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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虽然这位先生的体质不错,但是,一次还是不能吃太多。”医生的话音有些发颤,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我知道,你出去。”
伸手端起了一侧床头上放着的碗,月婳看着陆远亭半阖的眼睛,动手轻轻的舀了一勺喂到了他嘴边。
陆远亭很顺从的咽了下去,只是眼中的神色显然有些无奈。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你不是刚才还认为我对你温柔很多了吗?”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月婳只是很温柔的再喂了一口。
陆远亭没法答话,只是眼里的无奈之色更重了。
月婳轻轻的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喂了一口,这才开了口:“以后不许再随便调戏我,爷也是你能调戏的吗?”
月婳看着眼前的陆远亭狭长的凤眼里无奈的笑意,她笑得很温柔:“嘛~~~你看什么看,我现在不是对你很好了吗?”
然后她没有再开口,她知道陆远亭很能了解她的脾性,能明白自己这时候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已,不过话再说过就伤人了,于是她沉默了下去,只是仍旧一口一口喂他吃东西,一室的静谧之中,只剩下了诡异无比的气氛。
好不容易一碗粥终于喂完,月婳起身站了起来,笑容是极度的温柔:“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知道的,对我来说,你可是相当重要呢~~~”
说完,看到陆远亭都快要翻白眼的表情,她乐不可支的回头看向了唐柔:“亲爱的~~~帮我照顾他吧~~~”
说完,不等唐柔拒绝,她又道:“为了报答你~~~那回头我给你挑两个美女吧?~~~放心吧,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说完,她走过去抱住了唐柔的脖子,仰头看了半天,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
刚走进电梯,月婳就忽然开了口:“18号,把那女的带到训练基地关起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按你们的要求训练,但是禁止教导任何武力方面的东西。”
沉默的空间之中,没有人回答她,但是她知道18号在听。
“记住,别让任何人看见,也别弄伤了哦~~~”
沉默了一下,她道:“回头等裴罗出来,你去跟他要能把人头发彻底变白的药吧。”
想了想,她又道:“貌似还矮了点啊?总之你让他想办法吧,我要那个女人越来越像我。”
喜欢装她,那就装个够吧。
她可以完成她的愿望,刚好还差个替身不是吗?
这在以后,说不定还能起到大用呢~~~
先前是给凌夕面子所以留她一条活路,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过,如果说杀了她,月婳其实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别扭。
不过现在的话,除了这帮活死人和裴罗那个没人性的家伙,也不用再有人知道这事了。
……
病房里,仍旧是一室的沉默,好半天,陆远亭忽然抬手,敲了敲桌子,拿眼神瞟了瞟一侧的水杯。
唐柔看着他,迟疑了好半晌,但是想起月婳说过的话,她还是走了过去,把那杯子拿了起来。
又是半天的犹豫,良久,唐柔还是把人扶了起来,在他身下垫了一个枕头。
几乎是粗鲁的拿着杯子倒了下去,陆远亭差点被呛死过去,但他看到了唐柔尴尬的表情,狭长的眼睛忽然充满了兴味。
咳嗽了两声,他忽然开了口,声音相当的嘶哑,完全不见平日的清朗:“你果然不是那么讨厌男人。”
“砰!——”
杯子被扔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剩余的水溅起了老高,唐柔有些愤怒的看着陆远亭,如果不是顾忌着他的身体,她恐怕又会把他揪起来一顿暴打。
忍了半天,她还是退后了两步,靠在了墙上,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完全没有理会这里是病房的事实,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骂道:“操,别他妈再跟老娘唧唧歪歪了,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永远都躺在这里。”
冷笑了一声,她吐了个烟圈:“我不认为你真有那么重要,不然她能这么多天都不管你?!虽然你很想勾引她,不过他身边的男人可不是你这种货色就能比得上的,少他妈痴心妄想了。”
听了这话,陆远亭却丝毫没怒,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她,狭长的凤眼兴致盎然:“看来,你对她身边的男人,评价很高啊?!”
“……你他妈什么意思?!”
“哈~~~”一声轻笑,陆远亭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只是觉得,大家彼此彼此。”
“你……”
完全无视于唐柔的怒火,陆远亭任由她揪住了自己的领口,狭长的凤眼里带着妩媚的笑意:“她想让我劝你。”
看到唐柔瞬间僵硬的表情,陆远亭狭长的凤眼中忽然有奇异的光芒流转而过。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践踏那些傻瓜的世界,尊严、道德、价值观包括一切的一切,哈~~~
他热衷于把活的说成是死的,死的说成是活的,真真假假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是对是错也不过就任他随意翻转。
只不过把人从直掰弯,再从弯掰直,他好像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
哈~~~作为第一个让我吃这么大亏的女人,你也应该收到些回礼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零九章 逼婚
上了电梯,月婳直接转到了21楼,她觉得应该去见见尤鸿渐,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讨厌控制之外的事情。
无法抑制的焦虑。
死亡的近在咫尺让她总想把每件事都安排的尽善尽美。
可是太多的不确定,甚至连她自己会不会死都不确定。
或许权力和地位都会无限制扩大人的控制欲?或许到了一定的位置就没有人愿意在走下来?
