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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龙也感觉到了和尚眼中射出如利箭般的目光,心中同样一凛,暗道:「好凌厉的目光。」
庄定平道:「早叫你不要招惹是非。」
庄彩凤不服气道:「我招惹了什么是非?方才又没说别的。」
庄定平道:「他人喝酒吃肉关你什么事?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庄彩凤不服气道:「你才好管闲事,我在跟凌大哥说话,关你什么事?」
凌玉龙笑道:「别争了,准备吃饭。」正好此刻小二送来酒菜,拿过酒壶,给众人斟上,举杯道:「来,喝酒。」
干完杯,凌玉龙拿起筷子,道:「听说武昌鱼味道不错,来试试。」
庄彩凤本来撅着嘴,听凌玉龙一说,登时来了兴致,兴奋道:「凌大哥,我们西京的黄河鲤鱼也很有名,你没吃过吧?下次到西京,我带你去尝尝。」
凌玉龙道:「好啊,到时一定要你带我去。」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批客人,前面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锦衣青年,身后跟着五人,看衣着、神态像是随从,两个曾目送凌玉龙等人到客栈的家丁也在其中。
锦衣青年一进店,眼睛便四处乱转,似乎要寻找什么,直到目光转到庄彩凤身上才停下来。
一个曾跟踪凌玉龙等人的清瘦汉子上前小声道:「公子,正是她。」
锦衣青年的眼睛早直了,闻言满脸邪笑地点头道:「你小子有眼光,这娘们不错。」
小二迎上前来,道:「武公子,可是要喝酒?」
武公子仿若从梦中惊醒,不快地瞪了小二一眼,喝道:「本公子进店不喝酒,干什么?去叫那桌的人走开。」手指的是凌玉龙等人旁边的桌子,庄彩凤正对这张桌子。
小二道:「公子,里面刚空出一间静室,外面嘈杂,去里面吧?」
武公子道:「本公子喜欢那里,去叫那两人让开,将桌子收拾干净。」
小二无奈,只有苦着脸去与正在进食的两位客人商量。
庄彩凤对桌的两位客人,已听到小二与武公子的对话,不待小二走近,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待小二来到桌旁,两人已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其中一人道:「吃完了,结帐。」
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既未吃饱,也未吃完,匆匆离去,只是为了避免是非。
武公子一直站在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庄彩凤,直到小二过来招呼,才发觉想要的桌子已收拾好,同时也发现店内有不少鄙夷的目光射向自己。他并不以为羞,相反狠狠瞪了众人一眼,然后得意地来到庄彩凤对面的桌旁坐下。人未落座,两只眼睛又盯住了庄彩凤,并不时挤眉弄眼,似欲引起对方注意。
然而,庄彩凤却似未发觉这位武公子的存在,始终不将目光投过去。
其实,武公子一进店,四人便注意到了。当发现这位武公子是为庄彩凤而来时,凌玉龙便悄悄提醒庄氏兄妹。庄彩凤发现对方淫亵地看着自己,十分恼火,很想给对方惩罚,但凌玉龙阻止了。他认为眼睛长在他人身上,看什么是他人的事,只要不找上门来,当作没看见便是了。庄氏兄弟觉得有理,对这种小太保没有必要搭理,于是当作没看见,依旧吃喝谈笑。
他们不理睬他人,但不能阻止他人找上门来。武公子在庄彩凤对面坐了半天,见她始终不正眼看自己,非常气恼,对身边的随从道:「吴良,去叫她过来陪本公子喝酒。」
