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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公主担心道:“这怎么好?要不让匠人连夜赶制?”
伍封道:“战船哪有这么容易赶制的?也是来不及。”
楚月儿道:“夫君想怎么办呢?”
伍封笑道:“我想从徐乘手上夺下几艘战船来,一来我们轻轻松松可有了战船,二来徐乘少一船则减一分力。”
叶柔点头道:“柔儿也是这么想,只是我们若用渔船到徐乘的巢穴,恐怕离岛数里之外便会船覆人亡了。”
伍封问蒙猎道:“我们是否还有一艘运兵船要从琅琊驶来?”
蒙猎道:“怕还有四日才能到吧。”
伍封笑道:“眼下此船在何处呢?”
赵悦道:“琅琊司马曾派人细述过行程,这艘运兵船沿途要在三处补充清水食物,今晚会在莱东的芝湾停靠补给。”
伍封道:“若从主城赶到芝湾,要多久才到?”
天鄙虎对其地较熟,插口道:“若是骑快马只要三个时辰。”
伍封笑道:“我猜徐乘在齐国几大水军营寨都有探子,否则怎会知道今日有运兵船要入我水城?他明知我要对付他,下一艘船他也定会拦截抢走。我们便先赶到船上,乖乖地等他们来抢船,到时候我们埋伏舱内大杀一阵,反过来将他的战船抢来。他欺我手上无战船,我便乘他大意,从他手中抢船。”
众人恍然大悟,无不拍手称赞。
叶柔佩服道:“公子的智计当真是非同小可,适才见徐乘抢走一船,立时便有了对策。”
伍封笑道:“水战我并不擅长,不过埋伏的本事我却越来越精了,这次先让徐乘吃些苦头。若他乘余皇亲来,那是最好不过,我便来个杀人抢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田力道:“此计大妙,不过军中人多,此计万不可泄露。”
蒙猎不悦道:“田兄是信不过我们了?”
叶柔笑道:“蒙爷无须介怀,我们的士卒都是从各族中挑出来的新兵,未知心腹,小心一点也好。”
赵悦和蒙猎除了伍封和楚月儿外,最服的便是叶柔,赵悦当下对乐浪乘等将领道:“这是军中机密,万不可说给士卒听。”
乐浪乘等人久在其族军之中,当然知道其中的要紧,一起答应。
田燕儿道:“大将军,今番也让燕儿一起去吧。”
伍封皱眉道:“此事十分凶险,我就怕有何闪失。”
田力道:“小人一起去保护四小姐。”
伍封知道若不答应,田燕儿心中定然不悦,他心怜此女,点头道:“那便去吧!公主在府中照看迟迟,我带月儿、柔儿、小兴儿、遁者和女儿营一起去。”
妙公主这几番经过战阵,知道自己帮不上手,点头答应。
伍封见妙公主变得如此听话,大赞道:“公主如今乖得很哩!待夫君得胜回来,陪你到海底玩一玩。”他一瞥之间,见乐浪乘、索家鱼、天鄙虎和满饰基等人眼光热切,心知其意,便道:“小乘、小鱼熟悉水战,也陪我去,小虎和小基也一道去,为我引路,也好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四人齐声答应,十分兴奋。
伍封先回城,向庆夫人、玄菟灵说了此事,向冉雍、吴舟、伍傲等人交待了几句,又去后院看了迟迟,告诉他要出兵,叫她安心静养。迟迟叮嘱了数句,无非是小心保重等语。
女儿营和遁者都已准备妥当,春夏秋冬四女也跟着,伍封带着众人出了主城,径往东去,一路上有天鄙豹为他们带路,不到三个时辰便到了芝湾。
芝湾其实只是个避风的水湾,住了不少天鄙族人,天鄙虎略作安排,众人等了一个多时辰,便见那艘运兵船入湾而来。
鲍兴先上船去,说大将军正在此地。那押船的带兵尉吃了一惊,匆匆带了士卒下船,施礼不迭。那带兵尉年纪才十八九许,身高七尺,身材十分匀称,脸色虽然略显苍白,却是面若童子,十分俊俏。
众人咋一见之下,还以为是何处跑来的一个侍童。
伍封笑道:“带兵尉无须吃惊,本大将军是游视各地,偶到此处,听说有巨舟经过,索性沿水路回主城。”
叶柔忽然惊道:“你是小鹿儿?”
