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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寂静空间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狼定定看着她惊诧地张开嘴巴。不错,是我的声音,你不必惊讶,我不是那个人,我是他的守护者,他在圣殿等你……跟我来,跟我来,夜艳这是你的宿命。
不……夜艳痴痴道。
难道你不想看见他么?你不知道外面的那个他是假的么?你不是已经怀疑了么?你听他在哭……那个善良的小男孩,你不想救他么?……声音庄严地说道。
夜艳的耳边响起奇怪的声音,仿佛鬼哭般又夹杂续续断断的幽咽,但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而对面端坐的雪狼抬头仰视着她,那眼神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她已经没有力量将目光挪开,只能直视它那如碧海般的眸子,慢慢地心化成一汪春水,迟疑的心禁不住又晃动起来。怎能不信它?怎么不信他?
狼回头,一只爪子指向更为隐秘的北方,夜艳望过去。在那遥远的地方,若有若无的浮现着一座宫殿,虽然在极域不变的白色天地里,此刻却能一眼就看到它,宛若蒙纱的仙女驻立远处,轻轻召唤着。
狼轻轻向前迈开脚步,不再理会伽蓝夜艳,一步一步朝圣殿走去。夜艳愣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风愤怒地撕扯她黑色的风衣,及满头泛蓝的青丝,她却不以为意。白色的世界里,一人一狼慢慢融进缥缈的似有似无的雾中,消失不见。
起风了?步澜非拉紧衣服,远处的圣殿若隐若现,去的就是那里么?艳儿,你可知我就在这里?脚踩在雪地上,身后的脚印刚印上去,立即引来无数的雪花覆盖,白茫茫的世界里,他的身影显得十分萧索,单薄。
翻过一座冰山,步澜非赫然看见山脚下有个村庄,他快步奔下去。白色的屋顶……在街道走着,却没有一个人,人呢?随便走进一家屋子,客厅里那些生活用具有的整齐地摆放在角落,有的凌乱地满地堆放,白色的桌子上甚至还有没来得及吃的饭菜,冻成透明色,似乎主人刚刚遇见什么及时离开,一会儿还要回来吃饭似的。内室的柜子里整整齐齐放着白色的衣服,没有一丝凌乱的痕迹。步澜非四处寻找着,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一片荒凉的景象。就像瞬间将所有的人移走,而没有任何人抗拒过!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跟它有关么?
退出屋子,继续在街道上转悠,前面那个高大的建筑似乎是神庙,跟极地的神庙怎么会这般相像?步澜非警惕地四处打量,一股压迫感紧逼着他,有些透不过气。高大而透明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那龙空洞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步澜非,没有眼珠。从透明的墙壁里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物什,其实里面身也没有,只有一个白色的女人雕像站在高台之上的莲花台上,面容模糊。
你终于来了!神庙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回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四处飘荡。进来吧!极人……
他没有多想,一步一步跨进神庙,里面黑漆漆的,真想不到,从外面几乎都能看清楚里面的布局,可进来后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是因为你的心眼未开,你还被尘世间的情爱迷惑着么?声音又响起来。
步澜非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可是那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但他断定是莲花台上的女人在讲话,凭着感觉他缓缓转头面向雕像的方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想问你外面是怎么回事?与它有关么?
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谁么?声音忽而又变成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地说着,四周突然亮了起来。步澜非看清了雕像的面容,无比的熟悉,竟跟母亲的脸十分相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变成我母亲的样子?还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他有些恼火,大声呵斥!
我是谁?女人的声音似乎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徐徐说道:我是极域的母亲,外面那些人的保护神,我的孩子被大神召唤去了,我无能为力。不过你却能救他们,你只要去圣殿诚心向大神祈祷,大神就会放了他们。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哼,我没空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步澜非冷笑一声。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做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找回你要的东西。
哦?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帮我?步澜非讥诮道。
你不信我?你是大神最得意的儿子,不信我是应该的,但是她却什么也不是!声音忽然提高。
步澜非的面前出现一个画面,夜艳跟在一头雪狼后面,朝圣殿走去,风越来越大,她却只是拉紧衣服,艰难地走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一手伸过去,想拉住她,就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幻像消失了。
她只是一个逆天而生的人,你要保护的人在这里根本不堪一击,所以你只有跟我交换!声音里有一股淡淡的威严,不容拒绝。
想不到神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你要我怎么帮你?步澜非平静地问道。
