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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龙笑道:「我现在不是你弟弟吗?」
纪小兰甜甜一笑,道:「是的。」
凌玉龙回到客栈,正值晚饭时分,酒肉和尚等人已在外面酒店等候。
外边用餐,不便谈论近两天发生的事,饭后,众人来到凌玉龙房内。
凌玉龙道:「大和尚,下午可有收获?」
酒肉和尚摇了摇头,道:「那小子虽是假武世仁的义子,很得假武世仁信任,但对假武世仁以前的一切并不清楚,假武世仁从未与人谈过以前的事,若不是我说出来,那小子还不知道现在这个武世仁是冒牌货。不过,那小子答应尽快去查。」
凌玉龙略作思忖后,道:「你估计何时能查出眉目?」
酒肉和尚道:「很难说,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知道底细的现在恐怕不多了。老贼既然冒名顶替,肯定不会让他人知道以前的一切,即使有人知道,也是他的死党,既是死党,自然不会说。要揭开这个谜,又要不让他警觉,一、两天可能很难办到。」
凌玉龙道:「看来要揭开这个谜还得在此待上一些时日。」
酒肉和尚道:「除非是现在将假武世仁和江浩天抓来逼供,否则只有等上一些时日。」
庄彩凤道:「我说你们也真是的,一个老江湖,一个聪明绝伦,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讨论半天。」
酒肉和尚道:「小丫头,你有什么好主意?」
庄彩凤道:「既然现在这个武世仁是假的,又有与曾效武同样的暗记,一个失踪、一个出现的时间也差不多,还查什么?很明显,现在这个假武世仁便是曾效武,将他一刀杀了得了,何必再浪费时间查这查那?反正他早该死了。」
凌玉龙道:「照这恶贼的所作所为,是早该死了。但是,我们并不能断定他便是曾效武。天下之大,有相同暗记的人并不是没有,曾效武的暗记我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过,两人的暗记是否完全一样,不能肯定。如果我们将现在这个假武世仁当作曾效武处理,而真正的曾效武仍在某处为非作歹,将来如何向江大侠交代?」
庄定平道:「凌兄说的有理,从昨晚大和尚得到的情况来看,假武世仁不一定是曾效武假冒。」
庄世平道:「如果真如大和尚所说,假武世仁是某个暗慕江南第一美人的武林人物冒名顶替,那他的外貌与真武世仁应该有几分相似,而且应该相互熟悉,至少他们曾经相处过一段时期,对真武世仁的情况,包括生活习性都比较了解。」
凌玉龙点头道:「如果是一个长相和生活习性完全不同的人去冒名顶替,即使柳蓉蓉不说出来,外人也会怀疑。问题是我们未见过真武世仁和曾效武,不知道他们长相,想查也无从着手。」
庄定平道:「如果假武世仁是其他人假冒,此人以前与江浩天应该熟悉。」
凌玉龙道:「定平兄的意思是,从以前与江浩天有来往的武林人物和江湖人物去查?」
庄定平点头道:「如果江浩天以前熟悉的人现在都在,或者有去向,那么可以肯定,现在这个假武世仁便是曾效武。」
酒肉和尚道:「二十年前,江浩天还只有二十来岁,在江湖上根本没什么名气,要查那时与他有交往的人恐怕很难。」摇着光亮的脑袋,对此表示怀疑。
庄彩凤道:「其实要查清假武世仁的底细很容易,按大和尚方才说的,将他抓来便行了,还怕他不招?」
凌玉龙道:「大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冒名顶替二十余年,不被外人发觉,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若是知道自己假冒武世仁的事败露了,肯定会想到招不招都难免一死,既然如此,又怎会招供?像他这样的恶贼,临死前不胡说乱道一番,将你骗到云雾山中,便是奇迹了。再说,即便他临死前说实话,承认自己是曾效武或者不是曾效武,没有证据,你会相信?」
庄彩凤道:「将江浩天抓来,不是有证据了?」
凌玉龙思忖道:「只怕希望不大,假武世仁敢将江浩天放在身边,又将江夏车行交给他掌管,说明对江浩天相当信赖,要从江浩天口中得知实情,恐怕很难。」
酒肉和尚道:「公子说得对,将江浩天抓来,不一定能够问出什么。曾效武在隐匿前是个独行淫贼,未曾听说过有同党,这也是江大侠一直找不到他的原因。假武世仁若是曾效武假冒,那结识江浩天肯定是在他隐匿之后,像曾效武这样阴毒、狡猾的贼子,既然隐匿了,便不会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即使他是在隐匿前认识江浩天,也不一定会示出真实姓名,否则江大侠便不会找不到他。假如江浩天根本不知道这个假武世仁以前的一切,将他抓来,不但问不出名堂,反会打草惊蛇,引起假武世仁注意,使他有了防范,届时我们要揭开这个谜便更难了。」
庄彩凤道:「如果假武世仁不是曾效武假冒?」
酒肉和尚道:「假若假武世仁是其他人假冒,那此人与江浩天的关系绝非一般,真武世仁也许是他们合谋害死的,他更不会说出真相。」
庄彩凤道:「大和尚,方才你说只要将江浩天抓来便行了,现在又说不行,你简直是放──臭气。」
酒肉和尚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这叫三思而后行。」
庄彩凤道:「我看你是三思而不行。」
庄世平道:「现在看来,除假武世仁自己外,只有林子昂最清楚假武世仁的底细。」
庄定平道:「不错。是他陪武世仁去关外,又是他陪假武世仁回来的,假武世仁的底细他一定清楚,也许真武世仁是他们俩合谋害死的。」
庄彩凤道:「那将林子昂找来便行了。」
凌玉龙点头道:「现在看来要解开这个谜,只有找林子昂。」
庄世平道:「遗憾的是林子昂去了东京。」
庄彩凤道:「我们等他回来。」
凌玉龙道:「林子昂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一个月?」
庄世平道:「现在是五月初,到七月底还有近三个月,路上若不出意外,两个月便可以赶到双槐堡,如果日夜兼程,一个月便可以赶到。」
在此等一个月,庄彩凤求之不得,乃兄话音一落,立刻表示赞成。她希望到洛阳之前这段时间越长越好,这样可与凌玉龙多相处一些日子。
自衡州相遇,她对凌玉龙产生了好感,擂台上凌玉龙一招破敌的风采在心里更是留下了深刻印象,已暗暗将凌玉龙当成理想夫婿。
听到凌玉龙被吴家招为东床,她为此伤神、懊恼了好几天。
岳州邂逅后,她的心又复活了,凌玉龙未承认这门亲事,更使她看到了希望。她对自己充满信心,相信只要与凌玉龙相处日久,定可让凌玉龙喜欢上自己。
凌玉龙道:「假若一个月后林子昂没回来?」
这个问题一提出,众人很快怔住了。
是的,如果在此等上一个月,最后林子昂没有回来,怎么办?
