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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 (2)-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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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蒙面人也端的了得,侧身一晃,轻轻松松避开了林湖立积毕生修为的一掌,同时重重一掌击在林湖立的“死穴”上。林湖立惊叫一声,头向一边歪倒,不再动弹。
  “爹!”林江生虽然一直在旁劝说林湖立服从蒙面人,此时见父亲被杀,也不由心下大愤,尖叫着挥掌向蒙面人击去。
  “嘿嘿”,蒙面人冷笑着,也不躲闪,迎面凌空一掌,咬牙道:“不答应就给我死!”他的脸正好朝向杨清惠这边,眼中狰狞的杀气刺得杨清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蒙面人一掌结果了林江生,又冷笑着朝那群女子走去。斜刺里突然飞出一条汉子,双掌如刀,直奔他的要害。原来林湖立并末完全气绝,这时见爱子身亡,又拼尽余力,猛击仇人。但他毕竟已是强弩之末,其力仅能穿素缟,蒙面人一侧身子躲过掌风,飞起一脚,正中林湖立心窝。林湖立顿时乌珠突出,张大了嘴巴想叫却叫不出声来,身子直往后退,僵直的双手正好从蒙面人脸上擦过,抓去了那张星形面具,露出了蒙面人的真面目。
  “啊!”杨清惠见蒙面人竟然就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义父”金志醒,不由轻呼一声。金志醒闻声,双目精光暴射,满是杀气,直向杨清惠藏身处刺来。但他用力过猛,额头恰恰擦过一技横生的枝桠,那枝桠像人手一样,从金志醒脸上揭去一层皮,金志醒顿时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扬清惠又是一惊,顾不上叫喊,赶紧下树,往外疾奔。慌忙中,她碰翻了灯火蜡烛,又打烂了天井里的大酒缸,身后霎时间便成了一片火海。
  “好在我无意中点了一场火,否则那‘金志醒’武功那么高,肯定当场已就抓住我了。”杨清惠述说到这里,依然心有余悸。
  “金志醒就这样放过你了?”张寻问道。
  “哪里。他一路追杀,好几次我都差点丢了性命。
  那天晚上,杨清惠心中惊惶,慌不择路,只顾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处奔逃。也不管什么方向,不知跑了几个时辰,多少里路,头发散了,衣服挂破了,气力也用尽了,最后一个趔趄,跌滚到路边的瓜地里。田边有一座守瓜人住的小小茅棚,亮着一盏豆油灯。杨清惠虽然摔得遍体鳞伤,仍然挣扎着摸到茅棚边,向守瓜人讨口水喝,润润干渴之极的喉咙。
  “要口水喝?女娃子,你没看见我这个瓜田吗?要解渴,有的是西瓜,尽管削了吃就是了,还跟我打什么招呼?你看这位大哥多爽快,拣了个最大的吃,顺便和我老汉摆摆龙门阵。”看瓜人是个花白胡子的老汉,古道热肠,将杨清惠让进茅屋,随即摘个瓜打开给她。
  “姑娘,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是有人欺负你?没关系,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坐在小马扎上闷头吃瓜的一个汉子开了腔。杨清惠循声望去,见那汉子虬髯几张,相貌凶恶,身边已扔着一大堆瓜皮,想是胃口也不小,一口气能吃上三四个大西瓜。要是几天前,杨清惠碰到人有心动问,定会马上一五一十告之缘由,但六七天来接连受骗,差点断送了性命,她再也不敢轻易相信陌路之人了,只是默默看了那虬髯大汉一眼,低眉无语,只顾吃瓜。
  虬髯大汉见她这样,朗声一笑,又道:“姑娘,信不过俺是吗?好叫你知道,俺田三怒生平最爱打抱不平,你受了什么人的欺负,尽管说出来,我替你出头!”
  “啊,这位大哥,你就是湘西有名的豪侠田三怒?啊呀,小老儿早闻大名,就是没得机会认识你哟!来来来,多吃瓜,多吃瓜!”听了虬髯大汉的自我介绍,看瓜老汉倏地惊呼起来,开心得脸上的皱纹绽得像一朵菊花,他转身向杨清惠道:“女娃儿,算你运气噢,碰上田三怒替你出头。田大侠一向打抱不平,专为百姓做好事呢!”
