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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免了,别说打个瞌睡。
“娘!”张小宝见自己遇到的真的是亲娘,兴奋地用那双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女子的脸就使劲亲了一口,同时又叫了一声娘。
“哎~!小宝,是娘,我家小宝真懂事了,樱桃,自己去帐房领赏。”见到儿子这样,女子什么气都消了,为了让别人与自己一同高兴,刚才还被训斥的樱桃,现在都可以领赏了。
说着话,还从袖子中拿出一串东西,于其中拆下来一个小木片,扔给樱桃,樱桃慌忙接过,一看木片,更加高兴了,这一个木片,可以去换一刀的猪肉,够自己家吃上好几天了,小心揣在怀中,并没有离去,而是守在旁边,等待其他的吩咐。
“娘~!”张小宝又使劲亲了一下女子,本想说更多的话来让母亲开心,却记起自己的年龄,只能重复喊那一声娘。
看到如此一幕的王鹃,不知道为什么,那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竟然含满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也不晓得是可怜张小宝前生的身世,还是被感动了,不由得跟着喊道:“婆婆。”
喊完这两个因牙漏风有点走样的声音,王鹃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影响了,心志在这一刻竟然不设防。
张小宝见王鹃这么配合,本来想接着喊一声‘媳妇儿’来逗母亲开心,看到王鹃那明显有点懊悔的神色,只好把自己的嘴给闭住了,他怕喊完,王鹃回他一声‘滚’,那才叫麻烦呢。
女子此时已经顾不得两个孩子之间那种神态转换了,这儿子能叫娘了,未来的儿媳妇也能叫婆婆了,原本不会说话的两个孩子,一转眼竟然都这么懂事,让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随手又拿出一个上面写着‘羊’的小木片,一回身就扔给了樱桃。
“拿着换只羊蹄子,自己到帐房那去领,刚才可是听到什么了?”
“回夫人的话,听到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小公子会叫娘了,王家小娘子更是会喊婆婆了,夫人这一来,两个孩子都变聪明了。”樱桃清楚,自己是专门伺候两个娃子的,娃子越让大人高兴,自己的赏就越多,没想到一直不会说话的两个娃子竟然突然同时变懂事了,颤抖地接过木片,想着用这羊蹄子换点布,可以给自己的爹娘与弟弟做一身新衣服。
“来,娘带你们出去玩,让他们看看我家的宝郎和鹃鹃,哪家的孩子都不如我家的,今天那群调皮的娃子,还给送来一些蛤蟆,娘已经让人把里面的东西熬进粥中,给你们两个小家伙好好尝尝,娘可是赏了每人二十个鸡蛋。”
女子一手托着张小宝,另一只手捞起王鹃,边笑着说话边往外面走。
看到这辈子的母亲连续两次赏丫鬟,又用大量的鸡蛋来打赏,张小宝此刻终于是体会到了孩子在母亲心中的地位,把头紧紧贴在母亲的怀中,忘记了自己的心理年龄,伸出小手去点王鹃那精巧的鼻子,被咬一口都不觉得疼,那几颗小牙根本没有任何力量。
一年四季种田忙 第三章 大唐年间为开元
女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几乎是飘着走了出去,这次张小宝没有继续沉浸在今生有母亲的温暖中,眼神与王鹃不停地交流着,偶尔还要用一用唇语,那意思是让王鹃配合他尽快弄清楚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王鹃的心里还有一些矛盾,暂时没有完全适应新的身份,更不习惯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到处走,见到张小宝传递过来的意思,压下心中各种情绪,开始记忆周遍景色,包括人身上的衣服、房子的布置。
两个可以说是前世精英的人,这一刻就要发挥他们所有的特长和体现知识经验的积累了。
“古代?”在被母亲抱着向外走的时候,张小宝用唇语对王鹃说道。
王鹃微微颔首,扫了一眼桌子,发现上面有两个钱币,眯起眼睛又仔细看看,回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唐朝,我看到了钱,开元通宝,不知具体是哪一个朝代。”
这时女子已经来到了门外,张小宝与王鹃又打量起外面的情况,发现这竟然不是直接就看到外面,前面还有一进院子。
“富贵人家?庄园主?官宦?商人?”王鹃看到这么个情形马上给出判断。
“不是官员家庭,我妈,我娘身上没有那种气质,听方才我娘说的话,初步判断,地主阶级,有庄户。”张小宝分析后回着。
“夫人,您怎么一个人抱两个?快,给我抱一个。”就在王鹃还要表达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以为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呢,结果看到了一个穿着绸衣的四十来岁的大叔,按现在自己年龄算,或者应该叫爷爷的人走过来,立即就停住嘴,恢复到孩子童贞的模样。
张小宝这边也是如此,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个人,尤其是这个人的那双眼睛,想要从中看出是不是对自己母亲有什么欺骗或者是压制的东西,给这个人的定位是管家,按照他的脾气,如果在这个疑似管家的人眼中看到任何一点藐视母亲的意味,那他就要杀人了。
“无妨,两个孩子都不重,抱着还舒服呢,张管事自去忙,哦,今天院子中所有的人都赏,晚饭时加一份肉吧。”女子一提孩子,就笑容不断,自然要和整个院子中的人一同高兴下才行。
