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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真是悔的肠子都快青了,怪只怪自己还是太大意了,竟然上了刘高的当被他装出来的假象给蒙骗了!若等刘高的人将通缉告示从提点刑狱司带回来,宋江可就能彻底的被定罪了!
不过花荣虽然恼怒却也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原来他这段日子一直在为宋江的事跑动着,上上下下都打点了不少,也颇有成效,已经有人告诉他说现在整个京东西路都已沦陷了,那里的官员死的死,跑的跑,许多证据和案宗都已毁了,大多数案子都成了无头案,所以宋江这事说不定正好可以借着梁山匪来个“查无实据”。而且待到朝廷收复了京东西路,皇帝为了安抚民心必将下令大赦天下,宋江也一定可以借此洗脱罪名!
所以,花荣认为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首先先确保宋江的安全,然后自己再赶紧回去该找关系的找关系,送钱送礼的送钱送礼,且先保住宋江这条命再说!
花荣想毕便道,“我先问你,且不论你捉住的那人是宋山还是宋江,他现在如何?”
刘高虽然底气足,却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可以随意刺激花荣的时候,这种武夫可不经刺激,真要惹急了他,他说不定真敢动手,便道,“当然是好好的收押在牢房之中,本官身为知寨,自有捉拿逃犯的职责,但要怎么处置他,却还是要听提点刑狱司的。”
花荣听出了刘高话语中的所流露出来的对自己的忌惮,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暗道今日带兵前来看来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对付刘高这种草包加怂蛋,你只有越强硬他才会知道收敛。
“我要见一见那所谓的宋江!”虽然刘高这么说了,但花荣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刘高怎么敢给花荣看宋江现在的样子?他连忙故作平常道,“本官还没审讯完,不便将案犯带出牢房,以免出现意外或使他与他的同伙串供!这个道理花将军不会不懂吧?”
花荣听了不由一愣,你还真别说,这个理由倒还真说得过去,刘高所说的“同伙”分明就是自己,若真证明宋江就是宋山,自己现在见他还真有点说不过去,更会给以后带来些麻烦。
刘高句句占理儿,花荣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却又冷冷的看了刘高一眼,只见他突然一挥长枪,长枪呜呜作响带起一阵枪风,虽然距离刘高还有七八步远,却依旧吓得刘高禁不住面色一变倒退一步。
花荣见状哈哈大笑一声,接着转头对着四周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高声喝道,“都给我听好了,我不管是谁绑架了我表哥,他若没事还好,他若是掉来一根头发,可别怪我花荣手下无情!”
说罢,花荣一扬长枪一声令下,“走!”这便带着一百多名军士调转方向朝着来路而去。
刘高可已经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花荣刚刚的话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刘高心里那个窝火啊,暗道自己堂堂正知寨,又是手握副知寨包庇罪犯的证据,明明应该是自己威风才是,如今却还是被那副知寨赤裸裸的给威胁了,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高用无比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花荣的背影,然后就气得脸色煞白的往府内走去,一帮亲信与护卫连忙跟上,却是谁也不敢说话,唯恐触了刘高的霉头。
只见刘高走出十几步后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然后便是如同抓狂一般朝天大吼一声,“花荣!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正在此时,身后战战兢兢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却依旧还是刚刚为刘高出谋划策的那名亲信,只见他眼珠一转上前道,“大人,在下有办法给您出口气!”
刘高先是一愣,随即喜道,“于兄有何妙计?”这于汉森平日里不言不语的,这次却不知怎么了,一会就是一个主意。
于汉森阴笑道,“大人,应该不出半日咱们的人就能从提点刑狱司回来了,到时候只要一确定了宋江的身份,那花荣甭管知情与否,案犯一直住在他府上这事可是全城人都知道的,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的!他花荣不是狂吗?大人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以查案为名带人去他家中搜查案犯宋江的东西,花荣若敢阻拦,就是阻挠办案,加上窝藏案犯这一条,又够咱们参他一本的!他若识相没有阻挠,咱们就把他家里翻个鸡飞狗跳,掘地三尺!让他敢怒而不敢言,气死他也不敢怎么样咱们!大人您觉得呢?”
刘高一听心中顿时大喜,一拍于汉森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汉森此计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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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回到家中,宋太公与宋清等人早已等的心急火燎,坐立不安,一看花荣回来了都赶忙迎了上去急问宋江的情况。
花荣叹了口气便开始专拣轻的说。
宋家人虽然一听宋江被捉了都是大惊失色,但听着花荣极有把握的保证后也安心了不少,如今急也没用,凡事还是先听花荣的安排吧。
就这样过了大半日之后,花荣和花小玉正与宋家人在客厅商量事情时,突然,花府的下人惊慌的跑进来禀报说外面来了一大群捕快,为首者正是刘高!
花荣面色一变就快步去了大门,花小玉也跟了上去,二人来到府门处果然见到刘高带着许多捕快和衙兵来到了府外,一如上午时花荣带兵去知寨衙门的样子。
刘高一看花荣出来了,先是两眼冒光的看了花小玉一眼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就冷笑一声拿出了一系列证据证明了宋江就是逃犯,而且宋江就是宋山的事实!
