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袅倒是有些讶然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幽静堂又不是和外面完全隔绝的,而怀蕊作为秦晏之的妾室,无论被罚在什么地方,心里总还是无时无刻在意着的。
“怀蕊,六少爷就是这么个性子,你该明白的。”瞅见怀蕊神情的变化,温袅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劝了劝。
怀蕊笑着摇了摇头,那一丝怅然被掩在了眸底,不再是全部表露在面上,“谢谢五少夫人关心,奴婢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不甘心而已。
温袅在心里替她补上未完的话。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袅袅茶香混杂着那若有似无的另一味香气,在空气中无声无息的拉扯开来。
陪着怀蕊随意聊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在温袅起身离开时,她终是忍不住问了尔烟的情况。
“花月如今受宠的程度比之前的尔烟更甚,想必她现在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温袅如是答道,神情间淡淡的印着云色。
能坚持到现在才问,怀蕊已经很不容易了。
将温袅送到门口,怀蕊忽然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清淡而尊敬,“请五少夫人代奴婢谢谢大夫人。”
此话一出,温袅的脚步顿在原地,她不由得想起王嫣在错判怀蕊后对自己说的话,现在看来,王嫣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怀蕊,必然会再回到秦晏之身边。
只是不知那时,又将会引起怎样的乱局。
————————————
昨晚开会结束的较早,就发了一章。下周一发不发文还是会看结束时间早晚,谢谢谅解~
别样朱门 「起」 第二十九章 奸情(一)
离开幽静堂后,温袅心里想着事,所以也没有注意往哪边走去了,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到了一片稀疏的小树林里。
这里似乎是秦府一个角落,少有人至,地上的落叶比之幽静堂还要厚上一些,有些已然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温袅四下看了下,确定自己走错了路,正要折身往回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仔细一听,竟然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温袅一下子不敢动了,只听的那喘息声大了些,夹杂着女子低低的呻吟,在这安静的范围里极为暧昧。
即使没看见什么,光听这声音温袅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顿时玉颊上泛起一起红色,生怕自己扰乱了那两位的兴致。
不对!
一个念头自温袅脑中划过,那一丝尴尬马上化作好奇。
这两人大白天的亲热不在自家房里,而是在这偏僻的角落里,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打的火热的两位,是私情,甚至是奸情!
温袅瞬间燃烧起强烈的好奇心,虽然对于那对男女的身份有些好奇,但温袅更相信好奇心害死猫,何况这深院大门的,哪里没有些不与人说的秘密。她还想安安稳稳的呆到离开呢,才不要为这么一点不必要的好奇惹出一身事。
这么想着,温袅红着脸往回走去,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男人低哑的声音,“他真的半个月没去过你屋子了?”
这话一出,温袅瞬间愣住。
这声音……竟然和秦晏之那么像。
女子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接着,那男人又开了口,“呵,我可不是你夫君,哪能日日来寻你?”
这次,温袅确定说话的人就是那风流子秦晏之。而从他刚才的话来看,和他云雨的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
哎呀呀,这可是赤裸裸的奸情啊!
温袅心底的八卦因子在咆哮,却还没来的及有其他动作,就听见秦晏之用一种还没魇足的语气说到,“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可听清了?”
一阵诡异的安静。
温袅在片刻呆愣之后才恍然明白,秦晏之是在和她说话!
他发现她了!
那一瞬,温袅马上生出逃离的念头,因为她已经听见有人起身的声音,想来是秦晏之无疑。
天啊,他不会衣服都没穿就出来抓她吧!她才不要自戳双目!
伴着些微慌张,温袅快速的看向四周,只见这树林实在稀疏的很,两旁没有遮挡,估计秦晏之出来的时候无论她跑多快也能被他一眼看见。
耳听着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温袅又匆匆将目光投向左侧那堵院墙,墙外便是大街。看来她只能翻墙了,虽然有些功夫傍身,但这秦府高墙实在是太高了些,以她这水平,真不知道能不能轻巧的一跃而过。
再说,就这么跳了出去,搞不好还给人当成贼乱棍打死呢。
温袅纠结了,脚下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边动,正在悲痛自己可能会一不小心挂在墙上,突然一道疾风转来,接着腰上一紧,眼前景物变花,她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出了院墙。
院内,秦晏之随意披了件外衫,裸着一大片胸口走到了温袅方才站着的地方。四下看了一圈,又将目光落在脚下的落叶上,细长的眉眼微微眯起一些,微弯了身不着痕迹的拾起什么。
“晏之,是谁?”秦晏之刚站定,身后就有女子贴了上来,因为匆忙的缘故,衣服没有系紧,松垮的半搭在身上,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沟壑。她的面容秀美有余,精致不足,和花月差了不止一点。但她的眼神柔中带媚,却是花月所没有的。
“不知道是谁。”秦晏之转着视线,确定没有人后才将目光落回女子身上,“怎么,怕了?”
女子点了头,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紧张。
秦晏之邪邪一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眯眼凑近了些,“这么点小事就吓到了,以后当了我的夫人,哪儿能撑得住场?”
