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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笑着答道:“不,只有这两天是这样。之前是早上五点左右就起来了,先扫地再拖地还为地板打蜡。我劝过小姐不用这么勤奋,郭女士会心疼的,可是小姐却听不进去。果然还是少爷说的比较有用。”
“对不起,陈先生。”于佳卫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杨颠峰好气又好笑地抓抓自己的后脑勺。每天清早起来勤奋打扫的女孩,看到玄关有灰尘岂有不顺手清掉的道理?这点小事当然不会放在女孩的记忆中了。
“对了,杨颠峰哥哥,我、我有一些书本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你,吃过早餐后可以到你房间去吗?”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当然可以啰!”
所以吃完早餐后,少年就先回到自己房中等着。不一会儿,于佳卫便拿著书本敲了他的房门。杨颠峰开门一看到女孩手中拿着的是那本BL同人志,嘴角便忍不住溢出一丝坏坏的笑意。
女孩胀红着脸把漫画书摊开在床戏的特写页,嗫嚅说:“他们在做什么?”
“就是这个表情!我就是想看到这种表情!”杨颠峰仿佛能听到自己心中过份感动发出的声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他们在做爱啊!你知道做爱吧?说的正式一点,也就是说他们正在‘发生性关系’。”
“性关系……就是那个……那个夫妻晚上睡觉时候做的事情?会生出小孩的?”
“对,就是那个。”
“可是这两个都是男人吧!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舒服吗?”
“嗯,问题太多,一个一个来。”杨颠峰好整以暇地回答道:“这两个都是男人没错。他们之所以要这样做,太概是因为相爱吧!至于舒不舒服──对当事人而言或许很舒服吧!不然就不会有人想做了不是吗?”
这一次女孩的沈默时间比较久,好不容易才又问了一句:“通常不是都说这种事情只有在夫妻之间可以做吗?”
而这个问题少年答起来可没这么轻松了。他想了又想,才审慎地回答道:
“无论古今中外,正反两方已经就这个问题进行过很严密的辩论,说不定是一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宏大的辩论之一。在充分了解两方的主张之后,我比较倾向于支持:在某些前提之下,夫妻之外也可以容许性行为。你以后只要多留心,也会接触到很多这方面的资讯,等到你收集了充足的资讯之后,也可以为自己找出对这个问题抱持的立场。当然,对现在的你来说,认定‘性行为只能发生在夫妻之间’比较有益。”说完之后不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可是于佳卫却没有被这一大串话弄昏头,反而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恢复成平时那镇静的模样,让杨颠峰有点失望。翻到了另一页,指着那句“同类型书刊常见台词”发问道:“做了这种事情就会变成大人吗?”
“如果‘大人’的定义就是‘做过这种事情的人’,那么答案是肯定的;否则当然是不可能的啊!”杨颠峰笑着说:“我想这是一种比喻。因为一般所说的‘大人’指的是社会经验充足的成人,而这件事被视为重要的社会经验之一吧!”
女孩欣然接受了这种说法,又问道:“那,做过这种事情之后,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次少年楞得更久了。他反覆地问自己:“会有什么不一样吗?自己在‘那件事’之后,有了什么不一样吗?”
“……既然颠峰哥哥想了这么久还想不出来,”于佳卫有些尴尬地说:“大概是不会有什么显著的不同了吧!”
杨颠峰想起上次从葛里布林特回来的事情,随口说道:“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或许是旁观着清,当局者迷吧!”他说的时候脑里只在想着“偏偏在那之后我就出国了,没有什么人可以看出有什么不一样──难道要问威特多吗?”
浑然没发现自己这么说等于是承认自己有性经验了,更没发现这让女孩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于佳卫阖上了书刊,少年惊讶地说:“问完了吗?”
“还有个问题我想问颠峰哥哥,不过和书本的内容没有直接的关系。”
“尽管说。”
“颠峰哥哥,你──是不是拿过高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所以无法容忍自己曾经犯下的一点小错误,才变得愁眉不展?”
杨颠峰跳了起来,茫然地望定了低着头的表妹。
“……啊!因为,”女孩抬起头来,急忙解释着:“和颠峰哥哥见面之后,觉得颠峰哥哥好像一直都愁眉不展的模样──也有可能颠峰哥哥生来就是这个模样,但是我又觉得不太可能,我觉得,颠峰哥哥和那个书中的角色很像……”
“啊!”少年恍然大悟,指着阖上的漫画书刊笑着说:“你刚刚是在背里边的台词?”于佳卫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杨颠峰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突然,他回到了书桌边低下头在女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我想通了!”少年轻松开朗地说道。
女孩表情僵硬地捧著书站了起来,说道:“那、那么,我的问题都问完了,谢谢颠峰哥哥的指导,我回房去读书了。”
杨颠峰目送表妹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心想:“没想到都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有对亲吻脸颊反应如此剧烈的女孩子,该称得上是活化石了吧!”
