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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龙犹如梦中惊醒,急忙将剑撤回,致歉道:「吴、吴姑娘,请恕在下失礼冒犯。」
吴胜男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杨开泰哈哈一笑,道:「贤侄女,你摸摸头上,若不是凌公子帮你恢复女儿装,我等差点被你瞒过。」
吴胜男摸过自己的乌发后,杏眼圆瞪,顿足恨声道:「你──你又戏弄人?」
原来吴胜男进厅不久,凌玉龙便觉得她不像须眉。
首先是声音,虽然比较粗犷,但有矫揉造作之感,听来不真实。其次是肌肤,白嫩、细腻,不像男子的肌肤。两人第一次过招时,他嗅到了只有女子才有的那种脂粉香味,心中更觉可疑,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第三次交手时,用剑挑开了对方头巾。
但是,当怀疑得到证实时,他又惊呆了。现在吴胜男指责他戏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幸好杨开泰及时替凌玉龙解了围,微笑道:「贤侄女,这便是你不对了。你假扮须眉,凌公子并不知情,怎能说是戏弄?再说,你如此美艳,扮成男人,实在不伦不类,凌公子为你恢复女儿装,应该感谢他才是。」
吴胜男女儿态毕露,撅嘴道:「杨伯伯,你也帮他欺负侄女。」
杨开泰笑道:「我说公道话,怎么是帮他欺负你?」顿了顿,又道:「贤侄女,你是谁,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杨伯伯?」
这正是众人想知道的,闻言一个个静静盯着厅中的吴胜男。
吴胜男瞥了包大鹏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轻蹙了一下眉头,道:「侄女是吴姑娘的同宗姐妹,也是她的闺中密友。吴姑娘虽称不上人间绝色,却也不是一般蒲柳,至少不比侄女差,她对凌公子有好感,可凌公子却不屑一顾。侄女心中大为不平,因此出来找他。一来,想看看凌公子的人品、武功究竟如何,是否值得我那密友垂青,二来,想了解凌公子究竟有何苦衷,以致对我那密友不屑一顾。方才侄女没有道明自己是女儿身,并不是有意欺瞒伯伯。伯伯知道,一个女孩子在江湖上行走不方便,侄女不得已才女扮男装。」
「原来如此。」杨开泰点了点头,接着道:「凌公子的人品、武功你方才已见到,现在应该可以放心了。至于凌公子为何离开衡州、不愿做吴家东床,只有请凌公子自己解释,这也正是我们想知道的。」
凌玉龙道:「在下拒绝吴家的好意、离开衡州,并非轻视吴姑娘,更不是存心与谁过不去,而是在下出道不久,想在江湖上历练历练,暂时没有成家之念。」
杨开泰道:「公子今年应该有二十了吧?」
凌玉龙道:「晚辈今年虚度二十。」
杨开泰点了点头,道:「年轻人想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可以理解。但是,你到了成家的年龄,成家之事也应该考虑了。」
凌玉龙道:「作为江湖中人,如果成了家,日后在外面行走,便会多一分牵挂,这样很容易带来危险。其次,江湖上云谲波诡,时刻都可能有危险,如果成了家,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害人一辈子?再说,在下一贫如洗,除了会几下粗浅的功夫外,别无所长,像吴姑娘这样的豪门千金,在下实在无法奉养。因此,一开始在下便没有求亲之意。」
凌玉龙的理由表面看来冠冕堂皇,但杨开泰觉得有些牵强,哈哈一笑,道:「凌公子,若是因为这些理由拒绝亲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虽然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饮血的日子,但在江湖上跑的人并不是人人没家小,比如我们长江帮的兄弟,他们多数有家小。至于穷?吴家侄女若是真心喜欢你,便不会在乎你是穷是富,若是在乎穷富,便不会有比武招亲之事出现,更不会在打听清楚你有多少家产前,对你动心。何况你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本身便是用之不尽的财富,根本不存在养不起妻小的问题。杨某说句不知深浅的话,如果公子不嫌弃,愿意屈尊,长江帮副帮主的位子随时为你准备着。」
凌玉龙道:「多谢帮主厚爱,晚辈乃江湖浪子,难以担当如此大任。再说,帮有帮规,晚辈从小自由放浪惯了,很难接受帮规的约束,如果加入贵帮,日后难免不给帮主带来麻烦。不过,帮主日后若有需要晚辈效劳的地方,只要捎过信,晚辈定当尽力。」
杨开泰道:「杨某先在此谢过。」顿了顿,又道:「常言道宝剑赠侠士,红粉配佳人,这把剑虽然称不上宝物,但也不是一般凡铁,它跟随杨某几十年了,现将它送予公子,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凌玉龙道:「杨帮主,这是一把难得的宝剑,晚辈怎能收此厚礼?请帮主收回成命。」杨开泰道:「这么说公子看不上眼?」
凌玉龙道:「帮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此剑跟随帮主数十年,是帮主心爱之物,晚辈怎能据为己有?」
杨开泰道:「杨某不会用剑,留在身边是浪费,公子剑术高明,只有你才能使它发挥作用,不被埋没。如果公子不嫌弃,便收下它,公子若认为它与身手不配,将它丢掉便是。」
凌玉龙道:「这──晚辈怎能收此厚礼?」
杨开泰道:「这样吧,将来杨某有事需麻烦公子时,公子助一臂之力便行了。」
