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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非的武承宗对假武世仁比亲生母亲还亲。
到后来,柳蓉蓉才明白,假武世仁表面上对自己儿子非常宠爱,其实是不怀好意、别有用心,目的是想将武承宗从小娇纵惯坏,使他不学无术、任性妄为,长大后没有出息。
但是,这一切明白得太迟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武承宗越发任性妄为,既不读书,也不学武,成天在外面斗鸡逐狗,胡作非为,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十来天见不到人影,一个月很难照几次面,即使见了面,还没说上几句,便想办法开溜,她想管也没办法。
柳蓉蓉曾想将认贼作父的事告诉武承宗,看他能否改变、学好,但几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很少有单独与武承宗相处的机会,即使见了面,武承宗也没有心思听,而身边又都是假武世仁的人,稍不注意便会让假武世仁知道。
与假武世仁相处这些年她已看出,假武世仁表面上对自己放心,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防。
她还发现,假武世仁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举手投足间便可置人于死地,甚至杀人于无形。她不敢冒险,尽管痛恨武承宗不争气、不成材,但不想让他因此白白送掉性命。
柳蓉蓉只是希望有一天武承宗能自己幡然省悟,走上正道,届时再将这一切告诉他。
然而,随着武承宗年岁的增长,她的希望一天天渺茫。
武承宗现年过二十,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只知道整天在外面胡闹、鬼混,怎能将这一切告诉他?
柳蓉蓉只有暗自伤心,暗暗流泪,同时心里更痛恨假武世仁,如果不是他如此阴毒,武承宗绝不会成为今天这样。
昨天,假武世仁与江浩天身负重伤,躺在床上,难以行动,武家大乱。柳蓉蓉知道这是难得的好机会,这才冒险将杀父之仇告诉武承宗,希望他在养伤期间能好好反省。
酒肉和尚听柳蓉蓉讲完这一切,怒火中烧,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个谜未解开,会立刻起身去找假武世仁算帐。
为了弄清假武世仁是否是曾效武,他只有强忍心中怒火,道:「夫人,你可知这恶贼原来的名字?」
柳蓉蓉道:「不知道,这恶贼口风很紧,二十余年来,不但没有提过原来的名字,便是以前的事,也只字不提,仿佛真是我相公。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整个车行除了贱妾母子,其余都是他的人,武家原来的家人、仆妇,走的走,死的死,不剩一个了。」
酒肉和尚道:「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习惯?」
柳蓉蓉思忖片刻,道:「好像没有,哦,他喜欢折扇,但从不使用。」
「哦──」酒肉和尚微微一惊,思忖一会后,道:「多谢夫人坦诚相告。既然夫人相信老衲,这段仇老衲会替夫人了结。打扰到此,告辞。」
柳蓉蓉道:「大师,请留步。」
酒肉和尚道:「夫人还有何指教?」
柳蓉蓉道:「贱妾想求大师收我那不成材的小儿为徒,教他武功。」
「这──这──」酒肉和尚没想到对方提出如此要求,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柳蓉蓉道:「祈望大师成全。」
酒肉和尚道:「夫人,老衲武功有限,恐怕无能为力。」
柳蓉蓉道:「一定请大师慈悲,贱妾这给大师叩头。」
酒肉和尚慌忙运功止住柳蓉蓉下拜,道:「夫人千万别这样,令郎的安全老衲可以保证,收徒之事,等令郎伤好后再说吧。老衲暂且告辞。」
酒肉和尚回到客栈,已是三更,多数客房已熄灯,但他与凌玉龙的房间仍亮着灯,并且有声音传出。
莫非公子回来了?
