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说这两章的目的,一是交代下之前如意簪那个小坑,二是挖个新坑,三是塑造下温馨相处,四是满足下吾对别鹤这首诗的喜欢之情……
唔,原来这两章总结下意义如此重大啊……^_^说着玩的。
里面甘然、甘棠作的两首诗,照例,是吾花了半小时凑出来的,吾已经给它们加上年少、不学无术的前提,所以大家宽容下吧,吾实力有限,有限哪,话说之前引的那些原创,大部分都是几年前写的,引进来时还能改一改斟酌下,这里面的现写赶时间,所以……悄悄溜走。
………………………………………………………………………………………………………………
“美人计不行,那苦肉计呢?”四周空旷无人,苏如绘轻笑,双手松开甘然手臂,闪电般探到他肋下,长长的指甲飞快的掐住一块,狠狠用劲,饶是甘然自幼习武,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叫道:“行行行!你快放手……”
待苏如绘放开,甘然苦笑着揉着痛处,俯在她耳畔道:“苦肉计是这么理解的么?”
“或者你还想看看其他的理解法子?”苏如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望着他,甘然顿时无语,道:“不必了。”
“快说快说。”苏如绘摇着他手臂道。
甘然一叹:“话说就是在甘棠面前,实际上也一直都是我占便宜的,怎么在你这里老是我吃亏呢?”
“既然已经是老是吃亏了,难不成你还没习惯么?”苏如绘掩口轻笑道。
“这可不成,我又不是败家子,岂有一直吃亏不占便宜的道理?”甘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上回他这么说,便是以实际行动理直气壮的占起了便宜,苏如绘此刻听到,顿时警觉,不待他有动作便叫道:“你敢!”
“为何不敢?”忽然觉得发间一沉,却是甘然飞快的把什么插进了她发髻内,苏如绘本能的摸到,甘然笑吟吟的任她拔下来一看,却是一支雕作如意形状的木簪。
这簪子色泽墨绿,乃是罕见的黛檀所制,黛檀与霞光雾月环一样,都是暹罗所贡,三五年才进一两棵,只因黛檀生长极为缓慢,百年方能成材,而且极易枯病而死,未足百年,则色泽、硬度皆不可用。
这簪子色亮光润,通体看似乌黑,仔细望去却仿佛泛着一层墨绿,拿在手中不温不凉,沉甸甸的犹如钢铁。
“这簪……”苏如绘一看,先为材制所惊,复觉得款式极为眼熟,仔细一想,正与当初太后赏赐的那支如意簪相仿,不觉嗔道,“将原来那支还给我不就成了,何必费这黛檀?”
黛檀的珍贵,即使苏氏也不能随意浪费,苏如绘身为嫡女,虽然见过,但黛檀所制之物却也只有那么几件,还都没带进宫,被郑野郡夫人替她收在武德侯府中,说是当作将来嫁妆里的压箱之物,可见其地位。
“那可不成,好端端的,你还要哄我把你亲手给的定情信物还回去么?我可是以此簪下定了。”甘然斜睨她一眼,一口回绝。
苏如绘顿时羞得跺脚道:“什么定情信物!还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后来皇后可是让安夏亲自带着我去更衣,又叫那东宫司帐捧了衣裙逼着我换下,这中间我随身带的东西可是叫她们一件件仔细看过的,若非我早有准备,趁去东宫路上把那支如意簪塞到你手里,就算有贵妃娘娘帮着求情,哪有那么容易脱身?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只怕还当我是打听了太子在那里练剑,刻意前去接近!”
甘然笑吟吟的道:“你这般急着解释可不是在掩饰么?唉,你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何必依旧如此放不开呢?”
“你……”苏如绘张了张嘴,怒道,“我不跟你说这个了!”
