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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还有谁啊!”
“你是谁?”我有点疑惑的开口说道。很熟悉的声音,但想不起来了。
“笨蛋,我是血狼王!这么高贵,这么神秘,这么强大,这么……”
原来是血狼王,我想会是谁呢,这么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它。它还没说完,就被我用神念给制止了。
沉入识海,果然看见有一只白色的小狗在那里。不过似乎有点变大了。
“什么叫有点变大?我现在是变强大了好不好!”血狼抗议道。
“我没记错,我是跟你说过不要再读我的想法了吧。嗯?”我“说”道。
“呃……这个又不能怪我,你一想我就知道了啊,我就是不想听也没办法的。”血狼似乎有点委屈的说道。
“那好吧,不过你可不准再读我的记忆了!这个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想在报仇之前让更多的人知道心儿的存在。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曾经的无能。那是外人永远所不能触及的地方。
“呃……我知道了。”
“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前面一些日子跑那里去了。”我没记错的话,那天给我们放完哨它就消失了。那个时候因为欣儿要离开,所以我也没想到其他的。更没注意血狼消失了。
“我?那天在吸收了那么多的能量,我慢慢的去消化了。等我消化完了,却发现联系不到你了。害我一个人被关在里异域。”血狼抱怨道。
“那么就是说,你一直不知道这里的事?”
“废话,我都在异域,还能怎么知道什么事啊。”
“哦,没事了。”原本我以为在村子里的时候,血狼是故意不帮我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没办法。一想到心儿所受的屈辱,我就有一丝怒意,不过在眼里一闪而过。
“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有点奇怪血狼会突然有什么事呢。
“你难道只知道为了一个女人而活吗?对,我只是只魔兽,而且还是一只被人订立了契约的魔兽,或许我没资格说话。”血狼有点自嘲道。契约。被订立契约的魔兽就好像被关在牢房的人,是不被其他野生魔兽所认同的,对他们来说,那比死还难受。不过那是针对像血狼王这样的高级有意识的魔兽。
“但我还是要说。你目标呢?你到底为什么而努力?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保护别人而努力?为了活着而活着?别天真了。那些只是你自己安慰的话,说到底,就连你自己都不信,却仍然要装作非常信的样子,你到底累不累。”血狼突然朝我吼道。
“……”
“对,我的确不应该阅读你的记忆。但那不怪我。我现在在你的识海里,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记忆,我都知道。这不是主动的,这是被迫的!我刚才到了这里,我就已经在瞬间知道了。”
“也就是说,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我开口问道。
“对,我本身就存在于你的思维中,你说我可以不知道吗?”血狼突然有点颓废的说道。
“哦,那不能怪你。”
“你的那些都是假的吧。只是给你自己的借口吧。”血狼平静的说道。
“什么?”它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却不知道它能想什么。
“我指的是你现在所认为的源动力。”
“继续说清楚。”
“给那个女人报仇,只是你最求力量的一个借口吧,即使没有她,你也仍然会以给家族复仇来当借口吧?”血狼平静的说道。
“不,不是的。心儿……你知道心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懦弱吗?我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让我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我宁可自己和她一起去死,我宁可当时有能力杀了那些人,可事实上呢?我没有!我无能为力!我没有用!我真的没有用。”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只能抱着头蹲在了床角。那一幕是我永远不愿意见到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我最无能,最软弱的时候让我碰见?
