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听常长老的口气,我们是一定与命案有些关联的了?”
“哼——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
“……看样子,就算我说那案子与我们全无关系,你们也不打算轻易罢手,放我们离去了?”
“正是如此!你们要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休想平安的离开太原!”
剑花会众人顿时一阵哗然。
方桐也沉下了脸,道:“你们不嫌欺人太甚吗?”
常谨刚要说话,沈峰开了口:“方坛主,这绝不是我们丐帮蛮不讲理、生非惹事,是因为案情有了重要线索,而这线索……恰恰不可避免的是跟你们有关……”
剑花会众人立刻沉默起来。
方桐捋了一下长须,冷冷地道:“那沈帮主的意思是……”
常长老抢着道:“还是请各位掉个头,跟我们回太原府一趟!”
方桐冷然道:“我问的是沈帮主,你凑什么气?”
沈峰沉声道:“常长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方桐道:“你们是一定要我们回去了?”
沈峰抬手道:“劳驾了!”
方桐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如果我说不呢?”
常谨踏前一步,冷冷道:“那可会伤了和气!”
随着他踏前的身形,一股糅合惊人杀气的劲气铺天盖地而来,罩向剑花会众人。
除了方桐外,其余人都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功运全身方才止住。他们这才明白为何他们坛主刚才一直在低声下气。
这“铁棍镇乾坤”当真名不虚传!
那方桐虽毫无所动,仍觉一阵气闷,心下思忖:凭今日己方,虽然俱是百中挑一之士,有一拼的实力,却绝无丝毫的胜算!先别提常谨、沈峰这两位丐帮头等高手在此压阵,而伴其左右的俱是五袋以上弟子,其实力决不可小估,就说那隐在丐帮众人背后的少年,就有令他深不可测之感。
即使是“霸鞭”沈峰,在他估量之下,尚觉有硬拼数十招的把握,而每当他仔细观察那少年时,就仿佛在观察一云雾迷锁的山峰般,以为要云开峰现时,却又迷失在另一片云雾中!始终难见真实。
无论如何思量,他们剑花会都处在绝对的下风!
脑筋飞转之下,他仍能心分二用地道:“沈帮主,你要明白,不是我们不愿跟您回去,帮您捉拿凶手,为贵帮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还个清白,也算是表达对您的敬意,对丐帮的尊重,可实在是我等奉命过江,负有极其重要的任务,时刻耽误不得!我们几个披星戴月赶了几百里路,连太原府也只住了一晚。如今要是耽搁,实在难以向会主交代,还请沈帮主多多见谅……”
“呵——呵——”常谨冷笑道,“你如此急于离开,是否做贼心虚?”
方桐脸色变了变,喝道:“常谨,你不要血口喷人、污人清白、挑拨是非!我方桐心存忍让,可别以为我怕了你!姓常的,你要是个有种的男人,咱们单挑,一对一,你要是能赢得了我,我立刻带手下跟你们回去。若是不然,就乖乖给我让路!”
看到常谨怒红的脸色,方桐心下暗暗窃喜。他并不把常谨看作相当的对手。只要他受激答应,那今天的危局就可以解了。
哪想常谨貌似憨直,倒也颇有心计,硬是隐忍了下去,冷笑道:“我们今天是为辨是非,请各位稍留太原府片刻,并不是来较量切磋的。方坛主要是有这个心意,以后我随时奉陪!
方桐心下刚叫声糟糕,忽听有人叫道:“原来丐帮俱是些胆小如鼠、以强凌弱之辈!”
众人向声源望去。
一顶红轿缓缓行来!
到了近处,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更有人发出惊诧之声。
抬轿的竟是两名女子!
丐帮众人故是惊疑莫名,剑花会众人却是大喜过望。
那轿上剑花已说明了来者身份。
方桐立刻领着众人迎了上去,对轿子施礼道:“原来是小姐驾到!‘飞虎坛’坛主方桐参见。”
轿中人冷冷的道:“方坛主,你负有会主严令,自当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才对,为何滞留在此,与丐帮苦苦纠缠呢?”
方桐连忙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轿中人冷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量:“这摆明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嘛!天下的理要都是这么说,那还了得?原本久闻丐帮盛名,心下还存着几分景仰。如今一听,哼——不外如是……”
沈峰行前几步,作揖道:“不知轿中这位是……”
方桐得意的笑道:“沈帮主,这你可有眼不识泰山了,轿中这位,乃是……”
“我是谁并不要紧,”轿中人打断道,“重要的是丐帮究竟是继续苦苦相逼呢,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
“哼——”常谨道,“藏头露尾之徒何来面子可给?”
“大胆!”方桐一握腰间大刀,摆出一副忠心护卫的架势。
沈峰也有些疑惑不解。照理,以方桐这在剑花会中举足轻重的坛主地位,能让他如此的人物,应该是屈指可数,少之又少的。但以轿中这位姑娘行事,又不像他听说过的任何一位!
心中困惑,沈峰面上却毫不变色,缓缓道:“这位姑娘所言差矣!我们是为查凶而来,事关我丐帮死去兄弟的清白,又哪能随随便便就了事呢?”
轿中人冷冷地道:“你是不准备善终喽?”
沈峰道:“我们可一直是以理相劝。”
轿中人道:“你们的理是仗着腰杆子硬,强劝出来的,作不得准!”
沈峰沉声道:“姑娘的意思……”
“就像刚才常长老所要做的,咱们以武定是非,刀剑论输赢!”
