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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说得有些出入。听说昨晚有位少年对这少年下了五万额索的巨额赌金。我暗中叫人调查过,下注的是南部巨商杜门礼。卡尔兹的独生子。搞不好有什么后台也说不一定!”“这确实很令人好奇。不过,这并不重要。路易詹,重要的只有一件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
路易詹用坚定的口吻答道:
“我当然会做到。”
为了明天的比赛,应该要让路易詹好好休息,因此这场简短的家族会议便结束了。可是叔叔们走出帐篷之后,秘密地交谈了几句,然后最小的叔叔点头表示明白之后,就消失在黑暗 之中。
60、意外之敌
第二天,波里斯很早就起了床,发现通常比他还早起的伊索蕾却 是一副倦容,还在睡觉。他考虑要不要叫醒她,最后还是决定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所以先换了衣服,慢慢地做一些比赛前的准备。等到都准备好之后,听到帐篷外有跑腿的人拿来主办单位提供的早餐。两碗热腾腾的汤、新鲜的面包、起司、烤火腿薄片、两块培根、苹果、装有牛奶的大杯子。或许是因为从今天起,食物只提供给进入正式比赛的人,所以显得比昨天要丰盛得多。
“伊索蕾,起床吃东西了。”
她睁开眼睛。波里斯看到她眼角仍有疲惫的神色,开玩笑地丢出一句早晨问候语:“你让我像个婴儿般早早就入睡了,当然也就没人可以帮你唱摇篮曲了!”伊索蕾昨晚吟唱着轻柔的圣歌,让波里斯好好地睡了一觉。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早上一起床,身体变得有些沉重。
“嗯……看来,摇篮曲对你蛮有效的!”
伊索蕾起身,揉了揉眼睛,一面苦笑一面说道。她才刚被叫醒,精神还很放松,看起来是一副难以想像的可爱模样。这是跟她一起旅行之前,他连想都没想过的模样。
吃完早餐,集合准备的喇叭声正好响起。总共有三十五个人进入正式比赛,参赛者站在群众前方,开始抽比赛牌。
在那里,波里斯和贺托勒碰面了。
“……”
“……”
他们都没有跟对方说话。一是因为被一再告诫过,岛民在大陆不可以让人看出互相认识; 二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跟贺托勒说话。如今他只会以剑来回答了,又何苦再用言语来表 现他的憎恨呢。
贺托勒在波里斯还在昏睡之中就已离开月岛,因此见到波里斯令他感到意外,但他也什么话都没说。可是波里斯却觉得他消失在少年人群之中时,似乎带着一抹微笑。
伊素蕾还是像昨天那样混在群众当中观看制作赛程表。此时,在她后方,有几个人指着她,用惊慌的声音说着:
“大爷,在那里,就是那个死丫头!那个短金发……”
耳朵灵敏的伊索蕾感应到他们所说的话,但并没有愚蠢地回头看他们。反之,她慢慢地躲进人群里。
“你说那个带着双剑的少女?这个女孩昨晚怎么有办法一下子打倒四个大男人?”“乍看之下她好像很柔弱,但她可非一般的高手。听那些被打后回来的人说,他们当时根本连剑都没能刺出去。可是他们个个都是擅长夜袭的高手啊……”
“她用的是那对双剑?”
“当然!听说她剑法非常快捷,快到看不清楚的地步,但不知可不可信……”
“既然有那样的实力,为何不参加银色精英赛呢?”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男子听完之后,下令继续观察,然后就走出人群,往帐篷方向消失了。和这名男子交谈的人想再继续监视伊索蕾,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人影,不禁讶异着:
“咦,她又躲到哪儿去了?”
昨日的宽广竞技场如今被分成三个区域,从大约十点开始,展开正式比赛。波里斯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个看起来几乎快超过二十岁的高大年轻人。这个人俯视着波里斯,像是觉得对方微不足道地咋着舌。
然而,胜负却在转眼间就已分出。波里斯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剑就直指到对方喉咙。
“波里斯。米斯特利亚,获胜!”
结果听到的不是欢呼声,而是一阵失望的声音。因为,这名陌生少年波里斯,既无优秀的父母背景,也没名气,只有路西安一个人在他身上下注,也难怪看热闹的人会变得无精打采了 。
因为两三下就分出胜负的关系,稍微空出一些时间,于是波里斯环视了一下其他竞技场上的比赛。结果,却看到了有些面熟的脸孔。原来是昨天和他分在一起的那个黑发少 女。
她彷佛像军人般矫健有力地挥动军刀,令对方难以近身之后,再瞬间以迅雷不及 掩耳的速度挥砍而去。对方心脏下方被刺伤,处于心脏可能被刺穿的状态,不得不弃剑 认输。
“奥兰尼公爵家的夏洛特。贝特礼丝。迪。奥兰尼,获胜!”
这一次出现了很大的欢呼响声,震动了木栅栏外的观众席。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少女一点高兴的神色也没有,反而生气地转头瞪着仪典官,讲出了一句话:
“正如我昨天已经一再强调过的,为何您还是说'公爵'!看来新安诺玛瑞王室身旁都只是些会说卑鄙言语的人罗!”
