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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是浩穆院的庆功宴,他们在一夜的血战里,同时击溃了大鹰教、巴首会、狼山派、白马帮、四十八溪的钱老大、以及万筏帮,而这六个江湖帮派,都是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
寒山重到每一处,每一桌敬过了弟兄们的酒,又被弟兄们轮流还敬了数百杯,他微醺的皆各殿堂阁的首要回到了太真宫,太真宫的“纯子厅”里,早已预备了一桌山珍海味俱全的酒席,六名穿着青衣的下人已恭谨的候在一旁。
在主位,寒山重坐了下去,依序坐着禹宗奇、金六、仇忌天、姜凉、巫尧、韦峰、赵思义等七人,司马长雄与迟元则早已溜到外面与各殿堂阁的高手们凑热闹去了。
三杯酒之后,寒山重面孔红红的道:
“金堂主,你淬袭大鹰教及万筏帮之举成功后,可曾感到大鹰教的防卫实力较预料中强?”
金六想了一下,额首道:
“不错,他们的九隼环,左鞭右钩三煞剑,红鹰七子,护坛鹰眼那贤,金鹏银鹫玉凤凰,阴山双魅等高手,全已在田万切及尔恬率领下出击,再加上跟随着的五百名大鹰教徒,可以说是倾巢而来,留在老窝神风崖的,不会再有什么实力,但是,本堂在伏围突袭后,却遭到了很多意外抵抗,有些敌人,似是不像大鹰教的角色,但因战况激烈,场面混乱,本堂也不及察探,在放火之后,便已率着手下儿郎退去,大鹰教总坛固然横尸累累,更成瓦砾焦土一片,但是,本堂所属在那一战中亦损失了三十六名,高手伤亡亦在七人以上!这较起进攻万筏帮一役来,实在难以比例,在长湖,我们只丢了十一个弟兄,高手也仅有一人挂彩,现在想想,情形确有些不对……”
寒山重夹了一筷蛋丝在口中,一面咀嚼,边微微冷笑,禹宗奇已沉声道:
“三月派有人杂在大鹰教里与我们作对。”
金六怔了一下,道:
“三月派?展飘絮那小子?”
禹宗奇颔首道:
“不错,他们非但暗中支持大鹰教进犯本院基业之举,更妄图擒俘院主为他们督雕五雄图,展飘絮这混头更梦想指染院主爱侣梦姑娘2”
金六尚未答话,满身缠着绷布的仇忌天已怒骂一声,气呼呼的道:
“展飘絮这杂碎老子早就看他不大顺眼了,在甘陕一带,大鹰教是明着横行,三月派却是暗里较劲,这种鬼鬼祟祟的场面实在不够光明,不料他们这些狗娘养的竟尚敢动脑筋动到我们头上,妈的,不宰他一次他也不知道大威震天是怎么一回事!”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老仇别毛躁,如今我们大战方休,兵疲将倦,还是好好休息一阵,等恢复过元气来,呢,飘絮就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了。”
说到这里,他又转首问金六道:
“金堂主,红巾队与银刀盟奉我之谕,扫荡白马帮及四十八溪老巢,听说斩获极佳?”
金六满意的笑笑,道:
“是的,红巾队鲁瓢把子及银刀盟库盟主点齐手下各三百名儿郎,在奉院主谕令后昼夜赶往布置,就等白马帮及四十八溪老钱一出大门,他们已自后偷袭,呵呵,那一战,四十八溪及白马帮两地的老窝可真惨,据本堂主派往观察战况的兄弟回报,白马帮与四十八溪两处的基业,只怕再也不易兴起了,他们形容作:无片瓦完整,无寸土不焦,无一人不带血,无一物不残碎。”
禹宗奇喝了口酒,笑着道:
“红巾队与银刀盟可确实是本院的好伙伴,不过,中条山的匕首会发详地也没有好受多少,‘两拐帮’的苗老大自来心狠手辣,早早赶了去打了人家一场落水狗,听说还捞了一票回来。”
寒山重微微摇头道:
“苗成刚就是有这个毛病,我当时只令他攻击后即退,这老小子却又犯了老瘾,假如匕首会的杨求利不是带着他的二当家及十九银煞手,四十飞刀,什么飞流、蛇电、闪命、断鸿等人一起出动,苗成刚占到了便宜才怪!”
