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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老头三人也留在府中,不是他们不想到前面看看,实在是天气受不了,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跟在张家一起,有医生存在的情况下凑热闹行,真要是行军,会累死在路上的。
三个老头找不到好玩的事情准备去看看小宝与鹃鹃时才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两个娃子没了,先前还看到了,小宝还给讲故事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一番询问之下,三个老头傻了,俩娃子胆也太大了,竟然跑去跟在队伍后面帮忙,万一出点事情,张王两家的人还不得疯掉?
马上就各派了五十个护卫去追,现在天都快黑了,小宝和鹃鹃没回来,追的人也没信了。
又得知李珣的人也跟去二百,这才不那么担忧,想来跟在后面,只要别过了边境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当天晚上,张王两家的人也不连夜建筑房屋,寻来粗树枝在城外平坦之地燃起火堆,吃着油滋滋的烤肉,喝着煮沸的米酒,载歌载舞。
帮忙干活的百姓也被邀请一起娱乐,张忠根本就不提工钱的事情,百姓来干活的时候也没有要钱的打算,见对方邀请。高兴地跟在一起吃喝唱跳。
张王两家可是专门有负责娱乐方面的人,会不少种舞蹈,并且适应能力也非常强,有当地人愿意学就教给当地人,有当地人自己跳,也跟着学来一同跳,气氛很融洽。
哪怕是张忠这个时候也放下架子,拉起张王氏围着火堆跳起来,甚至是七个小娃子同样咋咋呼呼的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是哪个风格的,跳着跳着还往地上坐。
当地的百姓原来就喜欢热闹,有点事儿就会唱歌跳舞,但以前除了收获、耕种或者是婚嫁与丧礼的时候规模大点,很难找到像今天这么多人一起热闹的时候。
张王两家所有的人加起来有一千多人,这可不是庄户,是内院以及医生,张老头一个人,毕老头与姚老头的家人加起来也有五百多人,这还是各派出去五十个护卫的情况下。
近两前人在城外的平原上娱乐,那叫一个热闹,热闹到城中剩下的百姓也呆不住了。纷纷拖家带口地出来向一起凑,谁要是准备给大家唱几嗓子,更有乐队即兴伴奏,甚至是有伴舞的人随曲而动。
张忠这个刺史当官的本事如何百姓没发现,只知道这个新来的官儿,人不错,不像以前偶尔过来查看的官员,在当地白吃白喝和白拿,还不搭理人,跟不陪着唱歌跳舞。
第二个印象是这个官儿家里的酒好喝,尤其是煮时放了姜丝和果子的米酒,又酸又甜又去寒,加上烤肉放的粉末,同样不错。
最好的印象就是这个官儿家里的人能唱会跳,乐器那叫一个多,自己唱跳的时候,马上就有人过来跟着配合,以前上哪找这样的官儿,好,好官,那个官的夫人也了得,对歌竟然对不住她,这本事得尊重。
百姓满意了,三个老头则是看傻了,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刺史带着家人和百姓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玩闹。
“什么意思?”张老头可不相信张忠闲的乱折腾,尤其是了解过张家的行事方法,似乎每一种作为都有深意。
毕老头和姚老头也同样纳闷。这不像张家的风格,张忠到地方当官不是有一种模式么,就是先给百姓找活干,然后发工钱,干活的时候吃的好,并根据当地的形式找到一个办法来带领百姓共同发财,过程中还得往外放贷,利钱非常低的那种。
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不给工钱,也不提贷款的事情,莫非是觉得到这里被骗气病了?
毕老头喝了一盅药酒后也跟着喝了半碗米酒,招手把旁边一个负责送酒的张家内院的人叫了过来。
“你家在干什么?今天不睡觉,明天还能起来盖房子?”毕老头对走过来的人问道。
“回毕大人的话,盖房子不急,一切按照计划来做,离冬天还远,房子慢慢盖。”来人恭敬地回话。
“是何计划?”姚老头在旁边询问。
“当地经济建设计划,老爷说了,来一次,不管干什么,只要还是刺史,就有责任让当地百姓过好日子,哪怕只有一个百姓也不能不管。何况还是四千多人,等战事结束,撤走的时候,至少要让当地的百姓收入提高两倍。”
来人依旧那么恭敬,只不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总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傲然。
毕老头和姚老头对视一眼,二人真没想到,张家竟然如此行事,那边后勤还忙着呢,这里也不放弃,随便换一个官员。敢说让翼州的百姓收入提高两倍,他们都不会相信,但张家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得不信。
挥挥手,张老头示意来人去忙,没有再问细节,问也问不出来,张王两家的人各有分工,送酒的人绝对无法接触到计划的详情。
“若我大唐的官员都能如此该有多好,张忠笨是笨了点,当官行事上却挑不出毛病,一心为民,从不贪墨租税,也从不收贿赂,不好找,实在是不好找。”
张老头咬了一大口肉,咽下去后评价起张忠来。
毕老头也把碗中剩下的酒喝掉,说道:“那是他们家有本事赚钱,贪墨能贪几个钱?他就是想受贿,也要有人敢给,给一次的钱还不够让他松一松官路做买卖赚的钱多,谁给得起?给少了岂不是骂张忠?”
