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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老头给套种做出了总结。
老头元之也恍然地说道:“我懂,就是因地制宜,比如三水县张家最先庄子养的地龙,除了喂鸡之外,还能拿出来用在土地不好的地方,钻一钻,硬地也变软地了,应该让司农寺派人来蹲守。”
“这个倒是可以,但来了不能对张家指手画脚,天亮了,喝点粥去睡吧。”毕老头打了个哈欠,发现太阳出来了,时间过的真快,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二人起身,毕老头摧了摧坐酸的腿。活动两下就没事儿了,老头元之则是站都站不起来,这还要感谢四个垫子,里面有夹层,把寒气给挡住,不然剩下的岁月可能就因为大理石地面被人抬着走了。
等毕老头扶着一点一点挪动的老头元之回到自己家院落的时候,一张张吃饭的桌子已经摆放好,正有人手上拿纸笔挨个询问。
“你吃什么?有包子,这么大,羊肉馅的,猪肉馅的,还有韭菜鸡蛋馅的,还有馅饼,同样馅的,也有馒头和果子,还有油丝饼,有大米粥,小米粥,还有两种米掺一起的,有豆浆与豆腐脑,分甜卤和咸卤,小娃子谁喝奶和鸡蛋糕?”
耳中充斥着这样的询问声,老头元之纳闷地转头看向毕老头,那意思就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船上的时候也没吃到过这样多的东西,就三种,两种米的粥,豆浆和豆腐脑,卤就是咸的。
不等毕老头回答,那里又继续问是不是吃馄饨。吃泡馍,羊汤加贴饼等等等等,都是各地能吃到早饭人的习惯,还有张家后来‘发明’的吃法,加在一起竟然有三十多样东西,上百种搭配。
“这个……。”毕老头明白对方的意思,为啥坐船的时候吃不到?
“这个可不是我家厨子做的早饭,张王两家海云间酒楼给提供的待遇,以河南道那条线为界,那边是水云间,这边是海云间,等以后会相互竞争,知道就行了,你吃什么?我要一大碗鸡蛋糕,再吃一屉烧卖。”
“我和你一样,怎么挨个人问呢,费事。”老头元之听到那么多的东西都懵了,不知道如何选择,只好和毕老头点一样的。
“不挨个问怎么上东西?每顿饭的量都是别人说多少加起来再稍微多一点,不然浪费,我又没花钱。”
毕老头招呼一个记的人过来,告诉过二人吃什么,对老头元之解释道。
老头元之点点头表示明白。又突然问道:“那酒楼吃剩的怎么办?”
“京城酒楼怎么办的?好点的东西被伙计收起来带回家了,不好的就挑给过来等待吃东西的要饭的人,再剩下的就倒掉,在里差不多,只不过是好点的专门留出来给吃不上饭的人,不好的喂猪,哎~!我大唐的百姓何时能不用再吃这种东西?”
毕老头谈起此事心中也不好受,哪怕张王家酒楼做的已经很好了,凡是给百姓的东西都是挑最好的,但毕竟是别人吃剩的,不只一次看到别的酒楼把那已挑过一次的东西。与泔水放在一起用桶担着让人从中抓。
有那运气好的小娃子从桶中泔水里面捞出来一只被人咬过一口的鸡爪子,对担过来的人也是满脸感激。
“可怜我还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土地钱财,竟无力改变。”毕老头越想越憋屈,叹息了一句。
“快好了,就快好了,皇上励精图治,还有他张王两家的法子。”老头元之比毕老头更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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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的时候,张忠的队伍又继续起程,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还没修好的路本来就不够宽,队伍又大,后面的人不敢强行超过去,只能等遇到小路的时候快点绕到前面,前面过来的人也纷纷躲到路旁。
张忠已经让队伍别并排走,留出来位置给行路人,但行人不敢那么过呀,万一冲撞了某个脾气大的就遭罪了。
李珣一边跟在房子的旁边骑马走,一边手上托个夹子,用炭棒在纸上画来画去,不时还要问问同样骑在马上的张小宝这个地方的路应该怎么修,修多宽。
或者是遇到河流问张小宝应该建个什么样的桥,是拱桥好呢,还是用木头搭的平桥好。
张小宝又没学过土木工程,上哪知道去啊,只能看看周围的环境,有荒山的地方就说修石头的桥,有林子密的,或者是没有山的地方就说修木头桥,以寻找材料的难易度为主。
队伍走着走着就到了晌午,该吃饭了,停下来休息,主要是马累。
把房子中刚刚睡醒不长时间的小家伙们一个个抱出来,让他们自己在周围转转玩闹,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开始给弟弟妹妹单独做饭吃,大锅饭别人可以吃,小家伙们不能跟着吃。
“今天做什么?还做软炸肉?上回做了,有点吃不动。不如做鱼吧。”王鹃把围裙系好了问张小宝。
“这次带来的鱼,刺太多,锤打鱼肉太费劲了,做雪棉豆沙吧,小家伙们爱吃甜的,你拌豆沙,我打鸡蛋。”
张小宝顿了下说道,开始往外拿鸡蛋。
内院的人没什么反应,已经习惯了,其他官员则是眼馋啊,上次的软炸肉四个小祖宗就吃了不点,给他们分了,他们才发现,什么水云间海云间,做菜最好吃的竟然是张刺史和王将军家中两个最大的娃子。
两个娃子这几天以来,给四个小祖宗做的饭菜当中,竟然大部分听都未曾听说过,更不用说见了,凡是四个小祖宗吃不了的就放在旁边给内院的人吃。
开始时是本着溜须拍马的缘故,有官员过来非要吃那别人吃剩的东西,哪怕上面可能有小祖宗们的口水也愿意。
结果吃到嘴里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怪不得那将军家的女娃子不让别人给小祖宗们做东西吃,上次送个烤蹄筋还被赶回来了,原来是这样啊。
