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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做错了吗?跟我教有仇的只是管佩佩的丈夫高华平,又不是管佩佩。你把高华平毒死了就行了,为何要牵连管佩佩?她肚子里还怀着身孕呢!”蓝若云很气愤,就与查日鹏争辩起来。
“就是因为这小娘们肚子有高华平的种,我才不能放过她!斩草要除根,你懂吗?蓝师妹!”
“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要牵连无辜的妇孺?如果当年梅花大侠张卓然也对你家斩草除根的话,你能活到今天吗?”
“什么?你竟敢说这种话!”查日鹏听蓝若云据理力争,还揭他的伤疤,气得一张马验也变了形,扯着嗓子吼道:“你忘了你和张卓然也有仇,你不助我报杀父之仇,难道还要帮姓张的不成?嘿嘿,我听说了张卓然虽然绝迹江湖二十多年,但他的儿子张寻却还在岳阳七星派里,我这次下山,名为找你,实乃想到岳阳去毒死张寻那小子,叫张卓然断子绝孙,方消我心头二十余年杀父之恨!”
“你不能杀了张少侠!张少侠是少年英雄,比他父亲更令人敬重,大师兄,只要有我蓝若云在,你就不能杀他!”蓝若云急了,盯住查日鹏喊道。
在一旁,张寻听他们师兄妹争执了半天,其中还牵涉到自己,十分焦急,想要相劝他们,但身子不能动弹,嘴虽然能说话,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柳墨林是深闺弱女,从不涉足江湖,碰到这种场面,只是心中发慌,紧挨着张寻,哪里还敢说话,那马车夫则吓得有些傻了。
谁知,查日鹏却突然收起了满脸戾气,哈哈一笑,道:“蓝师妹,我跟你开开玩笑的,你又何必当真呢!我父亲当年毒人无数,被张卓然刺死也是死有余辜。这么多年你一直劝我忘掉父仇,做一个像张卓然那样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难道是榆木脑袋,不会开窍的吗?”
“就是嘛,难道我这些年劝你都白劝了?来,大师兄,坐下和我们一起喝碗热粥。”蓝若云听了查日鹏一番言语,也马上回怒转喜,高高兴兴地替查日鹏介绍新朋友。“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柳姑娘,这位是张少侠,就是你刚才说起过的张大侠的公子张寻少侠。”
“噢,幸会,幸会,张少侠,刚才言语中多有冒犯,还请勿怪,查日鹏这厢有礼了!”查日鹏说着,向张寻一躬到底,张寻正要开言答礼,却是查日鹏猛地飞起一脚,踢中蓝若云胸口死穴,蓝若云吭都未及吭一声,便倒了下去,满身银饰撞到青石板地面,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查日鹏身子躬着,蓝若云坐在他对面,不易发觉他双腿的动作,而张寻虽然察觉有异,但全身虚软,却是相救不得,眼睁睁看着蓝若云惨死当场。柳墨林受不了这种刺激,惊呼一声昏了过去。那马车夫也吓得赶快往庙外跑,却被查日鹏一柄飞刀钉死在地上。
“哈哈哈哈,蓝师妹,谁让你阻拦我报杀父之仇呢!只好对不起你啦!反正师父和师弟、师妹们以为你负气下山,不肯再回本教,没人会知道今日你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哈!”查日鹏踢了踢蓝若云的尸身,狞笑着将一柄尖刀抵住张寻的咽喉,恶狠狠地道:“张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我正想去岳阳找你,还怕七星派人多势众,卓正明武功高强,怕是难以下手,不想老天有眼,让我在这破庙里碰到你!今日我要拿你的人头祭我父亲的冤魂!”
