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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兽不敢穿过界限,因此一拥向初晓冲来。最前面的小兽到达距初晓两丈远出,初晓突然气息全开,一瞬间,小兽们感到熟悉的压迫感立刻停下,而后面的受到的晚一点,急速奔跑没有停下撞到前面的小兽,前面的小兽有一只被撞翻,迅速爬起来后向后退几步。一时间,乱爬的小兽都停止不前,半空的鸟儿也撤到后面盘旋。
眼前的小兽们在初晓眼中煞是可爱,她知道它们还记得她的气息,知道她是搞毁它们家园,吓得它们鸟兽散的祸首。它们想报复,但却不会找上她。
再说她身后的人,在那一瞬间,宫主的心一下子凉了。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初晓的对手,对四位长老的怀疑也淡了,因为了解她们也不可能教出如此奇才。虽在初晓的一瞬间爆发的气息下只是觉得全身血脉不畅,但却没有恶心头痛目眩的感觉,她知道初晓没有恶意,并非心恶之人。除非初晓比她想的更厉害,连自身气息的本性都可以敛住。
其他人只运功抵挡着突如其来的气息,根本无暇去想初晓为何会发出如此强大气息。有的人在那一瞬间身体忍不住晃了晃,而十宫众人则根本是后退几步,甚至有人受不住已经跑回宫中。
此时刚刚殿阁上的人均各怀心思。
巧巧则是很骄傲,像自己也成为大人物了一般。
初晓此刻倒是觉得逗弄这些小兽很有趣,她前进一步,小兽们便慌乱地后退一点,她后退一步,它们还是慌乱地后退一点。
初晓又前进两步,站到一棵一个大人可环抱的杉树旁边,也不管小兽们是否听得懂,对着它们大声说道:“今后不准靠近人!”说完便一掌拍向那棵倒霉的树。
手触之处轰然断裂,碎末溅飞,几十丈的大树就在眼前猝然倒地,倒下时撞到其他树木,撞击着树叶断枝纷纷下落。
鸟兽们呜呜吼叫乱作一团,疯狂地向后逃命。
初晓“咯咯”笑着看着它们消失不见,然后收敛气息,这才看向身后的人群。轻步走到宫主面前说道:“宫主,这回应该可以了,要不要出来看一下,该让十宫的人出来摘菜果了。”
宫主脸色很差,在初晓面前都觉得说话没有底气。便不看初晓而回头看向宫内其他人,高声发话。“十宫之人上前,其他人后退!”又对信苓长老道:“长老留下。”
众人遵从命令,虽然没有开口说话的,但宫主明显感到人群中初晓躁动的气息。
宫主甚是威严地说道:“信苓长老用白花精炼的药丸,以后便不必佩戴白花出宫办事,现在十宫的人到长老这里领药丸。”宫主说的很巧妙,并没有说出药丸是什么时候就有的。
十宫的人领了药丸宫主又道:“十宫众人随初晓入死林摘取菜果,注意安全,稍有异动立刻回来。”宫主是不打算此时进去,因为太丢脸。
“是!”
十宫的人和初晓进了死林,而且是进到里面有野菜、野果的地方。出去时她们是小心翼翼,因为几乎都不会功夫,都紧跟在初晓身边。鸟兽们没了踪影,因为真的怕了初晓,都躲得远远的。
在界限之内的人,宫主只命令信苓长老和三宫的人留守,剩下的人也命令回到各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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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香炉里散发的香气萦绕整个房间。一副山川落水图引入一眼就看上去,落款夜小筑,油墨很新。白玉石圆桌上摆着晶莹剔透的酒壶和酒杯,壶杯均刻有相同的凤凰盘旋。夜魅宫中的人非常喜欢透明的纱帘,此间房的帘更是漂亮,织成纱帘的丝线只有一种,但稀疏稠密不同,便形成了图案,仔细看去,却是凤凰嬉戏于云间的各种姿态。
这是初晓第一次到宫主的寝宫,她一进来就看到了除了几层纱帘后面宫主的床之外,还有一张小床放在旁边。初晓肯定那时她好不容易从死林深处抓来,和巧巧玩了几天的小萱荚。她不想成为它唯一的主人,只想让它“勾引住”宫主,以便让宫主起了退位之心。
结果表明她的计策非常成功。
和十宫的人一同回来之后,艳大人便告诉她宫主找她。因此便来到这里盯着坐在软榻上的宫主正在冥想。
初晓很有耐心地练站功,半柱香的时间宫主裁终于开口。
“你为什么要当宫主?”宫主突然问道。
初晓没有太多吃惊,因为已经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便恭敬答道:“回宫主,初晓想做宫主是想让夜魅宫所有人生活的更好,更幸福!”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们夜魅宫的人是高傲的一族,这个是不愿被外界尘世所污染的桃花源。但我们这里真的是桃花源吗?不是,根本不是。我们吃的米要每年收了年货换,一放就是陈米,菜果是死林的,还是野菜野果,大多数都是有毒的,只有少数种类才可以吃。宫里的胭脂水粉是每年收的年货,死林外面的村庄都很穷,很近较大的城镇也离我们很远!为什么我们不能过的好一点?难道宫里的所有人都想一辈子不出这死林吗?她们不想偶尔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吗?”
宫主表情很严肃。“你想变革?你想把夜魅宫的人带到外面的世界?”
