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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人时飞时落,使出了剑法威力无穷,无不骇然。
伍封使了一阵剑,忽地霍然开朗,以脐吐纳之时,即使身在空中,仍能将全身的力气集起来,便如站在地面上一样。此时他已将吐纳术、凌空行剑之术、“刑天剑法”融在一起,如雄鹰展翅一般,跃身空中之际,倏忽飘渺地可使出二十余招来。
此刻他将“刑天剑法”中不易凌空使出了剑招弃去,只用了四十多招“刑天剑法”,脑中董门刺派、御派的剑术、玄菟灵的慢剑之术和五行遁法各式剑招纷涌,化入“刑天剑术”之中,最终变成六十四招剑式,三跃之间使出来,剑上的劲力并不下于站在地上使出“刑天剑法”,却多了一阵凌空下击的霹雳之威,凛然若神,看得场外诸人心中沁汗,浑身发寒,油然而生惧意。
伍封飘落于地,仗剑大笑,心想这套真正能与颜不疑的“屠龙剑术”抗手的剑法已经练成了。
向周围看去,见场外站满了人,伍封走到场外,奇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会偷偷走了来,也不吱声?”迟迟笑道:“夫君,是你自己研习剑法入了神,对我们视而不见哩!”妙公主飞着白眼道:“这人才与我们成亲,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日后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楚月儿嘻嘻笑道:“公主这么可爱,我看夫君大人是真没见着,否则这剑法只怕也练不成了。”
伍封笑道:“这都是多得柔儿指点。咦,柔儿去了哪里?”楚月儿道:“适才你使完了剑后,她便走了。”伍封道:“柔儿日里不露锋芒,其实大有内涵,深不可测,日后可要多多与她研究些本事。”心中对叶柔大生敬意。
妙公主道:“夫君,你这套剑法教什么名堂?”伍封道:“这套剑法与‘刑天剑法’相似,大多剑招也是从其中而来,便也叫作‘刑天’,不,‘行天剑法’。”
公输问等人也走了上来,公输问摇头叹道:“公子凭这‘行天剑法’,只怕可与董梧一斗了。”
鲍兴好奇道:“这事颇怪,公子同娶三女,我以为公子今日定会脚软,谁知公子反而更为厉害,更新悟出绝妙的剑术来。”摇头晃脑地大惑不解。
众人都笑,楚月儿和迟迟脸色微红,妙公主笑骂道:“这个小兴儿便爱胡说,你当夫君是什么人呢?我倒望他真的能脚软哩!”
鲍兴惊得瞪大了双眼:“不是吧?”
伍封大笑,道:“我新悟的剑术,正想找人试一试。问表哥,你……”,公输问忙摇手道:“公子的剑法太过骇人,小人适才看寒了胆,不敢动手,公子另找他人吧。”说完一溜烟走了。
伍封又向鲍兴看去,鲍兴立时吓得脸色煞白,叫声“不好”,扯着鲍宁远远跑开了去。
伍封笑吟吟向楚月儿看去,楚月儿忙不迭摇头,小声道:“夫君过几日再说吧。”
伍封讶然道:“只有月儿才有本事陪我练剑,莫非我这剑法连月儿也吓怕了?”
楚月儿脸色绯红,凑过脸小声道:“月儿有些不适,谁叫你昨晚胡闹呢?”
伍封恍然大笑道:“是极是极,我刚刚练成了剑法,兴奋之下倒是未想起来。”见楚月儿满脸娇羞,一把将她抱起来,带着妙公主和迟迟入后院去了。
次日伍封一大早便醒来,却听三女在床上叽叽咕咕地小声说话,原来她们醒得更早。伍封忽地童心大起,故意翻了个身,瞑目不语。
妙公主见他翻身,笑道:“这人甚不正经,偷听我们说话。”
迟迟笑着推伍封起身,谁知他身躯极重,任迟迟怎么推也一动不动,倒把迟迟吓了一跳,道:“咦,难道夫君还未醒来?”
妙公主道:“管他哩,就让他多睡一阵罢。我看他这两天也十分辛苦,嘻嘻!”
