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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心中不由一怒,公主都没错,嫁妆还能有错吗?难不成我们吃饱了撑的带着这五千匹战马来一趟这里只转一圈再拉回去不成……。一想到这里,黄兴心中突然一动,似乎想明白了这郑临风的真正目的,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炫耀自己娶了一个堂堂的大辽公主,炫耀自己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嫁妆!
黄兴看向郑飞的目光已经不由带上了几分的鄙夷,什么叫穷人乍富,小人得志?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想我心中女神,天姿国色,才貌双全的耶律采洁公主竟要嫁给这种人……,黄兴的心在滴血……!他咬咬牙,用已带有丝丝怒意和醋意的声音大声回道,“是!是公主的嫁妆!”
满场又是一片小小的喧哗。
郑飞满意的点点头笑道,“那就没错了。”
黄兴心中狠狠的冷哼一声,他正准备再次请示是否可以进城了,他真是不忍心中的女神再受此屈辱,但他一眼看向郑飞却是猛地一惊,只见郑飞双眼如电盯着他又是大喝一声,“我再问你,你们辽国是否会遵从承诺绝不接受宋廷的条件,绝不染指河北三路,绝不干涉我国内政?!”
黄兴身子一颤,脸上写满了惊讶,心中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何这郑临风要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套了,原来他的目的竟在这里,他是要用自己的三个表态来最终证实他们所传播的一切,把那个黑锅彻彻底底严严实实的盖在宋国的头上!因为就算他们这些日子把那件事编的再跟真的一样,却也始终只是一面之词,宋国在得知后必会否认,辽国虽已答应会用默认的方式来配合,但终究无真凭实据,不过现在有了自己的表态就不一样了,加上刚刚自己已经证实了的两件事,只要自己再点一下头,宋国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想到这里,黄兴的头上不由就出了一头的冷汗!包括他在内,所有人谁都没想到事到临头这郑临风居然变卦了!要逼自己表态,但问题是自己根本就代表不了大辽,怎能轻易表态?万一表错了,回去就可能人头落地……!
黄兴呆立当场,脸色变了又变,郑飞看了心中却是不由苦笑一声,自己百密一疏,却没想到眼前这黄兴是个死脑筋,如此不懂得变通之道,你还非得给老子一个准确的答复吗?你直接把头低下既不承认也不反对不就相当于老子和你们事先约定好的“默认”的方式了吗?
于是就这样,黄兴吓傻了,郑飞也犯了难,这时间可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着,十几万双眼睛正在眼巴巴的看着,郑飞还想靠他们事后添油加醋的出去散播一番呢,可黄兴这一傻,事情就不好办了……。
果然,许多人已经明显的露出了怀疑的目光,郑飞心中一叹,正准备实施第二套方案,但就在这时,却听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夫君请放心,来的时候父皇亲口对奴家说过,宋国气数已尽,莫说是河北三路,便是把东京汴梁割于我们,我们也不会接受!大辽愿与天道军永世修好!”
这个话音刚落,满场顿时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接着就见黄兴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回头看去,脸上已是无比震惊的表情。
郑飞也是一惊,顺着声音望去,心中不由猛地一跳,只见一名身穿契丹服的女子已出现在了车厢外,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刚刚全场会响起一片惊叹声了,原来那竟是一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她面容羞红,此刻正在用一双明亮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对了,她刚才喊什么来着?是……夫君?莫非她就是……耶律采洁?
郑飞非常的惊讶,真是没想到耶律淳嫁给自己的还真是如此一个大美人,她真的是耶律淳的女儿吗?而从刚刚与现在黄兴的一系列反应看,耶律淳肯定没有下令让他完全的配合自己栽赃大宋,所以,耶律采洁所说的话极有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她甚至还配合自己应了所有的话,并仅用只言片语便把大宋要割地卖国的行为刻画的更加淋漓尽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选择,真是不简单!
不过,最令郑飞感到惊讶的还是她最后的那句“大辽愿与天道军永世修好”里面所蕴含的丰富的信息,此话一出,就等于向世人宣布了辽国与天道军有着某种约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传十,十传百,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天下就都会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也相当于把自己和她的父亲耶律淳绑在了一起。
虽然从听到她的声音到看到她才仅仅过去了不过几秒钟,却已经足以让郑飞对此女做出一个判断,此女不但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儿,而且还是一个果断、大胆、聪明的绝色大美人儿!
郑飞心中不由一叹,自己本想将耶律淳一军,却没想到反被耶律采洁给将了一军,不过,耶律采洁的分寸掌握的极好,她只是隐隐有些暗示着给人留下了一点可有可无的想象空间,并没有露骨的说出什么,相比无比清晰的栽赃给大宋的割地卖国行径,确实要好上许多。耶律淳啊耶律淳,你把你这样一个女儿嫁给老子,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郑飞不禁对耶律淳此前坚持联姻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这边,黄兴已经回过了神来,虽然他无比惊骇于公主竟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反应倒还算快,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两种可能,要么是耶律淳在来之前曾对公主殿下对这种情况有过交待,要么这就是公主殿下自己的决定,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公主殿下金口玉言已出,自己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帮助公主殿下说下去!