我先带你去个地方,你看过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准备好了么?声音似乎有些急了。
步澜非点点头。
命运的轮回已经打开,一切将回到开始的时候……
他的周围突然白雪飞扬,形成一个旋涡,周围的景色不停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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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极域:第九章 前世]
旋涡停住的时候,步澜非睁开眼睛,四周已经不是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似乎回到了极南,然那沉重的气氛又不似极南。不远处有许多人,他们都穿着白色的长袍,及地的深蓝色的头发和突兀地刺着步澜非的眼睛。他们似乎讨论什么,时不时就是一阵喧哗。
这就是伽蓝一族诅咒的根源!一群愚蠢的人啊,耳边又想起那个声音,步澜非朝身后瞥了一眼,那个莲花台上的女人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后,几乎挨着自己,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要惊讶,我是虚体所以你没有感觉。不过你是实体,过去吧!看清楚事情的始末,你就知道怎样救伽蓝夜艳和我的子民了。
你不是伽蓝一族的守护神么?步澜非问道。
女人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我的孩子就在那里,你过去就知道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当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就会出现。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身影也越来越淡,最后像一屡轻烟消失不见。
步澜非皱皱眉头,快步走向人群,他一直都是白袍着装,混在人群里也不显眼。人群忽然静下来,瞬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这是一个广场,周围什么建筑物也没有,中间只有一个高台,两个武士押着一个人缓缓走上高台,那人虽然被五花大绑,但周身却散发着高贵,连押解他的武士也不敢对他有丝毫怠慢,纯黑色的长发垂下来。他忽然转过头来,直视人群里的步澜非!他跟他是如此想像,但又相差很大,那张脸有说不出的邪气,黑色的眼睛像一道闪电跌入万丈深渊之中。步澜非有些恍惚,这难道是他的前世?那人突然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在那张泛着七分邪气的脸上显得分外妖娆。
愚蠢的人们,你们会为此而付出代价的!那人看着步澜非一字一顿,声音温柔的像月光轻拂人们的身体,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蛊惑。
行刑!台子底下,一个手持火把的老者高声叫道。
不要……忽然人群被冲开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奔上高台,一把抱住男人。不要……她喃喃道,声音里尽是疲惫,犹如困兽般挣扎着。
男人微笑了,他又看了一眼步澜非,柔声说道:别哭……你不是说过在任何时候都要我见到你最美的样子,你这个样子,我可不喜欢的,先整理下衣服,看脸都成什么样子。那神情仿佛下一刻不是赴死,而是出门。
女子,终于从他的怀里挣扎着站好,她轻轻解开一头长发,那头发又不同于其他人,黑中带点蓝光,步澜非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那带点蓝色的头发……风轻扬起头发,女子一把挽住头发,露出脸来,他震惊地不知如何是好!果真是她!女子的脸分明是夜艳的脸,那浅蓝色的眼睛,那受伤的眼神。女子自顾自地梳理好头发,带泪的脸挤出一个笑容,说:
你一直说我的笑最美。但是如果没有你了,我笑给谁看?你不会有事的!——长老!女子不再看男子,转过头,直视高台底下的老者,高声说道:整件事与他无关,全是我一个人的错,要死的人也是我!我以伽蓝圣女的身份请求大神的原谅,麻烦你送我去见大神。
什么?您说什么?老者震惊地说道,圣女大人,您可知道你的话会个我们伽蓝一族带来什么后果?
大错已经铸成,我会承担应有的责任!女子恢复平静,威严地说道,她的脸不再是刚才的惊恐和害怕,而带有一股慷慨赴死的神情。
来人,带他下去!女子喝道,台上的武士犹豫地看看女子又看看台下的长老,长老洁白的胡须抖动着,他的脸因为激动而变成酱紫色,愤怒的眼神直视台上的男子,男子的嘴角闪过一阵隐秘的冷笑,戏谑的眼神一晃而过。长老忽而飞身上台,手一挥。武士带着男子下了高台,而那男子似乎有意瞥了步澜非一眼,意味深长地对他笑笑。
圣女大人,您真的决定了吗?长老问道。您要放弃伽蓝的子民吗?您不怕成为伽蓝的罪人吗?明明是那人利用您的感情,偷窃了圣物指环,你却要来承担这个罪名,白白牺牲您尊贵的性命,这值得吗?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声泪俱下。衰老的身体一下跌倒在地。
圣女扶起长老,柔声说道:长老您不要难过,他是有错,责任却在我,是我没有尽到责任!但要我看他死我做不到,情根已种,我只有这样才能拔除。您放心,我死后再也没有人敢与伽蓝族人民通婚,我们看护祁巍山的责任以后就不会有失了。
圣女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长老疑惑地问道。
圣女慢慢扫了台下她的子民一眼,缓缓说道:我的子民们,我做为你们的圣女却没有尽到保护你们的责任,唯有赴死才能平息大神的怒气。——伟大的祁巍山大神,我以祁巍山守护者的名义乞求你,诅咒那些想跟伽蓝人通婚的外族人,让他们身体衰竭而死,他们的后代身体里的阴气在成年之前将吞噬掉他!请用如此残酷的方法保护我们吧,让我们安安静静地守护者您。圣女的脸蒙上一曾金光,眼神游离出身体。
这就是伽蓝夜艳的身世之迷!雕像女子突然又出现在步澜非边低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圣女,那目光中似乎有一丝羡慕的成分。
这我知道。步澜非淡淡说道,我很早就知道了。你带我来这里见你的孩子,难道就是那个黑发男子?
不,我的孩子叫鞣蓝。那个黑发男子是你的前世,你也听到了,他利用了圣女伽蓝的感情,妄图偷窃圣物指环。就是因为他,伽蓝一族才被圣女施咒,这个咒语也只有她能解开。
我的前世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该如何才能救那个圣女伽蓝?
你要救她?她正在跟大神交流……我不知道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