楚月儿笑道:“夫君是天下高手,就算迟迟轻手推他,也该醒来了,只怕是在装睡,我有办法。”伸手在伍封脖子腋下搔痒。
谁知伍封这人天生不太怕痒,居然忍着楚月儿的小手乱摸,仍然一动不动。
迟迟有些担心起来,道:“这就有些古怪了,夫君不是生病了吧?”
妙公主忙道:“我来瞧瞧。”爬上前来,偶尔用手凑在伍封鼻下,吓了一大跳,道:“夫君连鼻息似也没有,迟迟你看看。”
迟迟大惊,果然将手凑在伍封鼻下许久,脸色越来越白,吓得慌乱起来,道:“只怕有些不好,要将问表哥请来瞧瞧才行。”
楚月儿侧着脸想了想,笑嘻嘻道:“不忙,我还有一个办法,可将他弄醒来。”
妙公主忙道:“月儿有什么办法?”
楚月儿笑嘻嘻地掀起大被,将小手捂在伍封脐上,得意洋洋地道:“夫君最会哄人了,这一招他定会怕的。”
伍封的脐息被他捂住,只好睁开了眼,笑道:“还是月儿厉害,知道我的弱处。”
迟迟见他果然是在骗人,放下心来,嗔道:“嘿,你这人真是,哼!”
妙公主大嗔道:“你怎可装死吓人呢?害人担足了心。”
伍封见妙公主和迟迟惊魂未定,果然是给吓住,心生歉意,笑道:“是我不好,吓坏了你们,我向你们陪罪好不好?”
迟迟叹道:“夫君怎好在大新年让我们担惊受怕呢?若真让问表哥进来,岂不是闹出个大笑话?”她担心伍封受凉,又给他盖上大被。
楚月儿笑道:“夫君怎会让问表哥进来?前晚我听他醉醺醺地,命春雨她们不可未经传唤便入房打搅。他说得小声,却被我听到了。”
伍封虽知道楚月儿的耳力还胜过自己,却想不到她连那种喁喁细语也能听到,尴尬笑道:“月儿听到便算了,怎好当众说出来,让我出丑?”
伍封见妙公主仍侧着脸生气,跳起身来,站在床上向她深深一揖道:“公主乖乖,便饶了为夫这一次,好不好?”
妙公主格格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也不能这么饶了你,你非得想个法子服侍我们,权当陪罪不可。”
伍封大笑道:“这事最容易了,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做哩!”披上外衣下床,将大被盖上三女,道:“三位夫人略等一等,为夫去去便来。”拉开了房门,去吩咐侍候在外的燕女。
三女见伍封出去,迟迟好奇道:“公主,月儿,你们说夫君会想个什么法子向我们陪罪?”
妙公主笑道:“他说有一件事早就想做,只怕便只有一件事了。”
楚月儿惊道:“鸳鸯戏水?!”
过一阵伍封进来,得意地道:“一切妥当了,我便服侍你们吧!”
三女格格笑着,各自坐起身想逃开,却被伍封按倒在床上,用大被裹住,抓住四个被角将三女提起来,笑道:“你们今日落在了为夫手上,休想逃了开去。”将她们提到了室后的玉石浴池旁。
池中早已灌满了热水,四燕女带着十余宫女在旁边侍候,见伍封用被裹着三位夫人出来,形象十分滑稽,忍不住偷笑。
伍封将被放在池旁,先将妙公主和迟迟抱着放入热水之中,最后搂住楚月儿,怪笑道:“我哄了你大半年,今日方被为夫得手,哈哈!”抱着楚月儿跳进水中,溅得妙公主和迟迟满头满脸是水。
妙公主嗔道:“这人就是莽撞,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重!”
伍封怪笑道:“我也不知有多重,恐怕只有你们三人知道吧?”
