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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笨蛋滕宽居然置京城大局于不顾,调遣上万人围劫滕广。
如果能把滕广截杀,那到简单。只要把有点作为的皇子除去,那些元老将军料也蹦达不了多久,胜局在握。
怕就怕万一不能如愿,放那滕广入京,局势就难以预料了。
沈百川低了头,坐在上座上却是一动不动,暗暗盘算什么。
看来只有方众天镇教至尊大法——三重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避开那神秘的高人,直接把死亡加到那个倒霉的滕广头上!
“你们俩取消职务,田鲟鞭打五十,罚三十天苦役,小水贬为使女。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半年,没出息的东西。”沈百川知道自己是罚的轻了,只是这次的失败委实怪不得他二人。
“多谢教主不杀之恩。”田鲟大喜过望。
小水昂了头不管不顾的大叫:“哼,都怪那个小鬼……我……我不……”服字被田鲟硬生生堵在嘴里,小水只好低了低头“谢教主!”。
待两人下去,沈百川掀开金盆上覆着的黑巾,里面赫然一具栩栩如生的人偶,头发眉毛都精细的如同真人。要不是暗紫的颜色透着诡异,羿飞绝对会讨来给那个烦死人的丫头做贿礼。
“这是?”
“明日我升坛作法,这偶人就是做法的傀儡,就算滕广身边有再多的人保护,也逃不出这没有边际的咒语。”
“好高明啊,能让在下一开眼界么?”
“本教行法,不便之处还请原谅,不过将军阁下可以来看看成果……呵呵,到时还请阁下在羯利国主和北顷面前美言几句。”
“那是当然,我们都是自己人了么……呵呵……呵呵……”羿飞再不提辞行的事,这么神奇的必杀手段怎么能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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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河岸口
“三殿下可安好,属下京都骑卫校卫史俊,奉命带领千名骑卫前来迎接三殿下。”
“你们找错人啦!”赶车的傲海瞪了大眼,直想给他一鞭子。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可以糊弄过去吗?”那校卫冷笑。
“我们的人在两江境内已经拦截了四次殿下,可惜近了身,才发现他们武功高轻功好,都被他们逃了去,绝对不是殿下本人,我们头领大人正在恼火找不到殿下本人,要不是在天马镇突然发现有个村民居然有百两银票,我们也想不到殿下竟舍近求远,想往海路返京啊。”那校卫顿了顿。
“可惜了我们一路上布置的人马,不过既然确定你们往这条路走,那前面便是铜墙铁壁,你们插翅难飞了!”顿了顿,史俊更加得意的说
“在京城就听闻大内十大高手,身佩明黄龙纹刀,下官以前只有羡慕,今天看到大人拔刀,心里却是欣喜万分……啊哈哈!”
那傲海一听银票,心中一跳:“原来是我,是我妇人之仁,随随便便给出银票,以为自己有同情心,误会了纪颜却出卖了殿下!”看了这千人阵势,后面又是鸿河,只觉得万死不足以赎罪,心一狠,就要冲上去拼命。
“傲海!进来!”纪颜轻声说道。
那傲海前面错怪了纪颜,犯下大错,早心存死志,听了纪颜的吩咐,也不多想,钻进车去,头低低地坐在纪颜身边。
“妈的,史俊,你敢以下犯上?我们殿下一直对你等不薄!”
抽刀护主的傲龙全身不动,只一张嘴在激动的大喊着。
“请三殿下下车,我等也好护了殿下和公主回京!”史俊不理会傲龙的质问,只一味催着,而几十丈开外的上千人马已左右围了上来,把马车连同河上的船只呈半圆包住。
“我就在这里,不劳将军护送了。”滕广暗自一叹,越发放松身体,斜躺在马车里看也不看,心里却焦灼万分,看这阵势,今天是要绝命在此了。
“……”咬了嘴唇,滕灵紧紧绞了十指,拼命不让自己叫出声音,说出弱了身份的话来。要死也要象个公主样儿,为了自己一命抛了三哥,自己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明明是夜风呼啸,每个人的心却象铁块一般,凝重的几乎窒息。
纪颜眼中蓝光一迸而逝,旋即如同水样的温柔笼罩了滕灵全身,许久才收了回来,眼光瞥向那叫史俊的人,象土财主般一笑:“哈哈,原来这就是将军啊。我神往已久,今日得见,果然神勇啊。”
身子一动,闲闲走下车来。
“闲人散开,本将军执行公务,可以饶恕你等一命,除腾广外都可离开!”史俊对那灰土灰脸的小子根本不屑一顾,挥挥手,众骑兵腾出一小口子。
“呵呵,多谢将军啊,将军熊腰虎背,神采奕奕,银甲龙盔,横刀立马,果然是威风凛凛的战将,果然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史俊面色一沉,却并不答话,扬声对了马车叫道“殿下既然客气,我等奉命在此送殿下上路!弓箭准备!”
~第十三章夜风舞纱~
“你们护了腾广、滕灵周全,外面人多,你们去是找死,交给我。”纪颜眼中异彩连连,神态如此的风清云淡,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斩钉截铁。姿势优美的一个飘身跃上车顶,傲龙刚要开口赞叹一声却见他两腿一岔就蹲了下来,不雅至极。
幸好滕灵灰着脸努力压制自己的软弱,还不知道纪颜在几个人头顶上对了上千人做出这种大便姿势,否则定要让这敢在公主头上拉屎的人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要照以前,傲龙傲海虽说是小小侍卫,可怎么说也是个官,听了纪颜象主子一样吩咐自己气的血要吐出来,可现在情势实在危急,要吐血也只有过了这关再说。
前几排的骑兵稳稳的搭箭拉弓,几百支箭瞄准了场地中心的马车。如同几百只猫狠狠的盯着弱小的耗子,只要轻轻一拨就能手到擒来。
空气仿佛一把巨大的弓,拉的满满的,似乎只要有一丝丝风吹草动就要爆发开来。
滕广把妹子搂在怀里,用一只手挡了她的眼睛。只觉得浑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不知道是滕灵在抖还是自己在抖。不过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结束了么?难道真的没有天理只有强权和阴谋吗?难道父皇和太子哥哥就含恨九泉么?
