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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天前过来的那批货是销还是不销?卖出去,数目过大,容易引起张小宝他们的警惕。他们一旦开始调查,我们无论怎样隐藏都甭指望躲过去,谁能瞒过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
“当初江南道,三个大势力齐动,也不过是让张王两的情报人员无法及时揪出首要人物躲在哪,非是查不到蛛丝马迹。若那时张王两家不急,终归会查到。”
“最后逼张小宝出手,结果如何,大家想是已明了。我担心,担心出货的时候被查住。”
“不出货,我们留在手里,每天消耗草料和人力便不是小数。本是变成钱的货再往里搭钱,一出一进之间,家业再大又怎般承受?”
陈光良话落,同样端起茶喝水,他只是说出了问题,没提丝毫解决问题的办法,把难处推给陈光厚。
场面一时间静了,呼吸的声音甚至是几不可闻。
议事堂中的气氛突然间显得更为压抑,老三陈光纯家的三个小家伙使劲闭住嘴,紧张地把小手攥成拳头。
陈光厚双手在胸前交叉,两个大拇指不停地互相绕动,偶尔停下来两个大拇指的指肚合在一起使劲按按。
如是,过了足足一刻钟。当小孩子们感受到呼吸难以通顺的时候,陈光厚从鼻子中发出闷哼的动静。
“天儿……越来越热,打仗,必然有人运送物资。我们剑南道北部地区或更加繁华。胡椒粉、甜蒜是不错的吃食,醋,不止蘸饺子与包子吃味道好。”
陈光厚在众人的等待中说出一番话。
他说完眼睛闭上,身体向后倚,缩在那里。
其他人反而疑惑更甚,小家伙们无法为家族操心,听到有动静便不紧张,陈光厚的长子陈耀族满目迷茫色,二房独子陈耀东逼人的目光有所松动。
陈光良、陈光纯处在思考当中,大厅再次寂静下来。
大家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家主究竟何意,老三陈光纯打算询问。
陈光厚突然开口:“此事容易,我会安排解决,让……让耀族来做吧,平时他做过不少事,虽不完美,却也安稳。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各忙各的去。别忘了我说的话,看好自己的人,惹到麻烦,族人不保。”
扔下话他起身迈步向外走去,对还躺椅子上的父亲点下头,算是打完招呼。
他的两个儿子连忙追在后头一起离开。
“走吧走吧,我带东儿同去忙,还是三弟你清闲。”老二陈光良朝儿子示意一眼,背负双手晃荡而出。
剩下陈光纯一家面面相觑,陈光纯吧嗒几下嘴儿,抬手把茶碗的盖儿给扣回茶碗上,扭头对老爷子说道:“爹,您乏了不若去后面休息,厅中太过空旷,长睡着凉。”
“嗯!”老爷子似乎刚被喊醒,张嘴打哈欠、伸懒腰,左右瞧瞧:“完事了?按你大哥说的做,偶尔吃吃小亏没什么,活着才有将来。你大哥说的对,小贝他们别看官职高,依旧是个孩子。治国之策他们不会去管,只好整日踅摸着找别人麻烦。”
“爹知道你大哥家的族儿不让人放心,你家的两个小子真让人省心过?去吧,把他们的学业抓起来,什么时候小贝他们离开,什么时候再把孩子们放出去。在家中呆着闷,总比没命强。”
陈家的老爷子说话时已起身,抖动两下腿,说完最后一个字,人便走到了门,身子再转,眨眼间失去踪影。
陈光纯盯着门的地方看看,摇摇头:“老爷子宝刀未老啊,还以为他糊涂了,唉~!”
“爹,真要让我们在家学习?哎呀爹,我们出去保证不惹事,别人不长眼,我们也躲一躲。”双胞胎中的陈耀宏刚才一字不漏听到耳朵中,哀求父亲。
知子莫若父,陈光纯相信自己儿子说的话才见鬼呢。
把眼睛瞪得溜圆,训斥道:“你保证,你保证过多少次,你们想以平常人的身份招惹是非,最后亮出身份来扭转乾坤,赢的别人没脾气,赢的傲气。”
“告诉你们,如今周围地方你们傲气不得。张小贝他们同样喜欢扮作普通百姓,万一遇到他们,你两个拿什么去赢?”