忽然,寒山重似想起了一件事情,向着巫尧道:
“老鹏,你与老鹰不是追杀钱琛去了么?可宰了?”
鹏翼巫尧尴尬的一笑,道:
“只伤了他一条腿,又叫韦峰赏了他背后一掌,却吃这小子十数‘天焰弹’将我们挡了一阵——”
寒山重有趣的笑道:
“跑了?”
巫尧干咳一声,呐呐的道:
“这老王八腿伤了却逃得快……”
韦峰连忙喝了一大口酒,道:
“也可能逃不远就完蛋大吉……”
寒山重不以为然的道:
“不要太往好处想,人的生命虽然不经长久,却也不容易灭寂,希望以洛南为首的截击马队能将这些漏网之鱼扫除干净。”
禹宗奇朝巫尧、韦峰二人笑了一下,道:
“白马帮此次进犯骑田岭,自其帮主方华以下共有三百余骑,包括白马帮的十六名大头目在内,四十八溪的老钱却率领了两百五十多人,在狼山派九名香主的支援下声势汹汹而来,我们的灰胡子老九及银蝎子彭东给了他们一阵箭雨之后便展开血战,但因为白马帮马队的冲刺,我们守在骑田岭的弟兄伤亡极大,起先已有些压不住阵脚,幸亏四门神适时而到,没有多久,赵百能也率众赶去,敌人就已开始步步退却,等到巫大阁主及韦二阁主,追杀钱琛不着,憋了一肚子气亦到了骑田岭之后,他们就更惨了,四十八溪的老钱及他手下二十信大头领完全丧在我们这二位阁主的手下!”
寒山重又夹了一筷菜,浅尝了一下,笑道:
“四十八溪钱同这老小子一身功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他的一手‘抛回梭’还有几分火候……”
巫尧忙接口道:
“院主说得正对,本阁主的大腿上便挨了一下,好在只是奇。сom书穿过皮肉,不甚要紧。”
寒山重看了巫尧一眼,想了想,道:
“定是钱同危急时才使的一手,是不?”
巫尧舔舔嘴唇,道:
“是的,这老家伙全身伤了七处,他滚扑在地,明明再没有其他动作,却忽然自他肋下飞来一个银梭,走的路线又是歪歪斜斜,不易捉摸,来势却快不可挡,本阁当时早就红了眼,也就三不管的往前冲去,谁知道大腿上便挨了一记……”
寒山重哼了一声,道:
“他这一着,乃是他‘抛回梭’中绝技,叫做‘同残俱伤’,这一着不大好让,你可能乱冲乱扑对了,否则,稍一大意,只怕伤着的不仅是大腿而己……”
禹宗奇凤眼眯了一下,赤红的脸庞因为酒意而更加红润了,他咽下了嘴里的海参,沉缓的道:
“白马帮方华死得很惨,灰胡子老九斩断他的一条右臂,却被他用飞锤砸断了三根助骨,上门神中的二门神太叔永,三门神贺陵一起上,四柄砍山刀将方华斩得像一堆肉泥,他的十六名大头目全被大门神廉雁及四门神齐矍指挥的强弩手及刀手圈住,一个也没有逃出去,赵百能与银蝎子彭东带着骑田岭的弟兄与狼山派的九名香主也打得天翻地覆,好在彭东手下的数十名头领个个用命,总也算打赢了,白马帮及四十八溪的人马除了少数溜得快的活出去之外,近六百人倒找着了四百多具尸体,连伤的都很少。”
寒山重抿抿嘴唇,道:
“听银蝎子票报,骑田岭的弟兄也伤亡不少,大约也在两百人以上,他所属的三十八头领有小半都动弹不得了,禹堂主,这一次,我们损失人马的总数有多少?我是指浩穆院与骑田岭的总合。”
禹宗奇自怀中取出一卷轴纸,缓缓展开,低沉的道:
“本殿依照各方清点票报:紫星殿十五高手五伤三亡,所属弟兄战死三十名,伤二十五,银河堂十六高手两伤两亡,所属弟兄战死六十一名,伤十七名,两极堂高手七名伤三人,所属弟子战死五十五名,伤三十名,长风殿七名高手一死三伤,所属弟子战死七十七名,伤四十余名,卷云阁三名高手伤一人,所属弟兄伤亡五十余名,金流阁,金流阁么……”
禹宗奇看了看手上的轴纸,缓缓地道:
“金流阁七名高手,有三人叛反,所属弟兄亦有五十多名背离,这些人,不知是否应该算做我方伤亡?”
