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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青领着几个随从来到众人面前,惊异道:「哦,原来是天赐贤侄,你们也太客气了,竟中途来迎接。」
张天赐道:「樊寨主,你弄错了。天赐是奉家父之命,请你们打道回府。」
樊青道:「贤侄,这便是你不对了,礼物出了门,怎能再收回?你们再讲客气,迎亲的礼物还是得收。」果然是有备而来,对张天赐的阻拦不但不动气,反而相当客气。
张天赐自然明白对方话意,但在双方翻脸前,话不便说得太难听,只有装作不明白,道:「这门亲事家父根本没同意,你们的礼物我们不会收。」
樊青道:「这便奇怪了,老夫昨天派人送聘书来,令尊并没有拒绝,今天我们来迎亲,你却说令尊不同意。贤侄,玩笑可不能这么开?」
张天赐道:「阁下怎么想是阁下的事,反正礼物我们不会收。」
樊青道:「我们金鸡寨的规矩是,礼物出门,绝不收回。」
张天赐道:「那是你们金鸡寨的规矩。」
樊青道:「既然如此,请贤侄让路。」
张天赐道:「这条路通往张家,我们有权阻止不受欢迎的人进入。」
樊青冷笑道:「这么说,贤侄要逼我们强行进入?」
张天赐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樊青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随从道:「你们开路,送礼进庄。」
凌玉龙道:「樊寨主,未免太强横了。」
樊青侧目盯着凌玉龙,道:「尊驾是谁?」
凌玉龙道:「在下姓凌。」
樊青道:「你是张家请来的?」
凌玉龙摇头道:「不是。」
樊青道:「既然不是,免开尊口,这是老夫与张家的事。」果然是一方霸主,不但语气霸道,神态也十分狂傲。
凌玉龙道:「樊寨主,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这是你与张家的事,但路不平旁人踩,事不平有人鸣,只要是不平之事,旁人照样可以管。」
樊青冷笑道:「阁下想管闲事?」
凌玉龙道:「在下只是不愿看到你们两家因此结怨或因此成仇,才出言相劝。」
樊青道:「阁下也是要老夫将礼物收回?」
凌玉龙道:「樊寨主能将礼物收回那是最好。」
樊青道:「如果老夫不愿将礼物收回?」似已心有成竹,未将凌玉龙等人当作回事。
凌玉龙笑道:「樊寨主不愿将礼物收回,也是情理中之事。礼物出门,绝不收回,这是金鸡寨的规矩,同时也说明樊寨主的为人,热情好客、重情尚义。」
樊青道:「你少说风凉话,先回答老夫问题?」
凌玉龙道:「樊寨主不愿将礼物收回,这很好办,你叫他们将礼物放下便是。这样,既不破坏你们金鸡寨的规矩,也不让张家为难,而且东西也不会浪费,你放在路上绝对会有人拣。」
樊青道:「如果老夫不愿将礼物放在路上?」
凌玉龙道:「樊寨主如要一意孤行,在下也没有办法,只不知樊寨主能否将礼物送入张家?」
樊青神色微变,似乎已看出对面的年轻人不简单,道:「阁下究竟是张家什么人?」
凌玉龙道:「在下是张员外的子侄。」
樊青道:「这么说你准备帮张家阻止老夫迎亲?」
凌玉龙道:「这门亲事本不存在,又何来阻止迎亲?在下只是不愿意看到弱肉强食的事情发生。」
樊青道:「既然如此,老夫倒要看看阁下究竟有多大能耐,敢强出人头。」
凌玉龙道:「能得到樊寨主赐教,在下倍感荣幸。」
「且慢!」樊青轻捋衣服下襬,提步上前,准备动手,身后传来一声吆喝。
樊青闻言转身,恭身道:「洪前辈,您老有何吩咐?」
樊青话音未落,从另一乘官轿里出来一位年过六旬鬓发皆白的老者。
凌玉龙等人一见老者,不由暗暗一惊。老者神色狂傲冷漠,脸上神光奕奕,豹眼中精光闪烁,一望便知,是位内外皆修的绝顶高手。众人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樊青未将众人当回事,敢情有前辈高手撑腰。