张寻怒目而视,但可惜四肢无力,只能任其宰割。只是查日鹏轻吐腕力,顿时刀尖已刺入张寻咽喉三分。鲜血溅红了两人的衣襟。查日鹏阴恻恻地笑着,又道:“嘿嘿,我要让你尝尝慢慢儿死的滋味!”随即腕上加力,又欲将刀继续刺入。
突然,查日鹏一声惨叫。身子后仰,“啪”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张寻抬眼望去,却见一个穿杏黄道泡的年轻女冠正用丝巾缓缓擦拭手中宝剑上的血迹。原来,在这危急时刻,是她救了张寻。她微笑着取出金创药,蹲下身替张寻裹伤,道:“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雨止风定之时,已是江南的又一个黎明。张寻安葬了蓝若云,竖上“女侠蓝若云”的墓碑,又挖坑掩埋了查日鹏的尸身,带着柳墨林继续上路,那个自称“杨清惠”的女道士和柳墨林一见如故,亲如姐妹,便主动提出愿陪同张寻一起护送柳墨林到杭州投亲。
第七章 掌门
张寻与杨清惠送柳墨林回杭州。柳墨林身体柔弱,一日行不了多少路就得休息,他们行了近半月才至浙西小镇梅城。
深夜,柳墨林与杨清惠都在客栈中休息,张寻则按老习惯在客栈外找了一片树林继续苦练“千阴神功”。
这“千阴神功”确实不凡,近来他的内力又大有增加,足可抵得上别人三十年的修为了。可是随着内力的增加,他对女性的冲动也越来越强,越来越难克制。他记得卓正明告诉过他这是因为功力还不够深厚,还未深厚到可以削减心魔的程度的缘故。因此他坚信再练下去,这种现象会克服的。于是他更加刻苦地练功,每次欲望的潮水冲来时,就练一遍“黄龙仙传四十九式”或“亢仓子服气诀”,将潮水挡回去。
今晚他练功不久,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杨清惠和柳墨林两位美丽女子的身影,而且产生了一种要与她们欢娱的强烈欲望。张寻平日对两位姑娘以礼相待,尊重有加,此时发现自己竟然产生这样的想法,不禁恼恨自己克制力不强,骂自己无耻。即刻就想练“黄龙仙传四十九式”来消摄心魔。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两条黑影从客栈中窜出,从树林边如飞经过。他心中一凛,马上收了功,欲望的潮水也随之消退。这时他已看清,那两人身穿黑衣,脸蒙黑布,正是那些怀揣白色骨牌的“影子”人物。
数月前六大名门正派掌门“君山大会”确定的下一年任务是除掉这个“影子”组织,让江湖多一份安宁。张寻想到师父就是死在这些“影子”的手里,玄武派掌门长孙晟也死在“影子”的手里,还差点令自己蒙受冤屈,不禁怒从中来,身影一动,即刻就想追上去将那两个蒙面黑衣人杀了。
他追出数步,突然想到杀掉几个小喽罗并无多大意思,如果能挖出“影子”组织头目,并将之除去,那才能将这个组织彻底摧毁。他又见这两个黑衣人行动匆匆,似乎要去见什么人似的,暗想他们也许就是要去见那个神秘的头目也说不定,这样自己就会有机会为师父报仇,为江湖除害了。顿时心中豪气萌生,遂一路跟踪两个黑衣人而去。张寻此时已是江湖中的一流身手,轻功一施展开来,绝无声息,那两个黑衣人又忙于赶路,根本就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
他们一路西去,出了小镇,又翻过了一座山,在野外一座孤零零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他们四处观察了一下,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白色骨牌,放在口中吹出三声怪异的声音,张寻躲在一边心想倒没料到这白色骨牌还有如此用场。
不一会儿,那幢建筑内也传出三声同样的哨音,接着又听里面有人说道:“无比神奇。”外面有两人答道:“宝石西域。”然后这两个黑衣人又说道:“江湖独霸。”
只听里面人答道:“必涉此谷。”随后外面两人点点头,一起纵身跃入围墙。
张寻听他们这般对答,知道必是他们组织的联络暗号,他记得庄守严曾告诉过他江湖上风传“西域宝石,神奇无比,一涉此谷,独霸江湖”这一口诀,那是传说西域有个宝石谷,只要一到那儿,就能称雄江湖。至于如何称雄却又谁都不知就里。而这个“影子”组织将那口诀略作改动,颠倒,作了联络暗号。不过他们将口诀中的“一涉此谷”改作“必涉此谷”。难道“影子”的头目是想找到宝石谷,从而独霸江湖吗?
