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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和尚道:「那时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四大护剑已负伤,李开济最多只能与我和尚打个平手,其他人能不能吃下你们,李开济心里没底。」
庄世平笑道:「那往后我们得小心点。」
庄彩凤笑道:「大和尚,看来你不用送脑袋去金剑门了。」
凌玉龙奇道:「送脑袋去金剑门,怎么回事?」
庄彩凤道:「李开济见你将纪姑娘救走,便赖上我们……」
她将凌玉龙走后山顶发生的一切简单说了一遍,接着又道:「现在真相大白,纪姑娘不是魔女,大和尚自然不用将脑袋送去金剑门了。」
酒肉和尚道:「丫头,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庄彩凤道:「现在真相大白,金剑门难道还能耍诡计不成?」
酒肉和尚道:「真相大白?佛爷我问你,除了我们几人,江湖上还有谁知道真相?」
庄彩凤道:「纪姑娘既然是飘香宫的弟子,飘香宫的人应该知道。」
酒肉和尚道:「他们知道又有什么用?飘香宫的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也不过问江湖是非。」
庄彩凤道:「我们将真相说出去不就得了。」
酒肉和尚道:「金剑门的人不会另编一个真相?说不定已经这么做了。」
庄彩凤道:「另编一个真相?若是这样,那金剑门的人太卑鄙了。」
「卑鄙?」酒肉和尚道:「不卑鄙,他们会不顾一切地置纪小妞于死地?大丫头,你对江湖上的事了解得太少了。你要知道,江湖上有些人为了声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名门正派也不例外。有时候,名门正派甚至比邪魔外道更可怕,他们利用自己的声名和地位,在背后捅你一下,使你声败名裂,成为神人共憎的邪魔外道,那时就算你再有理、再无辜,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庄世平道:「从今天情况看,为了声名,金剑门可能什么都能做出来。」
庄彩凤道:「难道不怕飘香宫找他们麻烦?」
酒肉和尚道:「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纪小妞是飘香宫的弟子。」
庄彩凤道:「我们传出去便是了。」
酒肉和尚道:「如果金剑门知道纪小妞是飘香宫的弟子,可能会更急于杀人灭口。」
庄彩凤道:「这又怎么说?」
酒肉和尚道:「道理很简单。如果纪小妞死了,飘香宫即使知道是金剑门杀的,只要不知道被杀的真相,也不能拿金剑门怎么样。因此金剑门一定会在飘香宫知道真相前,杀纪小妞灭口。」
庄彩凤道:「纪姑娘是飘香宫的子弟,难道在此之前飘香宫不知道真相?」
酒肉和尚道:「即使知道也不会很具体,有些情况纪小妞不一定告诉她们。」
庄彩凤担忧道:「大和尚,那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酒肉和尚道:「保证纪小妞的安全。她是人证,有她在,金剑门的人想捏造事实也困难。如果她出了事,我们即使说出真相,外人也不一定会相信。这也是金剑门不顾一切置纪小妞于死地的缘故。」
庄彩凤道:「凌大哥,纪姑娘养伤的地方应该很安全吧?」
凌玉龙道:「短时间内,金剑门的人应该找不到。」
庄彩凤道:「大和尚,这下你放心了吧?」
酒肉和尚笑道:「我什么时候不放心?」
庄彩凤闻言为之语塞,酒肉和尚确实未曾表示怀疑,不由瞪了酒肉和尚一眼。
庄世平道:「大和尚,方才你说今晚江夏车行没有白去,究竟有什么收获?」
凌玉龙道:「大和尚,你去过江夏车行了?」
酒肉和尚点了点头。
凌玉龙道:「有何收获?」
酒肉和尚道:「昨天被你打伤的那个武世仁是假的,真的武世仁二十年前便死了。」
凌玉龙眼睛一亮,兴奋道:「这么说,现在这个假武世仁真是曾效武冒名顶替?」
酒肉和尚道:「这个目前还不能肯定。从今晚得到的消息看,假武世仁有可能是曾效武假冒,曾效武在江湖上消失,与假武世仁的出现基本同时,但也有可能是某个对柳蓉蓉痴迷不已的江湖人物假冒。」
「哦?」凌玉龙不解地惊叹了一声。
酒肉和尚道:「柳蓉蓉当年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即使现在仍能令登徒子心动,如果当年有人对她痴迷不已,杀真武世仁取而代之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玉龙点了点头。
酒肉和尚又道:「只要找到林子昂,谜底便可以解开。」
「林子昂?」凌玉龙疑惑道。
酒肉和尚道:「对江永安堂的东主。二十五年前,他与武世仁一起去关外……」接着简单介绍从柳蓉蓉那里得来的情况。
凌玉龙听完,点头道:「你说的对,林子昂肯定清楚假武世仁的底细。不管假武世仁是不是曾效武假冒,只要找到他,谜底便可揭开。既然如此,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两天,解开这个谜再走,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酒肉和尚道:「我明天一早过江去找林子昂。」
凌玉龙道:「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明天我还要为纪姑娘配几副补血药。」
酒肉和尚道:「公子,还有一件事你说对了。」
凌玉龙道:「什么事?」
酒肉和尚道:「假武世仁果然不是靠车行发迹。」
凌玉龙道:「他还有什么生意?」
酒肉和尚道:「还干杀人越货的强盗生意。」
「啊!」凌玉龙眉毛一扬,深感惊异。
