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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次比武是上次比武选堡主的延续,但是上次堡内尚未公开形成两派,弟子们对谁获胜没有太大争执,这次堡中两派已形成,比武情形也与上次不同,双方都认为应该是自己支持的对象获胜,由于郭祥礼没有当众宣布结果,比武中止后,弟子们紧随观礼嘉宾来到郭祥礼家附近,一边争论,一边等候郭祥礼出来宣布结果。
郭和森的支持者认为,整个比武一直是郭和森占据上风,如果不是凌玉龙及时出手制止,郭祥忠已倒在郭和森剑下,理所当然是郭和森获胜,至于后来郭祥忠折断郭和森的剑,那是比武后的事,与比武无关,郭祥礼没有当众宣布结果,是给郭祥忠面子,不让他太难堪。
郭祥忠的支持者则坚持认为应该判郭祥忠获胜,因为比武前规定,兵器离手或被另一方折断算输,郭和森的兵器被郭祥忠折断,自然是他输了,至于前面郭祥忠一直处于下风,那不过是一种骄兵的战术。
双方都有理,谁也不能说服谁,争得十分激烈,唯一不同的是坚持郭祥忠获胜的人比坚持郭和森获胜的人少些,一部分郭祥忠的支持者默默站立一旁,看着双方争论,没有吭声,仿佛此事与他们无关。
当见证嘉宾从郭祥礼家出来时,弟子们以为有了结果,急忙前往郭祥礼家打听。谁知答复是:结果尚未出来,需研究才能宣布。
听到这个消息,郭祥忠的支持者松了口气,没有结果说明郭祥忠有希望,就是那些对郭祥忠今天表现感到不满的支持者也暗暗宽怀,郭和森的支持者则十分不满,当郭祥廉从郭祥礼家出来时,纷纷围上前去,询问原由。
郭祥廉见众人不满,只有实言相告。
弟子们听说可能要重新比武才能确定堡主,登时激动起来,一弟子道:「再重新比武,那不是笑话?」
「事实明摆着,三哥一直占据上风,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长辈,早将他打败了,为什么还要重新比武?」另一名弟子跟着表示反对。
「当时若不是凌玉龙出手,他早没命了,后来还能砍断三哥的剑?」
「规定上没有说要宣布比武结束比武才算结束……」
「难道要有人送命,比武才算结束?」
「明明是不想让三哥当堡主。」
「重新比武,那要什么时候才能选出堡主?」
「万一下次又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
「是的,万一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又要重新比武?」
「如果下次又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其中的一个倒下,比武才结束?」
郭祥廉见群情激愤,摆摆手道:「你们不要激动,现在并没有说和森输,只是重新进行比武而已,何况是不是重新比武还没有最后确定,尚需讨论。」
一弟子道:「反正三哥比他强,重新比武也没关系。」
「本来已经分出胜负,重新比武便是不对。」这名弟子声音刚落,立刻有弟子反对。
「三哥会不会输是另一回事,这种做法不公道。」有弟子接着道。
「尽管重新比武三哥不会输,但是我们反对重新比武。」
郭祥廉道:「我刚才说了,是不是重新比武还需讨论。」
立刻有弟子道:「是不是全堡弟子一起讨论?」
郭祥廉道:「未定。」
一名二十出头的弟子道:「九叔,如果是全堡弟子参加讨论,我们同意对这个事进行讨论,如果不是,我们反对。」
郭祥廉道:「你们反对只是你们,要多数人反对才行。」
先前反对的弟子道:「看了今天比武的人都知道,再比他同样会输,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除非是准备耍阴谋,否则,肯定不会同意。」
郭祥廉道:「既然他们也不赞成,你们急什么?」
郭祥廉这么一说,弟子们登时默然了。郭祥廉说的不错,既然对方的人也不会赞成再次比武,没有必要为此紧张。
过了片刻,一名弟子道:「如果不再重新比武,那今天算谁赢?」
这名弟子声音未落,立刻有弟子接腔道:「当然是三哥赢。」
「你说三哥赢便是三哥赢?」
「九叔,你说今天应该算谁赢?」
郭祥廉道:「如果不重新进行比武,今天谁赢很可能得大家定。」
「那不是与推选差不多?」
「从刚才的情况看,支持七叔的人好像比比武前少了。」
「不错,有不少人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估计他们对七伯已失去信心,只要我们去说说,也许能够争取他们支持三哥,只要他们支持三哥,那么三哥便赢了。」
郭祥廉见大家情绪稳定下来,道:「下一步怎么办,你们多考虑一下,不要老为一些无意义的事争论不休。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吃饭吧。」
尽管弟子们心有不甘,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有按郭祥廉的话去做,各自返家。
目送众弟子离去,郭祥廉才往郭和森家走来。
此刻,凌玉龙等人仍在议论。
南宫云霞道:「今天闹成这样,郭七爷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凌玉龙道:「很难说。」
南宫云飞道:「郭七爷为了堡主之位可以说是处心积虑,这次梦想破灭,不会善罢甘休。」并摇头来强调自己的观点。
