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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印尼警方查出史圣武同样罹患精神疾病时,台湾和美国当局皆是啼笑皆非。
国家,而不是老百姓,竟然被两个疯子搞得天翻地覆!他们想气﹑想恨,但是对两个已死的疯子,还能怎样呢?
唯一高兴的,就是利用这两个疯子的恐怖组织之残余份子。
青海﹑玉树﹑结古镇﹑结古寺。
正在做晚课的喇嘛坐在垫子上一边颂经,一边翻阅放在前面的长条型经文,低沉的颂经声悠荡起伏,微弱的酥油灯辉映着庄严肃穆的大殿。
在经堂的中央,漾起一点红光,然后逐渐扩大成一个人形。
上千片映着红光的碎玻璃,也就是史圣文兄弟的魂魄,从红光中钻了出来,朝挂在八方的唐卡飞了进去。
艳容露出诡谲的笑容,暗自高兴终于脱离了炼狱,获得渴求的自由。
第七十八回
青海﹑玉树﹑结古镇﹑结古寺。
正在做晚课的喇嘛坐在垫子上一边颂经,一边翻阅放在前面的长条型经文,低沉的颂经声悠荡起伏,微弱的酥油灯辉映着庄严肃穆的大殿。
在经堂的中央,漾起一点红光,然后逐渐扩大成一个人形。
上千片映着红光的碎玻璃,也就是史圣文兄弟的魂魄,从红光中钻了出来,朝挂在八方的唐卡飞了进去。
艳容露出诡谲的笑容,暗自高兴终于脱离了炼狱,获得渴求的自由。
这时,她听到不同于在坐喇嘛的颂经声。她急遽转身,看到一个人在大殿的门口盘腿而坐,闭目颂经。而这个人不时转变形象,一下子是老耄的活佛,一下子变成美貌的蓝馨蕊。
『你/你!』艳容惊骇地说。
『你别高兴的太早!虽然你已经取了我的性命,但是你的魂魄还是归我管!』
『不!你的一切已经结束了。』艳容气愤地嘶吼。
『你千错万错,不该杀了阳寿未尽的黄秋龄!因此,不动明王已经赐给我法力,命令我看管你,免得你在人间滥杀无辜!
『天呀!』艳容在空中惊声尖叫!
『别忘了,世上没有绝对的开始,更没有绝对的结束。开始与结束,只是我们的幻象而已。可见你这些年来还没参透这个道理,还是乖乖的留下来吧!』蓝馨蕊右手举着半个人高﹑绽放蓝色光芒的慧剑,左手握住那串宝石项链,灵犀的双眸漾着狡黠的眼神!
端坐在法座的活佛抬起头来,视线掠过了艳容和蓝馨蕊,不禁露出微笑,低头继续颂经。原本他害怕艳容一旦恢复自由之后,会在人间为非作歹。如今蓝馨蕊手持箝制艳容的两件法器端坐于大殿,不由地安下心来。
不过,他还是有点感伤,聪慧的蓝馨蕊竟然年纪轻轻就往生,眼眶不自主地泛着泪光!
蓝馨蕊举起了那串项链,口念咒语,一股强大的热流将艳容环抱。艳容痛苦的哀嚎,奋力想挣扎束缚。
这时,赤焰环绕﹑浑身湛蓝的不动明王在大殿中央再次现身,他的手一扬,一道狂热的烈焰将声声哀求的艳容逼到那串项链里面。不动明王看到艳容已被箝制住,彷佛激励蓝馨蕊似的漾起炽盛的火焰,蓝馨蕊身上同时绽放半透明的蓝色光芒,在肃穆的氛围中不动明王冉冉消失。
蓝馨蕊双手合十,朝佛像虔诚膜拜。她瞅了一眼项链,漾着诡谲的笑容。
不过,她却忐忑不安,自己的法力是否真的能够控制能量越来越强大的艳容…
祥和低沉的颂经声,悠悠回荡,轮回不止,永远没有绝对停止的一刻。
恰似一首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天使诗歌。
TheEnd
《炸弹版》
『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无法摆脱恐惧,我还装了骯脏炸弹。』史圣武彷佛知道自己即将丧命,不禁在心里嘲讽着。
他,颤抖地拿起手机,睁大只剩一只的眼睛,打算捺下按钮,将短讯传出去。
这时,艳容让蓝馨蕊感应到他所想的事!
