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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像小偷,早就发现了,那种眼神很熟悉。”张小宝也有点纳闷,按理说他和王鹃的身份几乎很多人都知道,两个人只要不刻意化装躲避,走在长安的路上,十个人至少有两个人能认出来。
两个在那里装着没有事情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手上有活的,既然如此,一定是本地人,哪怕是从外面后来的,也会先把当地的情况摸清楚,难道是活腻味了?想试试偷节度使的后果?
张小宝一说,王鹃又用余光扫了两个人一下,发现确实这样,抱着张小宝继续走的时候,说道:“你同行?怎么没凑过来?”
“别污蔑人,你怎么不说你同行?走,看咱们的铁路去,不搭理他们,回头就知道他们是谁了,希望他们真的是对我们报有目的,最好是背后有个神秘非常的组织。”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有人盯着,两个人盯着他们的时候,也同样有人盯着那两个人,到时会跟随把线索弄弄出来。
“刚动完手不长时间就想把自己撇清?还神秘非常,在大唐,我怎么没见过那么神秘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已经够神秘的了,你说火车会不会也像那时的第一辆火车一般,很慢很慢?让人觉得比起马来差远了?”
王鹃把身子又向张小宝靠了靠,说起与张小宝神秘的时候,眼神有点茫然,似回忆,又似忘记。
张小宝也是突然一愣,随后叹了口气“前世今生吗?”
“是呀,前世今生,莫非前世那一眼,只为今生见一面……。”王鹃把头也枕到了张小宝的肩膀上,还唱了两句,把张小宝给唱迷糊了。
“啥时候的歌?还凑合能听。”
“一百多年前的,哦,是一千多年后的。”
“那么久的歌你也唱?老掉牙了,哦,错了,是那么流行的歌曲你也唱,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调子,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
从来没听过这首歌的张小宝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给时间定位了。
“国歌老不老?该唱的时候依旧要唱,春江花月夜老不老?那叫古典,笛曲的梅花三弄还不是有那么多人用箫来吹?蒸汽机火车老不老?现在的人与我们那时的人看到以后,我相信他们都觉得新鲜。”
王鹃可能是心情好,跟张小宝辩论了一番。
张小宝恍然,笑着说道:“是,太有哲理了,蒸汽机火车无论是我们所在的哪个时候,都很吸引人,尤其是在能行驶的情况下。”
初秋的时节,离着秋闱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京城外面铺就好的铁路两边这一日聚集了不少人。
本地的人,来往行商的人,春天的时候就留下来当官或者是没有考上又想继续考的学子们,加上得到秋闱具体消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举人们,都过来瞧瞧火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的天不错,没有烈日当头,也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就是阴天,还稍微有点风,轻轻吹拂,让人感受到一丝的凉爽。
火车还没出现,等待中的人便议论起来,尤其是为了参加今年秋闱的人,人生地不熟的,与一同到来的当地人三五成群聚拢,向其他人打听各种消息。
结果这部分人听到次数最多的不是眼前将要出现的火车,而是夏日里的那十天免费宴席以及头一天时的震撼场面。
“那天你们是没看到,我跟你们说,哎呀,天上飞着,水里游着,地上跑着,草科里蹦着,那家伙……你们去西市的那个纯羊汤饼馆,听的更详细。”
一个在京城某小店里跑堂的伙计,今天也‘请’了假,过来凑热闹,一边与人闲聊,一边还不忘了给自己工作的店做广告,唯一不足的是,与事实有那么点出入,用了夸张‘口’法。
过来参加秋闱的人明明知道这人说的话不尽实,却也不揭破,任凭他说,顺着他的话还能多打听到别的事情。
“是不是认为我说的话里有假?”这伙计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错,见几个听他说话人的表情就知道一二。
几个外来人,中间为首的那个,笑了笑“信,一会儿看过了这个叫火车的东西,就去纯羊汤饼馆,还有其他的有趣事情么?”
“哎~真的?那我上菜的时候,让厨房给你们量大一点,我跟你们说,我们那的汤饼馆可不仅仅有汤饼,想吃稀的有稀的,想吃干的,还有沾满了芝麻的烧饼,这个烧饼……哦,说说有趣的事,好的。”
伙计还不忘了给自己打工的地方做广告,这要是被张小宝和王鹃看到,一定会拉到自己店里,好员工啊。
等着几个人有点不耐烦了,伙计这才把话一转,小声道:“我跟几位说,千万别他传,几位定是来参加秋闱的举人吧?看样子几位学问不会差,但状元是甭想了。”
“为何?”为首之人露出探询的表情。
“还用问么,被人定了呗,里面传来的消息,今年不管谁来考,也不管来多少人,状元的位置都不会变,几位要是有门路,就赶快去找,看看能不能弄个别的位置,我跟几位说啊,实在找不到门路也不用怕,我那纯羊汤饼馆里面就经常有身份尊贵的人过去,多见几次面,到时候……是不是?”
似乎怕被人听到,伙计先是紧张地四下里看看,才压低声音跟几个人说秘密。
“不知何人如此了得?状元还能定下来?”
