,也是相当不简单的事情。
“很漂亮呢……她一定花了很多功夫吧。”法师赞叹着,顺着花圃走到了正门前。
从正门的方向看去,这福利院和德兰的贵族宅第没有什么太大区别,除去因常年没有大规模维修,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