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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顷刻把石墨取来,李祥接过,将其灌入生锈的锁孔中,再插入钥匙,轻轻一扭,“卡嚓”一声,锁就奇迹般地开了。罗彩灵看得面生惊艳,赞道:“李祥,你好有一套呢!”李祥摸着发烧的脸,憨憨地笑着。云飞把李祥的脑袋一敲,笑道:“真看不出,你这个小瓞脑袋倒挺聪明嘛!”李祥收了笑面,反嘴道:“你才是个小瓞脑袋!”云飞笑道:“得意就忘形了。”
李祥哪有闲工夫理会云飞那槎子,一双直勾勾的眼神早已聚注在宝箱里,都是些橘花色的棉纱,便抓出几把。梦寐以求的青龙宝珠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可惜与想像中的瑰异形象差得太远,只见它鸡蛋大小,圆倒是挺圆的,可又无光又无亮,就像一般的水晶,里面有条青龙。李祥不敢全信,问蔺川道:“这真是青龙宝珠吗?”蔺川一把抢过青龙宝珠,放在箱子里,道:“不要就算了!”说完就要上锁,李祥忙按住蔺川的手,堆着笑道:“老人家莫生气,我要,我要!”
雷斌不喜嬉闹,一个人坐在地上;云飞想到自己黾力寻找青龙宝珠,不知熬了多少岁寒,此时总算功德圆满,长吁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一截;罗彩灵适才还言笑晏晏的,只是真正见到青龙宝珠后,心中就有一点说不出的剧痛,嘴里无话。
李祥把青龙宝珠拿到手上摩了两摩,笑道:“就像和尚的秃头,滑溜溜哩!”话音刚落,脚底下就发起地震来,洞内随之塌崩,大石小石齐如冰雹下砸,地面也震得豁开一个大口子,犹如在大海中遇到狂风暴澜,樯倾楫摧、颠簸无根的情形。云飞朝上空发掌,把头顶上的石块打到一边,要是砸到人身上,还不早见佛祖。李祥吓得大叫道:“妈妈呀,怎么回事啊!”早被雷斌挟起,与罗彩灵一齐飞身朝洞口冲去,蔺川似乎早识慧光,大笑道:“终于到了!”云飞运起护体神功,见蔺川在此危殆万分之时还能笑得出来,忙拉着他,道:“我挟你出洞。”
蔺川挣脱掉云飞,道:“我此生合该有此劫数,青龙宝珠破光,我必须死在洞内,替换宝珠的位置,少侠不必为我耽忧。”“可是……”云飞还在蹰躇,蔺川含笑道:“临生有何喜,临死有何惧?我尘缘已了,凡躯随土,再无留恋。只是,我观少侠面相,眉宇间隐泛孤虚神,有一言不得不转告。所谓‘眼前孽镜,雨后空花’,少侠好自为之!”云飞咀嚼一番,哪有不明之理,把两位天之骄女在心里权衡,好生愁烦,苦叹一声:“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少侠知道就好。”蔺川扔了筇杖,结跏趺坐,双目紧闭,似和尚圆寂的模样。眼前石块没头没脑地砸落,云飞诚信天要其死,便不再顾理蔺川,青烟一道来了洞门前。洞门却被落石堵死,天上的石块砸在云飞身上,皆被护体神功弹到别处,云飞一掌轰破洞门,跳踉而出,终于重见天日。
只听得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倒似雷公打了一声喷嚏,灰尘弥漫得几乎能把宇宙淹没,云飞等火速后退了数十丈,待视力能辨物时,一座嵽嵲大山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满地碎石乱砾,草木不生。云飞叹道:“青龙宝珠刚出世就生祸害,前景难料啊1罗彩灵道:“祸乃福所倚,福乃祸所伏,前程自有命安排,我们何必操心伤神。”她的眼睛好像很会说话,云飞一望就明白了,无奈地一颔首。蔺川能参天地之奥妙、测造化之幽微,云飞格外敬之,朝雷斌要了酒葫芦,酹了半圈高梁酒以醊孤魂。
~第四十三回宝珠离胎祆祸见美肴献桌愠气生~
终于拿到青龙宝珠,不负罗毅之托,云飞心中豁然开畅,挂念起靡日不思的雪儿,这些时日不见,好似一把刀子插在心中一般担忧;一望满体生怜的罗彩灵,却又未语先噎。俩人就这么互避眼神,此时心际,心在渺茫烟波中。