「是。」这个曾跟踪凌玉龙等人的随从应诺一声,向庄彩凤走了过来,来到桌前,道:「小娘子,我家公子请你过去喝酒。」
庄彩凤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家公子是什么东西,叫本姑娘陪他喝酒?」
「啪!」吴良尚未回答,武公子桌子一拍,站起身来,道:「臭娘们,本公子叫你过来喝酒,敢不给面子?」端着酒杯径直向庄彩凤走来,来到身旁,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叫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也是你的福分。你竟不识好歹,还敢辱骂本公子,本公子今天偏叫你陪酒。」说着伸手向庄彩凤肩头抓去,似欲用强。
「放肆,将爪子收回去。」武公子的手尚未触及庄彩凤的衣服,旁边陡然传来一声冷喝。声音虽不大,但冷冽震耳。
武公子闻言一怔,将手收了回去,当看清出言制止的是长相强过自己的凌玉龙时,更加恼火,怒瞪双眼盯着凌玉龙,道:「小子,你活腻了?敢管本公子的事。」
凌玉龙举杯喝酒,没有理睬。
武公子以为凌玉龙被自己吓住了,得意道:「小子,你听着,本公子便是闻名鄂州的锦毛虎武承宗,你小子从外地来也许不知道,告诉你,在鄂州附近,还没有谁敢管本公子的闲事,你小子如果识相,赶快滚开,将座让与本公子。」
武承宗满以为对方听了这番话,一定会乖乖让出座来,说完站在一旁得意地等着。
谁知凌玉龙依旧没有理睬,相反侧过脸去对庄世平道:「世平兄,你说这年头怪不怪,竟然有狗借虎威吓唬人?」
「狗借虎威?」庄世平闻言皱了皱眉,直到见了凌玉龙的表情才明白过来,笑道:「凌兄,狐假虎威之事小弟以前倒是听说过,狗借虎威却是第一次听说。虎是狗的克星,狗见到老虎跑都来不及,又怎敢借虎威吓唬人?除非是只疯狗,要不是只老虎见了也反胃的癞皮狗。」
凌玉龙点头笑道:「你说对了,正是癞皮狗。」随即扬声道:「小二──」
一旁紧张关注事态发展的小二闻言急忙跑过来,道:「公子,有何吩咐?」
凌玉龙道:「店里进来一只癞皮狗,怎不将它赶出去?要不,找几根骨头给它,免得它到处乱吠,吵得人无法进食。」
「癞皮狗?」店小二四下一看,并未见到狗,十分茫然。
一旁的武承宗省悟过来,大吼一声,道:「小子,你敢辱骂本公子?找死。」话音未落,手中酒杯带着酒花向凌玉龙头部疾飞过来。
「啊!」不少客人大吃一惊,未想到武承宗会嚣张到如此地步,同时更为凌玉龙担忧。两人相距不过数尺,酒杯来得突兀,疾如闪电,而凌玉龙又似没有防备,避开似不可能。从酒杯飞射的速度可以看出,只要砸上脑袋,必将开花无疑,因此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便是熟悉凌玉龙底细的庄氏兄妹也脸色大变,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凌玉龙没有躲避,那只快似流星的酒杯也未砸到头上。飞射而来的酒杯在他头部五寸处突然停止了前进。
实在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店内登时为之一静,不少客人惊异地睁大双眼,似乎要证实这一切是否真实。
众人看清后,却又是一惊。原来飞射而来的酒杯被一双筷子垂直截住了,筷子的主人正是始终没有正眼看武承宗的凌玉龙。
庄氏兄妹也是脸色一变。虽然他们对凌玉龙的身手比较了解,知道酒杯不一定能砸到他,但未想到会用筷子夹住酒杯。这样妙到顶巅用筷子夹住突如其来的酒杯,没有高超的武功、卓绝的应变能力、神奇的手法不可能做到。这不比接飞镖、袖箭等暗器,酒杯是圆的,上大下小,筷子也是圆的,只要稍偏一点,或是力度没有掌握好,便不可能垂直截住,即便是一流高手,也不敢如此冒险,最多用手将酒杯接住。
