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宗守点了点头,表示心中有数。虎千秋这才长身站起:“最近山城里的情形有些不对,我不能在此多留。虎千秋这便回去,必定为世子看住乾天山。不过世子单身在外,虎千秋有些放心不下,就让我儿中原,在外陪着你。你这两位仆人,我就一并待走。世子若还有话交代他们,就请快些,别太墨迹。还有我这外孙女——”
又目带深意的看了看,那正躲藏在一旁的初雪,虎千秋微微一叹:“也劳烦世子一并照顾了!”
见虎千秋说完,就径自纵身离开翻云车,骑上了一匹体型硕大无比的驭风驹,驰到远处等候。虎中原嘿嘿一笑,也是走开到一旁,抓住那面上正是恢复了点血色的宗灵,就是一顿痛扁!
他方才被自己的老父,揍得狠了,又不敢怨虎千秋与宗守,自然要寻人出气。这宗灵害他出丑,自然不能放过。至于被老父安排在世子身边的事,却是全不在意。
宗守暗暗一赞,这位铁虎族长看似粗豪旷达,却是粗中有细,知情识趣。只是虎千秋,居然是初雪的外祖父,倒是未曾想到。怪不得初雪方才的情形,有些不对。
伸手往尹阳与连凡招了招,二人会意,一起行至车旁。宗守先是看向连凡,将一块写满了字的绿色绸布,递了过去,口中道:“连凡你资质只算是中上,学不来什么高深武道。我也没什么好教你。不过你性情沉稳,刻苦坚韧,我这里倒有门堆山决,正适合你这种人。只需每日苦练不懈,自可堆聚成山。即便日后成就及不上那些天才,未来也可证天位武宗!”
连凡的性情,已能荣辱不惊。听得前面几句,并不觉失望。宗守后面那些话,也同样没有什么狂喜之容。只是眼透感激之色,神情郑重的,把那绸布结果。
宗守接着又笑望尹阳:“尹叔天资过人,出身名门大派,自有武学传承。那焚天绝焰刀,更不逊色于凌云宗的惊云神灭剑。我也给不了尹叔什么,只能助你尽快参悟意势之妙!”
话音落时,宗守就又随手一招,将不远处一根树枝,招在手中。然后那手心之内,忽然一团火焰燃起。不熄不灭,友情提供。亦不显炽烈,就这么燃着。却不过片刻,就将这树枝烧化成了焦炭,递给尹阳道:“这东西,尹叔你拿着,日后或能有悟。那乾天山,就拜托二位!”
尹阳眉头一挑,同样珍而重之的,将此物接在手中。此时看,也不过与木炭差相仿佛,并无异样。
却依稀感觉,若是一旦的自己的武道受阻。或者这木炭,就是助自己突破的关键。默默收起,尹阳接着却又朝宗守,重重一礼。并未言语,却以这动作,言明心迹。
宗守接着又随口交代了几句,直到虎千秋等的不耐,大声催喊,才放这二人离开。
待得尹阳与连凡也上了马,那虎千秋向身后抱了抱拳,又是一声大笑:“五个月后,虎千秋在乾天山恭候世子回山,继承大位!世子剑道通灵,盖压云界。只望我虎千秋有生之年,能见到世子横扫东临,称雄云陆!”
那声音毫迈,直震四野。然后当先就走。一行人骑着几十匹驭风驹,浩浩荡荡的,就纷纷离开。带起一溜烟尘,不多时就已消失无踪。
横扫东临,称雄云陆么?已经不止是一个,对他这么说了。
宗守嘿然一笑,不置可否,手握着酒杯随手伸向一旁。轩辕依人见状,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仍旧顺服的给他斟满。
直到宗守再一口饮尽,轩辕依人才以贝齿咬着唇道:“世子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以你的本事,大约十个轩辕依人,也不是你对手罢?居然也敢说护你万全,是不是很可笑?”