“这个……这个可不好说,人多嘴杂,待一会儿看过了火车,回店里,我在详细跟诸位说说。”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零九章 君说梅香梅应香
第五百零九章 君说梅香梅应香
张小宝和王鹃来到铁路上等待第一辆火车运行时,便听到了从人群中传出来的种种声音。
王鹃听过之后,可不认为是偶然,本应该议论火车的人,竟然议论起快要到来的秋闱,这绝对不正常,眉头微皱,又仔细聆听一会儿,与张小宝说道:“看样子有人不想让咱们好好参加科举了。”
“是,闲的,没有事情做了,总要找点事情才觉得生活不单调,他们也是很伟大的,不容易,明明知道做这点小动作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却依旧坚持着做下去,以每一次让我们烦恼为目的,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张小宝嘴叫上翘,显得很开心,让稍稍郁闷的王鹃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呀,这要是让他们听到你的话,看到你的表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气疯了,你居然一点懊恼都不显露出来。”
“我是真的不在乎,不是装给别人看的,别说现在还是皇权时代,就是后来的那什么主义时代,哪个百姓又能阻止上层的决定?不老实就镇压你。”
张小宝一脸坦然地四下里看了看。
王鹃明显不满意张小宝对某个时代政权的评价“还有好的呢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现在怎么办?科举可是大事,让众多参与考试的人知道状元内定,弄不好就会聚集到一起闹事,你真打算武力镇压?”
“镇压?你觉得我像那么冷血的人吗?我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往前走走,别让人认出来,那可麻烦了,咱们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吧。”
张小宝把帽子的沿想下压压,拉着王鹃的手朝里面挤,只有真的在人群当中,才能感受到热闹的气氛。
王鹃也跟着压压帽子“慢点,你还不冷血?你是不忍心看着别人受到伤害,所以你闭上眼睛去伤害别人,问你妥善的解决办法,你这个态度可要不得。”
“解决办法?简单,看我的。”张小宝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碰碰旁边一人的胳膊,问道:“大哥,打听个事儿,方才听人说起今年的秋闱,咋回事?”
被张小宝碰的人扭头看过来,见到笑得非常和气的张小宝,也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知道为什么今年有了一个春闱,马上又有一个秋闱不?”
“不知道,大哥有内在消息?”张小宝配合做出地下党接头的架势,目光闪烁地问道。
“这是给特殊人准备的。”
“特殊人?谁那么特殊?我不服。”张小宝忿忿道。
“不服的人多了,还不知道是谁,许是用不上太多时间就能知晓,别与其他人说,万一被抓不怪我的。”这人神秘地指指天,还哆嗦了一下,以示危险大。
张小宝连连点头“是,不说,出之你口,入之我耳,再无其他人能听到,是状元被安排好了?”
“何只状元?其他的位置也都安排好了,今年的秋闱就是坑人的。”这人嘴咧的都快到耳朵后面了,不屑意味丝毫不掩饰。
张小宝也随着这人的话,咬牙切齿,眼珠子转了转,道:“大哥,我挤过来时,听人说今年的状元给了张小宝,就是他爹在工部做尚书,他老家是三水县张家庄子的那个,那小屁孩儿如今还不到二十,何得何能得状元?要是他的话,我就决定不在大唐呆着了,收拾铺盖去别的地方。”
“放屁,哦,这位兄弟,别怪俺,俺嘴直,想到啥就说啥,不要听别人瞎说,要真是给张小宝,那还好了呢,兄弟,不是当大哥的说你,你该多学学,多想想。”
这人直接骂了张小宝一声,可能觉得骂的有点不好,又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变成一副教育的口吻。
“是,大哥说的也是,多想想,可想啥呢?”张小宝扭头看向王鹃,对王鹃挤挤眼睛,那意思是,你看,哥哥是不是很厉害,有支持者,王鹃撇撇嘴,又轻声一笑,示意张小宝继续。
“想啥不知道?我问你,科举的目的是啥?”这人挺了挺胸,摆出人师的样子。
“目的?当然是当官了?朝廷得有官员。”
“这就对了,那官员干什么?治理地方呗,你说是不?”这人跟着张小宝的话接着说。
张小宝点头“是,然后呢?”
“然后就是让百姓过好日子,你这看着也像个有点学识的人,咋就不懂呢?咱们的小宝和鹃鹃,已经在治理地方了,而且治理的非常好,不管把他们扔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有好日子过。
明白不?咱们的小宝和鹃鹃早就是大好官了,没当状元是没工夫考,要是去考,那一考一个准,能把地方治理得那么好的小宝要是当不上状元,才是怪事。”
这人一口一个咱们的小宝和鹃鹃,话说的那叫一个亲切,停得张小宝和王鹃愕然不已?
相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发现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点湿润,和一丝的坚定。
张小宝略微想了下,对这个人说道:“大哥,小宝和鹃鹃要是听到你的话,一定很高兴,说不定今年为了公平,真的就参加秋闱呢,要不,找人说说,让朝廷的人知道,今年得有张小宝和王鹃参加才公平?哎呀,王鹃好象不行,她是女的。”
“女的咋了?全大唐有几个男人敢说比得过她?咱的鹃鹃巾帼不让须眉,诶?你说的也对哈,让他们参加秋闱,看看谁敢不给他们状元当,成,你先呆着,我出去溜达溜达。”
这人说完话,也不知道目标是哪里,使劲地挤了出去。
“你骗人家。”王鹃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对张小宝说道。
“我没骗他,今年真参加科举,都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既然百姓认为我们是好官,能让他们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