闻言,那女子眸中含媚,嗔怪了声,“这还是没准儿的事呢。”
“我说是就是。”秦晏之答完,一把搂过女子细腰,再度扯开她本就没有系好的衣带,俯身压了过去。
别样朱门 「起」 第三十章 奸情(二)
温袅踏着木质的楼梯朝楼上走去,身后跟着北城。方才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救了自己,恐怕以自己的只能自保的功夫,还没翻墙就被秦晏之拎着衣角扯下去了。
“五少夫人,五少爷就在里面。”径直上了四楼,两人转到东侧的包厢外,北城停在门口,替温袅打开门让她进去。
温袅回头看了北城一眼,见他低着头站在原地,没有进去的意思,便也不多问自己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大,只有一架蝶栖石竹六曲银交关屏风,一张黄花梨有束腰圆桌,几把黄花梨方杆四出头椅,七八个男人围着那圆桌或站或坐,目光都牢牢的锁在桌面上,光鲜亮丽的外衫湿透了也不管,只是专注的盯在一处,连有人进来了都没发觉。
好吧,她本是以为房间里只有秦遇之一个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温袅环视了一眼四周,终于在靠窗的地方发现了秦遇之。
他歪靠在一张红木躺椅上,浅紫色圆领袍子的下摆被压出好几条褶皱也没在意,只是没有规矩的倒在那里,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本是半睁半闭的眸子在看见温袅时忽的抬了起来,深邃墨色若潭水悠悠,飘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
“夫人来了啊——”秦遇之拖长着语调开了口,语气懒洋洋的有那么些不在意,“过来这边坐吧。”
闻言,温袅缓步走了过去,结果过去后才发现除了秦遇之身下的红木躺椅,压根就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
温袅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的说到,“我还是站会儿好了。”
秦遇之眨眨眼,“夫人客气什么?坐啊。”
丫的!那你起来让我坐啊!
温袅在心里愤愤道,就不信这秦遇之是真没发现她只有站着的选择。
两人说话间,那些公子哥终于发现了温袅的存在,顿时一个个都停了动作,俱把目光投向温袅。
只见一个她袅袅婷婷立在那里,墨发云鬓,只一支步摇斜插发间,殊璃清丽,肌色如玉,一双凤眸微微扬起,顾盼间清波淡淡带来,衬着那一身湖绿色衣裙,愈发显得清新雅致,虽不是国色天香,却能让人一眼看去便生好感。
其中一个把欣赏的目光从温袅身上收回,又慢慢的看向秦遇之,“遇之兄,这位是……?”
“这是我新娶的夫人。”秦遇之笑嘻嘻的答到。
那人咽了下唾沫,低头扫了桌面一眼,然后有些忐忑的开口,“这个……这些……要不我们先回去?”乖乖!这小娘子不会是专门来抓包的吧!
在那锦衣公子说话时,温袅终于越过众人看见了桌面上的东西。原来是一蛊骰子,和好一叠分开的银票元宝什么的。桌面上被化作两边,各边都注有“大”“小”字样,想来是骰宝无疑。
好吧,这些公子哥原来是在聚众赌博,难怪听到他的身份都一副副惊吓过度的模样,估摸着是怕她来逮人的吧。
想透了对方的心思,又为了不让他们觉得自己太凶悍,温袅便微微一笑,很是柔雅,“没事,各位公子请继续。”
有几人闻言又开始跃跃欲试,而那个说话的男人还是有些迟疑,朝秦遇之以目相询。
秦遇之轻笑一声,道,“你们继续。”
那些人总算不犹豫了,吆喝着摇着骰子再度开局,这赌声中还穿插着几声感叹。
“哎,要是我家夫人也这么温柔就好了。”
“遇之兄真是好运气啊。”
“是啊,嫂子长得好看,人也好啊。”
“哎……”
虽然温袅不是刻意去听的,无奈那些公子哥完全不介意让她听到,这倒让温袅难得的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了。
“嫂子怎么不坐啊?”几个人一边赌着,一边时不时看这边一眼,看着看着就发现温袅一直站着,不由得出了声问。
温袅抬眼看来,又瞥了秦遇之身下的躺椅一眼,露出委屈的一笑,颇有些楚楚动人的味道,顿时让那说话之人在明白她是没地儿落坐的同时生出些怜惜之情,连连站起身来,就要将自己的椅子让给温袅。
温袅心喜,还没道谢,就被秦遇之插了话去,“直涛弟还是自己坐吧,今儿咱们是出来玩的,怎好意思让我家夫人抢了你的位置?”
被叫做直涛的男人先是愣了下,正要推说没关系,却见秦遇之把折扇一收,忽的抬手拉了温袅一把,温袅便一个不稳正正跌在了秦遇之的怀抱里。
——————————
注:骰宝,既是赌大小,是由各闲家向庄家下注。每次下注前,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器皿内摇晃。当各闲家下注完毕,庄家便打开器皿并派彩。
别样朱门 「起」 第三十一章 奸情(三)
骰宝的人愣住,温袅也愣住,只能感觉到秦遇之揽着自己腰肢的那只手温度极高,热热的透过衣服熨烫在肌肤上。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秦遇之不轻不重的环着温袅的腰,微扬着眼对其他人语气懒懒的说到。
那些人一见这架势,瞧着两人的眼神都暧昧起来,而后极知趣的转过脸去接着压注,只是余光还时不时的往这边飘下。
温袅有些窘迫,动了下身子低声道,“你放开手,我站站就好。”
秦遇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们是夫妻,坐一块儿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很有关系!温袅朝天翻了个白眼,正要推开他自己站起来,可手刚刚抬起就顿在了原处。
眼角视线中,秦遇之薄薄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唇线轻挑。但她僵住的原因倒不是秦遇之忽然的靠近,而是他在她耳边轻轻问出的话。
“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温袅脑中瞬间有无数念头闪过,最后都化作猛然扭头的动作。
咫尺距离中,两人视线交缠,仿佛在一瞬间都读出了对方眼底的讯息,又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