张小宝和王鹃忙碌的时候,四个小家伙就跑疯了,看见什么都好玩,到处乱蹿,把保护他们的丫鬟累坏了。
小贝转着转着就转到了路边沟中一家躲在那里不敢动的四个人面前。
这家最吸引她的地方是也有一对儿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两个女娃子,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怯怯地缩在母亲的怀中。
小贝跑到近前,叉个腿扎着小胳膊,身体微微前倾,歪个头盯人家姐妹两个看,大眼睛不停地眨动,似乎很好奇。
在人家两人身上盯了会,又看看自己的衣服,终于发现不同之处了,自己穿衣服呢,对面的两个没穿衣服,小脸也黑黑的。
站在那里琢磨了会儿,小贝转身又跑向房子,两个丫鬟追去保护,剩下一个丫鬟对一家四口人说道:“别怕,别怕,这是刺史大人的家眷,不会伤害你们。”
丫鬟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夫妻二人护着孩子说不怕那是假的,若是遇到了大人还好办点,万一那个一看就是金贵得跟眼珠子一样的女娃子跑到这里哭上了,那人家的大人还不得要自己一家的命啊。
跑到房子的小贝在里面捣鼓了一阵子,出来的时候一手拿了一个小棍,棍子的上面是用锡纸包的直径有十厘米大的圆片,转身又跑了回来。
两个双胞胎的父母吓坏了,不知道这个女娃子要干什么,又不干有任何的动作。
小贝这次一直跑到两个女娃子的近前,咯咯咯笑了几声,伸出手把那抓着的两个东西递给两个女娃子,嘴里说道:“糖,糖,吃糖。”
守在旁边的丫鬟这样明白了,小小娘子是要给人家糖,连忙在旁边对吓坏的两个大人说道:“这是我家小贝娘子,给你们女儿糖呢,快接过去,不然她要哭了的话……。”
剩下的话不用说,这对儿夫妻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女的伸出手来就去拿糖,可小贝不给,就要往两个女娃子的手里递。
女的马上就把两个女儿往前推“大男小男快拿着,糖。”
两个女娃子不像小贝这样大方,可能和接触的人有关系,也可能是与营养有关系,再或者就是教育方法不同,吓的不敢伸手。
小贝愣了下,把左手的糖塞到丫鬟的手中,腾出手来把右手上的糖外面那个包装纸给撕下来,里面是一层糯米纸,做示范地用舌头在张小宝和王鹃专门为他们做的波板糖上舔了下,还吧嗒两下嘴儿,再次递过去。
姐妹两个眼睛登时就睁得大大的,这个能吃?还那么好看。
当中的一个就伸过来小手给接过去了,并学着小贝刚才的样子伸舌头舔了下,好象发现了最希奇的事情,‘嗯’了声又连续舔两下,终于是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此时旁边另一个也学着凑过来舔一舔,与前一个同样开心地笑了。
小贝这时把另一个也剥好,递过来,等第二个女娃子像抓宝贝一样的把糖抓在手中舔的一刻,小贝就好象做了件最伟大的事情那般,张着小胳膊,脸笑的像朵花那样看两个女娃子舔糖。
守在小贝旁边的三个丫鬟嘴角也翘了起来,善良的主家,善良的小娘子和小公子,就连这个最小的小祖宗,在别人认为不懂事的时候也知道把好东西送给需要的人。
那对夫妻已经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糖,上面还有三种颜色转着圈的叠在一起,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对面那个与自己两个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女娃子如此懂事。
如果说一个大人施舍别人东西的时候可能会报有这样那样的利用的话,那这个小女娃子绝对不可能,家大人得怎么教才能教出如此善良的娃子?娃子能如此,大人就更不用说了。
男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起方才对方丫鬟说的话,刺史家的小贝娘子?
“可是,可是新到舒州的张刺史?别人总说的大好官?”反应过来的男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舒州刺史正是我家老爷,好不好,我家老爷说了,由百姓来评说。”丫鬟声音柔和,又略微带着点傲然地回道。
“好,好官,果然是大好官,我,我给老爷磕头了。”男人得到了这个答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向着队伍的所在一下一下地磕起头来。
女人也松开两个女儿,跟着丈夫磕头,两个女娃子似乎不明白父母怎么了,手中紧紧攥着糖的小棍,眼睛眨巴眨巴的显得非常着急。
这里的动静终于是惊动了那边,两个护卫跑了过来查看情况,一个丫鬟把护卫拦住说刚才的事情,另两个丫鬟去扶人。
护卫听到是这种事情,留下来一个守着,另一个回去报告。
张忠正准备吃饭呢,听到护卫的报告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这才是我张家的人,心中装着百姓啊,路上应该还有百姓,正好吃饭了,一起吃吧,来人啊,去把前面能看到的人都找过来一同吃饭,当爹的总不能比闺女差。”
张忠高兴啊,女儿真的给争脸,竟然跑出去给别人糖吃。
围在张忠旁边的众官员也纳闷啊,难道这当爹的厉害,孩子就也厉害?实在让人嫉妒啊,大人收买民心的话总是让人怀疑,可人家的小娃子也知道帮爹收买人心,要比大人直接出手强百倍。
张忠吩咐了,马上就有人去队伍的两边叫人,护卫也更加地警惕了。
张小宝和王鹃刚刚把雪棉豆沙做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时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