“怎么会?”
说到这个,宗守就是理直气壮:“我宗守可没瞒你,这可是依人你自己不信。当时说什么来着,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句话可对?”()
轩辕依人不由一阵磨牙,小声哼了一声。又取来一卷干净的布帛,为宗守包裹着手上的伤。动作轻柔细致,看的宗守是微微一呆。声音也同样放柔道:“是我的错好了,不该不信你!只是我依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就不值得你再为我解释几句?”
音如银铃,又软糯糯的,好听之极,令人不由为之。宗守听得是骨头都软了一半,又一阵头皮发麻。他这人性子,就是吃软不吃硬。
说到此事他也却是不占理。只是那时的心情,真的很是复杂,也确实是想把这女孩甩开。微显尴尬,宗守轻咳了一声道:“我忘了!”
本来想口花花一番,说怕你知道之后就会放心离开。心里舍不得。可仔细寻思之后,又觉不妥。与其用千言万语的谎话来解释,倒不如这么简单一句,反正他就是不懂风情。虽是爱与女孩子聊天,侃天侃地,谈那人生理想,可大多时候,却是把女孩气跑了局。
轩辕依人目中不由微红,她却是爽快女子,未露出分毫委屈之意。只挽了挽耳旁的秀发,淡淡道:“倘若世子不喜欢我,其实可以退婚的。轩辕依人再不会纠缠不清的。世子剑道通灵,未来前程远大,必定能寻到配得上你,真正使你欢喜之人——”
宗守却越听越觉不对劲,只觉一阵牙酸。忖道自己此刻若是退婚,这额头上多半是要打上始乱终弃的标签了。
不由是以手抚额,一阵头疼无比,挥了挥手道:“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何时说过要退婚了?”
正欲把话题顺势带开,就听轩辕依人轻轻‘哦’了一声,美眸熠熠生辉的看了过来:“既然不退婚,那世子何时来玄山城,见我父亲?”
宗守心中再怔,怎么话题说着说着,就又说到这上面来。仔细回思,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再偷看了一旁一眼,只见轩辕依人眸子里,正一丝轻微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宗守不由失笑,接着又心中一动,装出犹豫踌躇状:“不好吧?我听说你母亲很是不待见我,轩辕城主现在也是反对居多。还有丹泉宗,上霄宗,都很是麻烦。依人,要不我们还是私奔算了,就按你先前说的,咱一起离开这东临云陆,岂不自由自在?”
轩辕依人立时蹙眉:“怎能如此?你我离开东临云陆,是可躲开这许多麻烦,却又将我父母置于何地?为人子女,怎能如此忤逆父母?又所谓父母在,不远游!”
却见宗守,是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眼中带着淡淡质问。轩辕依人面色立时一红,解释道:“我那时又没想过要离开东临太久,只是想着若与你离开一段时日。日后只需撒个谎,说是已生米煮成熟饭,父母师尊他们就不能不答应——”
第一五五章 神意相合(求订阅求月票)
却见宗守是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眼中带着淡淡质问。轩辕依人面色立时一红,解释道:“我那时又没想过要离开东临太久,只是想着若与你离开一段时日。日后只需撒个谎,说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父母师尊他们就不能不答应。可这只是权宜之策,那时还真以为你危在旦夕。可如今世子已通身轮八脉,剑术高绝。自然要走堂堂正道,怎还能这般——”
话说到一半时,轩辕依人就忽觉有些不妥,宗守已是愕然睁大了眼睛,猛地一拍掌,很是佩服道:“生米什么来着?原来如此,居然还有这招,真是高见。啧啧。这法子不错!”