是继续等下去,还是不等了?继续等,还要等多久?若是等了一个月没有结果便不等了,岂非白白浪费一个月?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这些问题。
最后,酒肉和尚打破沈寂,道:「公子,不如这样,你们按计画北上,和尚留下来处理此事。这样,林子昂即使一、两个月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可以通过假武世仁的义子,慢慢打听假武世仁的底细,同时也可以将整个车行的情况摸清楚。」
凌玉龙兴奋道:「这样最好。你已答应武夫人为她报仇,假若假武世仁这个谜揭开了,你便可以兑现承诺。」
庄彩凤却是十分不高兴,急切之间想到了纪姑娘,道:「那纪姑娘怎么办?」
凌玉龙道:「自然也拜托大和尚。」接着转头对酒肉和尚道:「大和尚,她还要几天才能恢复,这些天你暗中照顾一下,莫让金剑门的人给找到了。」
酒肉和尚道:「这个公子可以放心,只要我酒肉和尚在,他们休想动纪姑娘一根汗毛。」也许是因为凌玉龙的缘故,没有再叫纪姑娘纪小妞。 第二天,凌玉龙等人离开了鄂州。过江后,众人没有匆匆北上。到七月底尚有近三个月,从鄂州赶到河北时间充裕,不必急于赶路。
四人在汉阳逗留了大半天,游览完古琴台、归元寺等胜迹后,才过汉江去夏口。
夏口是江南商业重镇,繁华更胜鄂州。
鄂州的繁华,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江夏车行的创办,而夏口唐时已是江南商业中心,现时更是川、荆、襄、广、淮的贸易中心。
这个江南重镇,凌玉龙早已耳闻,少不得要好好领略一番。
四人在人来车往、热闹非凡的夏口大街上慢慢走着,一边欣赏街景,一边谈论所见所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凌少侠。」
凌玉龙止步回头,只见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汉子领着四个壮汉快步向自己走来。
「原来是史舵主,幸会,幸会。」凌玉龙兴奋上前招呼。
来人是昨天早晨过江拜访酒肉和尚与凌玉龙的长江帮江汉分舵舵主史有为。
史有为道:「少侠到了夏口,怎不通知史某一声,难道怕敝舵少了少侠几杯水酒不成?走,诸位既然到了夏口,说什么也得给史某一个面子,到敝舵去坐坐,让史某一尽地主之谊。」
凌玉龙原本不想惊动长江帮的人,长江帮江汉分舵与江夏车行同处一地,仅隔一江,自己刚与江夏车行结怨,去找他们,会带来麻烦。谁知,在街上被发现了,史有为这么一说,他不便再推辞。
长江帮江汉分舵位于长江与汉水的交汇处,拥有一个很大的船坞,远远便可望见停泊在船坞里的船只。
来到江汉分舵门前,长江帮下江总巡察阮世芳已在门前恭候。见到凌玉龙等人,阮世芳快步迎上,道:「少侠一行光临,阮某未能远迎,实在失礼,还望少侠等多多包涵。」
凌玉龙道:「阮兄太客气了。」
阮世芳道:「少侠,到了我们江汉分舵门口,也不进来坐坐,实在太见外了。」
凌玉龙笑道:「阮兄,小弟这不是来了?」
阮世芳亦笑道:「若不是手下兄弟们眼尖,少侠恐怕不会屈尊降贵、光临敝帮?」
凌玉龙道:「阮兄这么说,才是真正见外。」
「哈哈──」阮世芳爽朗大笑。
说笑间,众人走进大厅,又是一番客套,才分宾主落座。
阮世芳道:「少侠,李大侠没一道来?」
凌玉龙道:「阮兄,不要叫少侠,这样显得很生分,叫小弟名字好了。」
阮世芳道:「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凌兄弟,李大侠不是与你们在一起,怎么没过来?」
凌玉龙道:「你说大和尚?他在对江还有点事,近几天走不了。我们准备明天北上,去中原,所以过来了。对了,如果阮兄有关于武世仁的新消息,告诉他便行了。」
阮世芳点头道:「你们明天便走?」
凌玉龙道:「小弟去河北有点事。」
「报告总巡察和舵主,汉川张天赐求见。」一名长江帮的弟子跑进厅来道。
「张天赐?」史有为反问一声后,将目光转向阮世芳,似是征求意见。
阮世芳道:「他此刻来访,必有要事,快请进来。」
「是。」长江帮弟子应声走了。
阮世芳道:「凌兄弟,这位张兄弟你可以认识认识。」
凌玉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