酒肉和尚道:「他们利用生意人贪图小利的弱点,以比镖局便宜的价格、可靠的信誉,为客人运送货物,实际则是借机了解所运送货物的价值和客人的底细。如果托运的是金银珠宝等值钱的东西,客人又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或富商,他们会在货物送达后不久,扮成强盗上门打劫。」
凌玉龙道:「这么说,江夏车行是个强盗窝点。」
酒肉和尚道:「可以这么说。十几年前,江陵有个叫张宗仁的珠宝商人,托江夏车行运送过一批价值巨万的珠宝,回家不到三天,假武世仁便带人找上门来,不但抢走了珠宝,而且还当着商人的面,强暴了他娘子。」
凌玉龙惊异道:「竟有这等事!」
酒肉和尚道:「这事是张宗仁的儿子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庄彩凤道:「这假武世仁简直禽兽不如,真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凌玉龙道:「那么凡是找江夏车行运送贵重货物的富商都难逃一劫?」
酒肉和尚道:「恐怕是这样。」
凌玉龙道:「难道外人一点也不怀疑?」
酒肉和尚道:「他们打劫时蒙着面,被劫的人家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即使报案,没有线索,官府也无从查起。何况他们打劫时,很少闹出人命,这种没有人命的无头公案官府自然不会认真对待。」
庄世平道:「江夏车行既然专打富商主意,创办镖局不是更好?请镖局护送货物的多半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押送的也多半是值钱的东西。」
酒肉和尚道:「这便是他们聪明之处。请镖局押送镖货,客人须将镖货交予镖局镖头过目,验证货物。如果镖货送达后出了事,人们首先会怀疑镖局,因为他们知道客人所保镖货的底细和价值。车行则不同,客人可以不将所托运货物的底细告诉车行,车行不知道客人托运的是何货物,货物送达后出事,自然不会怀疑他们。」
庄彩凤道:「这个假武世仁真是阴毒到了极点。」
庄世平道:「大和尚,我们明天便将江夏车行这个秘密公开来。」
酒肉和尚道:「现在公开为之过早。」
庄世平道:「那你认为何时公开合适?」
酒肉和尚道:「等他们下次作奸犯科时。」
庄世平道:「那要等到何时?假武世仁和江浩天现在重伤在身,一两个月恢复不了,如果下次他们不出面,即使当场抓住也没多大意义。」
酒肉和尚道:「不。只要人们知道是江夏车行的人干的,那些富商大户便不会再找他们了。」
凌玉龙道:「大和尚说的有理。现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至少要多调查几个找江夏车行托运过货物的大户和富商,如果他们多数遭遇到这种情形,那时说出去,人们才会相信,否则,人们会怀疑我们故意中伤江夏车行。」
庄定平点头道:「我们刚与江夏车行结怨,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说出去人们不一定会相信。如果那些找江夏车行运送过货物的富商和大户多数出了事,那时说出去,便不怕人们不相信了。」
用过早餐,酒肉和尚过江去了夏口。
酒肉和尚一走,凌玉龙便开始为纪小兰开补血药方。
义父是医林圣手,他自小与义父在一起,受义父熏陶,配几副补血药自然不难,不一会便开好了药方。
接着将药方抄成三份,交给一旁等候的庄氏兄妹,叫他们分头去买。
他现在成了鄂州城里的名人,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人注意。
鄂州城里的药房大都是对江永安堂所开,永安堂的东主林子昂是假武世仁的死党,如果自己去购买,很可能会引起店家注意。
现在不但要提防金剑门的人,而且更要提防江夏车行的人,车行不比金剑门,他们是地头蛇,对鄂州附近的情况了如指掌,消息十分灵通,弄不好便会泄漏纪姑娘的行藏。
庄氏兄妹去购买情况不同,他们虽与自己在一起,但鄂州城里认识的人不多,分头去买,不会引人注意,药房也不会怀疑,即使怀疑,单凭一两味药也很难弄清其作用。
庄氏兄妹走后,凌玉龙开始思忖如何揭开假武世仁之谜。
假武世仁冒名顶替二十余年,根深蒂固,要揭开这个谜,又要保证柳蓉蓉母子的安全,必须慎重考虑。
自昨晚听酒肉和尚转述柳蓉蓉的情况后,他心中对这位坚贞的母亲生出无限敬佩之情,不希望她再遭受不幸。
谁知,庄氏兄妹离开不到一会,便有人找来了。来人是在潭州有数面之缘的「铜臂铁拳」周文达。
凌玉龙对诙谐、落拓的周文达比较心仪,听小二说是他来访,急忙出门相迎。
与周文达同来的还有一年岁稍长的佩剑青年。周文达对凌玉龙一眼便认出自己,感到诧异,双眉微蹙,疑惑地看着凌玉龙,仿佛在回忆曾经是否见过。
凌玉龙笑道:「半月前,小弟在潭州见过文达兄,当时文达兄与万梅山庄少庄主在一起。」
周文达闻言,眼睛一亮,似乎想了起来,道:「可是在望岳居酒楼?」
凌玉龙点头道:「正是。」
周文达道:「同桌还有一位年岁稍大的兄台?」
凌玉龙点了点头。
周文达哈哈一笑,道:「你看我这眼神,这些年真是白混了。」摇摇头,又道:「王子莫非便是在衡州一招打败吕不凡、一掌惊走岭南瘟神的少年英雄?」
凌玉龙道:「至尊王子这名号是前天晚上为吓唬那些横行街市的小混混临时起的,文达兄千万不要当真。」
周文达道:「凌兄能一掌惊走岭南瘟神,三招挫败江夏车行东主,并令狂傲不羁的酒肉和尚心悦诚服,至尊王子的名号当之无愧。」
凌玉龙笑了笑,道:「文达兄说笑了。倒是文达兄在岳州赤手空拳笑斗『断魂剑』的风采令小弟十分羡慕,至今难以忘怀。」
周文达笑道:「那次凌兄也见到了?哈哈,那次差点出丑了,幸好逃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