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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曜坛坛主纵有冲天的本事也无法幸免。
现在他只希望老酒鬼不要再捣乱。通过方才的交手他已知道,对方高深莫测,如果插手捣乱,自己很难挡住,为了不激怒对方,对老酒鬼的质问,没有再回驳。
老酒鬼见卜长老不言语,又道:「你们刀砍剑劈,没伤着老酒鬼也便算了,可还要将老酒鬼壶中的酒打散弄脏,实在太过分了。」对剑刺入壶中将酒弄脏、剑气将酒激出似乎十分恼火,顿了顿,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道:「既然你们不让老酒鬼喝酒,那老酒鬼也不能让你们办事。」说着迈步向围攻者走去。
张胜祖似乎很希望老酒鬼有进一步的表现,闻言兴奋道:「对,老酒鬼,你不要太老实了。」
卜长老见对方公然要插手捣乱,十分恼恨,喝道:「老匹夫,看剑。」不顾一切挥剑攻上,攻势比先前凌厉数倍,似乎成败在此一举。
老酒鬼没有理会迅疾攻来的卜长老,依旧迈步前行,直待剑快上身时,才身子一弯,用手中酒壶招架。
老酒鬼手中的酒壶才一举起,卜长老的剑便到了,「当」的一声,又刺在酒壶上。
老酒鬼也不转身回头,道:「既然你一定要将老酒鬼的酒壶刺烂才甘休,那给你好了。」将手中酒壶向卜长老掷去,但声音依旧不愠不火。
酒壶犹如长了眼睛一般,飞速迎向第二次攻到的长剑。这次酒壶没能再逃脱四分五裂的命运,剑壶相碰,瓦片飞绽,一部分射向四周,一部分仍笔直向卜长老飞射。
卜长老急忙回剑阻挡,但慢了半拍,一片瓦片穿过剑幕,扎在持剑的手臂上。
张胜祖一见,又忍不住大声叫好,同时跃跃欲试,似欲上场。
凌玉龙连忙出声提醒,道:「老朋友,如果手痒,等会我们再比试。」
张胜祖笑了笑,只有老实站在一旁观看。
与卜长老同来的中年见卜长老受伤,老酒鬼又在向自己靠近,知道再斗下去,己方很难讨到好处,急攻一招,逼退月曜使,对同伴道:「我们退。」带头跳出战圈。
与木曜坛坛主缠战的四人闻声立刻收招,四散退下。
一场恶战便这样鸣金收场。
卜长老知道今天有老酒鬼插手目的很难实现,何况还有四个不知底细的人站在一旁,见众人退下,扬声道:「先行离开再说。」率先向旁边的马匹走去。
先前出言叫停的中年对老酒鬼道:「阁下能否赐告名号?」
老酒鬼讶道:「名号?你们还想找老酒鬼麻烦?」顿了顿,又道:「老头并没有做亏心事,名号告诉你们也无妨,你听好了,老头叫老酒鬼,老酒鬼便是老头的名号,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们。」
中年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道声好,转身大步追上同伴。
他的同伴已将重伤倒地的两名同伴扶起架上马背,待中年一过来,立刻飞身上马,扬鞭催马紧随卜长老往北疾驶。
目送卜长老等人离去后,月曜使与木曜坛坛主走向老酒鬼,月曜使道:「多谢仁兄相助。」
「相助?」老酒鬼似乎不解,道:「相助什么?老酒鬼回来只是想找回钱袋。」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木曜坛坛主急忙出言相询:「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酒鬼道:「大家都叫老头老酒鬼。」回答与前面一样,行出数步,又道:「你们最好南下,西北很危险。」话音未落,已踏上通往西南的大道。
张胜祖对老酒鬼很有好感,见他大步离去,急唤道:「老酒鬼,你怎么走了?你不是在找钱袋?钱袋没找到,怎么走了?」