南宫云霞道:「既然他不会善罢甘休,那肯定会有行动,你们估计他可能会有什么行动?」
南宫云飞道:「对他不是很了解,不好说,只有多加小心。」
凌玉龙点了点头,目视郭和森道:「二哥,在堡主确定之前,你要多加小心。」
南宫云霞道:「对,三公子要多加小心。」
郭和森点头道:「我会注意的。」
凌玉龙道:「特别要注意饮食方面。」
郭和森疑惑地看着凌玉龙,不知为何特别突出这个问题。
凌玉龙道:「为了不让二哥分心,有件事小弟没与二哥说。」
郭和森道:「什么事?」
凌玉龙见厅内众人多数已知道内情,徐徐道:「小弟觉得前堡主死因可疑。」顿了顿,接着道:「据九叔介绍的情况看,很可能与饮食有关。」
郭和森惊疑地看着凌玉龙,道:「兄弟怀疑与──」
凌玉龙道:「眼下只是怀疑,尚无证据,九叔正在调查,小弟希望与他无关,但在真相大白之前,二哥必须小心。」
郭和森点了点头,但脸上惊容未敛,迟疑片刻,道:「当时也有人怀疑是中毒,还请疗毒名家看过。」
凌玉龙道:「疗毒名家未必对天下毒物都了解。」
吴琼瑶见郭和森疑惑地看着凌玉龙,解释道:「相公义父是当世名医──」刚说到一半,郭祥廉走了进来,吴琼瑶只有打住。
郭祥廉见众人都在正欲招呼,南宫云霞已抢先出言,道:「九叔,你们最后怎么决定的?是不是要重新比武?」
郭祥廉道:「尚未确定。」
南宫云霞道:「九叔,你认为今天的事应该怎么处理?」
郭祥廉道:「最好不要再进行比武,否则传出去是笑话。」
南宫云飞道:「如果不再进行比武便能确定堡主,那最好不过。」
吴琼瑶道:「只怕很难。」
南宫云飞点头道:「不错。不重新进行比武便确定堡主,除非是判郭七爷获胜,否则,郭三爷这一关便过不了,更不要说郭七爷的支持者。」
张胜祖道:「他明明不如三公子,怎么能判他获胜?」
南宫云飞笑了笑,道:「他不如三公子,不错,但是三公子没有打败他,也没有将他逼下擂台,相反他后来折断了三公子的剑,按规定你说是哪个胜?」
张胜祖道:「那是老朋友制住他们之后,怎么能算?」
南宫云飞道:「正因为你老朋友出手在前,所以只有按意外中止处理,重新进行比武,他们才没有话说。」
张胜祖嘿嘿笑道:「原来如此。」
吴琼瑶道:「只是这样处理对三公子不公平。」
南宫云飞道:「不错。但是,要避免矛盾只有如此。」
南宫云霞道:「我认为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南宫云飞疑惑看着她道:「你说说怎么解决?」
南宫云霞道:「通过今天的比武,支持三公子的人肯定会增加,只要他们都不赞成,便不需要重新比武了。」
张胜祖道:「不错,如果他们都反对,就比不成。」
南宫云飞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问题是前面有发生意外比武重新进行这条规定。」
南宫云霞道:「规定是人定的。」
南宫云飞道:「是没错,但是一旦通过,便得执行。如果规定可以随意修改或者不执行,那以后谁还会遵守?」
南宫云霞想了想,觉得兄长所言有理,「重新比武也没关系,反正他无法奈何三公子。」
南宫云飞道:「如果重新进行比武,你能保证他们不耍阴谋?」
凌玉龙点头道:「如果他们赞成重新比武,这一点必须考虑。」
张胜祖道:「不错,他明明打不过还要赞成,肯定会耍阴谋。」
郭祥廉道:「所以,郭九不希望再进行比武。」
张胜祖笑道:「也没关系,我们将他能想到的阴谋全部想出来,就不怕他耍阴谋了。」
凌玉龙道:「如果有一点没有想到怎么办?」
张胜祖道:「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想不出?」
凌玉龙道:「万一没想到?」
张胜祖想了想,嘿嘿笑笑,不再言语。
郭祥廉见大家一时也没有好办法,道:「时候不早了,先用餐吧,用过餐我们再商议。」
为了感谢众人相助,郭和森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但是大家没有心情,匆匆用过餐,便又聚在一处讨论应对之策。
吴琼瑶道:「要避免重新比武,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双槐堡弟子都反对。」
南宫云霞迟疑道:「可是──」
吴琼瑶道:「不错,前面是有如发生意外比武重新进行的规定,但是如果大家都反对,这个规定便可以取消。」
南宫云飞道:「如果大家都反对,这条规定是可以取消。」
南宫云霞道:「但是怎么让他们都反对?」
吴琼瑶道:「这个需要九叔出面。如果九叔用这两次比武都出现意外来游说那些赞成比武的人,相信他们不会再坚持。」
南宫云飞道:「不错。两次比武都发生意外,重新进行难保不再发生,如果再发生怎么办?是再进行,还是不再进行?只要提醒,这些问题他们应该会考虑。」
南宫云霞道:「这样虽然可以避免重新比武,但是不重新比武,今天算谁胜?」
张胜祖道:「对,今天算谁胜?」
吴琼瑶笑道:「如果大家都反对再进行比武,堡主便只有推选,今天比武算谁胜,自然由双槐堡弟子来决定。」
南宫云飞道:「琼瑶姑娘这个建议不错。通过今天这次比武,支持郭七爷的人肯定会减少,如果九叔能游说那些对郭七爷失望的人支持三公子,并坚持今天的胜负要由全堡弟子来决定,事情便可以圆满解决。」
张胜祖见凌玉龙没有出声,道:「老朋友,你认为怎么样?」
凌玉龙点头道:「也只有这样。」顿了顿,又道:「但是,必须防备郭七爷他们。进行推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