然后刘高就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只听他冷笑道,“花将军,既然宋山就是逃犯宋江,那他的住处就必须搜查一下,还请花将军能够配合!”
花荣一下子就猜到了刘高的目的,心中顿时勃然大怒,这等屈辱岂是他这等英雄能够忍受的?!他刚要发作,却只听……。
438,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23)
“大哥……”
花荣转头看去,原来是花小玉拉住了花荣的衣袖,楚楚可怜的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花荣摇了摇头。
花荣一下子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如果动手的话,势必就又要给刘高留下把柄,也会对接下来营救宋江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咬牙,又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对着花小玉点点头后便对刘高冷冷说道,“搜吧。”
刘高得意的冷笑一声,一挥手,“搜!”
众捕快衙兵立刻冲进了花府,很快,就听到从花府里面传来一阵喊叫声、喝骂声,也有花盆等物被摔碎的声音,乱七八糟而嘈杂,不用看就知道刘高的人在对花府使什么坏!
花荣听得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攥紧起来微微颤抖着,他英雄一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虽然理智告诉他要忍,但忍又岂是那么容易的?花荣再度处于了暴怒的边缘……。
可就在此时,一只温暖的小手突然落在了花荣的手上,花荣转头一看,原来还是花小玉正在看着他,目光之中尽是担忧与心疼,花荣心底一暖,那种愤怒立刻消散了许多,无论何时何地,终究还是亲人与亲情是最无价的,也是最诚真且不离不弃的。
同时,花荣也不由生出了几分愧疚的感觉,一是愧疚于连累小妹也遭此屈辱,二便是愧疚于向小妹隐瞒了有关庞万春的消息,唉,自己这个妹妹喜欢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喜欢那个人呢?怪只怪自己当初非得把郑临风与庞万春等人强行带回府来,这才引出了这段不了情,难道这是天意吗?自己阻挠小妹去找寻心上人,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小妹,对不起。”花荣苦涩的说道。
“大哥,别这么说……”花小玉还以为花荣指的是眼前这件事。
花荣摇摇头,已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突然!
一个人飞快的从花府内冲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都头权林。
刘高一看权林出来了还以为是自己的人已经“搜”完了花府,刚要按计划装模作样的问问搜查的情况,在得到事先教给权林的还可以再气花荣一次的回答后就可以打道回府时,却见权林的表情居然是惊慌中带着许多的兴奋之色,刘高顿时一愣,紧接着就见权林略显激动的抱拳道,“禀告大人,我们搜出来一样东西!”
说罢,权林就将一块铜牌双手捧给了刘高。
不只是刘高,就连花荣与花小玉也是一愣,都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铜牌暗自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自己的府中?
刘高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问道,“哦?这是什么?”
权林急忙回道,“这是卑职从案犯宋江的屋中搜出来的,就藏在案犯宋江的包裹里!这是……大人一看便知!”
刘高接过一看,立刻就看到铜牌上醒目的刻有三个大字,天道军!
刘高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天下谁不知道那群攻占了京东西路的梁山贼寇自称是什么天道军!这块铜牌上居然刻着贼军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权林接着说道,“大人请看后面。”
刘高立刻翻转铜牌,只见铜牌后面还刻有许多小字,刘高接着仔细的看了起来,却是越看面色越惊,连手都在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他现在终于明白权林为什么会如此慌张与兴奋了,这块铜牌分明就是梁山贼寇的令牌!
数个疑问马上升起在刘高的心头,“梁山贼寇的令牌在宋江手中,难道说……宋江就是梁山贼寇?!而花荣又说宋江是自己的表亲,还给他改名宋山,那这花荣莫非是与那梁山贼寇……?”
刘高猛地抬起头来一指花荣大喝道,“来啊,给我拿下花荣!”此时他的心中真叫一个狂喜呀,他万没想到今日竟能有此意外收获!就算花荣依旧对那宋江是梁山贼寇不知情,可这窝藏逃犯与窝藏梁山贼寇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现在梁山贼寇现在乃是朝廷的第一大患,谁要跟梁山贼寇扯上点边就是大罪!而且万一这花荣真与梁山贼寇有什么关系,甚至就是梁山贼寇的人,那只要拿下花荣,自己不但终于能铲除花荣这个老对头,更是得了一件大大的功劳!
众捕快衙兵一愣,刘高气得再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官拿下梁山贼寇花荣!”
众捕快与衙兵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不明白花知寨怎么才成了梁山贼寇,但刘高既然已经下令了,自己还是先遵从再说吧。
花荣也是大惊,急忙护住花小玉大喝一声,“慢!”他领兵清风寨多年,威名远扬,对这些捕快衙兵都有一种令他们发自肺腑的震慑力,众捕快衙兵接着就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人敢再上前一步,只是将花荣包围起来。
花荣一指刘高怒喝道,“刘高,你什么意思?!”
刘高冷哼一声,一扬令牌回道,“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你身为朝廷命官,竟与梁山贼寇相互勾结!”
花荣一愣暗道,“这刘高从刚才看了那个据说是从宋江包裹中搜出来的奇怪的铜牌后就一直说我是梁山贼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念头猛地闪过花荣的心头,直让他心底一颤!他这些日子曾听宋江说起过,说梁山贼寇很是关照他,照顾他,屡次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