子弹就在他按捺下传送键的那一剎那,击中了手机,碎裂的机壳四处飞散。
可是,一道毁灭性的短讯已经传出去,在无垠的空中直奔繁华璀璨的上海。
另一颗子弹撞断他咬牙切齿的牙齿,掠过口腔,烧毁食道,钻进他的心脏。
接踵而来的子弹直直钻进他的喉咙,打碎喉结,切断声带,让他无法哀嚎。
他睁大被鲜血沾满的独眼,瞪视这个晦暗混沌的世界。
一颗子弹朝那只眼睛钻了进去,眼球剎时爆开,鲜血从深邃的眼眶涌了出来。沉重的身子终于倒了下去,两个空洞的眼眶,仍然瞪视那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一颗子弹彷佛受到牵引似的,直直钻进蓝馨蕊的颈项,从后颈奔了出来。
白皙的脖子像条漏水的水管,鲜血剎时从前后的两个开口缓缓滴流出来。
姣美的身子像条被拋上岸的美人鱼,不时地在地上抽慉,在血泊中蠕动。
她双手紧摀涌出鲜血的伤口,两眼无神望着高挂天际的姣洁明亮的月儿。
『我还不能死!他在某处装设了骯脏炸弹呀!艳容,让我活到说出这个秘密,求求你!』她的肺部逐渐吸收不到空气,脑部渐渐得不到血液的养份。
夜色中,传来艳容的狂肆的笑声!
三个防恐小组队员趁史圣武正在跟蓝馨蕊对射之际,悄悄摸到了枪眼旁边,疯狂地朝史圣武开枪,将他的下半身狠狠打烂。
史圣武的魂魄冉冉飞离了身体,在烟雾袅袅中看到自己的身体像蜂窝一样。除了穿著防弹衣的上半身之外,全都稀烂如泥,就像一件防弹衣跟防弹钢盔放在一团血肉之中,根本看不出那是一个人。
这时的他,除了惊骇,还是恐惧。
唐诺云急忙跑了过去,抱起即将断气的蓝馨蕊恸哭失声。受伤的黄秋龄同样奋力跑到蓝馨蕊的身边,神色凄楚地瞅着她。
蓝馨蕊朦朦胧胧中看到了黄秋龄,挤出仅剩的最后力量,气若游丝地说。『他,还安装了骯脏炸弹!』这些声音彷佛不是从声带发出来,而是灵魂深处的嘶喊。
黄秋龄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发颤,脸色铁青,紧抓着她的身子摇晃。『装在那里?』
那把慧剑在蓝馨蕊的手中再次现身,她努力褪下戴在手腕的项链,连同这把慧剑递给唐诺云。她不管黄秋龄惊慌的询问,只是满脸幽凄地凝望唐诺云,渴望开口跟他绝别。
『走吧,到你应该去的地方,不要让我等太久!生死有命呀,你再留恋的话,只会让爱你的人更加伤心。了无牵挂,才是你唯一能做的。』艳容在空中道貌岸然地说。
蓝馨蕊听到了这句话,了无牵挂地阖上双眸,嘴角漾着甜美的笑容。
唐诺云将她的尸体紧紧搂在怀里,握住她的遗物,放声哀嚎。
在场的刑警看到四周一片腥风血雨﹑血肉横飞的景象,直觉这根本就是一场战争,不由地手脚酥软。
黄秋龄除了命令刑警搜索货柜屋和附近树林,更急忙拿起无线电通知总局,史圣武不知道在那里安装骯脏炸弹。
这个消息震撼了高层,立即调派所有可动用的人力,拿着幅射测量计四处搜寻。
骯脏炸弹的原料有铯﹑钴﹑铱等放射性物质,然后用炸药引爆。一旦爆炸了,核子幅射将会污染几个街道的范围。虽然不像核弹将整个城市完全毁灭,但会造成民众极度恐慌,以及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这对兄弟,才是真的心狠手辣,更是变态,连自己的国人也要下这么狠的毒手!』黄秋龄虚脱似的坐在地上,仰望一轮月亮,在黝黑无垠的天际,只有这颗圆缺交迭的月亮才是真实。
他转身瞅着躺在唐诺云怀里的蓝馨蕊,她的死状,是如此的安祥,彷佛是朵永不凋谢的玫瑰。反观他自己,却是如此丑陋,跟那些政治人物没什么两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就算牺牲别人也在所不惜。
美其名是为了大局着想。实际上,大局就是他们的权位!只是没有人会坦然承认。
原本蓝馨蕊可以不需要牺牲,但是为了追杀恐怖份子的大局,他让蓝馨蕊牺牲了!