李祥哪有不知之理,咳嗽扬声,道:“如今青龙宝珠到了兜里,我们再该往哪里去啊?”罗彩灵莞尔一笑,道:“青龙宝珠到手了,任务才算完成一半。”云飞问道:“这话怎么说?”罗彩灵道:“诸葛神侯的藏宝处迷漫着一层瘴气,进去的人必须嘴含佛齿舍利才能驱除,否则必死无疑。”云飞掂量道:“释迦牟尼佛灭度之后,仅存四颗牙齿完好无损,一颗为帝释天,余下的三颗放在少林寺里,这么说来,我们又要往少林去借,是么?”罗彩灵挽着云飞的手,笑道:“送佛送到西,只好再麻烦你几日了。”云飞难却其意,看来,雪儿又得苦等些时日了。
罗彩灵粲然笑着,总算款留住了云飞,拂面的一阵冬风也似乎变作了一阵熏风,找李祥要青龙宝珠一观,捧在手心里,看得赞不绝口,道:“红教做梦也想不到青龙宝珠生得这般寒碜,我们也不用担心被人抢去罗!”青龙宝珠虽然没有一丝光亮,罗彩灵却看得特别刺眼,那种冷光直棱棱地刺进她的心窝里。
云飞过细瞧着宝珠内的青龙,龙的身形竟然呈一“し”字,与李祥心窝处的字形竟一模一样!李祥也发现此事,惊道:“这个龙形与我身上的字形却是像得很哩!”罗彩灵不明此意,问道:“你身上有什么字啊?”
“是这么回事。”李祥嘻嘻一笑,敞开衣服,露出胸口。罗彩灵是个女儿家,有些做作,但还是想看的心胜,怯目瞟了一眼,瞧见了那个紫金し字,不禁惊呼道:“哇,这真是奇了!这个字是怎么生出来的?”李祥合衣,道:“也许只是凑巧吧。”云飞略有所思,指着李祥道:“难道说,你也与宝藏有关?”罗彩灵拍手笑道:“那我可要对李祥刮目相看罗!”两人一唱一合,捧得李祥喜滋滋的,好像有一种在水里溶化的感觉。雷斌却是天聋地哑,只顾闷着头走路。
罗彩灵拳头往天上一举,道:“咱们宝珠到手,可要兴祝一下,不如由本大厨亲自掌勺,弄一顿玉粒金莼犒劳大伙儿如何!”李祥高举双手,嚷嚷道:“我赞成,我赞成!灵儿弄的饭菜,啊,只是想一想都觉得美味可口呢!”罗彩灵一望云飞,他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云飞笑道:“我想灵儿做的饭菜,不仅美味可口,而且色香俱全,才符合这对俊脸、这双俊手嘛!”听了这话,罗彩灵干劲十足,道:“好嘞!我要让你们有回家的感觉!”
雷斌回过头来,呆呆地说道:“我也想尝尝。”罗彩灵把雷斌一拍,笑道:“你这大个子还真逗哏呢,一定要吃干净喔!”雷斌道:“那是自然。”
罗彩灵又笑道:“对了,有谁爱吃香菜么?”“不要!不要!”云飞、李祥捂着鼻子齐声大叫。罗彩灵笑道:“果然人的味口都差不多。”
四人今日在蔺川的泥屋居下。厨房里还有一掐子豆角,罗彩灵便叫雷斌帮忙择一下,告诉他方法,自己则去山外的村里购菜。罗彩灵买回了菜,雷斌已将豆角择完,靠在墙旮旯眯着。罗彩灵检查一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嘛,雷斌把茎肉当垃圾放在簸箕里,将糟头子放在餐盘里了,直逗得她哭笑不得。
雷斌见罗彩灵回屋,睁开圆铃般的眼睛,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问道:“我择得好不好?”罗彩灵不好打击他,含糊答道:“好好!”雷斌傻笑道:“我就知道我能做好的,见屋后面有鸡,便杀了煮了。”罗彩灵心中一鲠,见灶旁有好多单零的鸡毛,吞了一口涎,道:“啊!真感谢你,你出去玩吧!”待雷斌出去后,罗彩灵走到灶旁,把锅盖一掀,一只鸡被活生生地煮死,连毛也没挦,直看得她不寒而栗,道:“真残忍啊,一定是按着锅盖活煮鸡,这种事我都做不出来1在灶旁拈了一根鸡毛,道:“这只鸡一定痛了好一会儿,真可怜。”
再看云飞与李祥,望着屋前池塘,也不闲着,准备钓几条新鲜鱼给罗彩灵做下酒菜。泥屋内钓竿香饵齐全,两人随手借用,挖了蚯蚓,云飞在塘左,李祥在塘右,各自垂纶。李祥从屋里摸了一顶遮阳毡笠戴着,扮作渔夫的模样,暗暗立誓,定要比云飞钓得多,好在罗彩灵面前炫耀。
一条条的鱼儿吐着白沫,不多时,只见苇片直沉下去,云飞急忙抡杆,水面上便涌起一注,钓起一条金尾鲤鱼。云飞正在欢欣,李祥突然叫道:“放了它,好么?”云飞拉回缗线,把鲤鱼拿到手,问道:“为什么?”李祥道:“我不知道,只是看着它难受我就难受!”