「找不到,算了。如果你拾到,下次交给老酒鬼是了。」老酒鬼没有回头,一边回答,一边前行,步伐有如行云流水,话音一落,人已飘然行出十数丈。
张胜祖想再发话,见凌玉龙走向场中,只有打住。
场中的月曜使因失血过多此刻已站立不稳,木曜坛坛主急忙上前扶住,道:「祥右使,要不要紧?」
月曜使道:「得休息一会。」
凌玉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道:「在下这里有疗伤药,颇为灵验。这位前辈失血过多,最好尽快治疗。」
木曜坛坛主看了看凌玉龙,也不客气,道声:「多谢兄弟。」接过药瓶。
凉亭四周一片狼藉,桌凳在方才的打斗中支离破碎,遍地是碗筷残骸,木曜坛坛主只有搀扶着额头沁汗、脸色苍白的月曜使走向未遭破坏的凉亭。
店家早被卜长老等人赶跑,木曜坛坛主扶月曜使走进凉亭,在一张宽凳上坐好,开始为他检查伤势。
南宫云飞目送老酒鬼消失后,走近凌玉龙,道:「凌兄,刚才这位前辈是什么人,身手如此了得?」
凌玉龙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从他刚才的身形步伐看,与酒肉和尚应该有些渊源。」
张胜祖道:「你是说那个喝酒天下第二的和尚?你怎么看出来的?」
凌玉龙道:「他刚才躲避对方攻击的步伐有点像酒肉和尚的醉罗汉步。看似随意,没有章法,其实十分精妙。」
张胜祖道:「你也觉得很好?」看了凌玉龙一眼,又道:「是的,他的身法步伐实在妙得紧,身子那么一弯,便避开了,而且每一次剑都刺在酒壶上。」
南宫云飞道:「看来这位前辈是位游戏风尘的奇侠。」
凌玉龙道:「摩尼教的人都不知道他底细,江湖上知道他真实姓名的应该不多。」
南宫云霞道:「酒肉和尚与他有渊源,应该清楚。」
凌玉龙道:「也许知道。」
南宫云飞道:「那位使剑的前辈身手也很了得,身受重伤还能支持这么久,不知他是摩尼教的什么人?」
凌玉龙道:「是摩尼教的月曜使。另一位是木曜坛坛主。」
南宫云飞道:「原来他便是月曜使!」
凌玉龙道:「云飞兄听说过?」
南宫云飞道:「他姓祥,在江湖上有绝剑之称,与魔刀齐名,并称摩尼教的两大高手。只是江湖上多数知道他叫绝剑,并不知道他是摩尼教的月曜使。」
凌玉龙惊道:「他便是绝剑降龙!」
南宫云飞道:「凌兄也知道?」
凌玉龙道:「在洛阳听人说过,他是当今武林剑术最高的几位高手之一。」
南宫云飞道:「本名叫祥龙,因剑术精湛,江湖上鲜有对手,而降祥又同音,所以江湖中人便称他绝剑降龙,真名反没有几人知道。」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刚才你说摩尼教还有位叫魔刀的高手,他是谁?」
南宫云飞道:「魔刀傲天、绝剑降龙,魔刀叫韩傲天。」
凌玉龙又是一惊,道:「是他!」
南宫云飞道:「凌兄认识?」
凌玉龙点了点头,心道:与韩大哥相处十余天,竟不知他便是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魔刀,真是粗心。其实那些天他根本没有工夫问对方以前的事,即使有工夫,也会怕引起对方伤感而藏在心里。
张胜祖见凌玉龙认识魔刀韩傲天,兴奋道:「老朋友,你与他比试过?」
凌玉龙摇头道:「没有,不过见识过他的刀法。」
张胜祖道:「他是不是很厉害?」
凌玉龙道:「与这位绝剑齐名,你说厉不厉害?」
张胜祖道:「他受了伤,本事没使出来。」
凌玉龙道:「他受了伤还能对付三、四名高手,如果没受伤,你说会怎样?」
张胜祖点头道:「那应该是很厉害。」
南宫云霞道:「其实你从他的名号应该可以看出来。」
张胜祖道:「名号怎么能看出来?」
南宫云霞道:「他叫绝剑,剑法自然相当厉害。」