那带兵尉吃了一惊,抬头向叶柔看去,骇然道:“姑姑?”
伍封等人愕然,叶柔解释道:“公子,这人名叫鹿郢,人习惯叫他小鹿,是柔儿在越国认识的一个军中小卒,他尊我为姑姑,我便代先兄收他为义子。当年我从越国到齐国来,也是小鹿儿弃职护送而来。”
楚月儿见这鹿郢是叶柔之义侄,立感亲近,笑道:“原来这小鹿儿是柔姊姊的侄子,看起来他的年纪其实与柔姊姊相若。”
众人一边上船,叶柔一边道:“小鹿儿的确与我年岁相若,比我只小了数月,本来我想与他姊弟相称,他却说会引人闲话,遂以姑侄相称。”
伍封等人上了运兵船,鲍兴将众人的战马也尽数牵到了船上,待补给完毕,这才出海向西驶去。众人怕走露了消息,将一干押船士卒和浆手舵手庖人尽数留在船上,由索家鱼等四将与众遁者和女儿营一起在舱下看守。只有伍封、楚月儿、田燕儿、叶柔和春夏秋冬四女一起在船头与小鹿说话,那鲍兴和田力早就混到了舟上士卒之中,打探这一路水上的路线岛屿去了。
叶柔和小鹿说了好半天,众人便知其中的始末。
原来,这鹿郢原是越国的一个小卒,因其刀法高明,被范蠡派来给叶柔当侍从。后来叶柔从越国逃往齐国,小鹿虽已经升为行军司马,但他怕叶柔途中有难,弃职离国,亲自将叶柔送到了昌国。他自己本想回越国去,正赶上徐乘带海盗侵掠莱夷,便投身入军,后来被调到了琅琊司马的手下为水军小将,这一次奉命押送运兵船。但他所押送的是先前被抢走的那一艘,被他逃脱,才到这艘运兵船上来。
叶柔道:“小鹿儿,以你的本事,连越王也用你为行军司马,为何现在还只是个带兵尉?是否又将功劳让了他人?”
小鹿微微苦笑道:“是。”
叶柔又问:“你的刀术有无长进?”
小鹿道:“有罢。”
众人见他看来文秀,理应是善辨之人,谁知他惜言如金,每每说话只有数字,十分有趣。
伍封见小鹿文秀之极,既不谦逊也无傲气,说话又简洁,对他颇有好感,说道:“小鹿儿,想来你的刀法是从柔儿学来,明师出高徒,定是十分厉害啦?”
叶柔笑道:“柔儿教他本事前曾经问过他,这个小鹿儿从小在山中时喜同黑熊角力,力大过人,只是不爱说话。小鹿儿,刀剑各有相通之处,公子是天下少见的剑术高手,你使一路刀法让公子瞧瞧。”
小鹿点了点头,站在船头,从腰间拔出刀来,双手握在刀柄之上,立时气势凌人。
伍封暗惊道:“这小鹿儿也懂得孔子的造势之法,定是柔儿所教。”
小鹿使了一路刀法,只见他的刀术与他人不同,旁人都是单手执刀,小鹿却是双手握着刀柄。他本就力大,用双手使刀便使刀中的威力毕露,每一刀都如开山巨斧,威猛过人,与叶柔轻盈飘忽的刀法不同。双手使动法刀,最易影响身法的灵动,不过小鹿的身法却是与叶柔一路,虽然不如叶柔多矣,但其纵横往来、神出鬼没之处仍在,兼有叶柔和平启二人剑法之长,只不过所用的是刀而已。
除了叶柔之外,众人无不愕然。这小鹿生得秀气,也不象个大力之人,谁知他的刀法却是走的迅猛一路,这真是人不可以貌像了。
伍封与楚月儿都是剑术行家,看了几招,都不禁赞好,待小鹿使完了刀术,伍封惊道:“小鹿儿的刀术别具一格,以此刀法几乎可以与平兄一较短长。”
楚月儿看得心痒,笑道:“夫君,月儿与小鹿儿试一试剑好不好?”