三女见他说话十分无耻,无不大嗔,齐握粉拳轻轻捶了过来,伍封大笑。
四人在水中打闹了一阵,春雨等人怕水凉了,不断地添些热水。
伍封斜躺在水中,让水泡及胸口,三女偎在他身旁说话。他忍不住伸手在三女身上乱摸,惹得她们时时惊呼,伍封大笑,赞道:“你们都细嫩得紧,月儿似乎长高了些,身材变得十分惹火,与我初见你时大有不同。”
他心情甚好,口中胡说八道,看着水面,见自己虽然已经改用脐息,脐在水下,居然并无任何水泡冒出来,大奇道:“奇怪,月儿可会用脐息之法?”
楚月儿摇头笑道:“我虽知道,却还不会哩!”
伍封道:“这事对你来说简单之极,你既是五呼一吸,慢慢向六呼一吸、七呼一吸改去,若能九呼一吸时,自然而然就成了脐息。”
楚月儿认真试了一会,过了一会儿,道:“咦,这法子果然使得,只不过我七呼一吸时便变成了脐息,再往八呼一吸上改、或是改回鼻吸却不能了。”
伍封笑道:“练成的法则不同,或是与我们不同的体格有关罢。”
迟迟好奇道:“怪不得月儿先用手捂住夫君脐上,夫君只好睁开了眼睛。原来你们二人是用肚脐呼吸的?”
妙公主道:“怎未听你们说过呢?”
伍封笑道:“这是我家传的一种秘术,是柳大哥指点才练得法,用于剑术技击十分有效,刚好月儿也会这种吐纳术。”
妙公主大感兴趣,道:“用脐息这么好玩,我也想学哩!”
迟迟笑道:“我看这种吐纳术多半不适合我和公主练习,否则夫君和月儿早就教我们了。”
楚月儿道:“迟迟说得不错,此术与人天赋有关。我师父接舆先生便是因强练此术,变得半疯半醒,人才称他为‘楚狂人’。”
妙公主吓了一跳,忙摇手道:“算了算了,我才不敢练它哩!”
迟迟笑道:“家父教我的巫家养颜之术,我看公主应该可以练一练。”
妙公主道:“是否很难练呢?”
迟迟道:“不会吧?问表哥教了柔姊姊,柔姊姊练了这些天也未见难处,”
伍封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道:“月儿,我们这脐息不怕水,若是练好水性,日后潜入水中,将那‘海上龙王’徐乘的余皇大船凿出一个大洞,你说好不好呢?”
楚月儿想了一想,兴奋道:“这事有趣得紧,到了莱夷,我们便在海里好好的练一练水性。”
伍封越想越是得意,笑道:“有我和月儿在,那徐乘居然敢自称龙王,真真是该死了。日后我们将他揪在水里,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龙王!”
妙公主笑道:“夫君自然是龙,不过月儿因此便应该叫龙婆。”
伍封瞪大了眼道:“龙婆?月儿不是那么老吧?她比你们二人还年幼些哩!”
迟迟笑道:“月儿叫龙夫人总是可以的吧?”
妙公主叹道:“我看夫君就是偏心一些,我只说月儿是龙婆,他便吹胡子瞪眼睛。”
伍封摸了摸下巴,失声笑道:“为夫哪有胡子可吹呢?”
迟迟问道:“你们不用鼻呼吸,岂非鼻的本事便没有了?”
妙公主惊道:“如此说来,岂不是不辨香臭?”
楚月儿吃了一惊,道:“不会吧?”
伍封哈哈笑道:“昨日我早试过了,就算不用鼻呼吸,也能闻到气味,而且还加倍灵敏。若非如此,这脐息怎算得上是天下奇术?”楚月儿这才放心。
四人在水中泡了良久,伍封叫道:“不成了,为夫肚饿得紧,再不用些早饭,恐怕连这浴池也爬不出去。”问秋风道:“现在何时了?”
秋风答道:“刚刚过了卯时。”
伍封水淋淋这里起身来,道:“快将早饭拿到后堂。”
妙公主笑道:“其实我也肚饿,只是不想动而已。”
四人从池中出来,室中的三个大铜炉火正烧得极旺,倒不觉得冻,四燕女与宫女服侍四人穿上了衣服,披上狐裘。
出了后室便是后堂,四人吃过了早饭,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