“爹,他们总不能不讲理,我们不惹别人还不成?”陈耀伟帮腔。
“讲理?你们两个平时不讲理的人现在跟我说讲理?你们不惹他们,他们难道不会惹你们?念去吧。”
陈光纯晃动脑袋走出去,在门口的地方遇到家里的管事,吩咐:“告诉家中人,谁也不准放他们出去,否则家法伺候。”
“小公子、小娘子,有新消息,刚才陈家找了县中的县令赵江浩,由他们家出钱,县衙门负责,欲在县中修一所漂亮的学堂,衙门贴出告示了。”
小贝九人等待的时候,派出去的人跑回来汇报。
“哈哈,怕啦,有问题,果然有问题,早不修完不修,非要此时修,查,继续查。”小贝兴奋地说道。
“是,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他们保准跑不掉,得罪了您几位他们算是活到头了。”家中的人还捧了捧,转身高兴地去安排人查别的方面问题。
小远愣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商量一下,有的地方商人未必会拿钱给孩子修学堂,或者是给的钱少,孩子们吃住不方便,实在不行,我们出钱吧,不能为了培养商人们的社会责任感而苦了孩子。”
“让人调查一下,看看哪个地方的商人不出钱,找出根源。”小海提议。
第四卷 第八百零五章 算计人者皆被算
翼州城中,酒楼正在举行盛大的聚餐。后又去三水县养老,味道略有改变,今天我才让人专门制作京城的风味。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我是节度使,不是职业厨子,即便是厨子,也无法一个人做出满酒楼的菜。”
“这么说你承认你没有做菜对不?“毕构抓住问题的关键。
“好,毕爷爷您有什么其他要求,直说,我能效劳的绝不推脱,您看如何?”张小宝干脆不绕圈子了。
毕构伸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菜放口中咀嚼起来,过一会儿笑呵呵地对旁边的姚崇说道:“元之,你快尝尝这个爆猪肚儿,果然有种长安东市的味道。我记得是十年前还是八年前来着,京城开始流行吃动物的内脏,以前都不吃,嫌脏,后来是………”
“记得记得,隆择一说我便想起来,当初是小宝他家放出了许多制作内脏的菜谱,大家才不浪费,后来各地都开始食用。
别小看了动物的内脏,只每天扔掉的便不知凡几,有吃不起肉的人家,吃肠肚肝之后,肚子里多了油水,身体好了,粮食消耗也小了。张王两家献此法乃是大功。“姚崇附和,说完话好朝着张小宝举下杯,以示褒奖。
于是一桌子老头子们纷纷表扬起张小宝和王鹃。
张小宝跟王鹃对望两眼,顿觉事情不妙,礼下于人,必有所图,老头子们一压一拉的,不晓得究竟想让自己二人做什么。
“毕爷爷,其实我们做的还不够,大唐是大唐人的大唐,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才有我大唐繁华如春的景象,我们不敢居功。”
王鹃立即谦虚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想拉张小宝快速离开这里。
倒不是一帮人老成精的家伙们有多坏,只是他们一定有事情要麻烦自己两个人,不然又何需行此手段?
老妖精们已经修炼得不需要用眼神就能顺畅交流的程度,王鹃话音方落,姚崇马上说道:“该是谁的功劳不可抹杀,呃头几日我们问起小贝他们,你们说在汶山县,现在怎还不归来?想是他们在汶山做了不少好事,见面当要好好表功一番。”
“元之说的对,正该帮他们表功,多日不见,怪想呢。”紧临着毕构的一个老头帮腔。
张小宝看对方一眼,心说你就见到小贝他们一面,你会想起他们?
你能记得他们长啥样就算你厉害。
心中腹诽,张小宝口上说道:“他们回来时绕下路,打算帮忙查看下别处的水泥市场,结果跑到茂州通化县的时候因事耽搁,需把当地情况调查清楚才能归来,诸位爷爷因要到其他州府坐镇理事,却是无法在短日之内见到了,甚是遗憾。”
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他桌子上的人不管是老头,还是他们带来的晚辈,皆停下所有动作,开始关注过来,不在同一层楼的则是不晓此间事,继续吃喝。
当然,既然没有安排到同一层楼,或者是进到别处的包厢而非聚集于大厅吃饭,想来他们在家中的地位不是很高,最受重视的人全围在张小宝和王鹃附近。
眼下大厅中的晚辈年岁都不大,小的十五、六岁,大的刚过三十,想来年岁太大的不是身处要职便是不适合家中倾注培养,太小的还不懂事。
他们一群晚辈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酒菜上,一个个把耳朵的功能全集中在张小宝和王鹃的一桌上。
有两个三十来岁的人坐的桌子属于晚辈们离辜桌最近的一桌,听到老爷子们与张小宝二人说话,诧异地互相看两眼,深感震惊。
他们乃是同一家的人,来之前家中长辈重复无数次,告诉他们过来时要谦虚再谦虚,恭谨又恭谨,无论看到什么,无论听到什么,不准随意插言,张小宝和王鹃二人所做的任何动作,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你们去嘲笑,因为你们还没那个资格。
而且哪怕小宝与鹃鹃说的话在你们看来很幼稚,也必有其原因,你们不仅不能看轻他们,反而要仔细琢磨他们为什么要那般做。一个指挥千军万马与敌周旋撕杀的人,一个出计断人根基的人,岂会幼稚?
二人回想来时长辈的话,现在便有些看不懂,那桌上所说的明明是普通的家常话,为何自己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面临惊涛骇浪对撞时的紧张?
其他晚辈同样察觉到在柔声细语情况下的不同气氛,认真地看着,仔细地听着,心中思付不休。
主桌上的人则是丝毫不曾觉得眼下剧烈碰撞,老头子们还在表扬张小宝和王鹃,以及小贝九个。张小宝和王鹃不停地谦虚,甚至说起有趣的故事,逗老爷子们开怀一笑。
判、宝,刚才你说的小贝他们在汶山遇到的那个县令王常还真是个趣儿人,放着衙门的事情不做,偏偏跑去给酒馆帮工,只为能让家中老母吃的好。孝也、能也、渎职也,以一家孝之小义,累万千百姓大义,不可为,不可为呀,然否?”
刚刚张小宝说起弟弟妹妹在汶山的事情,让老头子们感慨不已,毕构便总结一番。
张小宝眼珠子转转,先在近前老头子们的脸上扫过一遍,又瞧瞧其他桌子旁老头子们的晚辈,深深吸口气,再重重叹息一声。
那些个晚辈逾发好奇,这是怎么了?张小宝为何满脸无奈的样子?
王鹃抿嘴儿笑了,对毕构说道:“毕爷爷,大义、小义的不用管,处理好便成。您等今日下午起程前往各地,我们正好也要去益州府走一趟,有顺路的正好是个伴儿,您看如何?”
“只是顺路的才能成伴儿吗?”毕构显然对王鹃的有选择性妥协不满足,追问。
姚崇跟着说道:“鹃鹃说处理好了,也是小贝他们的功劳,只是老头我心中不忍,小贝他们还小,正是玩闹的年岁,却生在你们这等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