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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向后望去,只见宗原正面色青白的立在地上。身上不时可间清晰的电弧闪现,将身周之物都一个个炸成粉碎。
这家伙比他还要更悲催一些,对身周萦绕的电流,完全无法控制。以至于连龙角翼马,都无法背负,只能全靠步行,跟着他来着这虹城。
心里稍稍平衡,宗守微微一笑,把注意力收回,再次注目眼前道:“既然说是相较那涛云城也不差,那么就是还有不如了?不知我乾天山的舰队,若是与涛云城全力一战,胜算几何?”
方才他身边这位说话之人,名叫做古烈空,玄武八脉。是乾天山城的海师都督。乾天山所有四百云舰的统帅之人。
基本是个极有才智,也颇通处世之道的家伙,宗世宗阳几人在争权之世,是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待得他那日夜间回归乾天山城,将灵法空柴元几人陆续压服,这人却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倒了过来,鼎力支持。
乾天山城内精通云海舰战的玄武强者,本就不多,又有了这‘拥立’的功劳,宗守只能是依为肱股,倍加信用。此次云海狩猎,这人更是关键人物。
而此刻这位海师大都督,只略略凝眉,就毫不犹豫的一摇头:“半分胜算都没有!先君虽是倾尽全力,打造出这支舰队。不过乾天山崛起毕竟才不足十载,底蕴远远不如。那涛云城却是世代积累,已然在东临西域屹立足有六十余年。治下子民不但武风极盛,更几乎人人都能架船操舟。光是其城外停泊船只,就足有三万之巨。有些只需稍加改造,就是可上战场的云舰。真要一战,涛云城的舰师实力,胜我乾天山两倍。只需数月,更可召集六倍于我乾天山的云舰。加上附庸诸城,绝非乾天山能够抵御。君上若有此念,还是及早打消的为好——”
宗守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寒气,他知晓这涛云城,是孤悬于海外之地,因此舰师极盛。
不过听古烈空的口里说出来的这些,却是远远比他这几日,在那些资料卷宗里看到的数据,还要更令人悚然。
原本心里冒出的那点小小念头,立时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庞然大物,宗未然居然能够凭着一支新建的海师,与之对抗十年,而不落下风。使乾天山城的海师,一步步发展到如今的规模,简直就是奇迹。
好在据他所知,乾天山诸多隐世宗门,都鼓励诸城势力,前往云海之下,屠戮精兽妖魅。对前往狩猎的各方舰队,都极力护持。
涛云城在这时候,至少在明面上,是不会与乾天山为敌。
不过在暗处会使什么样的手段,就不知道了。
任博警告说这次涛云城,可能会与烈焰山城、云瑕山城联手,阻挠他们这次的云海之行。多半不会只是揣测之词,而是颇有些把握才是。
若真如此,不幸被其料中,那就真令人头疼了。
既然成了一国之主,那么他首先就得让手下这些势力,能够吃饱饭,不饿肚子。可以获得足够的兽晶,以供养部属。
若然这次狩猎,是空手而归,整个乾天山的势力版图,估计立时就要分崩离析。
暗暗一声叹息,宗守面上,却依旧还是笑意盈盈,声色不动:“随便问问而已,不用当真。”
眼见这古烈空,以及周围那些舰师将领,都是轻松了口气的摸样。宗守眉头再次略皱:“这次我乾天山治下诸城,又会出多少云舰?多少人手?”
“总数应该不足二百,能战的甲士,更只有十万——”
古烈空面上,明显透出几分怒意:“若换在往年,至少也是千舰之数!自君上继位之后,不是临时反悔,是百般推脱,实在可恨。”
宗守顿时一挑眉,了悟于心。这些附庸城池遣来的战舰,不足往年的五分之一,显然是存着保留实力的念头,典型的主少国疑。不由自我调侃的一笑:“看来是孤的错了。换成宗世,即便没有千舰,估计也能能凑足八百可对?”
古烈空闻言,面色却是一阵惶然,身躯半跪道:“君上何出此言?烈空不会说话,请君上莫要见怪。那日君上的英明睿智,我等是亲眼目睹。宗世或有些小聪明,可真论才华,却不及君上万一。这些人有眼不识、总有他们后悔之时!”
宗守哑然失笑,微一挥袖,示意古烈空起来。
他心中对此早有所料,故此是毫不在乎。对这些附庸势力,也没什么怨恨恼意。
自己这年纪,又加上先前的那些传言,也难怪这些人,会心生疑虑,存了保存实力的念头。
不过如此也好,甚至可说这情形,是正中他的下怀。附庸跟随的舰船少些,也就意味着后面分润出去的兽晶灵石,更少数分。
四百五十艘云舰,加上玄山城的舰队,估计能凑足千数,差不多也足够此行所需了。
这么一想,宗守的心情反而转佳,面透笑意。而后就见不远处,一行人正匆匆赶来、
为首之人,正是任博。也不知为何,正是面色铁青,难看之至。除了身后跟着几十个护卫,旁边还随行着一队人,看其服饰,多半不是乾天山的人马。
到得宗守面前,任博一礼之后,便指着他身旁一人道:“此是西海涛云城使者,奉涛云城主之命,前来拜见君上。”
宗守的眼,立时微微眯起。瞳现利光,看向了任博的身旁。
此人身着红袍,仿佛是中央皇朝的官服式样。身前绣着云雁图案,神情倨傲。
也不行礼,先是朝着宗守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才应付式的一欠身:“外臣林机,见过宗守城主!”
