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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你不知道,”守峰接道,“他对谁都是那样的。我见他几次,也没听他说过一句。村里人都说,他其实是个哑巴——翠花姐,你说是吧?”
翠花忽然沉默了起来,许久没有说话……
夕阳西落。
这一天,傅俊杰又是毫无收获。
日复一日,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见小青的脸色越来越差,傅俊杰与肖东吟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虽然他们不说,聪敏的小青却已猜到了她将来的命运,但在两人面前,仍是忍着痛楚强颜欢笑。却不知如此,更是令傅俊杰心如刀绞,自责不已。
这一日,辞别病榻的小青,傅俊杰又来到山中。
踏着日渐熟悉的山路,傅俊杰不由生出一丝无力之感。这峰峦之地,隐林秘谷何其之多!他穷尽三年的搜寻,也不过探了个全貌,走了个大概,更不敢称处处皆至,寸土留意。若是时间再充裕些,也许他还可以多探些所在。可眼看小青已无可再拖,他也只能暗恨心有余而力不足之下,尽极人事了……
正值思绪纷乱之际,傅俊杰忽然听到一阵异样的响动。
他立时屏息站定,感官外延,终于在两丈外发现一种异物。它体积甚是小巧,很似花鼠一类。通体灰白,长耳尖鼻。
此时,它正伏在丈外的雪草之中,一双黑珍珠般的小眼睛警惕的盯着傅俊杰。
傅俊杰缓缓地转动了身子,正对着它。
他生性良善,若非特别,绝不愿惊扰此等小生命。
两种不同的生物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对视着。
傅俊杰从它眼神里感觉到愤怒与恐惧,便一直用眼睛传送友善的信息。许久之后,它似乎稍微平静了些,但戒备依然毫不松懈。
又过了片刻,傅俊杰尝试着向前挪动了一下。它立即又紧张了起来,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尖牙,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嘶声,以示警告。
傅俊杰只好又复站立不动。
忽然,他醒觉到,这小东西不就是那女猎户所讲的雪狐貂吗?外貌可爱的它真的是那么嗜血吗?
刚想到这,那雪狐貂突然眼中异芒一闪。傅俊杰脑中立刻如招炸雷般产生强烈的震动,以他的修为,竟也几乎承受不住,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抬眼再看那雪狐貂时,却已不见踪影。
等到疼痛过去,傅俊杰心中对刚才诡异莫名的攻击大奇之余,也不由起了一丝无名火,不论它是否那雪狐貂,如今他也不会再轻易放过!
他来到雪狐貂刚才所伏之处,凭着地上那微不可见的痕迹及断草所折的角度,断定了它逃走的方向。提气纵身,跟踪而去。
一路上,傅俊杰窜枝越草,疾敏如豹。不仅声响皆无,连足迹也是雪泥鸿爪,难余丝毫。
他一边疾奔,一边发挥近几年磨练出来的狩猎本领,查踪觅迹。再加上他独特的武艺功法,更是事半功倍,轻易破解了许多那雪狐貂为摆脱追踪所耍的花招。
追着追着,到了一陌生之处。
而此时竟突然失去了那雪狐貂的踪迹!
傅俊杰立刻提高了警觉。脚下放缓,耳目功效提到极致。同时运转体内真气,过紫府,入玄关。几周天之后,循督脉而行,由小腹而上,贯穿脐部中央,上行穿心,进入喉部,复上过下颌部,环绕于口吻唇旁,分两支向上联系于眼下。
如此一行,只见他立时眼中神光四射,明亮异常。
终于,在他提高数倍的视力环视下,捕捉到远处灰影微闪,身随念动,刹时疾飘而至。
眼前正是那雪狐貂。它似乎吃了一惊,怪叫一声,扭头飞窜。
傅俊杰暗道哪里逃。气返双足,行走如飞,左拦右拐间,已贴近其尾后。
那雪狐貂却甚是滑溜,上窜下蹦,灵动非常。傅俊杰几回险些抓住,却被它从手下逃脱。几番之下,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人一兽就如此一路追赶纠缠。
忽然,雪狐貂猛地向前一窜,半空打个筋斗扭转过身躯,竟又面向傅俊杰,而且伏蹲在地,作态神气悠然,一副不把傅俊杰放在眼里的架势,完全不复刚才逃跑时的仓皇。
傅俊杰刚觉不妥,脚下忽然一松,陷空进个雪坑之中。急切间,他连忙调运真气,借那些微的虚点之力,腰身斜扭,劲贯脊椎,使了个铁板桥的功架,同时抡臂过头,竭力腾空,想翻离坑口。
谁知那雪狐貂竟像正等此刻般厉扑而上,嘶叫着咬向傅俊杰的胸口。
它竟是早有预谋,更能伺机挑准此时傅俊杰身上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傅俊杰立有所感,不慌不急,仅凭感觉判断出雪狐貂的位置,右腿绷劲,左腿借力疾抬,以膝盖猛磕雪狐貂。哪想雪狐貂来势如此之强,虽被磕得歪向一旁,仍是将傅俊杰上飞的力量生生撞散,逼迫他不得不再次落了下去。
如此傅俊杰再也无法借力跳上来,直直从坑口掉了进去。
九折八弯之后,傅俊杰滚进一个洞中。
还好这坑洞虽深,却曲曲折折,卸掉了不少下坠的力道,使傅俊杰免于受重伤,只是擦损些皮肉。
他缓缓站起身来,打量四周。
虽然只有头顶微弱的光线透进来,但对傅俊杰来说已是足够。
这里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洞穴,但看前面好像还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傅俊杰又抬头看看来路,洞顶距脚下足有三丈来高。掂量一下自己的轻功,虽说近两年来勤修苦练,轻功已取得长足的进步,但一举越起两丈,还要攀扎住几近垂直而边沿虚不受力的顶口,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思忖间,他信步来到那通道之前,探头向里张望。
里面幽深不见出处。
傅俊杰又比量一下通道口的大小,恰巧够一人钻过。
又犹豫片刻,傅俊杰毅然钻了进去。
匍匐了将近两个时辰,总算来到一处宽敞所在。
但让人失望的是,这里并不是出口,而且黑糊糊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傅俊杰眼力虽练得极好,毕竟不是夜眼,可夜能视物。
如此之境,傅俊杰竟可以沉得住气,冷静的分析判断。
他先是闭目凝神,功聚双耳,收拘洞内所有异响。
洞内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心跳,全无别的声音。
这至少可得知,这里没有其它动物。换句话说,暂时还没有被攻击的危险。
傅俊杰一得知此点,心情稍微放松了些。他继续闭目养神,运功调息。真气游走四肢百骸,治愈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不多时,他已进入忘我之境。
那虚虚荡荡的真无之地,如今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又是许久过后,他心底忽然像被什么所触动,不断掀起阵阵涟漪。随着时间推移,这波动也随之逐渐变得剧烈,终于把傅俊杰从沉冥中惊醒过来,但那股神秘的波动竟也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当他睁开眼睛,忽然惊奇的发现洞内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明亮了起来!