伍封见她满脸兴奋之色,便如一个小孩儿见到一件新奇的物什一样,既好奇又喜欢,伍封笑道:“月儿去试一试,别伤了他。”
楚月儿高高兴兴站在小鹿面前,笑道:“小鹿儿,我们来比一比。”
小鹿愕然道:“小夫人?”
叶柔在一旁道:“小鹿儿,这位小夫人也是天下高手,你要小心。”
小鹿立时正色凝神,看来他对这位只大了自己数月的姑姑甚是敬服,虽然楚月儿怎么看起来也只是个美丽的小女孩儿,不象什么高手,但姑姑这么说了,自然是没有错的。
楚月儿笑嘻嘻道:“小鹿儿,我出剑了。”说完。“嗤”的一声,一剑刺了过去。
小鹿见这一剑,立知眼前这位小夫人非同小可,喝了一声,双手握刀,劈空斩落,声势比自行练剑时更为惊人。
田燕儿等人在一旁看得十分担心,小鹿的刀法如此凌厉,楚月儿恐怕难以对敌,只见楚月儿剑尖在刀锷处轻轻一点,便将小鹿手中的刀荡到了一边。
小鹿的刀法自是不如楚月儿,不过他身手之高明处,大出楚月儿意外,这人遇强愈强,被楚月儿的剑法所迫,刀法更是猛恶数倍,看得连伍封也有些担心。
叶柔看了一阵,道:“柔儿本来教小鹿儿剑法,但他喜欢大斩大劈,嫌剑上力弱,便改为用刀了。听说他自幼练刀之时,用的是成人的兵器,既长又重,便用双手握刀练习,谁知他练得习惯了,自成这一种双手刀术。柔儿见他威猛有余,灵动不足,便教了他剑法中的独特身法。他的刀法力量速度都还不错,不过柔儿对刀术不很熟悉,也教不出精妙凌厉的招式出来。”
伍封看着小鹿满脸的阴沉,虽然明知他只是比试,也暗觉心惊,道:“看小鹿儿的模样秀气,谁料到他力气惊人,刀法竟然如此可怕!”
叶柔叹了口气,道:“小鹿儿是越王的宫女所生,也不知道其父亲是谁。因其上臂有鹿形的胎记,故而叫小鹿。幼时被弃出宫外,范大夫捡来抚养长大,身世十分可怜。”
伍封道:“范大夫真是个好人!小鹿儿也了不起,就算月儿不让他,以小鹿儿的刀术足能敌得过月儿一百招,不枉了范大夫和柔儿对他的栽培。”
二人交手了一百余招,楚月儿忽地收剑罢斗,道:“小鹿儿,你有如此刀法,怎么还被徐乘夺了大舟去,莫非那日夺舟的人中还有市南宜僚?”
小鹿脸上闪过一缕杀机,点头道:“是。”
楚月儿赞道:“你的刀法虽好,却还不是市南宜僚的对手,想不到你能由市南宜僚等人手上逃走,很了不起。”
小鹿道:“跳水、骑豚。”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叶柔道:“小鹿儿水性最好,常常能与水中各种怪鱼混得熟,海上有一种鱼聪明之极,与人友善,在海上游动如箭,叫作海豚,小鹿儿是说他见势不妙跳水,又在水中骑着海豚,才赶来此乘大舟之上。”
伍封惊道:“原来还能有人与海中的鱼交好?如今天下人骑马的都少,小鹿儿居然能骑豚在海上而行,这真是天下奇人了!”
楚月儿走回来道:“夫君若教小鹿儿‘荡敌十三刀’,恐怕只有他才能将这十三招刀法练到最高境界。”
叶柔点头道:“柔儿也是这么想,虽然公子用的是剑,但强攻硬击的路数与小鹿儿相似,若能得公子的指点,必定可成大器。公子,你收了小鹿儿当徒儿好不好?”
伍封见她说得甚是认真,小声道:“小鹿儿的年纪比我还大一点,我怎好收他为徒,他也未必会愿意。”叶柔的年纪比