老者来到樊青身前,道:「你退后,这小子由老夫来打发。」
樊青闻言脸现惊异,显然已从老者话语中感觉出,对面的年轻人十分棘手,狐疑地看了看凌玉龙后,退至一旁。
老者在凌玉龙身前不远处站定,不屑道:「小子,你可是叫凌玉龙?」
凌玉龙心中一惊,老者十分眼生,不知他从何处得知自己名字,皱眉道:「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老者道:「老夫姓洪。」
凌玉龙道:「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老者道:「你小子可是叫至尊王子?」
凌玉龙道:「不错,承江湖朋友抬爱,送了在下这么一个匪号。」
樊青等人闻言脸色一变,似乎之前听说过凌玉龙这个名号。
老者点了点头,道:「你是江老鬼的徒弟?」
凌玉龙道:「在下恩师姓吴,不认识什么江老鬼。」
老者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凌玉龙道:「恩师名讳上子下纯。」
老者不屑地摇头道:「未曾听说。不过没关系,你既敢妄称至尊王子,想来手下功夫不会很差。」
凌玉龙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阁下莫非想赐教几招?」
老者哈哈狂笑道:「正是。昔年老夫一时大意,为江老鬼所乘,破了五绝掌,被迫隐居深山,重新修炼。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又练成了,老夫正想找人试试,看这三十年的苦修究竟如何?你小子既然叫至尊王子,老夫便先拿你试试。」
凌玉龙一听对方竟是三十年前被江大侠打败的五绝掌洪金标,大吃一惊,暗忖道:「想不到这老魔头还没死!」
庄氏兄妹惊骇不已,特别是庄彩凤,更是惊得花容失色,失声道:「你便是三十年前被江大侠打败的五绝掌洪金标?」
洪金标冷哼一声,道:「小女人,老夫昔年是一时大意,才被江老鬼所乘。老夫这次下山,便是找江老鬼算这笔帐。」
凌玉龙心中虽然惊骇,但未被对方的名头镇住,相反激起了他的豪气。他行走江湖便是为了会一会天下高手名宿,现在遇上三十年前纵横江湖的高手,自然不会放过,讥笑道:「三十年前你尚不是江大侠的对手,三十年后还能打败他?我劝你不要作白日梦了,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免得自取其辱。」
洪金标道:「小子,你少替江老鬼吹法螺,老夫现在便让你知道,究竟是江老鬼厉害,还是老夫了得。」
庄彩凤道:「凌大哥,你──」神情甚是紧张,对凌玉龙是否能接下对方的毒掌十分担忧。
凌玉龙知道庄彩凤的心意,轻松地道:「庄姑娘,你放心,五绝掌虽然奇毒无比,中人无救,但我自信还能接下。我原以为这魔头早已变成朽骨,没想到还在现世。既然如此,即使他不来,我迟早也会去找他,试试他的五绝掌,是不是像传说的那么厉害?今天他主动找上门来,正好,免得我日后去找他了。你帮我拿着剑,让我好好会会这位三十年前横行江湖的大魔头。」
庄彩凤见凌玉龙豪气干云,接过剑,不再言语。
接着,凌玉龙小声对张天赐等人道:「张兄,你们作好准备,今天可能有场恶战。庄姑娘,赶快去通知庄内的人,叫总巡察他们作好准备,防止他们乘机进庄。」
洪金标见凌玉龙没将自己当回事,气得脸色发青,怒吼道:「小子,当年江老鬼也不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你小子如此张狂,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如此,老夫便成全你。」说着扬起渐呈青色的双掌。
庄定平见状提醒道:「凌兄,小心老魔毒掌。」