黄兴想定,立刻对郑飞说道,“对对,公主殿下所说都是真的。”
郑飞点点头,再看向马车时,却发现耶律采洁已经又钻了进去,只留给自己一个一闪而逝的背影。
“贵国能如此自然最好。”郑飞又深深的看了马车一眼,随即调转马头,“进城吧!”
大队人马重新启动,紧接着便只听鞭炮声猛烈响起,早已候在一旁的锣鼓队也奏响了喜庆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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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既然就是要做的光明正大,郑飞索性得体而大大方方的举办了一场婚庆,而耶律采洁一进城就被送到早已备好在统帅府的婚房里去了,一直到晚上微醉的郑飞来到婚房,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二人并没有再见过面。
郑飞一进屋,一眼就看到耶律采洁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契丹服,此刻正身着一袭汉人成亲时传统所穿的大红衣,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的一角,若让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只怕还要以为新娘子是个汉人呢。
很显然,耶律采洁此举颇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暗示,我虽契丹人,但你却是汉人,我既嫁于你,便一切随你。
说实话,耶律采洁能以一名尊贵的堂堂大辽公主的身份做出这一切,已经完全的出乎了郑飞的意料,在郑飞的想象中,对方要么就是被养尊处优的宠坏了,如同一头未经驯化的小母老虎一样,见到自己便要大闹一场;要么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伤心摸样,毕竟她是身不由己的作为一个联姻的牺牲品嫁给了自己,对任何少女而言,牺牲了自己对未来美好幸福的所有的美梦与幻想,嫁给一个此前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这是何等的悲哀!
但却没想到,从今天白日里她突然主动走出车厢将自己一军,到现在这般样子,郑飞怎么看都没看到她表现出了丝毫的刁蛮或伤心之态,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好像……当初扈三娘嫁给自己时的感觉一样,是那种自然而然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可自己的确此前从没见过她呀!
有阴谋,一定有阴谋!郑飞已经可以下定论了!她是不是耶律淳真正的女儿暂且不说,至少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显而易见是有什么目的在里面,而这,也许就是耶律淳执意非要将她许配给自己的真正原因!
一想到这里,郑飞本无意纳妾,更是讨厌各种形式的虚情假意的婚姻买卖,此刻再一想即将同床共枕之人还是一个必将会对自己百般算计之人,更是搞得郑飞一阵情趣寡然,即便明知眼前之人是一代绝色美女,还是让郑飞丝毫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郑飞知道这是自己矫情,不过没办法,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要么爱的真情实意,要么就绝不滥施一点风流情。他注定只是一个爱家的好男人,而不是一匹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上一个的种马。
罢了罢了,郑飞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与耶律淳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这个女人也是耶律淳执意要送给自己的,对自己而言形式大于实际意义,既然如此,自己大不了不碰她就是了,便把她好生供养着,且看日后形势发展,究竟是原封不动的送回辽国还是任由她按自己喜好选择今后的生活方式就顺其自然吧。
郑飞想定随即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心想洞房花烛夜,自己别的地方也不好去,不如就去书房凑合一宿吧。
当郑飞走到门口拉开门,正准备出去时,他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来朝着耶律采洁轻声说道,“公主殿下……你早点歇息吧,我还有点事不用等我了。”
耶律采洁似充耳未闻,一动也不动。
郑飞也未作汪,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去,却听身后突然再次想起了那个银铃般的声音。
“等……等一等。”
666,意外复意外(1)
“等……等一等。”
郑飞身形一顿,转回身来,只见耶律采洁已经用两只葱葱玉手掀起了红盖头的两角,红盖头下,一双大眼睛正看着自己,几颗贝齿轻咬下唇,虽是娇羞,却显出一种独特的来自草原女孩的野性美。
郑飞不禁有些心乱,轻轻把目光往边上一移笑道,“公主殿下有事?”
耶律采洁点点头,“你……去哪里?”
郑飞道,“临时想起有些事,要去办一下。”
耶律采洁松开手,红盖头的两角重新落下,声音也自里面传了出来,“可是……,你不把我的红盖头拿下来吗?按照你们汉人的风俗,我是不能自己拿下来的……”说到最后,已是声如细丝。
一听这话,郑飞真想给自己脑袋来一下,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无论怎样,洞房花烛夜里这一道程序是必须完成的,不完成,便不算正式的夫妻,尤其是女方还根本不能自己拿下来,只能这样戴一晚上,自己刚才要真走了还能找地方睡一宿,耶律采洁却是根本没法睡。
也不知耶律采洁能不能看到,郑飞满脸歉意的说道,“是我考虑不周,请公主殿下见谅。”一边说着,郑飞一边走到桌边拿起备好的红秤杆,再来到床边,同秤杆轻轻的挑起了红盖头,露出了耶律采洁早已羞红的脸,直看得郑飞心底不由再次一颤,即便郑飞心意再坚决,也毕竟还是个男人,面对如此尤物,尤其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新娘子,要说一点也不动心那才是虚伪。
郑飞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不过,一瞬之间郑飞又想起了刚刚所想,心中不由一动暗道,此女嫁给自己既然是有所图谋,则她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要先迷住自己,所以,莫非是她见自己刚刚要走,这才故意用此举好吸引自己的注意?根本不是想让自己只是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