“是,夫人,您忙,我这就去叫人过来在一旁看着,天热,给小公子和小娘撑伞。”张管事恭敬地应着,低头轻声走了,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敬,根本不知道,这个态度让他免去了一场杀身之祸。
女子抱着两个孩子继续向前走,还没等走到前面那进院子,就有一个同样年龄不大的姑娘过来给撑起了伞,把那灼人的阳光给挡在外面,樱桃这时也送上温湿的绢帕给张小宝和王鹃轻轻擦一遍脸。
“石榴,知道老爷在哪吗?”女子用嘴在张小宝的脸上亲亲,问给打伞的姑娘。
“回夫人的话,老爷正在书房温书,这阵子,老太太和老太爷应该在前院树下纳凉。”石榴乖巧地回道,经常伺候人,她自然知道夫人的意思,就是让家人看看孩子。
女子点点头:“恩,那就去前院,樱桃,一会儿你去告诉后面修院子的人别偷懒,修好了让老太太和老太爷回去住,总住前面,身份上不好看。”
等转过头再看向怀中的两个孩子,又变成一副笑脸,微微侧侧身,说道:“小宝,鹃鹃,刚才过去的那个是咱家庄子上的管事,这个丫鬟叫樱桃,另一个叫石榴,呆会儿就让你们看看爷爷和奶奶。”
接着也不管两个孩子是否能听懂,一路向前走,一路教两个孩子说话,这个叫房子,房子中间的地方是门,还有窗户等等,一直来到了前院,看到大槐树下那张石桌旁坐着的两个五十岁不到的‘老人’,这才停下话语,快走两步。
“巧儿来啦,快,给老太太我看看咱的乖孙子和孙媳妇儿。”坐在那里被人伺候着喝茶水的老太太一见女子的身影,直接站起来,迎到近前,边说边伸手接张小宝,口中还埋怨着:“巧儿,这大热天,抱两个孩子,累坏了怎么办?以后让下人做。”
如此说着,她自己却是根本没有让下人帮着抱孩子的意思,两手托着张小宝,放到面前看,怎么看都看不够,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笑容就没少过。
“不累,哪有抱自家孩子还觉得累的,对了公公、婆婆,宝郎会喊娘了,方才在屋子中就喊过,还有鹃鹃,管我叫婆婆呢,来宝郎,再喊一次。”张母说着话才想起,过来就是让公公和婆婆一同高兴一下,伸手摸摸儿子那胖嘟嘟的脸,让其再叫。
“娘。”张小宝自然不会拒绝,这辈子总算是过到有父母的瘾,准备把前声没喊过的话都喊回来,接着不等别人夸,又对着抱着他的老太太喊道:“奶奶。”
再转头看向坐在那里同样望过来的老头,继续叫着:“爷爷。”
这下老头再也坐不住喽,腾的一下就站起来,疾步走到孙子面前“哎呦我的乖孙子,让爷爷看看,好,比别人孙子好,哪家都比不上咱家,再喊一句给爷爷听听。”
“爷爷。”张小宝仔细地打量自己的爷爷,心中想的是,如果再遇到被水冲走,这个爷爷应该也能把自己给托到岸上吧。
“爷爷,奶奶。”王鹃也在这个时候跟着喊道,看到老人,最起码的恭敬还是要有的。
两个人这么一喊,登时让所有人都跟着高兴起来,老太太接过王鹃,老头搂着张小宝,一同坐回去,嘴里就夸起来没完,夸儿子,夸儿媳妇,夸孙子,夸未来的孙媳妇,包括伺候的下人都一并跟着夸,似乎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美好。
这天儿也不觉得热了,人也不烦躁了,就连平时不让凑到近前的看门狗,现在都能跟着躺在树下一起被夸。
张小宝和王鹃这时一边感受着温情,一边仔细听众人说话,观察周围的情况,对自己以后的生活环境进行分析。
尤其是听到爷爷、奶奶和母亲随后谈论起的一些家里的琐事,两个人听的更仔细了,唇语对起来没完。
“谁说不是当官的?这不是有封地么?还有一百户的食邑呢。”王鹃这是在听到张小宝爷爷担心那祖上用命拼回来的封赏之地,会被收回去的时候说的话,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也跟着听了,自己祖上去打仗,立过战功,还救过重要上官,被封了一个虚衔,得了几百亩地,后来那个祖上死了,虚衔也没了,可这地与那一百户却没有收回去,现在换年号了,也就是皇上换了,怕地被收走。
“祖上和现在差这么多年,早就不是官了,以前也是个虚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年代了,开元二年,看样子能稳定几十年了,李隆基这是刚收拾完他姑姑,正处于大力发展的阶段。”张小宝从爷爷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最为重要的信息。
有了情报就好办了,人不怕面对危险和困难,就怕面对未知,两眼一抹黑才最难受。
“好什么好?不如提前一些,比如贞观年间,至少不用担心安史之乱,你家地估计保不住了,早就该被收了,又不是世袭,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躲了这么多年。”王鹃嘴上说着风凉话,心中也跟着担心,张小宝家的地没了,那收入就少了,遇到个灾害等事情,不存点粮,生活上也不好过。
张小宝却是不愁这个,大不了赚钱买地,收就收了,赚钱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不诈骗,赚不到大钱,小钱还是可以随手弄来,唯一的担心就是王鹃说的那个安史之乱,想了下,对王鹃说道:“不怕,救一个人不容易,弄死个人还不轻松?”
“杀安禄山?”王鹃问道。
“恩,这是其中的一个,现在不急,等我们长大点,就弄死安禄山,干掉史思明,废了李林甫,灭杀杨国忠。”张小宝笃定地说着。
“吹吧,你就算真杀了安禄山,还有李禄山、王禄山。”王鹃丝毫给张小宝面子。
张小宝不以为意地转转眼珠,说道:“理论上是有这种情况,可真正改变历史的都是人,某一个重要的人的性格才是决定历史的因素,拿破仑只有一个,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王鹃也知道,对于这个涉及到哲学的东西,一时也没有定论,还是现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