张寻悄悄地摸近那幢建筑,发现原来是一座废弃的寺庙,门已被木条钉死了。他此时借助深厚的内功,耳力已非同一般,十丈之内即便是细微的呼吸也能听见。他凝神倾听片刻,知道围墙附近无人守候,于是纵身跃入破庙院内。此庙院中野草丛生,一派萧条荒凉景象,显是废弃已久。张寻见一间破屋内闪着烛光,就悄然潜近,到得屋边,透过窗户往里察看,只见屋中有一群黑衣蒙面人正在谈话,其中一人说道:“大拐子,这么急急地把我们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张寻一听,便知此人是湖北人。近几年来他为寻父而游历江湖,见识已颇多。了解湖北人将大哥或老大称之为“大拐子”,其余类推可称为“二拐于”、“三拐子”等。只听那“大拐子”说道:“七拐子,你入了‘影子会’,怎么还这般急性,‘星爷’不是教过我们要善于等待和服从吗?等会儿香主来了,就会知道要干什么了。”张寻暗暗点头,没想到这个组织果然叫做“影子会”,而那个“星爷”必是那个神秘的组织者了。
“其实我们在鄂西何等逍遥自在,穷来偷点钱财,富来逛逛妓院,现在倒好,整天东奔西杀,忙什么劳什子的称雄江湖的霸业。”一个黑衣人有些牢骚地说:“是啊,本来我们十八兄弟只需自己快活何必管别人死活,现在却得时刻听从差遣,还不让人露脸,整天得蒙着这块霉气的黑布。”另一个黑衣人恨恨地帮腔,还想扯掉脸上的黑布。
大拐子忙制止道:“十三拐子,你不要命了吗?要是被‘星爷’看到你没蒙面,我们大家都得陪你死。”
十三拐子一听,突然有些害怕,惊恐地朝屋外看了一眼,好像怕那神秘的“星爷”真在外面似的。
大拐子顿了顿又道:“你们不是早就对整天偷盗赌的日子厌倦了吗?我也觉得没意思,现在多带劲,多刺激,以前我们想这样干还不敢干呢,再说星爷雄才大略,总有有一天会如愿以偿独霸江湖的,到时候我们不也跟着沾光?”
另一个黑衣人赞同地说道:“大拐子说得对,以前我们见了名门正派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看都不敢多看,更别说惹了,现在我们不仅要惹,还要把它们都打垮;真是解气。而且若不是‘星爷’想出这个替死的办法,我们十八个兄弟或许早就被七星派那七个恶魔杀死了。”
张寻听到这里,不禁大惊:“难道这十八个黑衣人就是义父说已经除去的鄂西扒帮的十八个头目吗?义父在‘君山大会’上亲眼见到‘煞魔七星’带回了十八具尸体,现在看来,那十八具尸体不过是他们的替死鬼而已。”
大拐子这时又道:“星爷’武功高深莫测,我看七星派掌门卓正明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露的那一手震断大树经络的功夫,天下有谁能敌?当时他把我们从七星派门人手中救下,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替他卖命也是应该的。”可是他见我们时为什么总是戴着一个星星面具呢?”一个黑衣人问道。
“高人做事总有高人的道理。或许他长得很难看,不愿意让我们看到,或许他在大事未成前不愿意露出真面目。待独霸江湖的那一日,就会把面具除掉的。”大拐子回答道。
“对‘星爷’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水冰洁这妖女和我们一同被收伏,她又没什么大本事,凭什么要听她的?”
这时张寻突然听到屋内梁上发出一声极轻微的轻蔑的“哼”声,循声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粱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