寒山重摇摇头,道:
“自是不算,他们早已不能称做浩穆一脉。”
禹宗奇颔首道:
“那么,我方金流阁四名高手有三人受伤,所属弟兄三百名里除了叛反的五十来人之外,二百五十人中伤亡了一半以上!”
赵思义满脸的皱绞重叠着,低低的道:
“刑堂四大金刚伤了二人,刑堂弟兄们也伤亡了六十多个,其中,大约有近三十名是被他们的父母白疼了一场了……”
仇忌天的伤势不轻,他点酒不能沾,仅一个劲的吃菜,这时,他舔舔嘴唇,摇摇头道:
“这么说,咱们在这次血战下来以后,光是各殿堂阁高手便伤了近二十名,失了五六个,弟兄们死伤更竟在六百名以上……这个数目实在有些惊人……”
姜凉昭了一声,缓缓的道:
“其中,弟兄们的损失,以本阁所属为最惨重,几乎占了本阁调度节制下人马的一半……”
禹宗奇叹了一声,道:
“要屹立不倒,就必须有所牺牲,骑田岭还算损失最小的,但是银蝎子己痛心得哭天嚎地了,不过,我们付出的牺牲,已取回代价,敌人所遭受的伤亡数字,先清点他们遗留的尸体,已有一千二三百具之多,掳俘者有两百多人,他们受伤的还没有计算在内,大约也不会少于五百人。”
寒山重放下筷子,沉重的道:
“太真宫的十韦陀最令我痛心,除了固光及花亮叛离外,战死三名,伤了一个,现在仅有五人了,此次大战之后,本院元气损伤极大,骑田岭下周围百里之内,我已令两湖一川的十二个帮派派遣他们的人马紧守各处,以防万一再有异变,狼山派因老窑设于晋境,路途迢迢,是而未曾遣人前往扫荡,不过,经此一役,只怕他们纵有遗孽,也不会再成气候了,现在,我有一个浅见提出,希望各位商讨一下。”
桌上的七双眼睛注视着寒山重,寒山重端起楼金酒杯饮了一口,道:
“金流阁不能无首,山重之意,提调紫星殿之洛南为大阁主,金流阁原属夏厚轩为二阁主,各位意下不知如何?”
禹宗奇沉吟了一会,道:
“院主之意甚佳,只是,金流阁院中地位尚次于长风,卷云二阁,洛南功力之高,人品之佳,尤为难得,让他调往金流阁,是否会有点委屈?”
姜凉亦忙道:
“正是,本阁哪一方面也比不上洛南兄,要他委屈本阁之下,本阁也实在有些承当不起……”
寒山重想了想,道:
“二位之言果然有理,不过三阁所属,乃直接听令紫星殿,并不受各堂所节制,地位纵有高下,但责任却无大小,三阁掌管之各项事务,俱皆相似,没有什么轻重之分,权力亦近似,况且,洛南入院尚未满十年,容其先掌金流阁,在资历上说,亦应如此……”
禹宗奇闭闭眼睛,思虑了很久,点头道:
“如此也好,金流阁负责整个浩穆院在两湖一川的黑道水路利益,责任重大,较之洛南目前所掌管着十个钱庄的事务烦杂得多,不过,这样一来,本殿却失去了一个最佳能手了。”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三阁仍受辖紫星殿,何谓失去?对了,太真宫自今以后防卫要更形增强,宫内宫外戒备,除仍由紫星殿负责梦桥之外,其他由司马长雄直接调度,这一次,实在有些危险,也证明我们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