凌玉龙道:「既然如此,晚辈多谢前辈厚意。」
「呜──」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警哨声,杨开泰和王子平同时神色一震,杨开泰道:「看来又有高人来访。」
「报告──」杨开泰话音未落,厅外急急冲进一名长江帮弟子,看神色便知外边出了事。弟子来到杨开泰身前,躬身道:「报告帮主、总监察,外边有人闯寨,申总管抵挡不住,来人已闯过二关,快到第三关了。」
杨开泰起身道:「是什么人?」
长江帮弟子道:「来人没有通报姓名,只说要找凌少侠。」
杨开泰「哦」了一声,转过脸去,望着凌玉龙。
凌玉龙起身道:「来人多大年岁?」
长江帮弟子道:「是个老者,大约六十出头。」
凌玉龙皱了皱眉,想不出是谁。
杨开泰道:「走,我们去见见这位高人。」
「高人来了。」众人刚举步,一个矮胖老头已飘进大厅。
杨开泰道:「尊驾是谁?」
老头道:「你又是谁?」
杨开泰微微一怔,对对方来到君山不知自己是谁似乎有些意外,道:「老夫长江帮杨开泰。」
老头看了杨开泰一眼,道:「你不是凌玉龙,走开,老子是来找凌玉龙,不是找你,你叫凌玉龙出来。」
杨开泰身为一帮之主,统率长江帮数千弟子,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人物,老头不但未将他放在眼内,而且还吆五喝六,心中不免来气,狂笑一声,道:「凌公子现在是我们长江帮的上宾,尊驾要见他,先得问问杨某同不同意。」
老头道:「那你是同不同意?」
杨开泰道:「只要尊驾露两手让杨某信服的绝技,杨某可以让你一见。」
老头嘿嘿笑道:「你想偷学我的绝技?没门。」
杨开泰堂堂一帮之主,又是江湖成名的高手,会偷学他人绝技?众人闻言忍俊不禁,不少人笑了起来,杨开泰更是鼻子气歪。
老头转过脸来,望着厅上众人道:「你们谁是凌玉龙?」
凌玉龙道:「在下便是。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找晚辈有何指教?」
老头看了看凌玉龙,道:「你便是与我师弟大战三百个回合不分输赢的凌玉龙?」
凌玉龙皱了皱眉,道:「不知前辈的师弟是哪位?」
老头疑惑道:「你与我师弟岭南瘟神斗了三百个回合,不知道他是谁?」接着摇头道:「你不是我要找的凌玉龙。」
凌玉龙道:「前辈是岭南瘟神的师兄?」
老头道:「废话,我不是师兄,难道他是师兄?」
凌玉龙道:「晚辈与岭南瘟神大战三百个回合,此事不知前辈是从何处得知?」
老头道:「你真是凌玉龙?」
庄彩凤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悄悄地对庄定平道:「大哥,这老头答非所问,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庄定平道:「别乱说话。」
「小丫头,你说谁脑子有毛病?」老头转过脸来质问庄彩凤,敢情耳朵十分灵异,方才的话听到了。
庄彩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转过脸去看着凌玉龙,道:「凌大哥,岭南瘟神什么时候与你斗了三百个回合?」
老头大声喝道:「喂,小丫头,你说谁脑子有毛病?」看来对这件事很在意。
庄彩凤道:「凌大哥,你说某些人怪不怪,你好好问他,他不答,你不理他,他却问得很起劲。」
凌玉龙笑了笑,道:「也许人家喜欢这样。」
老头道:「小丫头,你快说谁脑子有毛病?」似乎有点急了。
凌玉龙道:「前辈,你是来找我,还是来吵架?」
老头道:「她不说清楚不行。」
凌玉龙道:「既然你不是找我,那我走了。」
「站住。」凌玉龙作势欲走,老头出言止住了。
凌玉龙道:「不知前辈还有何吩咐?」
老头道:「既然你要走,那我们先比试再说。」
凌玉龙道:「比试?」
老头道:「你与我师弟斗了三百个回合,不分输赢,武功一定很好。我们来斗三百零一个回合,你输了,我是师兄,即使不分输赢,我还是比他强,多斗一个回合,仍是师兄。」
凌玉龙满头雾水,道:「前辈,你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
老头道:「你不懂,我师弟总是想当师兄,这次一定要他输得心服口服。」
凌玉龙道:「前辈的意思是,你们师兄弟谁的武功高谁是师兄?」
老头道:「那是当然,我比他先入门,他比我大几岁,所以谁的武功高谁是师兄。」
凌玉龙笑道:「这么说前辈的武功在岭南瘟神之上?」
老头嘿嘿笑了笑,道:「你不信。」
凌玉龙道:「我怀疑。」
老头道:「现在我们便比试。」
凌玉龙道:「不行。」
老头道:「为什么不行?」
凌玉龙道:「这是人家的地方。」
老头盯着厅中众人道:「你们谁说不行?」
杨开泰道:「杨某说不行。」
老头道:「为什么不行?」
杨开泰道:「你擅闯本舵,伤我手下,这笔帐还没算。」
老头道:「你想和我比试?你的武功是不是比他高?」
杨开泰道:「凌公子乃当今武林难得的少年英雄,他能一掌惊走岭南瘟神,武功自有其高明之处。」
「你说他一掌打跑了我师弟?」老头惊道。
杨开泰道:「这事江湖中无人不知,不知尊驾何以两耳失聪?」
老头惊疑地看了看凌玉龙,接着摇了摇头,自语道:「不可能,他说你们战了三百个回合,不分胜负,你肯定是骗人。」显然对衡州擂台比武之事毫不知情,因而怀疑杨开泰骗他。
杨开泰道:「尊驾信不信无所谓,反正这是江湖中人共知的事实。」
老头盯着凌玉龙道:「小子,你与我师弟到底斗了多少回合?」
凌玉龙笑道:「你说?」
老头道:「你问我,你与他斗了多少回合,我怎么知道?」
凌玉龙道:「我与他只对了一掌。」
老头道:「只对了一掌?我不信。」话音未落,突然挥掌向凌玉龙攻去。
厅中众人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