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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分配了。
老化子自由行动,于掬义与本地扯旗的联络,调查他过去的行为,他夫妻观察他最近动态。
他夫妻白天在街上闲逛,就见有位孝子,穿了一身重孝,到云台堡去化棺材,云台堡居然叫家人到棺材店选了一口上佳的棺木,另外还助银百两,叫孝子办理丧事。
明珠看了都说:“看样子他舍棺材确实是真心的。”
石中玉只嗯了一声,没跟她辩。
晚上回店后,老化子也知道贾四甄舍棺材的事,对石中玉道:“孩子,看样子贾四甄改为善,似乎不假,有道是‘但是—步地,何处不容人!’”
石中玉也只地笑笑,没置可否,老化子感到很不是味道.赌气去睡了。
石中玉等到鼓打二更之后.对明珠道:“我还要去云台堡踩探踩探。”
明珠道:“我也去。”
“不行,你的功力太差,万一有点什么,我是照顾你呢?还是办正事?”
“哼!你把别人全看成废物啦!”
“嗳呀,我的好老婆.人家是关心你嘛!何况那两个浪女的毒针,又防不胜防。”
”哼!不去就不去,姑奶奶乐得睡大头觉。”
她—生气,也睡了。
石中玉—个人,又去了云台堡。
今夜云台堡的气氛似乎不太一样.前院的警卫人员多了不少,难道有什么意外发生吗?他,没管那么多,仍然去了后院的厢房屋顶,偷窥上房里的动静。
今夜上房里虽仍然是他们三个人,可不像昨夜,精赤赤的盘肠大战,而全是衣饰整齐。怎么啦?休战哪!
就听贾四甄说道:“好妹妹们,你们快走吧,我在前院加派了人手,防止那‘花疤’夜间到处乱闯!你们不走,要叫他撞上,我可救不了你们哪!”
花自芳道:“贾朗.你为啥那么怕‘花疤’?”
“咳!小芳啊,你不知道,自从这花疤出现以来,专一好管闲事,武林中还没遇过手呢!”
“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吗?”
“你该知道,老哥哥我是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再没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我是不会跟他动手的。”
花自艳问道:“贾朗,那花疤到底是个什么出身?”
“我只听说过.他是迦蓝寺的不戒僧,劳酒和尚。至于迦蓝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那你以前跟认识吗?”
“从来不队识,就知道他跟五当山的玄真子道长一块儿来了,看玄真子的面上,我不能不接待呀!”
“你跟玄真子很熟吗?”
“熟、熟,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花自芳问道:“贾朗.那你要叫我们躲到哪儿去呀,我们姐妹俩,在宿迁就认得你呀!”
“你们往东走约二十里,有个霍家镇,是个大镇甸,那儿有家‘东云阁’,找老板娘,就说我叫你们去的,她就会照顾你们了。”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你们放心吧!她跟我是二十多年的老关系啦!”
“噢!原来她是你的老相好哇?”
“难道你们姐俩还会吃醋?”
“呸!我啐你一脸撒西蜜!我们会吃你的醋,你哪点儿好,值得我们吃醋?”
“嘿嘿嘿嘿!我的小二哥好,不假吧!哈哈哈哈。”
花自芳道:“我们姐俩,在她那儿要躲多久?”
“等花疤一走,我就派人接你们回来,我不派人去接,可千万别露面啊。”
这姐俩乘黑夜.翻墙走了。
石中玉本想坠下去.叮是又—想,既然知道了地点,何必跟去,还是看看到底他家来了个什么样的和尚,把他紧张得连情妇都打发啦!
这时贾四甄也去了前院,见客房灯火还在亮着,在门外就道:“大师同道长,还没歇着吗?”
就听房内二人同时道:“贾堡主不没睡吗?快屋里坐。”
石中玉见贾四甄进了房,也潜进了客房屋顶,用心倾听。
就听贾四甄道:“二位上人前来敝堡,多有怠慢,尚请海涵。”
客人之一道:“贫道傍晚碰上了大师,知道贾施主一向好客,特约他一路前来打扰。”
另一客人道:“‘洒家久闻堡主的好名儿,恨未识荆,今幸过玄真道友相邀,特来拜会。”
“大师说哪里话来.千里江湖是—家嘛,”
贾四甄问道:“二位真巧,竟然在宿迁这个小地方相
遇。”
就听老道说:“贫道听江湖传言,有自称‘河洛双侠’的后人,叫索仇郎的,由丐帮老掌门童猛陪着,要血洗武林.并在台儿庄大败山东双义,武氏昆仲,又杀了女王蜂。
“杀双侠乃是二十年前的旧案,与当今武林何干?你这儿离台儿庄不过百里之遥,所以我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档子事?”
贾四甄说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哇!”
接着他问道:“大师您这次……”
“洒家听说有一对女淫贼花氏姐妹,曾在这宿廷出现过.洒家特来找她二人。”
贾四甄道:“在下也听说过,她俩是女王峰的侄女儿,曾与女王峰—起在台儿庄出现过。”
“不对呀!洒家听说是在这宿迁县城,有人见过她俩啊!”
贾四甄道:“不对吧?她俩要在宿迁城出现,在下怎会不知道?”
老道说啦:“大师八成是误听了,贫道想这宿迁方圆百里内的事儿,还能逃过贾堡主的耳目吗?”
“洒家也听说过,贾堡主在武林被尊为‘云台剑客’,乃当世的英雄豪杰,尤其宿迁一带。更被尊为万家生佛,也许洒家听错了,明天洒家再到别处去找吧!”
石中玉听到这里,潜身离了贾家堡,回到店里,明珠还没睡,在等他,见他回来问道:“你这趟探得如何?”