不甘心啊!
滕广眼睛一闭,长舒一口气,心道:罢了,罢了。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什么紧紧握了一下。
滕广睁开眼来,却见纪颜站在自己身前,温暖的手正握住自己。
对不起,纪颜……这句话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就听耳边一声暴喝:“射!”
刹那间平地狂风横扫,本来排列的十分整齐的马匹顿时吃不住如同刀割般刮在身上的劲风,纷纷乱踩了步子躲避挤兑着。
上千骑卫本是训练有素,里三层中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严密整齐。
只是这狂风怪的很,这么肆虐乱窜的风,好象有只无形的手挡在它的外面,只在包围圈内急速旋转,中层和最外围的骑卫却丝毫没受到影响。
第一层数十名弓箭手本已是拉弓搭箭,马匹一乱,骑手不由自主东倒西歪,已经拉满的弓现在成了致命的武器,这箭的靶子顿时变成前后左右不知道到是哪个倒霉蛋。
“停——是我啊!”
“你个笨蛋!快放手——啊不!别松手,千万不要松手啊——”
到处是惊慌失措的呼喊和躲避的声音。
众人被风迷了眼,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散乱的头发如魔蛇般乱舞。耳朵边是同伴惊慌的呼叫,突然记起,自己不也是别人的靶子吗?
乱过一阵的士兵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京城守备近军骑卫,次时心中一省,马上松了弓,就要把箭放下。
“耶?你们不是说要送给我们的吗?这么小气!”蹲在车顶的纪颜嘟囔一声,化身为一道白芒,冲入骑卫。
众人突然觉得自己手上一轻,左手的箭已经没有了……天啊,难道自己一不留神给射了出去?
“啊——不——”
“我不要死啊——”
阵前骑卫仿佛有谁下了命令,全都惊恐的喊了起来,扑通扑通,下饺子一样纷纷扑下马来。
狂风突止,那百来个人疑惑的捏捏自己身子,还好,没有什么地方多了个窟窿。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外包围的弟兄骑了马从上往下的看着自己,似哭似笑。
为什么大家都用意义不明的眼光看着自己?
似嘲弄,又似庆幸,似恐惧,又似惊叹……
百来人定了定神,看看身边的人,一个个象打了败仗般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赶紧翻身骑到马上,对了目标马车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马车旁边的空地上多了一堆黑黑的东西,不正是自己的羽箭吗?
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了?还堆的整整齐齐。
刚才蹲在马车上的人身着一件白色单衣,看不清楚脸,只是随意往那一站,鸿河的风掀撩起他雪白的衣袂和乌黑的长发,黑白之间好似水墨随意泼就,简直不是尘世中人。
“这么贵重的钢箭值不少钱吧?”纪颜不知自己此时的姿态多么写意潇洒,只是蹭了蹭剌甲胳膊肘,很谦虚的问道。
剌甲当时眼睛一花,只知道纪颜冲了过去,再清楚的看到纪颜时,他已经在自己身边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讨论起钱来。
这还是人的速度吗?
如果自己和他打,赢的机会有多少?
……
高手相博,只在电闪雷鸣之间,而自己在眼睛一花的一刹那间,已经死了好几次吧?
自己曾经因为可以傲视群雄,连大内高手也不敢小觑的一身本领,赢率居然为零!
震惊!
剌甲伸手抹了把脸,提醒自己赶快从震惊中醒过来,再不济也不要表现的那么痴呆模样,正色朝钢箭瞥了一眼点点头说“值我一年的饭钱了。不过他们贵族还有用金子做的箭哩!我们一辈子吃的饭敌不上一只箭!”
“好奇怪啊,难道生命还没这些东西有价值吗?”纪颜不解,好学好问。
“……”剌甲神色一黯,这怎么说呢?世道不就是这样么?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秘报腾广身边有一高手,就是阁下吧,不如弃暗投明,我们殿下定会重用!”史俊打马向前走了几步,单刀向下双手环抱,对了纪颜行了个军礼。
纪颜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刚才自己只不过是用灵力开了天眼,在一瞬间把所有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对自己来说,那一刻其他人几乎是静止不动的木雕而已。
原本只要用出自己的异能,稍稍提取一下弓弦上随便什么物质,就能让所有的弓都一齐断掉!不过那样一来要花费时间,二来自己对这样的提取物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只是缴了他们的羽箭。
露了这么一手功夫,这些比强盗还不讲理的官兵应该有所收敛吧。那个叫史俊的看样子是个头头,如果他们就此退下,并且赔偿那个船家,还可让他们全身而退,否则……
纪颜心电疾转,已经打定注意,开口问道:“那个小孩是你叫人射杀的吧?”
身后十来丈的鸿河上,那船家抱了自家小孩,两眼痴呆,呜咽的河风把他喃喃的自语吹散了去,隐隐是嘶哑的叫喊。
“阁下不必顾虑,等我们送了三殿下上路,再把在场所有船家送去陪伴殿下,天下又有谁知道是我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