他以轻松的步伐走到窗边,又深呼吸了几口,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那种时候当然控制不了自己啊!可是,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绝对不会再傻楞楞地被女孩子骗进房间里独处了。就算以后我还是有可能做出对不起伊东华的事情,至少也要有个像样点的理由,至少对自己要交代得过去。”
虽然还没有得到伊东华的谅解,不过杨颠峰的心情真的开朗了许多。他伸了伸懒腰,关上窗户回到房间正中央,很自然地就又摆出了三体式。
但是下腹部却不由得感到一阵紧张。
“这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吗?”少年喃喃自语着。
他无论如何还是强迫自己站了三体式。可是,杨颠峰的意识当然就此一直围绕在下腹部打转,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好像不是错觉耶?有什么东西一直涌入下腹部的样子。杨颠峰连忙收势站了起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下腹又疼痛了起来!他躺上了床去。
幸好这次收得早,症状也轻微,很快就不再疼了。
杨颠峰这才深深地苦恼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两边的身体都这样,就不可能是吃坏肚子之类的问题了吧!”
少年仔细回忆刚刚的感觉,想找出一些关于病因的蛛丝马迹──那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涌入下腹造成的胀痛感,有如蚁咬虫钻──虫?难不成还真的中了蛊?真是鬼扯,和佳卫的关系好端端地,她下蛊做什么?何况蛊灵还会操纵银河彼端游轮上那具身体不成?若不是蚁虫,又是什么呢?
“对了,《天龙八部》里边段誉用北冥神功吸取了他人的真气之后,也因为那些真气无法收归于丹田、于是在胪中穴乱窜,让他有种胸部胀大的错觉。”
杨颠峰胡思乱想着:“这么说,我或许也在无意中吸收了某人的真气啰,哈哈!”
初时他完全把这当成一则笑话,自然是因为知道自己哪可能站个这么两三天就站出些真气来。可是当少年想起之前在公园向树抛出的那发“气功”之后,又笑不出来了,换了一种态度严肃地思索着:“我当然不可能已经有‘真气’了,那当时随着手中转动的是什么呢?恐怕是和手指发光一样,乌德萨的某种能量吧!对了,莉琪安是怎么形容它的呢──浪费的散乱能量。之前之所以不构成阻碍,当然是因为体内抑制剂效果还很显著的关系;现在抑制剂的效果慢慢减轻,那堆能量就搞得我肚子疼得要死;等到我的乌德萨能力恢复成百分之百,那还怎么练啊?”
虽然不知道对了几分,可是有个试验方向总比完全茫无头绪好;而且既然已经确定及早收势的话,疼痛就不会那么厉害,杨颠峰也就不再这么害怕了。
他跳下床,开始一边在房里走动,一边喃喃自语着:“只要把乌德萨能力都耗光,就不用担心它作怪了。要把乌德萨能力耗光还不简单……唉唷不行,耗光的话我拿什么来分身?而且开始上学以后也非得在课堂上用到不可吧?”
“如果把乌德萨的能量耗光之计不可行的话……那就想办法把能量集中在某个别的地方试试看,不要让它干扰我的‘真气运行’。”杨颠峰想着想着,突然兴奋的大喊道:“对了!我不是有必胜大绝招‘手指发光’可用吗?试试看!”
他重新摆开了三体式,不过,这次不是保持无心状态,而是专心控制光点在五指尖跳动、变色。
不一会儿,又开始隐约感觉到有“东西”往下腹部钻去。不过杨颠峰并没有放弃挑战,只是加强指尖的光度,减轻腹部的负担。看来是抓对了路子,下腹部并没有很明显的胀痛感,而且既然要致力于让光点在指尖间跳动,也比较容易专心。
杨颠峰本来还一直用眼角余光盯着指尖看,看看到底有没有发出光来,后来习惯之后便不再注意,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旁边看他,一定会很惊讶的发现:除了少年指尖跳动的明亮光点之外,也有股微光自他的下腹处发出;那个发光的位置渐渐下移,绕过他的胯下之后又沿着背脊骨往上移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轻轻地被敲了两下,然后是佳卫稚嫩的嗓音传来:“颠峰哥哥,该吃午饭啰?”
杨颠峰收式站了起来,意外地发现越练越有精神,全身上下仿佛充满了力气一般,依依不舍地说道:“好,我马上去。”
饭桌上,女孩问道:“颠峰哥哥今天要出去吗?”
“嗯,要出去。”少年回答道:“不过今天不能带你去,对不起。”
“不,哪里的话……”女孩嘴里是这样说,却不免显得有些失望。杨颠峰对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星际游轮警察局那边也一起吃过了午饭──因为两头的时间单位不太一样,或许这一顿应该算是早饭才对──。虽然饭后在房间两边一起站三体式,但是两边都得用手指发光这招来减轻下腹部的疼痛,所以还可以顺便做一心二用的特训。
这次只站了一个多小时。两点钟,杨颠峰唤出了多多,打算早点出发,一起去拜访那位侨居日本的葛里布林特老女巫。
这已经是第三、四次搭乘日本的捷运,少年已经十分驾轻就熟了。循着地址找去,很快便发现那位老妇的住处离捷运站并不远。“提早拜访不太礼貌,既然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在这附近消磨消磨时间吧!”杨颠峰提议道。
“好啊好啊!”正从少年口袋中探出头来四下眺望的妖精男孩急忙说道。
也难怪他会如此。这一站是东京区著名的电子街,各种走在世界最前端的家电商品琳琅满目,堆得满坑满谷,让少年眼界大开。
豪华的电子琴正流溢出悦耳的伴奏音色,橱窗里大萤幕的平面直角电视中,正在播放着再普通不过的歌唱节目。
一阵歌声飘过,杨颠峰不由得停了下来,盯着萤幕上那位有着浅色短发的日本少女偶像歌手看。
“怎么啦!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