飒飒悲泣的风声扬起,吹散一地的血腥。
新绿的枝叶随风飞舞,平抚人们的恐惧。
柔和洵美的月光,轻抹于蓝馨蕊的遗容。
『天使的诗歌结束了!』唐诺云哽咽地说。『只是,太短暂了!』
『也许吧!』你真的能控制更为变态的艳容吗?黄秋龄知道唐诺云所说的天使是指蓝馨蕊,不禁凝视她的容颜想着。
4
蓝馨蕊的灵魂飘了起来,像朵在风中飘零的花瓣,彷徨无助,任风吹拂。当她凝望底下慌乱﹑惊骇又哀恸的人群,尤其看到那具躺在血泊中的肉身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脸上溢满了对于尘世不舍之情。
『亏你的前世还是得道的高僧,忘了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死是生的开始吗?哼!还这样留恋人间,算什么高僧嘛!』艳容在空中既嫉妒又嘲讽地说。
『求你,逼史圣武说出骯脏炸弹装在那里好吗?我好托梦给黄秋龄知道!』在夜空中飘浮的蓝馨蕊双膝一弯,哀求地说。
第七十九回
4
蓝馨蕊的灵魂飘了起来,像朵在风中飘零的花瓣,彷徨无助,任风吹拂。当她凝望底下慌乱﹑惊骇又哀恸的人群,尤其看到那具躺在血泊中的肉身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脸上溢满了对于尘世不舍之情。
『亏你的前世还是得道的高僧,忘了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死是生的开始吗?哼!还这样留恋人间,算什么高僧嘛!』艳容在空中既嫉妒又嘲讽地说。
『求你,逼史圣武说出骯脏炸弹装在那里好吗?我好托梦给黄秋龄知道!』在夜空中飘浮的蓝馨蕊双膝一弯,哀求地说。
『死了就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不行呀!如果爆炸了,除了无辜的百姓冤死之外,成千上万的人民更会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那关我什么事!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抓住史圣武兄弟的魂魄而已,至于别人的死活我可不管。你别忘了,别人的恐惧,就是我的快乐!』艳容扬起双手,放声狂笑,笑声震荡了蓝馨蕊的发丝。
『求你呀!』蓝馨蕊剎时哭了出来,但是奔出眼眶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
『我好得意呀!你,蓝馨蕊竟然会跪下来哀求我!你还真的很奇怪,刚才受到重伤﹑还有看到自己已死的时候不哭,现在反而为那些陌生人哭泣。』她讽刺地嘲笑。
『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只要你告诉我,我的魂魄愿意向你下跪一百年,任凭你折磨!』她坚毅地说,飘扬的秀发也直直垂了下来。
『哈,这可是你说的!?』她,终于上勾了!艳容得意地想着。
『我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蓝馨蕊坚毅地说。
『呵呵~~~太爽了!不再逗你了,那颗子弹根本没有打中你的颈动脉跟气管。所以,你根本就还没有死,这一切只不过是我在耍你而已。』
『我,恨不得杀了你!』蓝馨蕊唾弃似的狠狠瞪她。
『哈!来呀,杀我呀!别忘了,我已经死了,还是个变态的厉鬼!』艳容轻蔑地瞅着她。
『你!快说啦!』蓝馨蕊怒火冲天地站了起来,身上扬起蓝色的烈焰。
艳容吓了一跳,依然不认输地扬起倨傲的表情。『他在上海安装的骯脏炸弹,但是你已经无法改变炸弹引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