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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行走,仿佛面对毕生以来最强悍的敌人。跟在修后面的艾斯与夏茵对于他的举动感到迷惘与不解。
「为什么用这种走法?看起来就像只不入流的鼹鼠。」
对于艾斯的讽剌,修只是将右手食指放在唇上,做出「小声一点」的回应。
「这里居住着比妖怪或恶魔更卑劣的家伙,我必须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存在吗?」
仿佛是在附和艾斯的疑问,长廊的彼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道尖锐的男性嗓音破空而来。
「修——我可爱的家臣啊!你终于回来我的身边了吗?」
「谁是你的家臣啊!」
修嘟哝着做出呕吐的表情,瞬间从艾斯和夏茵的眼前消失了。
「呃?修呢?」
从长廊跑步过来的男子四处张望。他的装扮极其奢华,深红衣服的袖子和领口绣有金线和银线,头戴附有玛瑙的黄金羽饰,穿着两端镶有红玉的褐色长靴,纯白色羽毛披肩上还佩了翡翠作成的饰章,是个第一眼就会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他的长相不算令人讨厌,却是个会使人不想太过接近的红发男子,其身高比艾斯略高。这名穿着十分引人注目的男子手持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焦急地寻找他的目标,当他看见夏茵时,脸上露出了胆怯的表情。
「啊……佛蕾朵贤者,好久不见了。」
「是的,夏特殿下。」
夏特的招呼显得不具诚意,而夏茵回应的语气更是让人联想到大冰原上的冰雪。接着夏特慌张地跑去另一边找人,对艾斯则是连理都不理。
「这家伙就是邦莱姆的继承者吗?真是让人无法抱有太多的期待啊!」
艾斯毫不客气地批评着地位比自己高上百倍的王子殿下,然后修从天花板上以优美的姿势落下,他藏匿的速度和逃命的速度是属于同一等级。
「老子有过剩的狡猾,儿子有过剩的浮夸。」
一口气将邦莱姆的现任及可能成为下任国王的两个人给骂完了之后,修继续带领艾斯和夏茵前去跟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见面。
走过宛如迷宫般的长廊后,三人到达了城堡南侧的一个木质大门前,这个房间就是有着过剩狡猾的老人——哈登·巴喀尔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的布置除了惊人之外没有其它形容词可替代。地板和墙壁的建材是采用高级的大理石,里面摆设是桃心木办公桌、舒适的长沙发与八个大型书柜,桌上放着一对闪亮的金银雕刻品,落地窗的窗帘采用绣工精致的丝绸,纯手工织成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墙上悬挂着一面绣有金色飞鹰的深红旗帜,整个房间的价值难以估计。而在这个昂贵房间中的,就是被世人称为「邦莱姆之狐」的哈登·巴喀尔。
「喔喔,这不是葛罗西亚家的美少年吗?好久不见了。」
虽然早已接到了侍卫的通报,哈登仍然故意做出惊喜的表情,那充满慈祥笑容的脸孔和眼神散发出一阵的温暖,斑白的卷发与长胡子仿佛为了要迎接归来的游子而欣喜地颤抖着。修的眼神迸射出无形的电光,将空气擦出隐形的强烈火花,脸上的笑容混杂着「迟早有一天让你死」的弦外之音。
「呀,我敬爱的哈登国王!看到你依然平安无事真令人高兴。想必您又一次惊险地避过了天谴之雷的审判吧?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听见我忠心的臣下如此为我的健康担忧,令朕十分欣慰呀。放心吧,在那二亿里恩尚未落回朕的口袋之前,就算天崩地裂朕也会安然无事的。」
「陛下的寿命之坚韧当然是无庸置疑啦,想来连蟑螂也会甘拜下风吧?」
「不用这么说,人之年寿有时而终,一切顺其自然。」
「话不能这么讲,陛下可是以吸干他人血汗来维生的伟人,被您剥削掉的一切必定足以让陛下再活个一百五十年。」
「呵呵,时代需要注入新的活力来推动,朕只要能够活到收回你债务的尾款就行了。」
修和哈登之间展开了无比激烈的舌战攻防,讽剌的言语一箩筐一箩筐地倾泻而出,优雅的办公室转眼间便被卷进两人所造出的诡异漩涡。肉眼难辨的无形风暴在室内嚣张狂舞,即使是天生拥有毒舌家资格的艾斯也不得不被这股毒言恶语的巨浪所逼退,面对强力咒语也夷然无惧的夏茵更是为此后退数步。
「那么我就先退下了,请陛下千万注意身体的安危,有数不清的人们可是十分期盼您的暴毙,毕竟那可是有助于大陆和平的一件事。」
「朕会注意的。不过一想到有人要在青春年华之时赚钱还债,朕觉得自已现在已经很幸福了啊,你就先退下吧!」
脸上挂着完全虚伪性的笑容,修转身退出,以燃烧着杀意的步伐迅速离开,艾斯也跟着离去,偌大的室内只剩下夏茵与哈登两人。
「看来您的心情不错嘛,邦莱姆王。」
「还好,生活总是需要一点调剂才不会显得枯燥。」
哈登再度变身为有如街头面包店老板的和蔼表情,心情明显比刚才愉悦不少,他似乎把跟修之间的舌战视成一种娱乐。
「好了,回到正题吧!」
哈登将脸上的快乐表情一整,换回了他那被人称呼为「邦莱姆之狐」的神色。
「狂战士行动了。」
菲瑞克斯大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动乱在这个冬天里出现了征兆。
原本蕴酿已久的阴谋在秋季的暗青之月消失之际,以惊人的速度浮上了台面。随着绯红之月的到来,血与火的风暴也开始弥漫,这股不祥之风的起点则来自于比洛夫丁境内。
「我实在搞不懂雪曼伯爵的想法。」
杰尔多利·哈玛站在乌夫城上,以忧郁的眼神望着远在十法里达(一法里达约零点九公里)之外的军队。
杰尔多利·哈玛是个脸部线线刚硬,浑身上下充满了肌肉与胆识的骁勇战士,他所把守的乌夫城是通往王都姆林亚的门户,同时也是支援边境要塞夏夫城的重要据点。哈玛在比洛夫丁也算是个颇有名气的武将,年过四十的他经历过无数次的大小战役,然而这位面对任何危机都不曾皱眉的豪将,现在正为了眼前的敌人而心情沈重。
哈玛郁闷的原因并非因为城塞遭到攻击,他的忧虑来自于敌人的真实身份。
眼前的军队同样也是比洛夫丁人,换句话说,他们是一支叛乱的军队。但是让哈玛感到更加震惊的,是这支军队所高举着旗子上,绣着的是雪曼伯爵的家徽——双头鹫。
雪曼家族是比洛夫丁里掌握最高权势的少数人之一,同时也是诞生许多将领的名门世家,雪曼家族的领地几乎囊括比洛夫丁的五分之一,在东部地区拥有莫大的影响力。家族领导人查里斯·雪曼今年五十五岁,年轻时被喻为「御风之鹫」的他,在军事方面的才华有目共睹。
(雪曼伯爵真的想叛变吗?)