甘然知道苏如绘看似大方,但在此事上却也如其他少女般禁不得太过玩笑,此刻见她真要恼了,连忙换了话题哄她,半晌苏如绘复开颜,甘然这才松了口气,便提起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来:“你问当年太师所命我和甘棠作的诗,我记得是记得,不过你听了可不许嘲笑,须知那时候我们都还不到十岁,又不是你师兄或太子那般的好学……”
苏如绘忙不迭的点头,心道不到十岁,或者是自己进宫后发生之事,这么多年来却没告诉过自己,想必是因为写的太差的缘故,不过她本就没指望听到两首脍炙人口的千古佳句,因此宽慰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虽然有名师可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再说师傅和顾师兄那样的人皆是不世出的,我不过一个常人,哪有什么资格来笑话你?”
甘然听她拿薛紫暗和顾连城出来比方,那种毫不嫉妒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眸色略沉,神情似笑非笑,想说什么又止住,道:“我与老三作的都是七律,原本太师只给一刻时间那是怎么都写不出来的,但太师说若写不出来便罚我们抄写大字百篇,他亲自盯着,若敢不从,便是躲到永信、西福宫里去,他也要禀告父皇抓回上书房,太师素来都是说到做到,没得奈何,竟给他逼了出来,但到底限于年纪资质,颇有欠缺。”
“这些话你方才已经说过一遍,我早说过不会嘲笑,你便这么信不过我么?”苏如绘撇了撇嘴角道。
甘然嘴上没说,心里却苦笑了一下,暗道:你每次提起顾连城时那般赞许崇敬,我岂能没有压力?只是我固然藏拙,但在诗文上,却藏的有限,再说……顾连城,薛女史苦心调教当成子嗣看待调教之人,于此道上我可是真的及不上他……
“羽色翩翩疑飞雪,九皋扬扬随游仙。奇音渺入青云晓,赤顶曾讶明光冕。本为高士膝前子,帝阙闭作乘轩妃;昨宵司使殷勤探,今同赐焰升长天。”甘然缓缓吟道,“这是甘棠做的。”
苏如绘认真听了,中肯的道:“若我是太师,定然要称赞他几句。”
倒不是甘棠写的多好,却是因为他一贯以来的名声,加上不足十岁,能够写完已经不容易,再看里面还能用几个典故,又对了韵,虽然平仄不如人意,内容空乏近乎流水,但放在甘棠身上却也足以夸赞几句了。
甘然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你写的呢?”苏如绘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没他那个雅兴联想到仙人乘鹤之类,何况我对白鹤本来兴趣也不大。”甘然道,“不过当时被太师逼着作诗心头有些不忿,所以就带了进去……嗯,我是这么写的:当年珍卉疑野草,践入泥中不自晓。楼阁依稀沉香户,丹墀暗埋芦与蒿。碧池抛老木兰舟,高台望断归来鹤;鹤魂已随先皇去,深宫何必惦迢遥。”
苏如绘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甘然徉怒道:“你这人当真不守信诺!”
“嘻,我可不是嘲笑你……”苏如绘朝他扮个鬼脸,“只是没想到你这般小气,太师不过是为了教训你一回,居然公然写出‘鹤魂已随先皇去,深宫何必惦迢遥’之句相嘲!哈哈……我想太师看后脸色必定好看的很!”
“可不是?”甘然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那会年纪小,加上母妃疼爱,便是父皇面前也是不大拘束的,偏生太师只给一刻时间,被逼得恼羞成怒,索性就这么两句出来了。太师看了之后也露出哭笑不得之色,回头却是一状告到母妃面前,罚我写了好几篇大字,又去与太师赔罪才了结。”
“嗯,其实你写的却比甘棠写的好许多,便是读起来也更琅琅上口,只是从前竟从不告诉我,我却不知道你诗才也是不错的。”苏如绘笑完了,忙安慰道。
甘然故作矜持:“哪里,老三那个年纪性情能写出那等句子也不错了。”嘴角却悄悄勾起,显然这句话让他颇为受用。
第二百六十五章 左右为难
暮色渐临,甘然替苏如绘紧了紧披风,柔声道:“皇祖母快用晚膳了,回去吧。”
“好。”苏如绘还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折身离开,走了一段路,她忽然抿嘴笑道,“今天我很高兴。”
甘然却没有回答她,苏如绘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却见他脸色十分复杂,半晌才拉起她的手向鹤来宫外走去。
“鹤来宫年久失修,又是皇后和淑妃最想让许氏与甘美、荣寿住入的地方,必是不会太好,这个你在德泰殿听到时就知道了。”甘然忽道。
苏如绘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宫里会有什么风景呢?左右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看什么不是看?”