张胜祖道:「他的名号若是叫龙难道真的是龙?若是这样,叫天下无敌不是更好?不对,不对,你这说法大大的不对。」
张胜祖这么一说,南宫云霞无话可回。
南宫云飞道:「摩尼教派这么多人来狙杀月曜使与木曜坛坛主,会不会是教内发生了重大变故?」
凌玉龙闻言不由暗暗佩服,点头道:「有可能。」虽然清楚原因,但有守不住嘴的张胜祖在旁,不敢将内情相告。
张胜祖以为凌玉龙不清楚,道:「问问他们不就清楚了?」并准备向正在为月曜使包扎伤口的木曜坛坛主走去。
凌玉龙怕他胡来,忙出言制止,道:「等他们疗完伤再问。」
凌玉龙虽知道摩尼教发生的变故,但不知他们为何狙杀月曜使?难道月曜使察觉了他们的阴谋?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同时也觉得有必要将韩傲天的情况告诉月曜使,于是在一旁静静等待。
张胜祖闲不住,不过片刻,又问起摩尼教的情况,道:「老朋友,摩尼教是什么玩意?」
凌玉龙笑了笑,道:「摩尼教是一个江湖教派,与长江帮差不多,只是势力比长江帮强大。」
张胜祖道:「他是不是比紫阳堡强?」
凌玉龙道:「摩尼教是江湖第一大教,教中高手如云,人也比紫阳堡多。」
张胜祖道:「你的意思是比紫阳堡强?」
凌玉龙笑了笑,没有回答。两家的情况自己并不清楚,无法判断谁最强。
张胜祖又道:「月曜使在摩尼教说话算不算数?」
凌玉龙看着张胜祖,不知他在想什么,道:「月曜使在摩尼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有右使之称,说话自然算数。」
张胜祖兴奋道:「走,我们去帮他疗伤。」
凌玉龙渐渐明白张胜祖的意思,道:「你想与他交朋友?」
张胜祖圆瞪双目,惊异地看着凌玉龙,道:「你怎么知道?」
凌玉龙笑道:「我们是老朋友嘛。」
张胜祖亦笑道:「是的,我们是老朋友,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老朋友,如果成了朋友,他是不是会帮我们对付紫阳堡?」
凌玉龙道:「对付紫阳堡是我个人的事,不必麻烦他人。」
张胜祖道:「对付紫阳堡是你一个人的事?不对,大大的不对。我们是老朋友,朋友的事便是我的事,对付紫阳堡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凌玉龙没想到张胜祖如此义气,将朋友看得如此重,十分感动,笑了笑,道:「不错,是我们两人的事,所以不能再麻烦他人。」
张胜祖见凌玉龙如此说,只有点头。
凌玉龙见南宫云飞对摩尼教的人事比较了解,道:「云飞兄,那位木曜坛坛主枪术十分高明,在江湖上也应该很有名?」
南宫云飞道:「双枪沈放,在江湖上有『夺命双枪』之称,名气不亚于『南北双枪』。」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摩尼教的其他几位坛主在江湖上声名应该也很响?」
南宫云飞道:「他们我只是听说,均未见面。土曜坛坛主彭尚义在江湖上有『玉麒麟』之称,刀术很不错。金曜坛坛主李元英号称『赛仁贵』,兵器是铁胎霸王弓,不但弓法了得,箭术江湖上也无人能出其右。火曜坛坛主是『玉笛书生』金子羽,点穴与暗器功夫十分高明。水曜坛主近两年换了,听说新坛主姓杨,关于他的传说尚不多。」
凌玉龙点了点头,同时对磨剑山庄又多了份了解。磨剑山庄能雄立江湖数十年,成为历史最悠久的武林世家,确有其值得称道之处,至少对江湖各门派的动态和情势很清楚。
「老朋友,他们疗完伤了。」一旁的张胜祖突然道,敢情一直在关注疗伤的祥龙与沈放。
凌玉龙其实早注意到了,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