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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沈正中问道,同三天前一样,沈正中坐下来吃早饭,水贵也顺便白吃一顿。
“五少爷……这个……房子已经改建许多了,很漂亮!”水贵夸张地说道,他此刻双眼有血丝,眼袋很大,嘴唇干裂,气息也不稳定。
沈正中对他这副鬼样子很满意,他现在需要的是更大的刺激。
“嗯。”沈正中很不耐烦地应付一声。
“……五少爷,这改建还要多久,嗯,我的意思是这已经很漂亮啦!”水贵的态度越来越诚惶诚恐。
“嗯。”沈正中继续低头吃饭。
在沈正中吃完早饭前,水贵都在说这个说那个,称赞这个夸奖那个。
“你慢慢吃,我还有事。”沈正中假装起身。
“等,等一下,五少爷!”水贵急忙说。
“什么事?”沈正中又坐回来。
“五,五少爷……”
“我时间宝贵,没事我就不奉陪!”
“有事!小的,小的想跟您借钱!”
“借钱?几天前你才得到十万多两银子,现在为什么要借钱?”沈正中明知故问道。
“这,这,小的不小心弄丢了……”
沈正中心中冷笑,语气异常地说道:“那还真是不幸,不过你借钱要做什么?想做点别的小生意?”
“……是,是啊!”水贵点头如蒜。
“你可以到明月钱庄去借,不必来找我吧。”沈正中冷冷地说道。
“但,但那是要利息……”
“向我借酒不必付利息?那我凭什么借你?”
“这……您,您要娶我妹妹”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沈正中德声音又冷了几分,脸色也沉下来。“冰儿不再是你的妹妹,你认为我说过的话不作数吗?”
“作数,作数!小,小的一时忘记!小的现在牢牢记在心里了!记下了!”水贵惊慌地差一点跪下来。
“哼!我沈正中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次我就借你,绝没有下次,你知道绝没有下次是什么意思吗?”
“是!是!小的知道!小的是猪油蒙了心才来向您借钱,绝没有下次!”
“哼!借多少?”
“一,一千两?”水贵试探地问道。
“不行。”沈正中回答的很干脆。
“那,那五百两?”
沈正中白了他一眼。“要借只能借一万两。”
“一万两!”水贵惊呼,怎么会有人不减反增呢。
“嫌多?那就不要向我借!”
“借!谢谢五少爷!谢谢五少爷!”水贵感激涕零。
沈正中拿出一万两银票递给他。
“字据?”
“不必。”沈正中回答。“三天内必须还我,不需要利息,谅你也不敢不还钱,如果到时候没银子还来,我不会顾忌冰儿的面子,我会让你去西疆挖铁矿,干一辈子还钱,去那的人都是回不来的,干的活怎么样我可不知道!”沈正中盯着水贵的脸色,虽然有一丝害怕,但程度不够。“我还会把你儿子卖给地下黑市,那里高价收购小孩子的内脏!”
水贵倒吸一口气,脸一下子惨白。
这回沈正中才满意。“你去吧。”
“是,是!”
水贵一走,卓卓马上出现。“真是个笨蛋呢!谁做小生意三天就可以还钱,这水鬼怎么一点都没有怀疑你借他钱的居心!”
“哼!”沈正中只发出感叹音,不置任何评论。
“不过,他好像挺看重他儿子!”
“嗯。”
“五公子!”
沈正中在窗户打开的瞬间一跃从床上起来,看见从窗户进来的黑衣人后才放松下来,然后一边燃起蜡烛,一边问道:“出事了?”
“是!”
“说吧。”
“水贵带着妻儿连夜逃出城了,他显然是有预谋的,因为凌晨到了城门,那里有人给他开门。”
“还真是比我想得有胆识一点。”沈正中冷笑。“就是太蠢,怎么会以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们怎么事先知道他要逃的,他不是又去赌钱了吗?”
“是,但是他输了八千多两时突然说肚子疼就跑掉了,真水大人认为他有异,所以派我跟踪水贵,他回到家后立刻收拾家中值钱的东西,到了凌晨子时过后不久便携妻儿溜出来了。”
“没有带冰儿?”
“是,没有让水小姐知道。”
“哼!现在人呢?”
“杰哥正监视着呢,在城东郊外的村庄里歇脚。真水大人让我来问应该怎么做?”
“嗯,麻烦你们把人带回他家,兄弟们辛苦了,明天我叫贵叔送去十坛吐蕃的葡萄酒!”
“谢五公子,我代兄弟们谢过了,那我就去了!”
“嗯!”