他揉揉眼睛,站了起来,探究原因,终于在左边的洞壁上找到一些细小的孔洞。光正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傅俊杰顿时喜出望外,把刚才的奇异感觉暂时抛在脑后,用手挖起洞壁来。
很快,一幅奇特的景象展现在他的面前。
洞壁那边,是个一尺见方的孔穴,其中纵横交错着无数奇形怪状的须根。看其粗细盘结,应只是某物的根梢。而奇妙的是在其中心紧紧包裹的那颗桃般大小的果实!
只见那果实珠光玉泽、晶莹明透,其本身竟散射出不断循环变换的绚烂光彩!忽而淡紫,忽而玫红,忽而橙黄……流光异彩充斥着整个空间!配着姿态各异的须根,产生光与影巧妙绝伦的搭衬移换,其美幻玄异之非常,仿佛进入神妙莫测的梦幻境地!
傅俊杰立刻被如此奇异光景深深地吸引住了,一时间几乎忘记身在何处!
那美幻的奇景,似乎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许久之后,傅俊杰才恢复常态,心中赞叹之余,更是对大自然的奥妙崇慕叹仰不已。他静静地退回了原处,隔空继续欣赏着自然造物的奇迹。
那华光丽彩与阴影和谐的搭配,远看更觉销魂荡魄,瞧那随着色彩亮度变换而产生的动感节奏,仿佛一曲动人的旋律,搭配得是那么和谐紧密,那么妙不可言!
傅俊杰很快又陶醉于其中。他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美妙的乐音,几如天籁般的醉人心腑!
时光就这样飞逝……
不知过了多久,傅俊杰渐渐觉察到腹中饥渴。
洞中不知天日,他暗自盘算,能令他感觉如此之饥,应该已过了两三天了。
饥虽能忍,渴却不行。但这洞中并无滴水。外面雪水虽多,也不能渗进分毫。再如此下去,他恐怕难逃一死。
傅俊杰只好起身就着光亮,打量四周,寻找逃生的途径。
他所处的深洞,周遭似乎以土层居多。若是想出去,看来挖个通道是个办法。
这洞顶离地不高,只有一丈多些。但一来无处依凭,不便挖掘;二来不知距地表深浅,胡乱挖掘,也许会劳而无功,甚至引起土石塌落,将他活埋在这里。而周围除了他来时钻过的和那灵果所在之处,尚余很大空处,如何抉择,也是一大难题。若是方向选得错误,可能不等挖到外面,就已活活渴死。
他又摸了摸衣袋,并无挖洞的趁手工具。
饥渴之感越来越强烈。时间已不允许他多作考虑!
他只好盘膝而坐,默运功法,将方向的选择交给近日所参悟的心法,看看是否能找到一条可行之路。
真气汇游全身十四大经穴积存之后,自十二经脉各大络穴分出于十五络脉,再分汇集成上下两支,一支向下走向与本经脉阴阳表里相合的经脉,而达四肢末梢,加强阴阳经脉表里相合关系,另一支向上走在本经脉循环部位的浅层,后归属于全身的浮络、孙络,在网络全身,联系体内左右前后巩固先天元气基础上,汇同部分真元谷气,自十二皮部散于体外,同时神纳虚谷,凭意念遥遥操控感知。
值此急难关头,傅俊杰意凝神聚不由比以往高出数倍,连感知的范围,也比从前扩展许多。但终究初练不久,很快身心就已到达极限,体内真气流转补替渐渐跟不上消耗的速度,若再不停止如此大规模的感知运作,他的真元恐怕很快就会为此而耗光!
而同时他也颓丧地发现,四周土层之中或深或浅都有石岩之类硬物挡路,虽非严实无缝,但挖掘起来必定大费周章!
就在他想收回散于体外的真气,重新归于经脉之时,忽然发现它们全都不受驾御的缓缓流向某个方向,不仅如此,连他体内仅余一点元气也有蠢蠢欲动,几欲脱体而去的迹象。不由心下大骇。
他明白到这是他强运乍练尚未完全掌握的心法缘故。可明白归明白,如何解救此危机,却是一时无策。
这心中一急,心神立时难以保持清明的状态,真气的流窜也就更加难以控制。他只好暂时澄清纷繁的杂念,集中心志,尽最大努力挽回散体的真元。
如此虽然暂缓了真气外流的速度,但毕竟不是完全止住,这样下去,仍是难逃散功的下场!
就在他精神体力几乎将要耗尽之时,忽然又感应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