  此时的杨清惠已不敢轻信任何人,听看瓜老人这么说,也只是狐疑地朝田三怒看了一眼,仍不作声。那看瓜老人见状,又道:“女娃娃,我想你一定累得很了,先到我家歇息吧。我家离这儿不远,就在前面郁家庄,天快亮了,我的么女儿秀姑就要来给我送饭的,你就随她一起回去好了。”
  “爹爹,你叫哪一个和我一同转去呀?”老人话音未落,从茅棚外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随即竹帘动处,一个手拎竹篮的村姑已站到了众人面前——这自然就是秀姑了。没等看瓜老人接茬,秀姑又叫:“哎呀,爹爹这儿有客人啊!那可怎么办?我可只带了一罐子稀饭呀!”
  田三怒道:“姑娘,我只是个过路人,借你家的瓜棚歇歇腿,已经叨扰了不少西瓜了,怎好意思再叨扰早饭呢?”
  “田大侠说哪里话来,不要说来者都是客,何况是你田大侠呢。秀姑,来,快来拜见田大侠,就是救过你玉珍姐姐的田大侠。”看瓜老人抢过话头,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已将一碗稀饭端到了田三怒面前。
  “田大侠,真的是五年前救过我玉珍姐姐的田大侠?”秀姑朝田三怒打量了一会,大概是认可了田三怒的身份,赶紧万福,口称“小女子秀姑见过田大侠!”田三怒赶忙还礼。
  “田大侠,我想问你一件事?”秀姑的一张小嘴一直不停。田三怒这时向看瓜老人推辞不过,正在喝那碗稀饭,听得秀姑动问,嘴里正含着热粥,只得连声“唔唔”。秀姑说道:“人人都说你是大侠客,大英雄,我玉珍姐姐更是在家给你立了块长生牌位,天天焚香拜佛为你祈福祈寿,就因为你五年前把她从大色狼林江生手里救了出来。可是,不知田大侠你有没有想过,你救得了一个玉珍姐姐,就不一定救得了第二个玉珍姐姐,你救了玉珍姐姐一次,也未必能救得了第二次……”
  “秀姑,快给我闭嘴,有这样跟田大侠说话的吗?”看瓜老人急了,厉声呵斥女儿。田三怒却端着碗听得认真,见老人这样,便笑了笑,摆一摆手,鼓励秀姑继续往下讲,秀姑也不含糊,又伶牙俐齿地讲了起来:“只要林江生这个恶贼在丰都一天,我们丰都城的姑娘姐妹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田大侠既然专为平头百姓打抱不平。为啥子不干脆一点,一刀宰了那个林少帮主,让我们丰都的女人从此上街不用往脸上抹锅灰呢?”
  没等田三怒回答,杨清惠先开了口。这时她已喝了热粥,精神、气力都恢复不少,又听秀姑口口声声控诉淫贼林江生,忍不住插嘴道:“这位姑娘请放心,那可恶的林江生还有他的老子都已经死了!”
  “什么?”瓜棚里其余的老少三人都惊奇地叫出声来。杨清惠便不再隐瞒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听得三人时而激愤,时而紧张,最后又都拍手称快。田三怒连连称赞秀姑有头脑,有主见,自己五年前路过此地,只是将林江生新抢的民女救了出来,结结实实教训了他一顿,以为他会痛改前非,没想到却是留下祸根,让他继续横行乡里,祸害良家妇女,确实是有失考虑。
  还是秀姑机灵,亲亲热热拉住杨清惠的肩膀,问田三怒:“那个林江生虽然死了,可杨姐姐的臭干爹还活着呀,他决不肯放过杨姐姐的,这可怎么办呢?”
  田三怒本就好打不平,被秀姑一激,更是豪气干云,朗声道:“杨姑娘,你放心,只要有我田三怒在,就决不让你被恶贼金志醒碰掉半根毫毛。”
  于是众人商议如何搭救杨清惠,田三怒因为半年前没杀林江生的深刻教训,不顾杨清惠提醒他金志醒的武功极高,决意要去掉金志醒。秀站听了拍手称好,连连催促田三怒到长江帮总舵去杀金志醒,杨清惠忙道:“现在他肯定在四处找我,回长江帮是找不到他的。”田三怒沉吟半晌,问看瓜老人:“长江帮总舵有几条路通外面?”
