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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茉兰正战况危机,即使皇帝下令解救,等敕令到达,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你也没有十足把握,让他们接受你的说法吧!”
“但是,到了茉兰又能怎样?凭你一己之力,可以阻止战争吗?”
“我不是要阻止战争,只是保住想要保护的人,就可以了!”骆琦忿忿道:“再说,凭我一人力量不够,不是还有你吗,以撒大人?!”
艾滋在旁皱眉沉思,若有所悟。
“在回到皇都之前,我的行踪不能曝光,否则会死得更惨。”以撒坚持:“而且,即便能阻止一时,却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我们惟有向皇族揭穿费迪南。格鲁那夫的阴谋,使朝廷重新信任迪法斯……”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一定要即刻回古勒达就是了!?”骆琦负气的问。
“骆琦……”他无奈的叹气:“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你对迪法斯家的特殊感情。可是,即使迪法斯是道森的远亲,你也用不着如此激烈。你这样,不仅救不了迪法斯,还会害了自己。听我的话,先回古勒达,我一定会想办法……”
“那我们就分开行动。”骆琦打断他的语重心长:“你回古勒达,我去茉兰。”
“不行!”以撒坚决反对:“你一个人太危险。”
“我还有伊恩在。”骆琦不以为然:“有伊恩在,对抗个几万骑兵也有余了。”
“还是不行,你别忘了费迪南招募了大量巫师!”
“不如……”艾滋插话,对以撒道:“一方面,你独自回古勒达劝服皇室的人,另一方面,我陪骆琦走一趟,去茉兰看看情况,这样,你我都比较放心。”
“艾滋……”骆琦惊讶的看着他:“可是你在巫术工会的探亲假只有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用回去吗?”
“我不回去,他们又能怎样——工会派出的追捕人员都是我的后辈,很好对付的,除非诺涯长老亲自出来抓我。”
呵呵……这样啊。不过骆琦可不想带着他一起去德里奇后,一方面遭受费迪南。格鲁那夫的攻击,另一方面又受巫术工会的人的追捕。
“我看还是算了。”以撒沉脸开口:“印度尼尔的巫术工会已掺入此事,你再卷进来更不好……我还是先与骆琦去茉兰,之后再想办法与古勒达联系……你就回你的巫术之岛吧。”
以撒无奈的改变主义,骆琦也向艾滋道:“你还是回岛上去,赶紧通过考核吧——拖了那么久,你都不嫌累吗?”
艾滋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希克斯家的事解决了,我就会去通过考试的。”他笑了笑,又说:
“这样吧,骆琦。如果,我通过考核拿到巫师证书之后,德里奇的费迪南子爵还在暗中招募巫师的话,我就应征去德里奇看你,怎样?”
“这……”骆琦是很乐意他来玩啦,但……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
“我想,你应该是没有那个机会了!”以撒沉着脸,冷冷的打断他们的对话,拉骆琦走进魔法阵中。
“啊,对了!等一下!”艾滋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来,随手晃出一把扫帚递给骆琦:“做个纪念吧——这是最新出产的‘飓风’,速度一流哦!”
他对骆琦竖起拇指,眨眨眼睛。
“得了吧,德里奇可不象这里,能接受女巫巫师满天飞的情景。”以撒不悦的斜睨着扫帚。
“有什么关系嘛!”骆琦倒是挺喜欢这个新扫帚的,每次骑着拖把飞在天上,骆琦都觉得心里毛毛的:“谢谢你啦,艾滋!”
在艾滋的挥别声与魔法阵渐渐亮起的白光中,骆琦终于回到了骆琦朝思暮想的故乡,克得勒斯塔—茉兰。
他们降落在一处铺满绿茵的小山丘上——很意外的,竟没有直接把他们送抵茉兰别堡。
“是产生距离的偏差了吗?”骆琦喃喃自语。
以撒多年在外,虽然能从众多文献资料中对德里奇加以了解,但那模糊抽象的概念,始终及不上眼前这活生生的真实。此刻,他面无表情的展望四周一片绿野,冷淡的眉眼看不出喜怒。
骆琦很快辩识出方位——这里应该是离茉兰不远的一片草地。不远处小山坡上那高大的果树,与记忆中的一样,只是更高大茂盛了。
骆琦兴奋的跑过去,抚摩着刻在树干上的涂鸦:
“是这里……就是这里了……”眼眶酸酸涩涩的,声音有点哽咽,手脚也在发抖。
以撒跟上来,沉稳的语音道:“继续赶路吧。”
迎面吹来的风,呜咽着带来枯涩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四周一片寂静,没有活物的声响,印象中吵闹的鸟啼虫鸣也都消匿。天空是暗暗的蓝灰色,层层密布的云朵,将太阳晕成一个黯淡的白点,无力的吊在天上。
“快要下雨了。”以撒道。
“恩。”骆琦心不在焉的应着。每走一步,熟悉的场景与回忆便涌上心,让骆琦的双脚不住打颤。
这样的一片草地啊,骆琦曾在其上嬉闹奔跑;同样的一片天空,骆琦曾在其下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父亲,骆琦回来了。你大概已经不认识现在的骆琦了吧,不过没关系,只要骆琦回来了,他们就可以回到曾经的快乐生活。
骆琦隐隐看见前方,有一个庞大的黑色影子——定是茉兰别堡了!骆琦激动的告诉以撒,并要向它冲过去,以撒却一把拉住骆琦:
“慢着。如果迪法斯公爵军被逼退至此,而费迪南又穷追不让……这附近一定设有埋伏,小心为妙!”