黑衣人又从窗户出去,沈正中没有起身去关窗户,虽然是夏天,但凌晨时分要亮天时温度也有些低,但这正好让沈正中清醒。
水贵携妻儿逃跑居然没有带上水冰儿,毕竟一同生活是多年,却一点也不顾年亲情,这简直是罪加一等。但是,如果水贵胆敢把水冰儿也带走,那他就是罪加二等。无论如何,水贵就是犯了他沈正中的罪。
沈正中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天色开始转明,街道上的影子边缘逐渐清晰,沈正中跃出刚刚已经有人当门用的窗户,驾轻就熟般,施展轻功向城东奔去,转眼已经到了冰镇酸梅汤的房顶,辨认了一下,便跳到后院直奔水冰儿房间。
门无声地被打开,他这是第一次进入水冰儿的房间。里面不大,除了床,梳妆台,屏风之外就没有其它,根本不像间女子的闺房,连梳妆台上也看不出来,上面没有任何首饰,只有一面铜镜,几根发带和一把木梳。
看到这些,沈正中心中隐隐作痛,与自己的生活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但床上正深眠的人似乎不在意这些,善良的只为别人着想,对待水家也许是报恩,也可能是在她心中的亲情。
水冰儿对突然闯入了人一无所知,仍然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而缓慢。她的姿势有些侧躺,但又不是侧躺,右手放在枕头边上,左手放在肚子附近,穿着白色紈衣,薄被只盖到胸前。
沈正中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好久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只是单纯地看着。
不过看到她的睡姿突然想到小时候的事,不禁无声地傻笑起来。小时候,八弟体弱多病,躺在床上的时间比谁都多,但他的睡觉姿势决不会是仰面规规矩矩、两只手放在肚子上。并非他自己不愿那样躺,而是娘亲不允许,除了八弟别人都知道那是死去的人才被摆成那样规规矩矩的。沈正中和其他人都很少见到他娘亲有那样任性的时候,她是生怕八弟就那样睡过去的。因此,一旦是那种姿势,就会有人给他摆成其他姿势,有时还会引起他的强烈反抗,想当年,沈正中也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且最鄙视商人……
突然听到公鸡打鸣,沈正中双脚带动自己一闪夺门而出,但没有发出任何响声,武林高手不是盖的,只是平时无用武之地,此刻却用来夜入香闺,不过已经不是夜晚了。进去时没发觉不妥,但现在却觉得大大的不妥,他可是武功高强的商人,传出去他还怎么见人!何止丢人两个字,这种采花大盗所为,不过却还没有采,有辱他沈家名声!
趁没人,沈正中急步跃过各家屋顶,薄薄的紈衣在急奔是鼓起来,他要再快一点,否则一会儿倒夜香的人就出来了,他在扬州是名人,传出去他在凌晨裸奔的消息怎么可以!
安全返回,关上窗户,跳回床上,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应该没有人看到,真是不平静的早上。
起床后,好像平常一样洗漱下楼吃早饭,出门前被他大嫂纠缠一阵,无人怀疑地向汤水铺走去。到了那里,沈正中直接走向水贵的房间,进门就看到水贵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全身抖得像落叶,水贵的妻子抱着正睡觉的儿子坐在床上,脸上也同样布满惊恐的神色。
这是因为房间中还有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且蒙着脸的人。他们之所以蒙着脸是因为沈正中不想让水贵知道这两个抓他的人是赌场的人,而且是沈正中的人。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六回 冰月古堡]
两名黑衣人抓水贵一家时并未说明原因,因此,当沈正中一进屋,水贵的妻子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冲上来。
“五少爷!五少爷!救我们!救命呀!”水贵的妻子尖叫道,她儿子在她怀中醒来。“救我们!救”
在两名黑衣人向沈正中抱拳行礼时她停止了尖叫,傻傻地后退几步,水贵倒是比较平静,他已经猜到这两个人是沈正中的人。
沈正中冲两个人点点头后,走到水贵旁边的椅子坐下。水贵里克起身,此刻更像从树上落下,被太阳晒了好几天,如果一脚踩上就会粉碎的叶子。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应该还钱了吧?”
水贵一下子跪在沈正中脚边。“五少爷!五少爷!小的求求您,求您不要卖掉我的儿子,求您不要卖我儿子!”水贵不住磕头。
水贵的妻子也跪下来磕头,口中也不停念着“不要卖我儿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我们事先就说定的,不是吗?”沈正中声音不带感情,好像催命的阎罗。
“五少爷!求您!求您!您,您说过照顾我进门一家生活的,那一万两可以,可以从那里扣除!”水贵的妻子焦急地说道。
沈正中挑眉。“你不知道吗?我已经给水贵十万两银子作为以后的生活费,一次付清,哪里还有什么生活费。”然后一副纯粹看戏的姿势盯着两个人。
“十,十万两!”水贵的妻子看向水贵,眼睛瞪如铜铃。
她的眼神让水贵向后挪了挪。
“十万两呢!十万两呢!”她尖叫道。
“没……没了!”
“没了?没了!你说没了!十万两没了!你都拿去赌?你,你疯了吗!疯了吗!”她已经歇斯底里地大叫,而且已经把儿子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站着,上前不住打水贵的脑袋。“败家的!你这个败家的!”骂一句打一下。
这时,门正好被推开,水冰儿走了进来,她是听到打骂声,本想进来劝架的,但第一眼却看到沈正中,然后是哥哥嫂子跪在他面前,而且嫂子正在打哥哥。
愣了一下子,水冰儿立刻上前。“嫂子,有什么事非要打哥哥,慢慢说嘛!”
“你知不知道他把我们一家以后的所有生活费全都输光了,十万两,十万两呀!”
水冰儿倒吸一口气,惊讶地看向水贵,他只是低着头,又转向沈正中,他缓缓点点头。水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