石中玉把所见说了一遍。
明珠道:“好个贾四甄,可真够奸哪!那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一早,我就去揭他的底牌!”
明珠道:“对,现在平空添了个和尚帮手,活该贾四甄倒楣了!”
一宿晚景无话。
翌日一早,石小五对老化子道:“伯父,侄儿今天要真闯云台堡,您去不去?”
老化子道:“你一定要去报仇?”
“不错!”
“咳!父仇不共戴天,老化子也不拦你了.只是……”
“伯父,只是什么?”
“今后偶犯错误的人,怕永无回头的机会了。”
“伯父,贾四甄要真是已经改邪归正.为善乡里,侄儿先父之仇.不报也罢!只是……”
“只是什么?”
“侄儿怕他是表面一套,内里一套,两面人。”
“难道你所见所闻还不够?”
“那是他表面上的沽名钓誉,作奸作伪!”
“你怎么知道?”
“您只要跟我前去,到时自知。”
“好,我同你一起去。”
这回只有老化子和石中玉夫妻三人前去。
他们一到云台堡,石中玉就往正门口一站,大声道:
“叫贾四甄出来见我!”
他在门口这一闹.从里面出来一大群。
贾四甄为首,玄真子同和尚还没走,紧跟在他身后,再后面全是护院的武师。
贾四甄见来的三人中,有老化子,忙冲老化子—抱拳道:“老帮主最近几年.久违少见哪!这位公子想必是索仇郎石公子吧!不知来到敝堡.有何见教?”
他!他装着糊涂了。
石中玉冷笑—声道:“在下听世伯童老爷子说你早已改邪归正.为善乡里,叫我放你—马!不过我认为你表面上是沽名钓誉,骨子里仍男盗女娼!”
贾四甄道:“石公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贾某在这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何曾做过违心之事?做为别人的口实?”
“嘿嘿嘿嘿!事到如今.你还强辩?”
然后他转对和尚道:“大师,你不是在追查那两个淫荡妖姬吗?我告诉你,她们两个前天夜里,和贾四甄连床夜战,昨夜他刚刚把她俩送走,就去客房找你们。”
贾四甄听了一愣,这事他怎么知道的?可是他有急智,临危不乱,根本没当回事。
和尚问道:“少侠,可知她二人现在何处吗?”
石中玉道:“从这儿往东行二十里,霍家镇东云阁的老板娘那里,同时那老板娘也是贾四甄的老姘头!”
和尚一听,就要动身。
贾四甄道:“大师慢行一步,听在下一言。”
和尚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大师、老帮主、道长,全是当世高人,我贾四甄自幼练的是童子功,难道各位还看不出来吗?”
这三位可全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见贾四甄双目开阖之间,除神光饱满之外,似乎有一层油蒙蒙的!
到底仍是童身,不尽对石中玉所说的,起了怀疑。
贾四甄见大家如此,更来了这么一句,“我看八成是石公子与那两个淫妖姬有染吧!”
他这把火点得好.就连明珠对他都起了问号!
石中玉听了.又气又急。可就是没法子跟他辩.—咬牙.一跺脚道:“姓贾的.小爷先把你擒下来,再找证据,叫大家评理。”
老化子这时叫了声:“中玉!”
石中玉望着老化子道:“伯父.您再这样护着他.我真怀疑您跟先父母的交情。”
他这话说得可太重了,只堵得老化子直发抖,可也没话可说了。
这时贾四甄冷笑道:“小辈,你要向我递爪子,配吗?”
石中玉也冷笑道:“我不把你生擒活捉,从今以后不姓石,放马过来!”
贾四甄一抬手,叫过一个武师,武师道:“堡主吩咐!”
“你先称他的斤两.”
这位武师上前一步.一抖手中宝剑,剑花六出!
光凭这—手,在云台堡任一名护院武师,委屈了他。
就听他说道:“小子要想跟堡主过招,得先过我这一关!”
他以为自己真了不起了.大咧咧地得意洋洋!
众武师见他剑花六,不约而同的叫了声好。
就连武当山的玄真子,也不住的颔首。
石中玉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只冷哼了一声道:“凭你也配!”
说着—抬手中摺扇,刷地一声.扇骨镖正中这位武士持剑的右手,当啷啷!宝剑掉在地上。
这一来.可惹火了众武师,没等贾四甄吩咐.七八个一起攻向了石中玉。
明珠一声“小心”还没说完,这群武士全跪下了。
怎么回事?
原来石中玉手中折扇一打开,八支扇骨镖,扇形射出.全中在武师们的膝盖上了。
他们能不单膝跪地吗?
本来武当玄真子有意替贾四甄架梁,挡上一阵的,如今见众武师一招全没递出,就全伤了,为了颜面,忍了。
和尚在一旁,看来似乎漠不关心。
老化子似乎也置身事外。
贾四甄见还没见真章,自己人就全受了伤.
冷哼道:“小辈,就会仗暗器伤人吗?”
石中玉道:“贾四甄,在我没找到真凭实据,叫你心服口服之时,我不伤你毫发,只把你擒下来,—旦我把真凭实据摆在你面前的时候,我要扒出你的心肝祭我爹妈!放马过来!”
贾四甄不打也不行啦!手中剑一抖.
他,果然不愧在况技大会上,技压群雄,竟是剑花九朵。
老化子这是真替石中玉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剑花九朵,神仙难躲呀!
可是人家石中玉,似乎根本没把这九朵剑花放在眼里,仍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时贾四甄可犯了嘀咕,心说,我这剑花九朵居然没把他震住.我可得小心了,于是静气凝神.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