但事实上,以撒是多虑了——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
他们缓缓前行,终于跨进刚才眺望见的“黑影”中——这里的确是茉兰别堡,或者说,曾经是茉兰别堡。
如今,只有满地残颓。
坍倒的墙体,在很大的一片范围里散落着成堆的瓦砾,告诉他们——这里曾有一座多么壮大的建筑。
青砖,灰石,烧黑的断垣;碎片,残红,洒落在变成焦土的草皮间。
雨水似乎冲刷过这里,腥臊和焦臭的味道已被冲洗一清。春风也曾路过这里,暖风的湿润,催发着野草的嫩芽抽出新绿。野兽应该也光顾过这里,废墟中没有半片残肢,垃圾中也不见有人类生活过的迹象。这里的一切像被时间洗刷去了颜色。
沉静,一片压抑的静默。
“地下黑站果然不好,一定是出了什么故障,把我们送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真是的,下次坐火车也千万不能买黄牛票!”骆琦自言自语似的大声说话。
以撒依旧无言的看着骆琦。察觉他的视线,骆琦尴尬的假咳一声:“呃……该不会是那个传送魔法阵,还附有类似月光宝盒的效用,把我们送到了五百年后吧?”
“骆琦……”以撒伸出手想拉住骆琦,骆琦激动的向后跳开,用手捂住耳朵,大叫:
“不要说!我不相信,这里不是茉兰!这里不是我的茉兰!”
骆琦没有认错路,这里确实就是茉兰,骆琦的茉兰。
难怪传送魔法阵没能准确的把他们送来这里——因为地下的古圣地已经被毁坏了,一点能量也没有,变成一个结满蜘蛛网的破旧储藏室。
难怪这附近没有半个人,没有军队、士兵埋伏守侯——因为茉兰之战已经结束了,人死光了,东西烧光了,一切已经完结。
以撒也没有识错天气,不久之后,真的下雨了。一场很大的雨。
骆琦坐在一截墙垣上,以撒坐在不远出的一块石头上。
周围有淅淅沥沥的声响,骆琦两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雨渐渐停止,风又开始刮,骆琦的双眼仍旧干涩。
骆琦摸摸脸上湿湿的液体,以为自己哭了,但那只是雨水。仰头看去,灰蒙蒙的天,仍不时掉下几滴泪来。
对了,骆琦的泪水早已流尽,蒸发到天上去了。所以,当骆琦流不下眼泪的时候,老天就代替骆琦,与骆琦的心一起哭。
骆琦一直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无奈。骆琦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一切没了动力。
骆琦应该站起来吗?
骆琦站起来做什么?
走路吗?
走到哪里去?
去干什么?
有什么意义吗?
什么意义都没有。
——所以,骆琦就继续坐在那里,脑袋空空的。以撒也默默的陪着骆琦,一动不动的坐着。
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风吹来凉飕飕的。思想真空,让骆琦浑身毛孔大开,能量外流,像是与这四周的气流融成了一体,随时都要化进着风中一样。隐隐的,骆琦听到了远出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愈渐清楚。那是两个人,正向这里走来。骆琦抬起眼,向那方向望去,以撒也顺着骆琦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两个中年士兵,穿着玄色轻铠,闪着格鲁纳夫的家族文章,头上带着护盔,手里拿着长戕,一歪一扭的踏过雨后的泥泞,向这里走来。
他们显然还未看见骆琦两,正有说有笑的大步踏来,粗大的嗓门吆喝着:
“现在去也捡不到什么好东西了吧!那个破地方都烧了一个月了,老艾他们的人也来过几十次,能捞的都给他们捞光了。”
“哎,那也不一定啊!你要知道,那些有钱的老家伙,就喜欢把财宝藏在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不让人发现的。我们就趁现在,该来的人都来过了,没人注意咱们,再好好的把这里搜一遍——也算给迪法斯那老鬼积积德——好东西就要拿出来用,埋在地下浪费了,多不好啊!”
“是啊,哈哈哈哈!”
两人笑声嘎然而止,因为骆琦已在一瞬间窜出去,一掌挥开其中一人,另一手掐住第二个人的脖子。
前面那人踉跄几步,站稳身后,立即舞起手里的长戕指着骆琦,竖起两道粗眉,大声喝道:“什么人?快放开他!我们可是格鲁那夫子爵军的正规士兵,可别惹毛了我们!”
“费迪南。格鲁那夫的走狗?那正好!”骆琦佞笑,手下一使劲——手中钳制着的人停止的挣扎,温润的液体直扑向骆琦的脸。
对面的那个士兵吓的大叫“妖女!”,丢下武器,转身就跑。以撒早已晃到他身后,只手别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倒在地。
“迪法斯公爵军退守茉兰郊野,为何这附近却没有半个士兵?迪法斯军已经败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啊……是……是啊……已经输啦……一、一个月以前,我们就已经攻下这里……现在我们的军队已经撤回班思克城了。”那人可怜巴巴的道。
一个月前就已结束了……骆琦还是未能赶得及吗?看来是弗乐迪的消息迟延了,没有收到最新的情报。
“那么迪法斯公爵呢?怎么处置?”
“那……那个公国叛徒吗?他们全家,无论主仆都被处死。安纪亚夫。迪法斯被砍下的首级送去皇都,四肢和躯体则被送往东南五省,悬挂在城门上,以示警戒。”
闻言,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