酒肉和尚急忙往传出声音的房间奔去,那是他的房间。进门后,未见到凌玉龙的身影,原来是庄氏兄妹在聊天。
庄氏兄妹听得门响,以为是凌玉龙回来了,惊喜地扭过头来,见进来的是酒肉和尚,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酒肉和尚笑道:「怎么,不欢迎我和尚?」
庄彩凤道:「大和尚,你没见到凌大哥?」
酒肉和尚道:「你不是去找他了,难道没找到?」
庄彩凤道:「我要是找到了,还问你?」
酒肉和尚道:「难道一点异常情况也没发现?」
庄彩凤道:「我们在鄂州城外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你去车行,这时候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他们对凌大哥有没有不轨的图谋?」
酒肉和尚摇头道:「车行今晚风平浪静,未发现有不轨图谋的迹象。不过,今晚这趟也没白走。」
庄彩凤道:「车行也没有行动,大和尚,那凌大哥去哪了?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门外有人接腔道,接着进来一人。
「凌大哥。」庄彩凤惊喜地叫道,但转过头来,却又怔住了。
进来的正是凌玉龙,只是身上装束与上午完全不同,此刻是农夫装扮。
凌玉龙见庄彩凤满脸错愕,笑道:「你们还没睡?」
庄彩凤欣喜地迎上前去,道:「凌大哥,你怎么这个装扮?到哪去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们在城外找了你半个晚上也没有找到,是不是遇上了麻烦?那个白衣姑娘怎样了?她现在在哪……」
酒肉和尚笑道:「大姑娘,何必这么急?你问个不停,叫你凌大哥怎么开口?反正你凌大哥平安回来了,先让他坐下,再细细道来不行?」
酒肉和尚如此一说,庄彩凤登时满脸通红。
待凌玉龙落座后,庄世平道:「凌兄,你离开山顶后,没再遇上什么麻烦吧?」
凌玉龙摇头道:「没有。一离开蛇山,我便拼命往城外跑,出城十余里,才停下来找地方为纪姑娘疗伤。」
庄彩凤道:「那姑娘姓纪?」
凌玉龙点头道:「叫纪小兰,江南青阳人。」
庄定平道:「可是四十年前以剑术称雄江湖,并有江南绝剑之称的纪南天后人?」
凌玉龙道:「不清楚。纪南天是青阳人?」
庄定平道:「似乎是。」
凌玉龙道:「那有可能。」
庄彩凤道:「凌大哥,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凌玉龙道:「纪姑娘流血过多,伤势较重,三五天内不能行动,须找地方养伤。我找了大半个下午,才找到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大白天行动不便,因此等到天黑才将她送去。这身衣服,是向村民买的,我原来那身衣服沾了不少血,穿在身上很惹目。」短短几句话,将庄彩凤的所有问题全回答了。
庄世平道:「原来如此。」接着笑道:「凌兄,称得上老江湖了,要是兄弟我可能不会考虑这么多。」
凌玉龙道:「从今天的情形看,金剑门的人肯定不会放过纪姑娘,如果让他们找到,岂不是前功尽弃?其实,换了世平兄你,也会这么做的。对了,我走后金剑门的人没为难你们吧?」
庄彩凤道:「谁说没有?李开济当时那神态简直恨不得将我们吃了,幸好大和尚嘴巴功夫厉害,我们才没有打起来。」
庄彩凤终于找到可以报复酒肉和尚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接着又道:「对了,凌大哥,纪姑娘与刘世杰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何金剑门要不顾一切地置她于死地?」