一想到这里,哈玛就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并非畏惧御风之鹫,但是一想到以后比洛夫丁的情况演变会如何激烈,就足以让他胃绞痛。
为什么雪曼伯爵要叛变呢?哈玛心中当然也浮现了这个疑窦。虽然曾听说过国王对雪曼家族似乎有点冷落的迹象,但是还不至于到要高举叛旗的地步吧?还是其实背地里还牵涉到政治因素?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想到自己最头痛的政治,哈玛就懒得再探索下去。贵族们为了保有权势而干下的恶行他已经听到耳朵长茧,那些家伙自以为高高在上,但是所作所为却污秽至极。对他来说,政治与泥泞是同义词。
哈玛举起右手,呼叫了传令兵。
「传令下去,今晚夜袭!」
「是!」
传令兵紧张地跑开了。
雪曼伯爵的军队正在进行扎营的准备,经过长途跋涉之后势必累积了相当的疲劳,加上冬天的寒风能够有效夺去人们的体温,对方想必已经感到困乏,这时出奇不意的夜袭是个绝佳的战术。
当然哈玛也对于雪曼伯爵为什么要挑在冬天行军这件事感到疑惑,在军事方面有高度评价的御风之鹫不应该会犯下这种粗浅的错误才对。不过这股疑惑一下子就被冷风所吹跑,他决定先贯彻自己守城的任务再说,意图侵犯乌夫城的人都必须加以排除。
夜幕低垂,莎洁丝的世界很快的就被普路托的势力所取代。
「虽然对方是我们的同胞,但是他们却是背叛了国家,充满了桀傲野心的家伙!」
哈玛在出发前对九百名骑兵厉声训话。
「我们是吾王子民!身负守护国土与人民之责任的战士!我们的剑是为了吾王而挥动,对于叛军不需要手下留情!让我看看你们的骄傲吧,狠狠地教训那群叛国者一顿!」
九百名骑兵眼中仿佛燃起了火焰,踏着充满斗志的步伐离开了乌夫城。哈玛亲自指挥此次夜袭的任务,这是他承认雪曼伯爵之能耐的证明。
深夜的袭击者悄悄地接近雪曼伯爵的军队,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却被山坡的埋伏者所监视。御风之鹫已预见到哈玛的意图,早一步派人趁夜在高处驻守了。
领军的将军名为札多·库·班迪亚,身为比洛夫丁名将的他以勇猛著称,但是当他接到夜袭者的消息时,却一反常态的不下令迎敌,而是对身后的黑袍人讲话。
「敌人来喽,让我看看你们引以为傲的狂战士如何?」
坦丁·霍比斯——法师公会的五叶树——因班迪亚的口气皱起眉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了怒气。霍比斯的年纪虽老却还不到糊涂的地步,对方的不屑之意他听得一清二楚。
班迪亚的确是瞧不起魔法师和那些怪模怪样的狂战士,他一直认为只有在战场上正面和敌人厮杀才叫作战争,像法师这种念念咒就撂倒敌手的方法根本就是在玩家家酒,说白点就是和「卑鄙」划上等号的行为。至于那群正披上黑布等待命令的狂战士更是让他火大,「勇猛的班迪亚率领怪物作战」这种事一旦传出去,除了丢脸之外还是丢脸。
「怎么样?还是对方人数太多了,要不要我借一点人手给你呀?」
「不了,我不需要垃圾。」
霍比斯以不逊于寒温的语气回答班迪亚,同时拿起一颗蓝色宝珠。
「加纳,将敌人全部宰掉。」
狂战士的双眼与宝珠一同发出光泽,前所未有的凶暴魔兽终于出动。第一型的狂战士加纳总计三百只,它们有秩序地揭开了披在身上的黑布,以惊人的速度奔向数目比己方多上三倍的骑兵。
「魔兽!」
哈玛与骑兵们均为眼前的狂战士感到愕然,因为现在并非魔兽出来活动的季节。当狂战士蜂拥而上时,由于骑兵们的马匹对魔兽的气息感到恐惧,使得队伍出现了无法抑止的大混乱,配合狂战士惊人的实力,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此开始。
当狂战士的利爪一挥动就摘下了复数的头颅,高防御力的硬鳞将对方的刀刃给弹开并使其磨钝,被巨臂扫到的骑兵一律吐着血从马上摔下来,最后只有落得被马蹄与狂战士贱踏而死的下场,最后连战马也被杀掉。狂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