“也是,但张忠现在跟着又蹦又跳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小宝和鹃鹃又走了,想问也不好直接找张忠去问。”
姚老头也承认,张家的做法不好学,主要是当官的人很少有人能像张家这样又能赚钱,又能想办法让百姓赚钱,修路总要花钱,自己没钱就得等朝廷给,那就麻烦喽。
“既然不好问,就等着看,总能看出来点什么,记下来,到时让别的官员学学。”毕老头喝了点酒,放松之后舒服了,靠在椅子背上,眯眯起眼睛等待结果。
张忠还在和当地的百姓跳舞呢。没这方面天赋的他跳起来让看着怎么都觉得别扭,好在百姓也不管别人跳的如何,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跳给自己和跳给别人看,凑在一起,有吃有喝,热闹就高兴。
篝火晚会一直开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结束,安排人把跳累了半夜就睡去的百姓,还有喝酒喝多同样呼呼睡着的百姓送到各自家中,期间还让这边不多的医生给看看,有病的直接抓药,一同送到家里,并写明了熬药的方法,不认识字的人自然会找人询问。
翌日上午,张王两家的人都在睡觉,到了下午快要下雨的时候才纷纷起来,厨子制作了大量的糕点,工匠也就地取材,随便制作了几百个钓竿,并准备好鱼饵。
当雨下起来之后,撑起大伞,张忠就带着几十个人在河边垂钓,毕老头三个人也多添了件衣服跟着钓起来。
同样睡醒的百姓,有的忙自己家中的事情,有的则是拿着药方找人问怎么熬,还有的就晃悠着出来想看看新来的官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等看到昨天陪着一同跳啊唱啊的官在那河边钓鱼的时候,也同样到近前凑热闹,张忠便给大家发钓竿,同时还有糕点准备,一下子又多了几十个人。
昨天晚上热闹一番,山上的寨子离得近的也都知道了,纷纷派下人来打探消息,想知道新官准备干什么,如果不是强争租子就好。
在了解了详细的情况之后,山寨中的人在疑惑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期待,期待新来的官能再跳次舞,他们好加入进来,毕竟新官家里的乐器多,会跳舞的也多。
垂钓时的张忠根本就不在乎鱼多鱼少,每当自己钓上来一条,就跟当地的人显摆一下,每当本地人钓上来一条,也过去跟着一同庆祝一下,给人的感觉他不是一个刺史,就是很平常的人。
毕老头钓上来一条大鱼被张忠过来奉承一次之后,不解地说道:“这还是张忠?以前的张忠可是不阿不奉,行止有礼,遇难不乱,遇喜不显,稳重的让人觉得如巍巍山峦,难道这就是环境改变人?”
等第三天的时候,晚上没雨,继续篝火晚会,这下不得了,不仅仅是城中的百姓出来了,就是寨子中也出来不少人,有两个寨子里面的年青族长都出来了,跟着一起热闹。
边喝边聊,张忠这天晚上和两个族长勾肩搭背,晃荡着到处走,不时还相互开句玩笑,等天亮临走的时候,还送了寨子中的人不少大米和食盐以及布帛,与两个族长谈好了,明天到其中的一个寨子当中去玩,要吃山珍,少了那就是不够意思。
两个族长也答应了,还带走不少酒,说是回去让大家都尝尝,一定要来,带着家人,小娃子也算上,不然就是瞧不起他们。
寨子中的百姓非常满意,这官太好了,好到不像一个官,就有如一个寨子的族长似的。
百姓满意了,姚老头三个不满意了,张忠这么当官,不是给朝廷脸面抹黑么,再也忍不住的他们不得不找到张忠。
张忠在帐篷当中接待三个老头,炭炉烧起来,上面座着茶壶,一套茶具摆好,西湖龙井也放在了一边,瓜子和干果也围在周边。
三个老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张忠准备请自己等人喝功夫茶了,想到昨天和今天早上张忠那种做法,与现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看着张忠在那里烫杯、捡茶、洗茶、冲水地忙过后,三个老头各喝了一口,把残茶倒掉,这才由等的心切的毕老头开口。
“永诚啊,小宝和鹃鹃跑那么远,还是早点让回来的好,出去看看热闹,也不能把学业耽搁了。”
毕老头不好上来就质问,他也没资格来质问,只能绕圈说话,从张小宝和王鹃说起,说是耽误学业,连他自己都不信,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需要背的,两个高智商的人早就趁着有着大人的理解能力,孩子的记忆力都给背了下来。
现在张小宝跟王鹃与毕老头和姚老头在一起,更多的是讨论,或者是学习两个老头旁征博引的思维方式。
张忠一听毕老头说起儿子和儿媳妇,目光闪烁了两下,他当父亲的不心疼就没有人心疼了,如果两家的所有人中,除了小宝和鹃鹃,还有人能胜任这个事情,哪怕是仅仅达到儿子与儿媳妇一半的本事,也不用把两个娃子放出去。
叹息一声,说道:“别人家的娃子这个年岁上还小,小宝与鹃鹃却是大了,愿意出去玩就出去玩几天,管不住。”
“永诚切莫这般,小宝和鹃鹃我看着还不错,让人省心,走之前还跟我等说过翼州百姓的事情,可惜说了一半就没来得及再问,不知永诚可知道两个娃子怎么想的?”
毕老头一边接过张忠给倒的第三泡茶,一边对张忠随意地问道。
张忠此时更想儿子了,那计划书中可不仅仅是写了如何进行经济建设,还有三个老头的反应也写了,在进行建设的环节中就有这样一环,不然还真不好办。
想到了这里,张忠把手上端着的那一小杯温度已经低了的茶水直接倒掉,又给三个老头各倒了一次,也不用毕老头再继续绕了,痛快地说道:
“毕大人可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说我不该不顾官身,与百姓如此玩闹?”
话一挑明,三个老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是与不是都不好,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