凌玉龙棋行险着,让那些为他担忧的客人大开眼界,同时也引起了那位始终旁若无人喝酒吃肉的大和尚注意,侧过脸来,看了凌玉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异芒。
凌玉龙盯着筷子中夹着的酒杯,脸上现出厌恶之色,道:「杯子被狗玷污了,谁要?拿回去。」话音一落,酒杯如箭一般朝刚从惊异中清醒过来的武承宗飞射而去。
两人相距极近,只隔一张桌子,酒杯飞行速度快捷无比,许多人尚未看清,酒杯已回到武承宗手中。然而,酒杯刚入手,武承宗便发出「啊!」的一声惊呼,接着酒杯从手中跌落,掉在地上打个粉碎。
武承宗甩了甩右手,紧接着伸出左手抓住右腕,龇牙咧嘴对身边那些惊呆了的手下道:「你们上去,给我宰了这王八蛋。」原来右手虎口被震裂,伤口开始往外流血。
手下一个个惊骇不已,心内狂震。用筷子发出的酒杯能将主人虎口震裂,对方功力可想而知,怎敢轻易虎口捋须,但是主人的命令又不能不听,五人怔立片刻,对望一眼,然后一拥而上,将凌玉龙围住。
眼看酒店将变成战场,慌得掌柜从柜台后急忙跑出来,对武承宗打躬作揖,道:「武公子,小老儿求你们不要在小店动手,今天算小老儿请客,请公子给小老儿一个面子,明天小老儿再到府上拜谢。」
武承宗血眼一瞪,喝道:「少啰嗦,给本公子滚到一边去。」掌柜似乎不愿甘休,正欲开口,武承宗又道:「你再啰嗦,本公子拆了这店子。滚开。」左臂一挥,将年近六十的掌柜掼出丈余,跌坐在地上。
手下们将凌玉龙围住后,没有立刻动手,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矮汉上前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似欲套出凌玉龙的来路和底细。
凌玉龙道:「过路之人。」
矮汉道:「阁下可知道我们公子是谁?」
凌玉龙道:「没有必要知道。」
矮汉道:「阁下可是初次来鄂州?」
凌玉龙道:「不错。」
矮汉道:「这便难怪了。不过,阁下既在江湖上行走,来到鄂州应该知道江夏车行,我们公子便是江夏车行的少东主。」
此言一出,店内不少客人瞪大双眼,脸上现出惊异的表情,对江夏车行似乎十分熟悉。
凌玉龙却道:「江夏车行?在下初涉江湖,没听说过。在下不是生意人,不需用车,无须知道。」
矮汉闻言脸色一变,但没有发作,依旧和声道:「原来如此!虽说不知者不罪,但阁下冒犯我们公子,等于是与江夏车行过不去。虽然阁下身手了得,但要与江夏车行作对,在鄂州城里显威风,似乎还不够。如阁下愿意听兄弟一言,便向我们公子赔个罪,我等代你向公子求个情,这事便算了结。」
凌玉龙哈哈一笑,道:「要我向这癞皮狗赔罪?笑话。他在酒店公然调戏我女伴,我没找他麻烦已经很客气了。」
矮汉脸色一沉,道:「这么说,阁下没将我们江夏车行放在眼里?」
凌玉龙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矮汉以为这句话将对方镇住,无不得意地道:「告诉你,近二十年来,还没有谁敢公开与江夏车行过不去。别说是在鄂州,便是在外边,江湖上的朋友也得给江夏车行几分面子。」
凌玉龙道:「你少拿什么江夏车行吓唬人,告诉你,凌某从不信邪,如果你们想替癞皮狗出气,尽管划下道来。」
武承宗见凌玉龙左一句癞皮狗,右一句癞皮狗,气得两眼发赤,吼道:「王礼义,你啰嗦什么,给我废了这小子。」
主人生气了,矮汉王礼义不敢再啰嗦,朝同伴使个眼色,道:「既然阁下自恃武艺高强,不将江夏车行放在眼内,那我们兄弟便来领教阁下的高招。」话音未落,右拳已出,朝凌玉龙头部疾攻过去,与此同时,他的同伴挥拳从三方攻上。
凌玉龙没有起身应招,也没有回头,似是根本未将这几人放在心上。王礼义等人暗暗高兴,心道:「小子,你这是找死。」同时加大攻击力度。
眼看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