比较靠近她的群众听她这么一说,都吃惊地骚动起来。即使这少女是外国人,是奥兰尼的公主,但此地可是安诺玛瑞。若非十分大胆且自负,或者对外交完全无知 ,应该不会说这种话才对。
从安诺玛瑞旧王国时期,奥兰尼大公国就已经是大公国了,即使有一段时间安诺玛瑞建 立共和国,但仍旧没有多大改变。因此,当地的统治者当然是大公爵了。奥兰尼公主纠正得 也没错。
然而安诺玛瑞的柴契尔国王建立新王朝时,奥兰尼大公并没有亲自前来宣誓效忠,因为这个缘故,安诺玛瑞国王指示暂时保留大公的爵位。即使尚有主从关系,但长久以来内政独立,高傲的大公也只是送亲笔信过来而已。要不是因为银色精英赛是象征全大陆和平的传统比赛 ,在安诺玛瑞举行比赛,恐怕也不会让奥兰尼的公王前来参加。
周围的人像正在吃蜜的蜜蜂般,无法开口说话。随即,皱着眉头的夏洛特快速收剑入鞘, 很快转身走到出战者的等待席上。
伊索蕾将目光从波里斯身上暂时转向夏洛特。从这名少女身上,可以感受到那种王位继承者的气势;可是伊索蕾以前听过大陆传到月岛的消息,在奥兰尼有位比这少女还更年长的王子 。
尽管如此,为何这少女会有那种像是将军退到绝处时,终于转身采取攻势的利剑般的气势呢。这是什么原因呢?
第三对胜负分晓之后,失望的人和高兴的人仍旧交替着发出响遍竞技场的喝采声或叹息。 第一轮正式比赛结束,包含一名幸运的保送者,三十五名选手便减少到十八名。他们还会再战到只剩九名,最后剩下五名,然后今天的正式赛程就结束了。隔天,则是进行最后的准决赛以及决赛的日子。
准决赛以及决赛可以说是银色精英赛最有看头的部分,通常会激烈到有两三个人死亡或 者残废。连裁判也会应观众的期待,在有人受伤前是不会喊停的。这是血战,除非有一方自 己认输,或者倒地失去意识,或失去性命,否则是不会结束的。
为了观看最后一天决赛而涌进的人潮,可想而知一定会几乎要挤爆这个领地,这些人回 去之后,举办大赛的领地恐怕会有大半成为焦土吧。可是这损失不过占入场券总收入的很小 一 部份,只要拿那些开地下赌盘的人献上的献金,就可以补足,而且还绰绰有余。至于胜利得 冠者,则会很快就名声传遍全大陆。
像今年这样出现很多强势者有望得冠的情况,通常会让人想利用下赌来大赚一笔;但今年却反而比较不热烈,大家都在讨论路易詹。康菲勒是否真能创下银色精英赛史无前例的五连冠。大家都为了不想错过好戏而涌到这里,因此,这里是超乎想象的拥挤。幸好这次是在安诺玛瑞国内领地之中最大的芬迪奈公爵领地举行比赛,所以才能提供这么多人几天的食 物。拥有这种大的生产力,在全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
午餐结束后,开始进行第二轮正式比赛。众人在吃午餐这段时间,公爵雇用的工人立刻将竞技场减为两处,作为第二轮使用。如今,下赌注的观众热度更加高涨,一不小心,就 会因观众推挤而造成木栅栏倒下。
最后一场才轮到波里斯。趁着空档,他很快地打量了一下他的对手,是个矮小但体格健壮的褐肤少年,人们都称他为“那维克船夫”,听说去年他还赛到了准决赛。
“来自安诺玛瑞的克兰治。亚利斯泰尔!以及来自卢格芮,寇昆柏丘陵的塔伊提图斯!”一看到赛场内两个少年走出来,波里斯才知道原来贺托勒的假名是克兰治。亚利斯泰尔。然后是他的对手,这个少年的名字总令他觉得跟月岛人的名字很像。而且也和岛民一样没有家姓。
“为卢格芮的名誉而战!”
“塔伊提图斯,胜利的银色骨骸在等着!”
“这一次要让你瞧瞧宗主国的实力!”
可是根本没有卢格芮人热烈加油,而且两人的交战可以说是大爆冷门。双方先是展开像是热身的交战,接着,克兰治——也就是贺托勒——左右交互地刺到了对方的两边手腕。可是名叫塔伊提图斯的少年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投降,和波里斯个性迥异的贺托勒为了确实胜利,用剑朝对方的肩头猛刺下去。
“呃呃!”
敌手倒地,剑落到地上,随即,贺托勒就走过去用脚踩住了剑。即使比赛已经结束,看热闹的人还是目瞪口呆,一阵沉默。虽然这是当然的事,不过,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人下注赌贺托勒。至于那名可说是卢格芮代表选手的塔伊提图斯的支持者们,则呆愣得张口结舌,久久都无法离开竞技场。
“嗯,那名少年看起来颇有成为战士的资质。”
芬迪奈公爵领着家人及家臣坐在正面中央的特别席上,他似乎一直都没离开座位,仔细观看着正式比赛。他一说完这句话,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男子立刻往竞技场走下去。公爵点了点头之后,等着看下一场比赛。
成为众人话题的小美女并没有一直在特别席上露脸,反而是芬迪奈公爵夫人萝可蕾琪亚全程观赛,她的纤细美貌一直吸引着群众的目光,都说“看了就知道何以女儿会如此美丽”。她比白发稀疏的公爵年轻很多,听说是公爵的第二任老婆。
芬迪奈公爵邀请来做客的各地贵族们,特别是安诺玛瑞那些有权有势者被安排在正面左侧与右侧,视野最好的位置。听说为了能被招待坐在这里,从今年年初开始,就不断有礼物涌入城堡。其中一名贵族还带了美丽的女儿一起来观看比赛。
“爸爸,要是我继续学剑术,够资格在那里和别人比剑吧?”
“这个嘛,或许吧。可是我可不希望你参加这种危险的比赛。刚才流着鲜血的少年,你 不是也看到了吗?就连男孩子来参加都这么危险,更何况是女孩子了!”
“可是也有女孩子啊!刚才,那个从奥兰尼来的公主看起来实力就很不错!我要是没 那么快放弃学剑,努力一点,说不定也会跟她一样……”
“但你不觉得那样看起来会跟男孩子没什么两样?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