“你故意选这里,无非是因为鹤来宫人烟稀少,不会被撞破行藏,免得给我惹麻烦罢了。”甘然悠悠的道。
苏如绘笑容渐渐收起,愣了一愣,却淡然一笑:“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说破?”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这般没良心,连你苦心替我着想也看不出。”甘然微笑着道,苏如绘眼波流转,却道:“我怎么是苦心替你想?真是笑话,难道不是更替我自己想么?”
“这话可是你说的。”甘然含着促狭的笑,“所谓夫妻一体,原来你已经对我情深如许?可莫要急着否认,你若不是爱我更胜自己,又怎会说出此举是更替你自己着想之话来?噫,孤王当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苏如绘这回却没恼他油嘴滑舌,而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说话间,已经顺着枯草掩盖的宫径,看到了进来时的宫门,便在这时,脚步都是一顿,脸色瞬变!
“冬雨连绵,最催人愁,因此难免想要到处走一走,以抒心怀。”太子甘霖一身青衣寥落,独自撑着宫绸紫竹骨伞,站在鹤来宫破败的宫门下,神情平静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悠悠的道,“看来二弟与苏家小姐也作如是想。”
冷雨淅沥,隔着雨帘,三人遥遥相对,气氛一瞬间沉默下去。半晌,甘然脸色渐渐恢复了常态,他没有松开苏如绘的手,而是从从容容牵着她走到太子不远处,这才放开了手欠身行礼,若无其事的道:“皇兄一向事务繁忙,没想到也有此雅兴。”
“呵!”甘霖淡笑道,“不过是随便走走,倒没想到会遇见你们,真是巧了。”
“东宫与鹤来宫相距遥远,皇兄今日走的甚久。”甘然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想是母后凤体欠安的缘故,让皇兄心里愁烦了。”
甘霖听到走的甚久四字,目中精光一闪,随即归于平静,淡淡道:“母后没有大碍,倒是霍母妃,身子一向不大好,好容易有了身孕,偏偏还动了胎气,倒是让二弟费心了。”
“母妃只是受惊的缘故,有余院正在,母后可是要皇祖母宽心,不必挂怀的。”甘然轻轻一笑,“不过母后料理六宫,夙兴夜寐,也实在辛苦,皇兄还要宽慰弟弟吗?皇祖母亲口让母后调养个数月呢,弟弟刚才就想去未央宫探疾的,只可惜又怕打扰了母后。”
甘霖静静听着,等他说完才缓缓道:“母后精神确实不大好,你不看也罢,左右甘沛在那里侍疾,何况霍母妃那边更紧要才是。”
兄弟两你来我往,看似寒暄,却已经锋芒相接了数次,甘霖忽的一笑,看向了苏如绘:“苏家小姐好胆识,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吗?”
“太子殿下恕臣女愚钝,不知殿下所言担心是何?”苏如绘从容行了个礼,微笑着反问道。
“方才你们看到孤时色变,接着便平静下来,二弟也就罢了,苏家小姐竟不怕孤并非独自在此,而是带着一干奴才。”甘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尤其是那种多嘴的奴才?甚至是仁寿宫出来的奴才?”
苏如绘攥着手中帕子,澹然一笑:“殿下说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