沈峰还未说话,常谨已大笑起来:“哈哈姑娘好胆识呀!但胆识归胆识,姑娘有把握胜过我这背上铁棍吗?”
“呵——呵——”轿中人冷笑道:“凭你,我还不放在眼里!”
常谨一愣,面色顿时变得铁青。
被女人瞧不起,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之一!
眼见常谨被辱,沈峰刚要说话,一阵雄浑苍劲的话音远远传来。
“兰儿呀——你在哪里——不要跑了——为父知错啦——”
初始声音尚在一里之外,可等到说到“错啦”时,来人已现身在了百丈之内。
沈峰等无不惊于此等迅捷的轻功。
待到近来,竟是位年近花甲的老者。一身皱皱巴巴的喜服,满头凌乱的白发。
他奔到近前,环目一扫,竟置众人于不顾,直奔红轿而去!
嘴里喊着:“兰儿!别跟爹藏着了!是不是躲在轿里?”
方桐喝阻道:“哪里来的疯老头,休对小姐无理!”
见他还无停下之意,手腕一抖,一道惊雷般刀光直奔老者而去。
那老者却不避不闪,反而加快了速度。
眼看就要被刀光所伤,那老者巧妙斜移了一步,转瞬间,那刀竟变得砍向他背后空处!
那方桐也真是了得,虽惊不乱,脚下一错步,腰身一扭,借着腕部的巧劲,将刀直直折了个方向,削向老者的后颈。
那老者也不含糊,一面加速,一面微晃头颈,像背后长了眼睛般,只差分毫空隙避过那凌厉的一刀。
看到这儿,沈峰、常谨齐齐在心中喝了声彩,暗道这“坛主”一职果然没错了人选!
先不说初始那迅若疾雷的一刀没有十几年的苦练,万万达不到那种速度。精彩在于其后的变招:一般人武器变向都讲究圆滑、卸力,通常都呈圆弧状转向;而方桐竟能成折角用刀,更难得的是不仅速度、力量没有减少,反而增添了迅猛无比的气势,诡妙难测的神秘!这就不仅是苦练所能获得的了!
反过来说,那老者能轻而易举的背向化解这两招,其武功之高,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方桐刚想继续,忽感手腕一麻,几乎握不住刀柄,唬得连忙后退。
就这一耽误,那老者已窜到轿前,正要有所动作,两柄寒汪汪的短剑已递了过来。
老者长笑一声,弹指磕刃,两婢顿时被强劲的内力撞翻了出去!
那老者挥手掀帘,兴奋的叫道:“兰儿!别再躲着爹了,出来吧!”
忽然,他面色一变,一个倒纵跃了开来,并顺手拂了一下轿身。
等到他落在一旁巨石上时,那轿子忽然爆裂开来!
其中是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
那老者瞪了瞪眼睛,颓然叹道:“不是她……唉——兰儿呀,你跑到哪里去了……”
说话间,左手轻甩,一排金针插在了那轿中女子脚前。
“小丫头的东西,我原物奉还。”
原来那老者在掀轿子时,受到了金针的暗袭。
两婢已回到了主人身前。小碧冷喝道:“你这个疯老头,竟敢毁我们小姐的轿子!难道不怕得罪我们剑花会?”
老者愣了一下,笑道:“剑花会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放在眼里!”
“大胆!”
方桐呼喝的声音比刚才可小得多了,端着刀也不敢迈前一步。
那老者的厉害,他可体验得深刻极了!
“哼——”那老者毫不在意的盘腿坐在了石头上,悠悠地道,“我倒是听说你们那会里有个什么慕容潇,还算是个人物……喂,那个使刀的小子,他在你们那儿是个什么级别?”
“你……竟敢侮辱我们会主!”
“哦——原来就是他开的这个什么鸟花会,去——还‘花会’,听着就是窝着一群没卵蛋的家伙!”
“哈哈……”听到那老者所说,丐帮一众全都笑了起来。
剑花会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位前辈,晚辈沈峰有礼了。”见那武功奇高的老人似乎并不是剑花会一边,沈峰放下心之余,倒起了结交之意。
“呵呵——你就是如今的丐子头儿吗?我可认识你们老帮主‘青杖无极’呢!”
“哦!”沈峰大喜过望,道,“前辈跟老帮主是故交?”
“去——什么故交,我们只不过见了几回面、打过几场架而已。”
“……敢问前辈的名号是……”
“去去去,我老匹夫一个,入不了你们的法耳……”
“……”
这时,一直沉默的原轿中女发话道:“哼!好你个丐帮,又不知从哪里请回来这样一位疯疯癫癫的老头,你们也不用在此惺惺作态了,挑明了说吧,你丐帮就算请来玉皇大帝,也别想你家小姐我乖乖听你们的话!”
“哟——”那老者满有兴趣地看了看她,笑道:“你这小丫头,还挺像我家兰儿的。你放心,我可不是丐帮请来的,你们有什么过节,我一概不管。”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冷冷地道:“你真不是丐帮请来助拳的?”
那老者哈哈笑道:“小丫头放心吧!要是丐帮仗势欺人,无理取闹,我老人家还可以为你们评评理哩!”
沈峰连忙道:“前辈,我们绝非无理取闹,实在是事出有因……”
他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那老者聆听之后,笑道:“原来如此简单,只要叫那使刀小子领着手下回去就行了嘛!”
那方桐年岁并不小,颔下长须也已半尺有余,却被他小子小子的乱叫,心中冒火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为了不激怒这位神秘的老者,他硬是压下心头火气,道:“前辈,我们出来是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耽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