凌玉龙道:「说来这是一桩有损金剑门声誉的丑事。十五年前,刘世杰当时还只是金剑门的蓝衣剑士,武功不怎么样。为了学到纪家的祖传剑法,他改名换姓,千方百计接近纪姑娘的姐姐。那时纪姑娘姐姐年岁还小,不满十六岁,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刘世杰三十不到,长相也不错,又能言会道,很快便赢得了纪姑娘姐姐的好感。谁知,纪姑娘姐姐虽然会武,却未学到那套祖传剑法。纪家上辈留下训导,那套纪家赖以称雄江湖的剑法,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于是刘世杰打上了纪姑娘母亲的主意。」
「什么?他打上了纪姑娘母亲的主意?」庄彩凤惊异道。
凌玉龙点了点头,继续道:「一天,刘世杰乘纪姑娘父亲不在家,在她母亲茶中下药,奸污了她母亲。事后,刘世杰以此为挟,要纪姑娘母亲拿出剑谱,否则便将他们的事抖露出来。因为纪姑娘父亲极爱面子,如果知道娘子与他人发生这种事,一定不会容忍。」
庄彩凤插言道:「刘世杰也太卑鄙了。」
凌玉龙道:「要不,怎么说有损金剑门声誉?」
庄彩凤道:「后来怎样?」
凌玉龙道:「纪姑娘母亲是个极其贞烈的女子,当晚留下一封信,自尽了。纪姑娘父亲看到信后,去找刘世杰算帐。当时纪姑娘的姐姐正爱恋着刘世杰,并有了身孕,发现父亲要找刘世杰算帐,赶忙通知刘世杰。
「谁知,刘世杰此刻仍不死心,不但不逃跑,等纪姑娘父亲赶来后,反而以纪姑娘的姐姐为挟,逼她父亲交出剑谱。纪姑娘父亲见女儿与刘世杰私通,心向着刘世杰,一时更加气恼,于是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找刘世杰算帐。刘世杰那时不是纪姑娘父亲对手,见胁迫无效,匆匆逃走了。刘世杰走后,纪姑娘父亲一怒之下,杀了她姐姐,后来疯了,不知去向。当时纪姑娘还不到十岁。」
庄世平道:「原来如此。」
庄彩凤道:「刘世杰竟如此卑鄙无耻,简直禽兽不如,纪姑娘一剑将他杀死,实在太便宜他了。」
庄定平摇头道:「刘世杰在江湖上声名不错,没想到以前竟是这种人。」
庄世平道:「凌兄,纪姑娘今天用的剑法,大概是她家祖传的那套剑法吧?难怪刘世杰不择手段想得到,这套剑法确是神奇绝伦。」
凌玉龙摇头道:「纪姑娘家那套祖传剑法,三十年前便失窃了,纪姑娘父亲也只学到前面几招。」
庄彩凤道:「那她现在的剑术是从哪儿学来的?」
凌玉龙道:「飘香宫。」
庄彩凤惊异道:「飘香宫?难怪她的剑术那么神奇,原来是飘香宫的剑术。飘香宫的剑术不传外人,那纪姑娘现在应该是飘香宫弟子?」
凌玉龙道:「这个我不清楚。既然飘香宫有这个规矩,那她应该是飘香宫弟子。」
庄定平道:「金剑门在江湖上也是正道的门派,应该明白是非,怎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替刘世杰报仇?」
庄彩凤道:「是啊,纪姑娘杀了刘世杰,等于为金剑门清除了一个败类,按理说,金剑门应该感谢她。」
庄世平道:「刘世杰那把断魂金剑,纪姑娘是不是拿了?」
凌玉龙道:「没有,她报完仇便走了。」
庄世平道:「这么说,金剑门说纪姑娘杀人夺剑纯粹是借口,目的是要杀纪姑娘灭口。」
酒肉和尚道:「庄二少说的有道理。刘世杰是金剑门副门主,如果外人知道金剑门副门主是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金剑门便会名声扫地,日后金剑门弟子在江湖上也很难抬头。金剑门要想保住清名,只有杀人灭口,除去知情人。反正目前江湖上,还没有几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庄彩凤道:「大和尚,依你这么说,那金剑门也会杀我们灭口?」
酒肉和尚道:「很难说。」
庄彩凤道:「那今天在山顶他们怎么轻易放过了我们?」
酒肉和尚道:「那时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四大护剑已负伤,李开济最多只能与我和尚打个平手,其他人能不能吃下你们,李开济心里没底。」
庄世平笑道:「那往后我们得小心点。」
庄彩凤笑道:「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