  “只有一条,我们村和前面几个村子常被他们搅得鸡犬不宁,我这瓜田也是他们进进出出的必经之地,每年夏天都不知要被他们糟蹋掉多少瓜呢。这两年秀姑长大了,我要不是家里实在少人手,也不会让她每天来回给我送饭,提心吊胆的。唉,也算老天有眼,他林家父子总算也有今天的下场。”
  田三怒左手一捋颔下虬髯,右手握拳狠狠一挥,重重地点头道:“好!俺田三怒就在这儿恭候他金大爷大驾!秀姑娘,劳你帮杨姑娘梳洗梳洗。俺估摸着金志醒那厮这会儿还在前面村庄搜索,呆会儿他来了,请杨姑娘知会一声,俺就让让他尝尝俺苗家铁拳头的滋味!”
  不多久,瓜田那侧走过来一个人,一边咬着西瓜,一边四下张望。杨清惠透过瓜棚的小窗看得真切,不是金志醒又是谁?他又戴上了“金志醒”的人皮面具。想起此人的阴险狡诈,
  两面三刀,杨清惠不禁浑身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咬牙低呼:“他来了。”
  “好!来得好!”田三怒话音未落,人已冲出棚外,拦住金志醒喝问:“你就是金志醒?杨清惠姑娘就是你害的?”对方缓缓点头,田三怒又道:“好个阴阳怪气的坏家伙,今日你爷爷湘西田三怒在此,让你一觉睡过去,永远也别醒来。”
  两人斗作一团,瓜棚里的秀姑看得高兴,拍起手来:“好!田大侠,快杀了那恶贼。”一旁的杨清惠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已看出田三怒武功虽好但比起金志醒还是差了很大一截,何况田三怒使拳,金志醒用剑,一双肉掌比之钢铁利器,终究弱了三分。她想也想不想,对秀姑说了声“千万别出来!”便仗剑而出,加入了战团。可是,她的剑术虽艺出名门,但毕竟年轻,缺少实战经验。而且,她一现身,金志醒便撇下田三怒,招招杀着连续不断,竟欲马上置她于死地,把个田三怒困得解救不暇,终于大叫道:“杨姑娘,你快去!让我一个人对付他。快走,否则俺们两个都走不了。”
  杨清惠闻言,明白虽然道义上决无扔下为她打抱不平的田三怒独自逃命之理,但自己学艺不精,恋战下去只会更增加田三怒的负担,于是只好瞅个空子,趁田三怒代自己一掌格开金志醒一招时,一个后纵,跃开数丈,向前奔去。
  “那田三怒杀了金志醒吗?”张寻听到这儿,忍不住又插问道。他对“田三怒”这三个字太熟悉了,义父卓正明曾告诉过他父亲张卓然在绝迹江湖之前最后的信息是有人曾在田三怒的庄园里看见过他的马,所以在他的意识深处一直将“田三怒”当作杀父仇人,当时从岳阳前往湘西,也就是为了找田三怒询问父亲的下落。虽然中间变故迭出,一直未能如愿,但对“田三怒”的有关信息都极敏感。现在听杨清惠详细叙述其为人,不由有些惊讶,但也自然而然对其产生一份崇敬之心,关心起他的安危来。
  “没有。”杨清惠答道。
  当时,杨清惠虽然脱了身,但心中挂念田三怒的安危,慢慢地放慢了脚步,到后来,她甚至想回过头去,再去帮田三怒,即使被金志醒一剑砍死,也胜似这样弃恩人与不顾而苟全自己性命。她这样想着,好生委决不下,不料精神一分散,脚下一个踩空,便“咕噜咕噜”一下子从路边山坡滚了下去,右脚踝肿起馒头大的一个包。四川本就多山,丰都也不例外,要从坡底重新爬回山道上,对拖着一条伤腿的杨清惠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在山坡上长满了密密的小树和蒿草,她便抓住草或树,一点一点地往上挪移,爬到一半时,她停下来喘口气,歇一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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