李祥之情不似造作。“好吧!”云飞给鲤鱼解了钩,把唐玄奘放生的故事重演一遭,李祥看得心慰。只怪云飞的火气太旺,眼睛一眨,又钓了一条青鱼;嚄,眼睛再一眨,又钓了一条草鱼。李祥呢,连个鱼秧子都没钓到,心里发慌了,隔岸叫道:“我和你换个位置,好么?”
云飞也不计较这个,便与李祥换了位置,这火气上升躲也躲不过,不一刻又钓了一条更大的鲶鱼。李祥越发慌了,满心后悔,央求道:“云飞,我们再换回来,好么?”
“没问题。”
折腾了几次,李祥一条鱼也没钓到,心中气极,朝塘里喝道:“你们都躲着我,看我捉你们下锅!”便挈起裤腿,掳起袖子,下水捕鱼,眼见一条小鯋鱼即将得手,天不凑巧,一条鳢鱼扑了过来,将手边的猎物抢了。李祥见鳢鱼尖牙利齿,吓得跳上岸来,嚷道:“鱼也欺负我!”
云飞心中吃笑不过,把鱼篓迎到李祥面前,道:“这些鱼都算是你钓的好了,你去对灵儿说吧。”“太感谢你了!我爱你!”李祥在云飞的脸颊上热烈一吻后,勾起鱼篓就跑,云飞笑道:“这呆子又发羊颠疯了。”李祥跑到厨房门口止了步,望着鱼篓,朝鲶鱼头顶的硬壳敲了敲,道:“等会子就要吃你罗!”突然间,又愧恧难当起来,忖道:“我就真的那么卑鄙么?”缩在壁后,又不敢进厨房了,再次望着篓中之鱼,只觉噍索无味,叹了一声,恍似掉了魂一般,提着鱼篓四处晃荡。
再说罗彩灵吧,她想着自己给云飞弄饭,就似他的妻子无异,心里一高兴,脸上就模糊起来了。云飞无声无响地推开房门,突然窜到罗彩灵跟前,想突然吓她一下,从侧面看她泪如玉带,心中惊异,又急骤地换作笑脸,道:“哈哈,你哭了,这回可被我逮到了吧!”罗彩灵反射性地打了一战,云飞瞅着她,笑问道:“为什么哭,嗯?”罗彩灵慌忙拭泪,道:“我没哭,刚才切洋葱时熏出泪来。”说罢,把砧板上的洋葱片放进盘里。“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云飞一笑,道:“切菜时可得小心点,别把手指切进去了。”罗彩灵夹起腰尖,叫道:“猪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云飞已被强行逐出门外,心中还残留着罗彩灵适才流泪的记忆,脸色刹那间黯淡下来,觉得心头好重,不知不觉走到樊下的鸡笼边,见一只黄母鸡正在抱小鸡,立定观看了一阵,心里一笑,倒觉得自己好不道德,便行至林中散幽舒气。
云飞离去,罗彩灵扑扑跳动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擞了擞炉子,燃了灶,拿筅帚把鍪锅刷洗干净,然后放进辣椒与肉。快炒熟撒芗末时,发现炒菜之前先要放蒜片炝锅,一拍脑门,原来蒜还没买来,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做事丢三落四的,只得重新去买。
李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