“回宫主,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初晓就是这个目的。”
“不行!”宫主想也没想地反对。
“为什么不行?”初晓不再装天真。
“这怎么能行!夜魅宫,夜氏部落,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近千年,我们怎么可以离开!这是我们的家呀!”
[第五卷 “变脸”之草丛游记:第十三回 宫主继位]
初晓冷笑。“宫主,初晓生于兴乡,三岁灾荒同父母失散,恰遇夜魅宫去扬州途中,才入了这夜魅宫。这宫中又有谁的祖宗是夜氏后人呢!”
“夜魅宫前人有恩于我们,养育我们长大,自入宫之日便起誓今生都是夜氏后人,怎可忘恩负义!”
“初晓只知道最爱护初晓的如晴师父在八年前已经不在这宫中了!”
宫主立刻心虚,似感到初晓传来的寒意。平静了一下,也想到初晓要是用武力夺宫也不是不可能,今天初晓露出的本事还不知道是否是全部,但这已经是她这个宫主不能匹敌的。一想起这一点,宫主更加心怯。
宫主聪明地转移话题。“初晓,本宫要你说实话,你这身本领是跟谁学的,本宫相信不是有心。”
初晓见宫主已经让步,便恭顺答道:“回宫主,初晓是按照如晴师父留下的两本书自己学的。那两本书是第一任宫主的,上面还有他的注释。”
“哦?”宫主的眼睛变亮,貌似下一句就要把书给她看看。但宫主还是很注意身份,压抑着不那么兴奋地说道:“是什么书?”
“一本是咒术,和宫中其他人的咒术书一样,另一本是内功修习心法,也和其他人的一样。只是上面留有第一任宫主写下的感想。”
“就这样吗?”宫主是怀疑的口吻。
初晓可不会告诉宫主地下石屋的事,包括那个锦盒,那已经只是个毒盒,说出来说不定宫主不信反而去打开。因此垂下眼说道:“第一任宫主五岁降临圣门,十二岁便学成,几年后携莫空长剑无人可望其项背!初晓三岁学武,今十四岁有成,已算慢的了!”
宫主听了如此狂言,已经不知自己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亲侄女想接这宫主之位算是渺茫了。她此时承认,初晓绝对是夜魅宫三百年来自夜魅之后又一传奇之人,她想阻止似乎也是无能为力的。
“唉!”宫主轻声一叹。
宫主又陷入沉思。
初晓有些担心巧巧,巧巧可能会担心自己来了宫主这里而不好好躺在床上睡。
又是突然间,宫主道:“圣湖的白花是你毁的!”语气是肯定的。
初晓抬头看向宫主,知道宫主已经想到她计划的漏洞了。如果小兽会闯入圣湖毁白花,那么小兽当然也会闯过界限进入宫中,但宫中却没有任何小兽的尸体,所以这便是漏洞。初晓也是可以补救的,但却没有,因为伤了那么多小兽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宫主以前没有发觉这个漏洞,是因为以为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人能进入圣湖。
“是。”初晓回答的不太干脆。
“为什么要这么做!”宫主朦胧中有个答案,但不能确定。
“因为白花做出来的酥饼很好吃!对不起,宫主,初晓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初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吃了!”
宫主愣了一会儿,也就相信了,因为只想起其他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怕圣湖的毒?”
“回宫主,这是秘密,初晓保证此秘密决不会危害到其他人,所以请宫主不要为难初晓,初晓已经立誓不将秘密告诉任何人!”初晓刚说了一个谎,因此一时间也编不出别的故事了,本想说三宫里毒药多得很她不小心吃的,但她不熟悉那些毒药,连名字也不了解,因此怕编不圆。
宫主碑初晓说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思量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本宫掖不为难你,不过你可以让全宫的人都不怕圣湖的毒。”
初晓就知道宫主还是想知道怎么解毒。“是,不过,启禀宫主,这需要有七十年内力。”
“什么?七十年内力!”宫主有点失了形象。
“是。”她承认是瞎说的,因为宫里面没有人有七十年内力,除了她自己。
夜魅宫中,最大年级的只有六十七岁,却是不会功夫十宫的人,剩下信苓长老算是武功高者中最年长的,内力也只有五十年,宫主今年四十有三,潜质颇高,内力约五十几年,这在夜魅宫内功修习中已算很好。
夜魅宫的内功,有时与年纪并不相同,只与体质有关。
“你有七十年内力!”宫主惊呼。
“是,大概就那么多。”消化了大约两颗半岁果,那就是六十几年呀,但她是不打算告诉宫主这个的,因为这样宫主就更不敢轻视她,事情也会顺利的多。人厉害会遭人嫉妒,但要是太厉害别人就不敢嫉妒了。
宫主一时间似乎无法言语了,但初晓见天已经太晚,书上说太晚睡觉对女人不好,因此该说的事今天也要都说完后早早回去睡觉。但面前的毕竟是宫主,因此说话还是拐弯抹角才行。
“宫主,以后宫内的人有了药丸便不用宫主亲自下圣湖乐,这样宫主也不必那么辛苦,也有更多时间陪伴萱荚。”
听到说话的声音,宫主回过神,又反应了一下初晓说话的意思。“所以你才故意把药丸的事说出去!”宫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本宫会宣布下一任宫主由你来当,而且今年就退位!”一向顺顺当当的夜红哪里受得了如此厉害之人在她背后虎视眈眈,在殿阁上裴珠珠被摄的一刻就已经明白亲侄女不是初晓的对手,要保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