轩辕依人面上羞红一片,再维持不下那淑女仪态,站起身,用那酒壶重重敲了宗守一记,就径自从翻云车跳了下来。
看着一边虎中原与李芸娘那异样眼光,只觉是没脸见人。正要返回马车,却忽听宗守一声笑道:“五个月后,回乾天山之前,我会去一趟玄山城。去会一会我那岳父——”
轩辕依人讶然回头,只见宗守虽是在笑着,却出奇的认真,那望过来的目光也是诚挚灼热,温暖人心:“就按依人你的意思,我宗守会堂堂正正,将你我的婚事定下!”
轩辕依人就只觉是心脏,轻轻被击了一下,突然间软软麻麻的,满腔都是欣悦之感。还谈不上是幸福,却意外的有些惊喜。
不由又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宗守一眼。
在心里暗忖着,自己的这位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即便这几十日的相处下来,她也没法全然看清,只觉是印象模模糊糊。
本性善良?挥霍无度?性情惫懒?心思深沉?聪颖精明?心狠手辣?
只觉似又不似,各种样的感觉混杂在了一处,无法分辨。对了,还极其好色——
不过母亲要说过,要完全看清一人,本就很难。她只需知晓,自己未来的丈夫有担待,自己也不讨厌,这就足够了。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宗守这身剑术,实在高绝宇内。天赋之高,世间独一无二,少有人能够与之比肩。
自己父母,总但心他无法修行,日后无法为自己遮风挡雨。若是知晓今日之事,会不会惊讶到把眼珠都掉了出来?
她初见之时,也是如此。原以为这家伙,是个废物,性情也稍显懦弱。临到最后,才知晓原来自己错的厉害。
能以地轮八脉武师之身,斩下虎千秋一片衣袖,这世间绝无仅有!
至少自己所知的那些所谓天才,相较宗守而言,实在太过平凡。
脑中又下意识的,掠过凌晨之时,宗守那一剑绝尘,飘逸若仙般的身姿。
轩辕依人的目光,不由微微有些迷幻。瞬即又惊醒过来,不由是羞涩无比,无地自容。低下头,音如蚊呐的‘嗯’了一声,就毫不犹豫的,跑入到翻云车内。忖道自己今日,怎么就像是花痴似的?
宗守却是哈哈大笑,发觉这仁义小妞,有时候还真是可爱的紧。
他也跃下了翻云车,往那宗原行去。此时他体内的气机,虽已协调妥当,平静均匀。不过体力却仍旧未恢复过来,只能催动那雷走灵骨,姿势僵硬,咔嚓咔嚓的走着。
那宗原立时眉头一挑,先前宗守与虎千秋的话,他也听在耳里。却全然没有保住性命的惊喜,反而莫名的只觉心里一阵发寒,更添了些防范。此刻也是满带警惕之色的,盯着宗守。
“你要做什么?我宗原烂命一条,你想杀就杀,绝不会皱眉头!可若是想要我宗原为你效命,你是想也别想!我宗原顶天立地,绝不做背主之事——”
宗守懒得跟他废话,从来就没指望这家伙,会服软听他之命。暗道我不需要你的心,只要这身子就好,谁有工夫管你是怎么想的?
上下仔细看了眼宗原,宗守目中就渐渐透出几分欣然之意。看罢之后,还不满足,又在这家伙身上,上下摸索了起来,感知着那骨骼肌理,以及此人体内的轮脉经络。
令宗原不由一阵恶寒,脑里面登时升腾起不好的念头,莫非自己运气不好,遇到变态了?
宗守摸了片刻,越来越是满意,而后一笑,朝着旁边的虎中原吩咐道:“找些藤条过来,把他给我扒光绑牢了,再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吊好!”
虎中原那青肿的脸上,本就神情有些异样,这时全身也是打了个寒战。有些怪异的定定的望着宗守。忖道这位世子的喜好,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而且还是重口味的那种。其实这宗原,姿色倒还算不错。不过未来主母就在一旁,难道就不用顾忌收敛一下?
直到宗守皱了皱眉,露出不耐之色,用眼瞪过来。这才犹犹豫豫的跑去寻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