谁知道呢……
她只是无法抑制的焦虑。
也或许,她只是焦虑自己死后,在那个不知道的世界,这里的人和事,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她已经开始讨厌任何她不知道的变化。
也或许,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死。
她当然相信凌夕,但是她却觉得莫名的碍眼,脑子里总是出现那女人抱着他的手臂,所以她厌恶和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人和事。
但是……
惟独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阴损恶毒到极点的一面。
他曾经说过她没变,可她怎么没变?
也或许她真的没变,只是一开始她根本不了解自己是这样一个女人。
说起来,陆远亭还真的是她的知己……
见面没多久,他就已经完全看出来了啊……
聪明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那么,这个人又究竟是怎么看她的?
一把推开了红色的木门,月婳径自走到了落地窗旁边的床前,拖了把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美人儿~~~”一把抽下了对面人手里的书。月婳看了一眼手中的封皮:“《大气的构造》……美人儿,你怎么总看这种莫名其妙的书啊~~~”
尤鸿渐抬起头看她,柔柔的笑了笑:“怎么这么大脾气?”
“哈~~~”看到对面人柔和的笑容和淡雅的气质,月婳呼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平静了很多,她支着下巴看着尤鸿渐,看了很久。忽然笑了起来。
“我来求大师度化。”
“是吗?~~~”尤鸿渐偏头轻笑:“可我觉得你比较喜欢度化别人。”
“没劲~~~”嘴上这么说,但是月婳却终于定下了心神,她懒散的靠在了椅背上,扭头看向了窗户外面。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了,大楼下面的街灯半明半暗,远处错路的街道之间点着大大小小的气死风灯,狭小的光点在黑暗里闪烁。时不时的,被一个个阴森的人影所遮挡起来。明暗变化之中,有那些谁也不知道的人在走动,事在发生,也许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却总让人无法一窥真容。
月婳沉默的看着,忽然开了口:“聊点什么?”
“你想聊什么?”尤鸿渐也看着窗外,声音有点空灵。
“生死?”月婳一声嗤笑,忽然之间,她很想聊这个,然后她扭头看向了尤鸿渐,目光灼灼:“知道自己的死期,是什么感受?”
尤鸿渐很温和的看着她。没有震惊也没有羞恼,目光仍旧恬淡而深邃,只是微微一笑,他道:“很难形容的感受~~~很复杂。”
顿了一下,他继续了下去:“明知道应该要享受人生,却有太多事情放不下;明明希望所有事尽善尽美。却偏偏又不甘心。”
他抬起白皙的手,纤长的手指顺了顺一侧的长发,动作是让人怦然心动的优雅:“煎熬。”
简简单单的煎熬二字,让月婳心跳瞬间重了一拍,她看着他,忽然悟到了什么。
“你骗人。”月婳道,眼里带着笑意。
“……呵。”尤鸿渐没有说话。
“如果我要是快死了,肯定会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而不是什么都不做,给自己留一堆遗憾。”
看着尤鸿渐没有答话,月婳又道:“你为什么要让裴罗给你做手术?你明知道如果不是他,你活下来的几率连千分之一也不到,就算是他,也高不到哪里去。”
看着她,尤鸿渐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我的命,不是吗?”
“嗯,你的命,不是他的~~~”月婳点头:“所以你更不应该相信他。”
“可是你仍旧选择了做手术,因为这是你的命,不是他的,没人知道你到底有多想活下来。”
尤鸿渐轻笑了两声,然后温柔的看着月婳,偏头笑了:“你这么看我?”
“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怎么看我。”她眼里满是笑意,熠熠生辉。
“我想,彼此彼此。”
“没有,”月婳摇了摇头:“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者说,我以前没有这份眼光,不过现在我信了,一个人的价值,其实大部分取决于他所处的位置。”
“存在决定意识,意识决定形态,形态决定价值。”一口气说完这段拗口的话,月婳又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
“美人儿~~~”她看着对面的人,轻笑道:“我准备重新组建一个情报组织,陆远亭当头,你帮他,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明明是前后完全不相关的话,明明内容突兀而惊心,如同潜藏在夜色中,那一丝看不见的杀意,但尤鸿渐的表情却仍旧很温柔,没有一丝意外。
“新的组织不需要具备武力系统,需要的时候,找宗教裁判所,也就是裴罗那里调用,有问题吗?”
“没有。”
“九黎的那部分力量,我准备全部收回,有困难吗?”
“有。”
“说~~~”她抬了抬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眼里全是笑容。
“他们需要你履行巫女的职责,”尤鸿渐轻轻的笑了笑:“你必须留下下一任巫女的继承人。”
丝毫没有意外的翻了个白眼,月婳道:“我就知道有便宜才怪,爷我今年怎么看也就十五六岁吧,他们那么激动做什么?”
“呵……”尤鸿渐笑了笑:“我们普遍的寿命都不长,结婚比较早,早点挑选夫婿是应该的,至少,你挑完了,才会轮到族里其他姑娘。”
“……好吧,你们这是逼婚。”
“呵……”尤鸿渐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四大家族现在都已经有了候选人,外围的话,适龄的健康小伙子也算是不少,什么时候要见见吗?”
“不见。”月婳回答的斩钉截铁:“你知道跟我说这些没有用,你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