凌玉龙正欲回话,洪金标已挥掌攻来。洪金标不愧是三十年前横行江湖的大魔头,武功果然不同凡响,双掌甫出,罡风劲射,激得地面尘土飞扬,迫得张天赐等人只有纷纷后退。
凌玉龙口中未将洪金标当回事,心里却不敢有丝毫轻视。对方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没有过人之处,不可能有这等声名,早已提聚全身功力,见对方双掌闪电般劈来,道:「小弟正想见识毒掌。」毫不迟疑挥掌迎上。
洪金标一开始便运上毒功,但招式并不凶绝,显然是想验证自己的毒功究竟如何。凌玉龙看出对方用意,同样想试试对方功力,也未使出狠绝的招式。
两人心意相同,招式简单,快逾鬼魅,甫一相接,空中便传出「砰」一声闷响,旋即罡风疾射,尘土激扬。电光石火间,两人硬生生对了一掌。洪金标连退三大步后,稳住了身形,凌玉龙却被震退丈余。
庄彩凤尚未离去,见凌玉龙被震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形,惊骇不已,急忙上前,道:「凌大哥,怎么样?」
凌玉龙摇头道:「没什么。不过老魔头手上功夫确实不含糊。」
凌玉龙神情轻松,不像有事,但庄彩凤仍不放心,道:「凌大哥,干脆用剑吧,对付这种魔头,不必客气。」说着将宝剑送上。她知道凌玉龙拳脚功夫了得,但认为剑术更好,用剑,一定可以稳操胜券。
凌玉龙笑道:「对付这种行将入土的老魔头,还用不着用剑。你赶快去办正事。」
庄彩凤见凌玉龙如此自信,估计不会有事,这才匆匆离去。
樊青脸上喜忧参半,喜的是洪金标对付凌玉龙不成问题,忧的是不知庄氏兄妹等人武功如何,是否也有凌玉龙这般高?静静地站立一旁,不敢轻举妄动。
洪金标虽然占据上风,脸上却未露出喜色,相反惊容密布,心中的惊异不亚于旁观的张天赐和庄氏兄妹。此番短暂相交,自己运起了近九成功力,虽将对方震退丈余,但对方未现异样,相反自己被震退三大步,这结果令他不能不震惊,不由惊疑地看着凌玉龙。
洪金标对自己的毒掌很清楚,只有功力高过自己的人,才可能克制,不被毒功所伤。「难道这小子的功力高过自己?」他暗忖道。
然后,这想法很快又被否定了,对方被震退五六步,自己只退了三步,说明对方功力不如自己,心中暗道:「这小子外表看似毫无损伤,可能是故意装给那小女人看,也许再有一两掌,便会现出原形。」
心念至此,又提起毒掌攻了上来,并激将道:「小子,有种再接老夫一掌。」此番提起了十成功力,双掌变成紫色。
凌玉龙道:「洪老魔,来吧。」挥掌迎上。
此次双方仍是简单快捷的招式,但进攻速度更快,没有花俏,电光石火间,四股霸道的掌力空中相接,发出一声沈闷的巨响,罡风急射,声波震耳,地上的尘土被激起数丈,遮云蔽日。
透过弥漫的尘雾,众人发现这次两人竟是平分秋色,各退三大步。
张天赐脸上紧张的神色消失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庄氏兄弟依旧神色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洪金标脸上惊容更剧,惊疑地盯着凌玉龙,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樊青脸色也凝重起来。
凌玉龙笑道:「洪老魔,五绝掌不过如此。」
洪金标闻言老脸登时变成赤色,牙关一咬,又挥掌攻了上来,吼道:「小子,再接老夫一掌。」此次运足了十二成功力,双掌变成乌色。
洪金标此番出山,自忖功力比三十年前更精纯,当年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鲜少有人不被自己十成功力一掌所伤,现在自己十成功力的一掌,竟只能与对方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