周围诸人,顿时眼现怒容。各自眼现杀机的盯着这林机打量,宗原更是直接手握着剑,踏前一步。一股凌厉意念,隐隐凌压而去。
那林机却全不在意,一派淡然自若,处之泰然之色。正面与宗原对抗,也是毫不落下风。
宗守却呵呵一笑,根本不愿去搭理这家伙。直接转身就走,将这一众涛云城的使臣抛在身后。
林机初时还不在意,直到宗守的身影,渐行渐远,毫无回头之意。这才目光一缩,大声出言道:“林机奉我家王上之令而来,有言告之城主。十日之前,我涛云城已与烈焰、云瑕二城定下盟约,约定近日之内,合力共下云海。尔乾天山若亦有联手之意,可让出西云半省,由我三家共分!”
宗守唇角顿时微微抽搐,今日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什么叫做不自量力。这竹杠真是敲得梆梆响,空口白牙,就要谋夺他半省之地。
他连斥骂怒喝的念头都懒得升起,仍旧是步履未停,行向远处。
不过身后那林机,却仍旧是不依不饶,一声冷哼:“我劝宗守城主,还是三思为上。让出半省,总比乾天山城亡人灭的为好!城主就忍见未然妖王的基业,就此消亡?”
听到后面这句,宗守终是眉头一颦,其他还没什么,唯独此言真是把他给惹火了。
咬着牙,宗守回过头灿烂无比的一笑。就当那林机,眼中微透讥嘲之意时,宗守却又把脸一板:“把这些家伙全都给孤趴光了,丢到城外去。若有反抗,立地斩杀!记住了,一定要一丝不挂!”
林机与那一众涛云城使臣,立时脸色青白。而那宗原则是一笑,随手就将紫雷枪,握在手中。而那古烈空微怔之后,也未怎么犹豫,便踏前一步,眼透杀机。
身后之事,宗守却是再懒得理会,转而看向了身侧随行的任博:“丞相来此,可是物资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航了?”
“总算不付君上之托,一千三百万弩箭,供二十万大军四月之食,十万套备用的甲胄兵刃,四百艘刻录有浮空灵阵的商船。还有君上带回来的三百三臂灵弩,只需五日时间,就可装上那二十艘五牙云舰!还有从崆器宗订下的八千二阶火雷箭,六千冰烈箭,那边正连夜赶至,同样五日之后就可到货。都是大号的弩箭,可用于三臂灵弩。不过那崆器宗外门主事的言语态度,颇为奇怪,似乎对君上极其憎恨。以臣估计,这些箭只的质量,估计不会太好。”
任博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清单取出,递给了宗守。而后又语句斟酌着劝道:“那涛云城势力,虽不如我乾天山。可云舰无数,称雄云海。世子即便不喜,也无需将之得罪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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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接过了那清单看了眼,然后是呵呵一乐。忖道那位崆器宗的外门执事乔翰,近月之前才被他狠狠坑了一把,不把他恨入骨髓,才是咄咄怪事。
至于那些火雷箭,冰烈箭,他也没指望那崆器宗,会为他精心打造。总之能够顶用就可,乾天山也有数万灵师,不愁对方造假。
至于这任博后面几句劝诫,他只当是不曾听见,只心里暗忖,难道现在对这些涛云城使者好些,那位涛云城主,就会手下留情?
若然日后形势逆转,乾天山近复旧日风光,这涛云城难道还敢因这小小的羞辱,对他宗守不敬?
清单后面一项,是花费的灵石数目。所有弓箭与兵甲粮食药物之类,都是任博早就备好,取自乾天山的库存。花费最多的,是那些征集来的商船,还有从崆器宗采购的这些灵箭。
——其实这些火雷箭与冰烈箭,乾天山城内的炼器师,也能炼制。不过数目太少,即便日夜赶制,估计也仅有千数。
总共是花了五千四阶兽晶,看来这崆器宗的乔执事,的确是把他恨到骨子里了。价格居然硬生生提高了四倍,狠狠敲了他一笔。
此外那征集商船,也同样花了千枚左右。若有损毁,事后需得照价赔偿。
此时乾天山的国库,早已经河干海落,最后还是需从他这里掏钱支付。
宗守毫不在意,将清单收起,而后朝任博一笑:“丞相!这些兽晶,还有那三百三臂灵弩,我也无需国库偿还,都算是我前期的投资好了。只需从云海狩猎回来时,给我一成收益就可。”
任博的面色,立时一青。心中只觉是怪异无比,这乾天山还不都是你宗守的家业?如今乾天山城危如累卵,换作有为的明君,只会从内库里多掏些钱,尽力增强乾天山城的实力才是。
这位君上倒好,不但将自家的钱袋,看的紧紧的。还想尽了办法,想从乾天山城的国库里掏钱。
岂不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之理?乾天山的基业都没了,你兜里的那些钱,能够保得住?
这几日观察,发现他这位新君,或者是聪慧无比,许多事情,是一点就通。更具奇思妙想,精通政略。不过这性情,却实在太过古怪。
偏偏说他吝啬,也有些不通。前次议建银庄时,却又是毫不犹豫的掏钱,作为启动之金。
心中不解,任博只能是没好气道:“最多只能给半成!”
以往乾天山派遣云舰前往云海之下狩猎,即便是宗未然亲自统领,最高也不过十万四阶兽晶的收益。即便最近灵潮有回暖之兆,妖兽数目巨量增加。以他估计,此番的收益,也绝不会超过这个数目,
半成的数量,也就是五千四阶兽晶而已。
用来换那三百三臂灵弩,与这些二阶灵箭,也很是不错,可以说是赚了。
此次既然是那涛云烈焰三城联手,那么他们多备些杀器,总是不错的。
“半成?”
宗守挑了挑眉,面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