“你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你而发生的吗?”沉默了一会,血狼的声音依旧响起。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心儿完全可以自己躲起来,如果不是无能,我完全可以救她的!”我朝着床上吼道。我现在已经忘了血狼可以知道我的想法,每次想起那一幕我都会失去理智,苦不堪言。
“错了。你错的很彻底。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这世上多的是坏人,多的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你以为你不在就不会发生了吗?”血狼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没给我反驳的机会,血狼的声音再次想起:“你想过没有。就算你不去那个村庄。但那些事并不会因为你的不到来而停止,该发生的仍然会发生。你说她可以躲起来?那我问你,躲那里?你的那个柜子?你说他们是来抢劫的还是来强奸的?根据你的记忆,村子里的其他人家的财务都被抢了吧。好像就你住的那间没有事。为什么?就因为她!因为她,所以才没有被洗劫,如果你不在,她躲在柜子里,他们找到她以后呢?放过她?还是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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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死神降临 第十六章 血狼重现(下)
我的脑子随着血狼的叙述逐渐陷入了混沌……我疯狂的把头撞向墙壁,可是声音仍然没有停止。
“所以并不是因为你不存在那里事情就不会发生,该发生的仍然会发生。你无能?好,现在给你力量。你通过了神殿的考核。那么,我问你,你还会出现在那里吗?你是去西大陆呢还是去你的那个万化村。你告诉我好吗?”血狼的声音想阴魂一样,一直围绕在我的耳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救她啊。我真的只是想给她报仇,你知道吗,看到她的那个眼神,我的心都碎了,我不能阻止事情发生,已经是我的不对了,我居然还不能阻止她死,你知道吗,是在我眼底下死去的。现在的我除了帮她报仇,我还能干吗?”我痛苦的说道。像是说给血狼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好,如果你报完仇了呢?你干什么?陪她去死?还是继续追求力量?”可恶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不要再问了,你不要再问我了!”我激动的大喊,最后一句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然后我痛苦的把头埋在双臂里,得以寻求短暂的安宁。
现在的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自信,一切的懦弱,一切的丑态,尽数暴露出来。原本已建立起来的坚强,却因为血狼的几句话,瞬间的崩溃;原本以为坚固的可以无视任何东西的“城墙”原来是那么的脆弱,根本经受不起一点风波。人性最脆弱的一面的,都在这个时候蔓延开来。
我,还是不够成熟。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长时间的沉默,使得这“气氛”有点怪异。我把头埋在双臂里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血狼似乎也在一边沉默。
“谢谢你。我明白了!”又过了很长时间,我抬起头说道。
“明白就好,我可不希望和我订立契约的人,只是一个只会活在压抑中的人。”血狼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说道。
我谢它,是因为我明白了血狼的好意。原本激动的情绪已经放下,我静静的思考后,就已经明白了。
血狼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因为它知道了我以前的记忆,尤其是那段印象最深刻的记忆。再加上这段时间我刻意的压抑,被迫使自己像个齿轮一样疯狂的旋转,不让自己停下来。所以它才会这么说,故意刺激,让我把一切都发泄出来,如果一直压抑着,我迟早会崩溃。
这一年来的成绩,都是把我对心儿的愧疚与自责当成动力,一直压抑着自己咬牙硬挺下来的。长时间的处与精神极度紧绷的情况下,一旦有什么变故,很容易精神失常的,特别容易人性的崩溃。所以它才故意的刺激我,引导我发泄出来,缓解下现在的情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身为当事人,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状况,这些都是潜意识里的东西,所以血狼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告诉我,让我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
“让我再想她一次好吗?”我慢慢的直起身,跳下床,走到屋子外面想道。
“其实每个人都自己的爱与恨。但如果把那些当成自己的全部,那就很容易变的会患得缓失,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也没什么,只是增加了点负担。但对于你,是绝对不可以的。虽然我不清楚你现在的想法,你有一部分的思想,我也读不到,藏的很深。其实如果不是你现在的精神极度紧绷,我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读到你的记忆。”
“为什么对于我就不行?”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相信那个叶的话,但凭我外人的眼光来看,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会凭白无故交给你那么多?换了你,会愿意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血狼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没想到你回来的时间不长,分析事情的能力到不小吗。其实这些事我早就已经考虑到了,但他既然不肯定说,那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学习熟练,这样以后就算发生了什么,至少自保是没问题了。”不同于刚才,想通了一些之后的我,眼里明显多了一丝清澈少了一点迷茫。
“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提个醒。对了,按你的记忆……喂……好了好了……我下次不去偷看了……其实你只要精神集中点,我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啊。说正事,你怎么处理那个小鬼的事?”按照血狼的年纪叫心瑞小鬼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不是我和它订立了契约,他可能都会这样叫我。
“你说的是心瑞?他怎么了?”我有点弄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说了。
“你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吗?他好像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虽然我答应过心儿不让心瑞卷进来,但是我明白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所以看到心瑞的那种眼神后,我决定告诉他。至于仇,是一定要报的。关于我的身份,我会告诉他,不过那是报完仇之后。最后的结果如何,我现在还不想知道。”这可能是我做的惟一一件,不想知道结果的事了。
血狼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跑去继续消化,它发现我现在的能量是越来越多,而且好像十分喜欢死亡之息,把我的死亡之息调了一部分过去给它吸收。因为它已经和我订立了契约,所以我也随它,反正也不多,对我没什么影响。我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抬头看着夜空,心中无限孤独。
报仇以后呢?我也不知道。我发现自从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我是越来越不自信,对今后的打算,也没有向以前那么的明确。以前我曾打算过,做一个真正的魔物学者的,现在看来,只能当成是业余爱好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第二卷 死神降临 第十七章 叶的任务(上)
一年的时间转眼就过了。一年的苦修魔法,使得我现在的精神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